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偏差 第147章

作者:稚楚 标签: 情有独钟 强强 网游竞技

  三名狼教徒以在血月夜彼此见面,共同选择杀死场上任意一名玩家,他们没有任何特殊标志,普通祭司无异。

  石像鬼是一特殊狼教徒,他其余三名狼教徒在夜间见面,即狼教徒并知晓石像鬼是哪名玩家。

  石像鬼在夜晚以选择场上任何一名玩家,直接查验起具体份,例如查验某位玩家,结果为“巫”或“平民”等等。请注意,在其余三名狼教徒死亡以前,石像鬼没有杀人能力,所有队友死后,石像鬼带刀杀人。

  十二祭司之中还有四名平民,平民无特殊技能,白天晨祭以场上其他玩家一同商议,选出这一天的主祭司,在主祭司的带领下公投出应当被献祭的玩家。

  份讲解完毕。

  白天,场上存活的所有玩家进行晨祭公投,选定一名作为祭品,剩余时间各位自支配。

  夜晚,□□徒杀人,其余八名祭司将献出自己的双眼交换神之力量,所以在夜晚时所有好人将失去视力,无法看到狼人的行,但限制行自,神官亦如此,但神官们通过圣音的交互使用技能,其中,守墓人跟随神的指引来到祭品墓地。

  当场上狼教徒先全死亡,则好人胜利,如若狼人杀光和献祭掉全神官或全平民,则邪.教徒获胜。

  获胜方将全员成为幸存,在前几轮死亡的玩家复活。

  失败方的已死亡玩家在游戏结束后宣布死亡,游戏结束后仍存活在场的失败方玩家则淘汰死亡。

  以上为血月之祭的主要规则,细则将会在玩家触发时出现。]

  听完大致规则,安无咎大概明白了这游戏的机制。

  沈惕朝他走来,习惯性地揽过他的肩膀,“你看起来严肃啊。”

  安无咎低说:“我只是在想,这一次的团队赛是暗队,如果把我们到了同的阵营要怎么办?”

  仅仅是看清局势的暗队,且还是一一接连死去的局势。有能他会在第一晚就死亡,或活下来,眼睁睁看着同伴之一被献祭被杀害。

  这些是他无法控制的局面。

  最坏……

  “最坏就是我们在同阵营,是敌对方了。”沈惕笑了笑,语气轻松得怕,“规则允许我们互通份,你如果觉得我们共边,那就想办法杀我献祭我。”

  他嬉嬉笑笑,看上去一点在乎输或赢,一点在乎自己的生死。

  “只要你赢就行了。”沈惕漫经心,音中甚至还带着点笑意。

  他说完,并没有听到安无咎的回应。安无咎显得沉默,一句话说。

  尽管他多时候就是这样安静的人,但沈惕还是一下子就觉出对,正要继续说点什么,忽然被安无咎一把拽住手腕,拉着他穿过石屏后的通道,一路向前,随便找了房间,推开门,二话说就拽他进去。

  沈惕一时间有些没缓过神,保险起见算先带上门,下一秒,他就被安无咎逼到门板上。

  窗血红色的月光从窗棂一角投射进来,在安无咎的侧颈,房门边悬挂的油灯将安无咎的脸照亮。

  他比刚刚还要严肃,还握着沈惕的手腕。

  沈惕知道是哪里说错话了,他一开始的时候经常说错话,但现在应该已经如鱼得水了。

  “我……”

  “你觉得这样我会开心吗?”安无咎抢了先,截断了他的话。

  沈惕皱了皱眉。

  安无咎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难得地出现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情绪,“就算是同阵营,我需要你为我牺牲吗?你觉得你被杀了,我会开心吗?”

  他的瞳孔中映照着两团暖黄的灯火,亮,人。

  沈惕忍住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然后搂住他的腰,额头抵上他的额头。

  “我只是想要你赢,没想别的。”

  安无咎本来是带着点气的,在他听到沈惕那么在意自己的生命,用玩笑说出让安无咎踩着他尸体赢的话,他根本无法接受。

  “别生我的气,好吗?”沈惕亲了亲他的鼻梁,又歪了歪头,在安无咎嘴唇上轻啄了下,“是我说错话了。”

  安无咎实在是舍得生气,听了这句,更舍得。

  沈惕哪里有错,安无咎想,或许没有几人能愿意为他牺牲。

  安无咎松了手,垂了垂眼,最终还是抬手摸了摸沈惕的脸颊,“没有,是我一下子情绪激了。”

  昏暗的房间里,沈惕能感受到安无咎上传递来的温度。这让他感到安心。安无咎实在是奇怪的人,从没有人在圣坛关心他人死活,只有安无咎会要求他以寻死,且拒绝他说任何自我放弃的话。

  是他用错了方式去爱安无咎。

  沈惕两手抱住安无咎,低下头,抵在安无咎的肩窝,嘴里还趣。

  “你有情绪激的时候啊。”

  他的音闷闷的,显得面风雪好大。

  “我当然会有,我是人。”安无咎抱住他的背,手指能摸到沈惕微微弯腰时凸起的脊椎,这让他多了几真实感。

  “沈惕,你比我狠心多了。”

  沈惕自己是这样想的。

  除了安无咎的命,他其实没那么在乎所有人的,包括他自己。

  忽然,他又听见安无咎说:“我已经失去多了,且我甚至记得我失去过,再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次。”

  他知道沈惕能无法理解,多人无法理解。

  安无咎看起来游刃有余,运筹帷幄,他实际上就是被一点点抽空地基的高楼,岌岌危,能是明天倒塌,能是后天。

  沈惕已经是为数多扎在地基里支撑他的柱子。

  “我能失去你。”

  就是在这一刻,沈惕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跳的音,一下,一下,以前从未感受过。

  他明白原来自己的确是有那么重要的,明白自己的命的确是拴在安无咎的心上。

  “好。”

  沈惕侧了侧头,嘴唇碰到安无咎温暖的侧颈。

  “我听你的。”

  他发现自己还够,学习得还够。

  有时候面对安无咎好像就无师自通,但有时候又发现,其实他是词达意的,就像是努力融入地球的星生物,学得再像,会露馅。

  但沈惕想,无论如何,他们是心意相通的,甚至需要碰手指,在他见到安无咎的第一眼,他就能读懂他。

  安无咎注定要是他的。

  两人静静地靠了一会儿,像是两棵相互依缠的树,在匮乏阳光的地方努力为彼此生长,渐渐地,树顶的枝桠攀在一起,地底的根纠缠清。

  直到安无咎听见新的脚步,一瞬间警惕起来,这种拥抱姿势才稍有变。

  来听起来好像是藤堂樱和松浦守梨。

  “哎?这扇门上面是几号?”

  “这数字写得……好像是7,应该是沈先生的房间。”

  “啊那这就是沈惕住的,是吧?那我是三号,你是十二号,你应该是最里面吧,我的房间能是在左边那走廊。”

  “那藤堂小姐,我先送你去你的房间。”

  “真的吗?谢谢,你真绅士。”

  听见两人远去的脚步,沈惕轻笑了一,“你还挺会找的,门牌号看随便一闯就闯进我房间了,真愧是我……”

  “要乱说话。”安无咎已经预判到他要说什么,先阻止了他。

  倒是喜欢,只是觉得太羞耻。

  “你喜欢吗?我看多人喜欢那称呼,要然我叫你什么?”沈惕搂着安无咎的腰一步步往后退,“亲爱的?宝贝?宝宝?”

  “你真是……”安无咎正要骂他,突然之间眼前什么看见了,仿佛被人骤然关了灯,陷入了无边黑暗之中。

  这对,他连血月的红色月光看见了。

  安无咎想到了方才圣坛提出的“献出双眼”,心下了然。

  还真的是失去了视力了。

  但他眼前有一道红色的线,仿佛是箭头,指向方才他们所对着的门。

  这就是所谓守墓人的墓地指引线?

  沈惕没有给他继续考的余地,他的手依旧搂着他的后腰,一步步逼迫他退后,“我真是什么?”

  脚步后退着,安无咎的双腿猝及防地碰到床,走了会儿神,就直接被沈惕压到床上。

  “没什么。”

  “真的?”

  安无咎视力全无,只能感觉沈惕的手解开了他颈前的斗篷系带,长袍的领口宽,寒冷的空气一触,又被沈惕的手指拂过,像是起了一层薄薄的电。

  大概是因为此刻什么看见,听觉和触觉显得愈发清晰。沈惕的呼吸就在他的眼前,夹杂着窗呼啸的风雪。

  沈惕一定就对着他的脸,他甚至能感觉到他们的嘴唇在似有若无地摩擦,将吻未吻。

  “面下了好大的雪,好冷的样子。”

  沈惕用最暧昧的姿态说着最寻常的话,指尖在安无咎裸露出来的锁骨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要你今晚留下来吧,两人的被子应该比较暖和。”

  “我体温低,做了你的暖炉。”

  安无咎嘴上没有任他调情的意,手指却自觉抓住床单,仿佛想要漂浮的黑暗中握住点什么。

  “单单躺着当然行,做点什么就暖和起来了,是吗?”

  沈惕的手指插.入到安无咎的发丝间,又轻轻刮过他的耳廓,毫无掩饰地撩拨着。

  安无咎的心跳得快极了,他想知道为什么这人以这么游刃有余,好像根本需要这一双眼睛。

  还是他就是狼,就是□□徒。

  “说定明天我们其中一就死了……你觉得惜吗?”沈惕像一条蛇,攀缠住安无咎的心,勾出深埋其中的欲望。

  “会吗?”安无咎愿意就这样被他拿捏,试图反客为主,于是轻笑了笑,“如果你就是邪.教徒呢?”

  沈惕笑了,安无咎失去了双眼才发现,原来沈惕的笑是带着点邪气的。此时此刻他若能看到,这张英俊的面孔映着血月猩红色的光,看起来一定非常像杀人狂。

  “那是更好吗?”

  “先度春宵,再去杀人,多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