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云也退
可恶。
你装什么装。
无力阻止,谢摘星只能沧桑地靠着椅背,听YY里的亲友当场造谣。
“噢噢噢,就是你之前发在群里的两个帅哥是吧?”
对于江大新校草和被纯情小妈拉给他的酷哥老公,红豆派和美艳恶毒寡妇印象深刻。
毕竟这位校草长着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他老公也是;更不要提他唱歌还好听。
两个人迅速接上话题:“你们校草在学校里谈恋爱了吗?”
纯情小妈:“没有哦,有很多女生追他,但是他没答应。”
“哇哦——”美艳恶毒寡妇说,“那他肯定是男同。”
谢摘星:?
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我赞成。”红豆派说,“大学这么好的时间,不和女的谈恋爱,那肯定是在和男的谈恋爱,说不定和酷哥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
谢摘星倒吸一口冷气:您?!
?!
红豆派你怎么这样!你平时明明是很可靠大姐姐的!搞起CP来怎么这么狂野啊!
【团队】桃软软:[惊恐]??
“哎呀哎呀,咦哈哈哈哈。”纯情小妈的语气有种压抑不住的扭曲的荡漾,“你注意点用词,我们软宝还是个孩子呢。”
和她们这一群亲友比起来,刚满十八岁的桃软软确实可以说是孩子。
“哎呀。”红豆派害羞了那么短暂的一须臾,“你明天多拍一点,到时候发群里,我也要看。”
“我也要我也要。”今天一定红跟着附和。
美艳恶毒寡妇:“你要什么要?你性取向是正常的吗?”
“庸俗,欣赏美是人的本能。”今天一定红说,“我考不上江大,还不能多看看江大校草吗?”
纯情小妈笃定:“放心,我肯定多拍。”
“……”
谢摘星往后一躺,彻底被吓死。
……
因为红豆派的暴言,谢摘星晚上没有睡好,早起也是恹恹的。
“宝宝,”谢女士关爱地用手捧住他的脸揉了揉,“我们家小星星碰到什么事了,怎么变得黯淡了,来让妈妈揉揉,给你揉亮一点。”
“……做了个噩梦。”谢摘星脸被揉得发烫,被动复活,打起精神,视线一扫,看到西装革履坐在饭桌前的易董,一时还有点纳闷,“爸爸今天有事吗,穿得这么隆重?”
他身上的西装,还是他当年和妈妈结婚穿的,可爱惜了,每年只有拍结婚纪念日才舍得拿出来穿穿。
也是易董身材保养得好,十八年了还能把自己合身地塞进去。
易丰受伤了:“我要去你们学校演讲的啊宝宝。”
谢摘星:“……。”
不好意思,忘了。
吃完饭,一家人一起出门。
江大校庆不对外开放参观,不过谢如安当年也在江大,自然可以再回校。
他们本来可以坐一辆车,偏偏江崇今天还是一如既往等在门前。
易丰转头对司机说:“你再去车库里开一辆,送小江上学,这辆车让我来开。”
司机还没答应呢,江崇先说:“谢谢叔叔,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和星星坐一辆就好。”
易丰瞪大眼睛:“??”
谢摘星:“。”
谢如安没忍住笑了出来,拉拉易丰的手:“好了,我们俩坐一辆,就让他们小孩子一起玩吧。”
四个人兵分两路,谢摘星和江崇坐一辆,易丰和谢如安坐一辆。
眼睁睁看着自己家的宝贝星星和那个黑毛小子坐进一辆车,易丰深深地理解了那些有女儿的家长对每一个鬼火黄毛嫉恶如仇的心情。
哪怕江崇是个黑毛。
可恶程度半点不比黄毛少。
“这小子就是仗着我是长辈,不好拿他怎么样!”易丰愤愤地开车,“真是太过分了,你还要替他说话,你半点不考虑我心情的。”
“你倒是管管他们啊,难道你就要让我们星星被他叼回家吗?”
“唉。”
谢如安女士手肘支着车门,捧着脸深深地叹了声气:“我也没法管,你不会懂的。”
谢女士对于谢摘星的取向抱着相当开明的态度,儿子喜欢谁她都会支持。
更何况,也就是易丰这个当爹的没听到自家大宝贝叫别人哥哥。
他要是听到,他保准也答应。
与其让他在网上叫别的乱七八糟的男生哥哥,和别人网恋,还不如给就近这个黑毛机会呢。
……
这一切的一切,谢摘星和当事人黑毛尚且一无所知。
此时,他们的车里处于一个很冷冰冰的气氛里。
只因为江崇上车时,视线有意无意地扫了眼谢摘星的腹部。
好端端看别人肚子干什么!好没礼貌的黑毛!
谢摘星一下想到某句吓得他没睡好的话,冷笑着问:“你在想什么?”
江崇:“。”
他只是不经过任何思考、出于下意识地扫了一眼。
可是他实在无法解释,只能从善如流地道歉:“对不起。”
“我好像有点下流。”
第100章
江大的百年校庆隆重盛大, 一大早上,学校里外全是人。
两辆车艰难地开进校园,好不容易找到车位停车, 还没熄火,易丰看见宝贝儿子气鼓鼓下了车,随后隔壁姓江的小子也走下来,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他敏锐地发现江崇的发型变得凌乱许多, 冲锋衣上也多了许多人为揉出来的褶皱。
经过他老辣的目光判断,这一看就知道是被揍了。
“老婆, 你看这小子,他好像被我们家星星给打了。”
谢如安微妙地斜他一眼:“……”
不知道原因,但已然生出一种矜持隐晦喜闻乐见之感的易董刚将此事分享给谢女士,下一秒,江崇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光明正大去拉他们家小星星的手。
有没有王法啊!这可是在学校!
“咳咳——”
易丰剧烈咳了起来,连忙按响车喇叭。
“你不要生气。”
江崇试着拉住谢摘星,手还没触碰到他的衣角, 就被他躲开;
“我真的不是——”江崇反省态度极其端正,甚至还用短暂的须臾思考了下用词, 感觉用“不是故意的”这种理由实在是太刻意, 像很不讨喜的贬义直男,于是自然地改口, “我真的不想骗你。”
谢摘星冷笑:“呵呵。”
江崇毫不气馁地试第二次, 这回攥住了他的手臂:“我只是觉得我该对你坦诚一切。”
谢摘星再次甩开他:“这就是你下流的理由?”
江崇:“嗯。”
“?”
谢摘星惊呆了, 难以置信地眨眨眼睛,怒气冲冲瞪他:“你怎么还好意思答应的?!”
嘀嘀——
车喇叭就在此时突然响起,江崇却连眉也不抬一下:“不想骗你。”
谢摘星继续冷笑:“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想听真话。”
江崇:“。”
但是这种情绪和反应确实是控制不住。
对话僵持了一瞬,车喇叭又响了一声。
易丰从车窗探出头:“你们俩在吵什么?”
没有谁回答他。
“是我考虑不周, ”江崇目不斜视地说,“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你看叔叔都劝我们和好了。”
?
你怎么听出来的?!
臭黄毛死黄毛下流黄毛胡说八道黄毛。
谢摘星气得拂袖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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