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 第497章

作者:壶鱼辣椒 标签: 灵异神怪 爽文 无限流 直播 网游竞技

  日子继续一天一天过去,他开始趁着她出去跳舞的时候,偷偷摸摸地穿她的女€€装,画她画的妆,然后对着录像带模仿她的舞姿,模仿她的表情。

  他慢慢地长大了€€,他变得越来€€越漂亮。

  她看向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无措,变得慌乱,她会很着急地对他说:“你去外面花田里打个滚!”

  “把€€脸抹脏一点!”

  “你别玩花了€€!你变得男孩子一点!不要玩这些东西!”

  在他十一岁的时候,他把€€一朵花调皮地戴在头上,在她面前转了€€个圈,歪着头问她好不好看的时候,她第一次那么惊恐地看着他,歇斯底里地爆发了€€:

  “我不是€€和你说不准玩这些女€€孩子的东西吗!”

  “你是€€个男生€€,不是€€个女€€生€€啊!!”

  他被€€吼得静在了€€原地,头上的花跌落,碎成一地花瓣。

  “对不起……”她缓慢地蹲坐在地,她捂住自己正在流泪的眼睛,很轻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吼你的,我只是€€不明白,和你说了€€那么多次,你为€€什么还总是€€喜欢玩这些女€€孩子的东西。”

  “你明明是€€个男孩子啊……”她慢慢地放下自己盖住眼睛的双手,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可我不喜欢当男孩子。”他抿着嘴,很倔强地望着她,“我讨厌那些男的,他们€€都对你不好。”

  €€€€无论是€€他的主教父亲,还是€€来€€过的那些教廷的人,对她的态度都那么轻佻傲慢,眼神从她身上扫过的时候,那种会心的微笑,简直像是€€在看什么下贱的东西。

  他厌恶这些人看她的眼神。

  她明明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会跳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舞,这些男人才是€€垃圾,才配用这种眼神看。

  “我想当和你一样,我不想和他们€€一样。”

  她眼泪慢慢落下,然后她又笑了€€起来€€,抽了€€抽鼻子,然后伸出手指:“是€€我不好,是€€我想错了€€,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只要你和我约定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他问:“什么事情?”

  她声音很轻地说:“不要在你父亲在家的时候,扮女€€孩子。”

  他立马点头同意了€€。

  在他十二岁生€€日的当天,在和她确定了€€他的那个傻逼主教父亲去了€€一个什么叫天空之城的地方,当天绝对不会回€€来€€之后,他兴奋地对她说:“我可以给你跳舞吗!”

  “我完全学会了€€!我给你跳!”

  “这么厉害啊?”她含笑拍掌,“好啊,那我等着看了€€。”

  他完整地换上了€€她年轻时候的舞服,认认真€€真€€地花了€€妆,披上了€€七重纱衣,在她面前惟妙惟肖地模仿她在录像带里的舞姿。

  “我好看吗?”他转着圈,笑着问她,紫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很兴奋,“我是€€不是€€学得很像!”

  “很像。”她望着他,眼里有一层很浅的泪光,笑着夸赞,“你好好看。”

  “你比当年的我还要好看。”

  “我也€€觉得。”一道沉稳的,隐含着热意的男声突然出现€€了€€,他那个原本绝对不会回€€来€€的主教父亲站在门边,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含笑盯着他,笑着说,“真€€是€€相当美丽。”

  “十二岁的孩子,如€€我曾经想象的一般美丽。”

  他从出生€€以来€€到现€€在,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那么绝望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灵感来源为《莎乐美》

第521章 女巫审判(251+252)

  他不愉地看向自己的主教父亲, 这样冒犯的眼神通常在平时会招致对方的训斥,但今天对方对他反而€€脾气特€€别好,蹲下来友善地平视着他, 笑得非常慈爱:“你今天这身裙子非常好看,你的母亲的确没€€说错, 你跳起舞来比她当年还美。”

  “十€€二岁啊……”主教喟叹一声, “多么美好的年纪,正适合跳舞。”

  主教含笑询问他:“你想€€去天空之城上€€跳舞吗?那是最适合现在的你跳舞的地方。”

  天空之城是她之前去跳舞的地方, 他早就想€€帮她跳舞, 让她别那么辛苦了€€, 于是他眼前一亮,不假思索地点头:“我去!”

  “不许去!!”他的声音和她歇斯底里的拒绝几乎同时出来。

  她眼里盛满惊恐的眼泪地望着主教,声音颤抖:“你答应过我, 只要我是名片,你就绝不带他上€€岛!”

  “让我想€€想€€,你做了€€多久的名片了€€……”主教漫不经心地从她的全身扫过, 有€€种€€隐晦的嫌弃和厌恶,但他表面上€€还是礼貌的, 仿佛只是遗憾, “我当然也遵守和你的约定€€。”

  “但你作为一张名片,就算现在再美, 也有€€些旧了€€。”

  主教从容地笑起来:“你也知道,大€€家都不喜欢旧名片,你的美貌让大€€家对你宽容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毕竟你已经三十€€三了€€。”

  “我也该换一张新名片了€€。”主教的视线隐晦地看向还穿着轻纱的他, 他就像是看到€€了€€一枚超乎自己想€€象的美味果实般,满足地轻声喟叹, “你愿意为了€€你的母亲,今晚上€€岛为我跳舞吗?”

  他同意了€€。

  于是他被主教带上€€了€€岛,就像是《莎乐美》这个故事€€里的莎乐美一样€€€€他扮演着莎乐美,给他名义上€€的父亲跳了€€一支舞,然后回来了€€。

  原来这就是跳舞,难怪她每次回来的时候衣服都破破烂烂的,正在洗澡的他想€€,但他并不觉得这样跳舞有€€什么,或者说他理解不了€€这是什么,但他依旧在洗完之后,就像是当初跳舞完的她一样,快快乐乐地跑去找她说话了€€。

  那个混蛋主教父亲告诉他,只要他以后时不时晚上€€上€€岛给不同的人跳舞,她就再也不用跳舞了€€。

  他非常爽快地同意了€€。

  毕竟这样跳舞还是很辛苦的,他小大€€人般叹气地想€€到€€€€€€幸好他会跳了€€,以后可以靠他跳舞养她了€€。

  她就不用受伤,不用那么辛苦了€€。

  他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越发愉快,他就像是之前每晚听她讲故事€€一样,敲响了€€她的房门。

  然后他怔住了€€,他在床上€€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憔悴的她。

  她的眼神一片空洞,她望着换上€€了€€睡衣的他,望着睡衣下那些淤青和伤口,她颤抖地深呼吸了€€两下,原本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他按照往常对他挤出一个微笑,但最终却无法自控地捂脸嚎哭了€€起来。

  “对不起!!”她崩溃地,撕心裂肺地惨嚎着,她用力地拥抱着他的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滴落,“对不起!!”

  “我不该让你来到€€这个世界的!!”

  “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

  他怔然地顿在原地,仍由她的眼泪迅速地染湿他的肩膀。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他无法理解的,就像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在他帮她去跳舞了€€之后,她比之前自己跳舞都还要加倍地憔悴了€€下去。

  每一次他从岛上€€下来,无论洗得多么干净得去见她,她依旧可以迅速地从他身上€€看出他去跳舞的痕迹,然后一点一点地,一点一点地枯萎下去。

  “我不辛苦的。”他笨拙地表达自己,“你别担心我了€€,就跳跳舞而€€已,这有€€什么,他们都夸我是岛上€€跳舞最好看的。”

  她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望着他,就像是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然后挤出一个笑:“嗯。”

  “你是最好看的。”

  她笑着流泪:“你是最宝贵的。”

  但无论他怎么劝说,怎么安慰,怎么做,她还是一日一日地憔悴了€€下去,就像是生了€€一场无药可医的重病,到€€了€€最后,他从岛上€€下来的时候,甚至都不敢去看她,怕她用那种€€死€€寂的眼神望着她,脸上€€却还为了€€安慰他挤出苍白的笑意。

  最后,在他十€€四岁那年,无论他用了€€多少办法,她还是重病到€€一个无可挽回的地步。

  短短两年,她就从那么明媚的一个人,衰败到€€死€€亡的地步。

  他守在她的床前,别过脸,很艰难地维持一副冷硬的外表€€€€这样他才能不哭出来,让她担心。

  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地握着他的手,突然解脱般地笑了€€起来:“我一直不懂自己该怎么做。”

  “我不想€€留在这里成为束缚你的东西€€,我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但我知道在你心里我不是的,我是你的信仰,对吗?”

  “€€€€就像是当初的你对于我而€€言。”

  “我害怕我的离开让你彻底失去方向,但又怕我不离开,你一直往错误的方向里堕落。”

  “但现在上€€帝让我解脱了€€,他替我做出了€€选择。”她眼里全是泪,但笑得很释然,“离开天空之城,离开这里吧,你跳舞那么好看,有€€更广阔的地方做你的舞台。”

  “除了€€那些畜生,会有€€很多真正看舞的人赞赏你的美丽€€€€他们存在的,我见过。”

  她离开了€€,在一个安静的午后,他整理了€€她的遗物,在其中发现了€€一张她坐在主教膝盖上€€,阳光明媚微笑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还不知道她的未来即将经历什么,而€€是在幸福地微笑着。

  他不喜欢这张照片,但她的照片实在太少了€€,更不用说还笑得这么幸福的了€€,于是他忍着恶心,留下了€€这张照片€€€€他本来是准备将她背后的主教给剪碎的,但最后舍不得烧毁和损害这张照片,怕真的损害到€€,于是那么恶心地留了€€下来。

  他将她埋在花田里,然后一个人在日光下站了€€很久很久,突然疯了€€一样地转身离去。

  他的眼泪在奔跑中肆意流淌。

  她说要他去更远的地方,那他一定€€要去。

  但他失败了€€,主教很快将他抓了€€回来,整个岛周围都是教廷的船,他根本无处可逃。

  他从出生以来,就活在大€€海的天空的孤岛之上€€,在她离开之后,他就无处可去,无人可依偎了€€。

  在第€€六十€€七次逃跑失败,被毒打了€€一顿之后塞进天空之岛里强制接待客人的时候,他看着主教的背影,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想€€要拿起旁边烛台的叉子一刀捅死€€这个他名义上€€的父亲。

  但他知道不可能的,这家伙周围少说有€€三到€€四个教廷的人保卫着。

  在又要被压到€€台子上€€表演的时候,这个一直以来对所有€€人态度都很傲慢的主教突然态度变得诚惶诚恐起来:“什么?!那位先生上€€岛了€€?!”

  “那位先生不喜欢有€€外人,快清场子,把€€内围所有€€人都清出去!只接待他一个人!”

  他知道内围都有€€哪些人,这些人随便挑一个出来去外面都是呼风唤雨的存在,现在为了€€一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客人,居然就像是被赶出家门的狗一样从内围地带赶了€€出去。

  就连他都没€€人管,被绑住手脚就随便丢在一旁了€€。

  这待遇他在岛上€€待了€€两年多,是第€€一次见到€€。

  主教恭敬地低头,将某个人迎了€€进来,被绑住扔在一旁的他努力地探头,看了€€过去。

  这人披着一身雨衣斗篷,穿着长靴,一只手里拿着黑色的鞭子垂到€€了€€地上€€,脸上€€带着一个鬼脸面具€€€€来内围的客人都要戴面具,面具里有€€变声器,便于互相遮掩身份,道貌岸然地掩盖自己来天空之岛的事€€实。

  但熟客大€€家都能认出来。

  “我很久没€€来这座岛了€€。”这人的声音很轻,带着笑意,从面具里的变声器传出来,有€€种€€嗡声,听不太清晰,“你似乎将这座岛变成了€€一个舞台?”

  面对这人,主教连头都不敢抬,冷汗直流:“有€€赖您将岛屿买卖给我们了€€。”

  “不用紧张,我不会管卖家的事€€情,这座悬浮岛我既然已经卖给了€€你,那你就是主人,我才是客人。”这人笑笑,“我今天上€€来,只是遇到€€了€€一件伤心事€€,所以想€€找个人陪我一下。”

  “我听说你们是会员制,但我没€€有€€名片也没€€有€€人引荐,直接这样上€€来了€€,冒犯了€€。”

  主教疯狂摇头,眼睛发亮地抬起头:“您当然不需要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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