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 第575章

作者:壶鱼辣椒 标签: 灵异神怪 爽文 无限流 直播 网游竞技

  在苏恙的帮助下,白柳把刘佳仪也转到了异端管理局内部的医院,这也是红桃查探不到的原因。

  “已经昏迷快一€€周了。”苏恙和白柳一€€起站在走廊上,他忧虑地望着€€,“怎么€€还没醒。”

  “是被什么€€异端袭击了,伤得这么€€重?”

  €€€€白柳给苏恙的说法是,唐二打和刘佳仪都被异端袭击了,苏恙也没有怀疑,这两人身€€上的确检测了出了相当重的污染数值。

  看望了唐二打和刘佳仪后,白柳就要出发去办葬礼了,牧四诚和木柯的墓地选址也是苏恙帮忙办下的,他的说法是这样的€€€€

  “异端管理局经常有伤亡,所以和很多墓地的开发商关系都不错。”苏恙无奈地苦笑€€,“没想到还能给你用到这层关系。”

  “我还以为只有异端管理局的人,才会需要经常和墓地产商联系呢。”

  白柳离开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阴了,他穿戴了一€€整身€€的黑西装,只在胸口别了一€€朵白色的纸花,因为葬礼是露天的,为了防止下雨打湿这朵纸花,白柳带了一€€把黑色的长柄伞去了墓地。

  他带伞很有先见之明,葬礼办到一€€半果然下雨了。

  参加葬礼的人开始絮絮叨叨地喧哗起来,最先开始抱怨的是牧四诚的父母,他们€€抱怨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白柳听到了。

  “……怎么€€还没完啊?”

  “葬礼的账单报过来了吗?花了多少?”

  “也不少了啊……”

  “你别说了,也就这一€€回,以后就不用再给牧四打生活费了,相当于这钱提前给他了而已。”

  “幸好发现€€牧四偷东西的时候,我们€€已经开始考虑试管了……”

  “诶,就这样吧,我们€€也不欠他什么€€,下辈子别投我们€€家了,没缘分。”

  白柳打着€€长柄伞站在雨中,长睫上挂了水珠,慢慢地抬起。

  随即开始讨论€€的是木柯的父母,他们€€脸色悲戚,也在流泪,但€€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解脱感:

  “……柯儿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了。”

  “但€€是还是走了好,走了他不用受折磨了。”

  “我们€€也不用受折磨了。”

  “对大家都好。”

  白柳抬起了眼帘,他语气平淡,透过雨帘,有种捉摸不定的缥缈和寒意:

  “在这场葬礼上,不需要有除了死者之外的第三个人,为他们€€的死亡感到解脱。”

  “如€€果有,请离开。”

  葬礼为之一€€肃,白柳这个阴晴不定,背景深不可测的死者朋友让所有人都有些忌惮他,牧四诚的父母率先惴惴不安地低头告别离开了,木柯的父母本来还想再留一€€会儿,再办一€€会儿,但€€在白柳的注视下,也头皮发麻地离开了。

  在两块已经安置好的墓碑中央,只留下了一€€个撑着€€长柄伞的白柳。

第583章 噩梦神殿(309+310+311)

  他垂眸看着墓碑上€€两个人的黑白€€照片, 突然把伞放了下来,挡在了牧四诚的照片上€€,又把自€€己€€的黑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挡在了木柯的墓碑上€€。

  白€€柳穿着白€€色的衬衫,在雨中淋着雨, 安静地望着这两个墓碑, 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鞠完躬之后,白€€柳一个人淋着雨往回走, 走到一半顿住了。

  不远处站着陆驿站。

  陆驿站面前是岑不明的墓碑, 他单膝站在墓碑前, 撑着一把灰色的长柄伞,从自€€己€€胸口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支烟点烟,放在了墓碑上€€, 沉默地用伞撑在墓碑上€€,等着烟燃完。

  雨在两人中间淅淅沥沥地下。

  陆驿站站起身,他将燃完被€€雨打湿的烟头收起, 转身看到白€€柳的时候怔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将自€€己€€的伞递了过去, 脱口而出:“怎么出来不带伞……”

  “伞留给木柯他们了。”白€€柳很平静地说€€。

  陆驿站递伞的动作停在半空中。

  灰色的伞在两人中间停滞, 伞下没有€€一个人,又仿佛站了很多人, 白€€柳和陆驿站透过伞下无声地注视着彼此,明明有€€一把足以让两人避雨的伞,但两人都在淋着雨。

  或许是,他们都清楚, 再也不可能走到一把伞下了吧。

  陆驿站缓缓地将伞放下,放到了岑不明的墓碑旁。

  他们都没有€€打伞, 在雨中间隔着三米的安全距离,一言不发地向€€墓场外面行走着,陆驿站走着走着就€€开始掏胸口的口袋,他拿出了那包给岑不明的烟,抖了抖想抖出来一根,结果€€发现烟盒已经空了。

  陆驿站看向€€墓场外的一个小卖部,小卖部支着一把大伞,伞下有€€一个长椅,陆驿站顿了顿,开口:“过去避避雨吧。”

  白€€柳走了过去,陆驿站买了烟,他在买烟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小卖部居然还有€€冰柜,在卖冰激凌,他看向€€冰柜里的草莓可爱多,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下,但这笑很快消失无踪。

  “一包烟。”陆驿站静了一下,“再加一个这个,一共多少钱?”

  陆驿站拿了东西,走到了长椅那边坐着,他坐在长椅的左边,白€€柳坐在长椅的右边,他顿了顿,将手€€里的可爱多递给白€€柳:“吃吗?”

  “不吃。”白€€柳平淡地拒绝了,“不好吃。”

  “……”陆驿站沉默地拿了回来,他剥开外皮吃了一口,甜腻的口感让他心里发慌,他顿了顿,眼眶发红地笑了起来,“确实不太好吃。”

  “太甜了。”

  白€€柳静了半晌,他突然伸出了手€€,陆驿站无措地看过去:“我已经吃了一半了,你要我再给你买一个?”

  “不是这个。”白€€柳平静地说€€,“我想抽烟。”

  陆驿站彻底地怔住了。

  “你不是讨厌……”

  “我想抽一根。”白€€柳的手€€还摊着,他垂眸又重复了一次。

  陆驿站沉默一会儿€€,递给白€€柳一根,白€€柳接过陆驿站的打火机,自€€己€€点上€€了,他咬住烟嘴,半垂着眼眸,漆黑的眼瞳里倒映着火闪烁的光点,缭绕的白€€烟穿过他垂落的长睫,散成不成团的碎片。

  白€€柳吸了一口就€€停下了,他双手€€撑在膝盖上€€,慢慢地弯下了腰,望着地面的水洼倒映的,表情迷乱的自€€己€€,深呼吸。

  眼睫上€€有€€水滴掉落。

  “好苦。”白€€柳轻声说€€,“烟好苦。”

  “原来烟这么苦。”

  雨滴从红色大伞的边缘滴落,被€€人短暂坐过的长椅两旁的垃圾桶上€€的烟灰缸上€€有€€一支被€€抽完的烟,垃圾桶里有€€一个被€€吃完的可爱多。

  陆驿站站在长椅的左边,轻声问:“你确定了要走这条路?”

  “我以为你又会说€€我为什么非要走和你对着干的路。”白€€柳站在长椅的右边,抬眸。

  “不会了。”陆驿站摇头,他张了张口,“你也没有€€别的路可选了。”

  白€€柳平静地望着陆驿站:“你也没有€€了,是吗?”

  陆驿站没说€€话,他只是沉默着。

  “那就€€游戏里见吧。”白€€柳转身离去,语气淡淡,“我知道你会拦着我。”

  “但我也不会回头了。”

  陆驿站看着白€€柳往另一方走了一段,顿了一会儿€€,转过身,往另一方走了。

  他们终于也走到了,分道扬镳这个节点上€€。

  白€€柳回到了出租屋内,他换下了被€€雨打湿的衣服,去洗了个澡,明天就€€是比赛了,他今天要进公会和王舜商量决赛事宜。

  比如……上€€决赛的备用队员是哪些?

  游戏中,流浪马戏团公会,会议室。

  会议室空空荡荡,只有€€白€€柳一个人坐在台下,王舜在台上€€讲两句就€€发呆,讲两句就€€发呆,白€€柳不得不让他停下。

  “我实在是不知道讲什么了。”王舜一摸脸,全是苦笑,“会长,就€€你一个人,怎么打?”

  “你现在还没和我说€€决赛的队员名单。”

  木柯和牧四诚……不可能了,唐二打和刘佳仪虽然还在,但都是重伤昏迷的状态,根本无法登入游戏,就€€只剩白€€柳一个人了,联赛的最低要求都是五名队员,这要怎么打?

  “我一个人打。”白€€柳很平静地说€€。

  王舜呆了:“一个人……打?!”

  “嗯。”白€€柳垂下眼帘,“有€€过这种€€先例,不是吗?”

  “那是袁光技能特殊啊!”王舜瞬间明白€€过来了,“但是会长你没有€€他的灵魂纸币,我记得你说€€过……”

  白€€柳抬起头来:“我现在有€€了。”

  “白€€六给我了。”

  王舜彻底地怔住了。

  在白€€柳离开之后,王舜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会议室里,他看着会议室里那些原本会坐人的位置,又看着之前白€€柳坐的位置,原本存储着大量信息的脑子里空荡荡,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清晰地感觉到,什么东西改变了。

  无论是他,还是白€€柳。

  在处理好决赛的事情之后,白€€柳又回到了出租屋,他一回出租屋就€€听到了一种€€小心翼翼的声响,从楼下传来的。

  €€€€那是木柯他们之前住的地方。

  白€€柳迅速下楼,推开发出声音的房间,看到了一个受到巨大惊吓的杜三鹦趴在地上€€:“白€€柳先生!”

  “你在干什么?”白€€柳的视线从地面上€€扫过,停在那一大团已经收拾好的衣服上€€,他掀开眼皮,“你要走?”

  “是的。”杜三鹦蜷缩在行礼后面,他抱着膝盖,竭力离白€€柳远一点,“我,我准备回疗养院了,白€€柳先生。”

  “我已经和疗养院那边的人联系好了,过去之后,他们会给我准备关在地下的隔间,可以通过运餐车给我运食物,拉筒给我送换洗衣服,绝对不会让我再碰到任何人了。”

  白€€柳静了很长一会儿€€:“他们的事情,不是你的错。”

  这句话就€€像是压倒杜三鹦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崩溃又歇斯里地地大哭起来,哭到整个人都在发抖:“就€€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牧神碰到了我,木柯碰到了我,他们就€€不会死!”

  “如果€€唐二打和佳仪没有€€走到我旁边,他们就€€不会受伤!”

  “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和他们做朋友,不应该来到这里,不应该见到他们这么好的人!”

  “我害了他们!!”

  杜三鹦趴在地上€€,哭到近乎痉挛,呕吐,撑在地上€€抽噎着落泪:“我害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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