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帷幕灯火
“这种程度的爆炸炸不死老头子。”夏油杰和他说：“咒术师身体都不错，老头子也能跑能跳。”
“没错。”五条悟点头，“你说我混在里面炸一下能不被发现吗？”
“不可能。”夏油杰拽着五条悟离开，“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只登记了2k玩家，但来的人已经超过3k，甚至逼近5k，玩家们对这场活动表现出极大热情，又有谁不喜欢搞事呢？
管它是不是最终反派，管它这样做能不能处理掉主线剧情。
玩家玩游戏要的是参与感。
对，就是这样的参与感。
……
一个晚上，咒术界变天了。
咒术高层被一群奇怪的人突袭，总部毁了个彻底，高层被打瘸了腿，他们也反抗过，但对面人多势众，一个咒术师面对的是几十个人，如果是普通人就算了结果他们都有奇怪的武器奇怪的能力。
而且，高层内部还有对面的卧底，在关键时刻竟然背刺一波。
他们抓了几个人，结果他们这些人无亲无故没有任何可以联系上的点，怎么看都是陌生人，但他们就是联合在一起了，而且他们悍不畏死，被抓住了都敢直接和咒术师同归于尽，简直就是疯子。
老头子疯狂调查，老头子无能狂怒。
夜蛾正道看着乖巧跪坐在他面前的五条悟和夏油杰。
“你们昨天看到了什么？”他问两个人。
“你看到了吗杰？”五条悟问夏油杰。
“没有。”
“对，什么都没有。”
夜蛾正道打量着这两个学生，看着他们无辜的面容。
昨天晚上这两个人回来的恰好是时候，而且一个人抱着一杯奶茶，连夏油杰这样认真的学生都抱着奶茶，仿佛是兴致勃勃看了一场戏一样，但无论怎么问都是说在奶茶店喝奶茶了，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
“明天等上层来问的时候就这样说。”夜蛾正道提醒他们，“奶茶小票留着，记得给他们看。”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他们认真点头。
从夜蛾正道那里离开，咒术高专的老师包括学生们都在谈论昨天晚上的事件。
听着听着五条悟开口，“我突然觉得那些人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
“我也这样觉得。”夏油杰说：“但是，「转盘」没有消失。”
“咒术高层不是最终反派吗？”
“说不定是没砸到位？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悄悄给他们透漏点消息让他们再砸一遍？”
夏油杰：……
片刻后夏油杰点头，“你说的对。”
与此同时，游戏论坛也非常热闹，大家都在绘声绘色说着昨天晚上的行动，说着自己的感受。
【好兴奋啊！昨天晚上下线后都睡不着觉，忍不住去看游戏主播的屏录！】
【咒术师真的好难打，他们那技能简直了，折十个玩家都不一定处理掉一个咒术师，不过好在那里的咒术师少，靠数量压还是能压制住。】
【我都没想到能有这么多玩家，我的天，这是我见到最多玩家的一次。】
【呜呜，可恶！昨天晚上临时加班错过了，现在看着屏录非常后悔，我怎么就没有翘班呢！】
【但是！「转盘」还在运行，也就是说那可能不是最终反派？】
【是哦，虽然该打的都打了，但是游戏进度没有变化，是我们猜错了吗？】
【值了值了，虽然耽误了一天时间，但让我感受到了年轻时玩游戏的热情，一开始玩游戏不就是为了这个，大家一起胡闹的气氛，排名都是浮云！只有一个胜利者的游戏我们只需要闹事就够了！】
【赞同！】
【最终反派到底是谁啊，我现在真的很好奇这个。】
【卧槽，各位快上线，咒术高专那两个重要NPC在给我们提供线索，他们把很多咒术界高层的基地都给我们了，草，怎么突然变得像是个有模有样的NPC任务发布员了！你特么前天还把我吊起来让咒灵咬！】
【……楼上，可以把后一件事详细说说吗？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你被吊起来的样子。】
【咳，我有个朋友也想看。】
玩家们的热情是很容易利用的东西，他们开始执着和咒术界高层胡闹，游戏主播也为了热度开始专门和上层对抗，然后就带动着剩下的普通玩家这样做，短时间内他们都不会考虑最终反派另有其人。
秋元雅人还算满意，寒川简也很满意。
剧情里理想者寒川简一直都在找高层的罪证，好不容易调查到下山千的死亡却还是没有后果，本来想着让五条悟发现证据，没想到那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玩家没有丝毫犹豫的冲了咒术高层。
虽然依旧是对玩家仇恨值100%，但寒川简对玩家的印象开始改变。
他们确实有好人也有坏人，他们对于游戏的态度确实散漫又无礼，他们在游戏里确实带着一股子天真的蠢劲，但某些时候，他们简直就是非常可爱的一群人。
“和咒术高层对抗，他们的注意力也不会放在最终反派身上。”秋元雅人这样说。
寒川简看向秋元雅人，眸底深处带上了一点微妙。
不会放在最终反派身上？
秋元雅人并没有注意到寒川简因为一句话产生质疑，他只是继续做着后续的计划，包括在什么时候等玩家聚集在一起好击杀，距离游戏结束还有半个月时间，要尽可能多击杀玩家。
现在虽然排名不公开，但第一名的击杀数可能已经有几百了。
为什么说的是‘不会放在最终反派身上’呢？
寒川简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要去吃晚饭吗？”秋元雅人看向寒川简，“这一次不吃拉面，吃寿司吧，那个不烫。”
“没问题。”寒川简笑了一下，“我对吃什么并不在意，你喜欢什么就吃什么。”
“NPC需要吃饭吗？”秋元雅人有点好奇。
寒川简想了想，片刻后才开口，“似乎没吃过。”
“哦，不需要吃饭的NPC。”秋元雅人转身往前走。
来到一家普通的寿司店，随便吃了一点东西，付钱的时候是秋元雅人付的，他认为他卖消息的钱应该有寒川简的一半，但寒川简是NPC没办法用，所以就在游戏里填补给他。
从口袋里掏钱的时候寒川简看到他摸出两张白色的纸，在发现自己拿错了之后他继续找，片刻后才把钱给老板。
秋元雅人的积分在换算后付给伏黑甚尔就没剩下多少了，在付钱的时候才想起这件事。
就在这时，寒川简的手机响起，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夜蛾让我去咒术高专商量老师埋在什么地方。”
“你先回去吧。”
秋元雅人没有起疑，他离开的很干脆，他还要好好计划该如何让自己排名增高。
用手机回复一条消息，寒川简把手机放回口袋，接着转身离开，远在咒术高专的夜蛾正道听到手机铃声响起，他打开手机屏幕就看到了寒川简的回复。
【寒川简：不去。】
夜蛾正道：……
很好，很干脆。
寒川简没有去咒术高专，他溜达着来到一个赌场，他在赌场里走动，最后来到赌马场，他朝着周围看了一圈，跟着人群来到选马号的位置，他随便选了一个号码，接着就坐在椅子上研究这张票。
和秋元雅人刚才口袋里看到的票一模一样。
两张，秋元雅人来这里购买了两张票？赌马场？是为了等伏黑甚尔？
他靠在椅子上，就在这时，现场传来欢呼声，第一匹马撞线，寒川简看了一眼，恰好就是他手中购买的号码。
秋元雅人在游戏里长期不下线，为此他特地用积分兑换过足够的游戏币来使用，他时时刻刻都能从口袋里拿出钱来，但是这一次他身上的钱不够，是用积分兑换后才付的钱，这是他不可能出现的错误。
他的钱去哪里了？
寒川简放下票，注视着马场上的马匹。
他应该见过伏黑甚尔，就在这里，因为伏黑甚尔喜欢赌博，只有找伏黑甚尔他才会来这里，也只有伏黑甚尔在他才会花钱买票，他的钱或许给了伏黑甚人来换取资料。
但是秋元雅人告诉他，他并没有见过伏黑甚尔。
又一场比赛开始了，寒川简看着马匹奔驰在赛场上。
他应该是从伏黑甚尔口中得到了什么不可以告诉他的消息。
这个消息，或许比想象中的更加恐怖。
第52章
秋元雅人坐在铁架上整理计划。
但整理着整理着他的手停下来, 他忍不住开始思考另一件事。
到现在游戏已经过大半，已经明确分出了大概的排名，之后的十天就是稳定排名和爆冷门, 但是, 只要最终反派在无限游戏场的扩张会加速, 这就是全游戏里最大的变数。
一开始秋元雅人想着把寒川简的存在瞒到游戏结束, 但现在看来，游戏场的扩张根本不会等到游戏结束，甚至只需要一周就能干掉全部玩家。
散人玩家和游戏主播会继续找咒术界高层的麻烦，但战队们不会只考虑一点，他们一定会去找更多的路更多的线索, 寒川简的存在很难隐瞒住，而且就算是隐瞒住，寒川简愿意吗？
他，愿意吗？
如果游戏结束这个游戏世界还存在, 寒川简依旧作为最终反派留在这个游戏里，无限游戏场还在不断扩张, 无数NPC都被卷入进去, 他是否真的想看到这样的场景？又是否愿意在某个时候发现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秋元雅人叹口气, 越发觉得这件事真的很难办。
他关掉系统, 也就是在这时候接到寒川简的讯息，寒川简说他现在在一家店门口，等他过来有事情和他商量, 秋元雅人没有多想, 回复一个好后便去找寒川简。
寒川简约定的地方是一个不算热闹但也不算偏僻的咖啡店, 店里比较安静, 也有很多包间, 很多人都会选择来这里谈论工作事项，秋元雅人来的时候看到寒川简没有进去，他靠在墙壁上在等他。
“我来了。”秋元雅人走过来，“不进去吗？”
“不喜欢咖啡，但是好像这里比较安静。”寒川简这样说。
秋元雅人点头，“那就进去说，不喜欢就不喝。”
他一边说着一边思考寒川简会和他说什么。
寒川简虽然对玩家仇恨值100%，在遇到玩家的时候会消灭掉，但他意外的并不对玩家有太多仇恨，尤其是在玩家大闹咒术界高层事件发生后他似乎更安静了一些，秋元雅人逐渐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