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被神级Boss缠上了 第130章

作者: 标签: 网游竞技

是朱晓闻的消息发了过来:

[私聊-朱晓闻:医书院的藏经盒丢了,你有什么头绪么?]

[私聊-朱晓闻:听闻你几天前去过藏经阁,你有什么头绪么?]

封徵雪:“?”

封徵雪脑袋顶冒出一个问号,有点懵,看了眼蔺司沉,又看一眼对话框,发消息道:

[私聊-封徵雪:请求中译中。]

没过两秒钟,朱晓闻也拿捏起了腔调。

就像秦时当时给他发消息,从中年大叔摇身一变,变成个捏着嗓子的小男娘,这朱晓闻的语气也变得古怪起来,看上去像极了十足讨嫌的找茬同事:

[私聊-朱晓闻:那我也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别瞒我了,那贼是你吧?]

[私聊-封徵雪:怎么又是我了?怎么不能是你呢?]

[私聊-朱晓闻:别狡辩了,你家里那等条件,还要惺惺作态地来医书院上班,很辛苦吧?]

[私聊-朱晓闻:如果不是为了那神药,你图什么呢?]

[私聊-朱晓闻:是济世救民,还是那每月三钱银子的俸禄呢?]

封徵雪微微一愣,顿时便回忆起那些模糊遥远的往事。

当初刚参加工作,他还不熟悉业务,想多加个班,同事都下班了他不下,搞得别人也不好意思走——于是便自然没好心情地阴阳两句,句句都差不多是这种意思——说他假清高,为了那点死工资,年纪轻轻地疯狂内卷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

封徵雪那时听不懂好赖话,心思也单纯,人情又迟钝,甚至都没感觉到别人在骂他。

现在就不一样了,毕竟到了他这年纪,心肺管子都被人戳破了,再不懂事就有点蠢了。

因而看着这聊天剧本,心中倒是多了一二分的感触。

他想说济世救民怎么了?三钱银子又怎么了?

他当医生又不是为了挣钱,哪个考医学院的年轻人,还称不出一二两的情怀和理想了?

然而现实却不允许,剧本不许他这么说。

封徵雪明明白白地看见那剧本上写着,一些有违他初心的话:

【封止血对朱小文道:“我来医书院做事,的确不是为了济世救民,可我也没想要那凤凰丹药,你想多了。”】

封徵雪无所谓,便将这话ctrl+c再加v,直接复制了过去。

不一会儿,便得到了一个理所当然的询问:

[私聊-朱晓闻:那你是为什么?]

[私聊-封徵雪:总在这深宅里呆着,我也发闷,出去随便找个营生,我也能解解闷]

朱小文发了个愤怒表情,颇为入戏地回复回来:

[私聊-朱晓闻:那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出来找营生,也是怕年老色衰,蔺大人看不少了,提前钓个新男人?]

封徵雪眉头大皱。

想了想,还是按照剧本所说“你要是非得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的口吻,将应对消息发出去。

他转眸看向蔺四沉,便见这人已经安生下来,像是进入待机动作一般,每隔十几秒钟,就要用扇骨去捋一捋鬓角的两根须须,跟只开屏的花孔雀。

封徵雪不好说什么,冷着面色拎起小肥啾,抖了抖它的凤凰毛,面无表情地盯着蔺司沉,有点想不通蔺司沉是完全醒来了,还是只醒了几分。

如果可以的话,起码在这剧本的后半部分,系统能不能别让蔺司沉继续演傻子了?

小肥啾似乎察觉了主人的情绪不高,扑蹬着圆溜溜的身体,窝在封徵雪的怀里,将自己柔软的毛贴在他裸露的脖子上,有点护主的表情,战战兢兢地啾啾了两声。

封徵雪这才感到,小肥啾刚吃了一地的饺子,明显变重了不少,现在抱起来都有一点费力,一只胳膊都要搂不住了,直直就往下坠,跟个二十斤的狗子似的。

正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且急促的脚步声。

封徵雪抱着小肥啾,前迎两步向着门口走去,就见一阵极其刺眼的白光,随着那些古怪的脚步声一齐刺来,蔺四沉似乎也跟在他身后,像一个没了话的Npc,紧随程序的审定一般,候补似的跟在身后。

然而封徵雪却知道,蔺司沉的灵魂被包裹在剧本的npc的皮下,那暂时的跟随却像是恒定的守护,因为蔺司沉的存在,连带着常年不舒服的心脏都舒缓了疼痛。

封徵雪感念着蔺司沉对他的这份用心,连抬脚向前走的每一步都更有底气。

然而迎着那白光向前方走去,封徵雪却看到一幅从来不曾设想过的景象——场景瞬间切换,像每一次进入副本时,场景都会发生的转换。

只是这一次,副本场景切换时,一种荒诞怪异违和感,极其突兀地袭来。

封徵雪能勉强辨认,门外或许已经被切入到了医书院。

然而迎着那白光向前方走去,封徵雪却看到一幅从来不曾设想过的景象——场景瞬间切换,像每一次进入副本时,场景都会发生的转换。

只是这一次,副本场景切换时,一种荒诞怪异违和感,极其突兀地袭来。

封徵雪能勉强辨认,门外或许已经被切入到了医书院。

但这医书院中的装扮,半新半古,充满了不协调的错乱。饶是封徵雪现在已经习惯了全息的调性,眼前的景象一时之间也有点难以理解。

医书院的建筑风格明显是古代的,但内部的一些细节却显得异常现代化。书架上摆放着一些古籍,但旁边却突兀地放着几台看似先进的医疗设备。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消毒水味,虽然气味只是淡淡的,可着实也与古色古香的木质桌椅格格不入。

大概十二张木桌,刚好拱成一个很严谨的圆形,桌子上空无一物,却又隐隐泛着金光。

封徵雪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医书院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木制长桌,桌上散落着一些纸张和书籍。

纸张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但字体却显得异常陌生,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医书,但又不完全是,反倒像是现代人类的某种实验记录,上面则是记录了一些奇怪的实验数据和结果。

封徵雪心中一震,意识到这可能与他们在游戏世界中揭露的系统实验有关。他迅速翻阅桌上的其他纸张,片刻间只能大概分辨,这里的文字或许和人体实验相关,详尽的过程上技术了脑神经如何与传感器相连,然而却只有密密匝匝的实验数据,完全没看见结论或结果。

封徵雪是个中医,本来对脑科学的研究就不深,眼下大概知道这东西有用,却又实在是看不懂,于是脸色逐渐凝重。

他大概能够推断,文字上的数据可能来自一个系统的受害者,或者是一个知情者。

然而更诡异是,正当封徵雪想要翻动书页,获取更多的信息时。

身后的蔺司沉微微懂了一下,随后,转瞬之间,原本空空如也的木质桌椅上,突然传来了各种诡异的呻吟声——仔细一听,颇有几分身处动物园里的错觉。

仔细再一打量,一只耗子就在他最近的手边桌上,从原本发着淡蓝色光芒的桌面上,吱哇乱叫着,而其旁边一张桌上,一个老牛的轮廓渐渐显出形来,发着淡淡的土黄色光。

紧接着,发绿光的老虎、兔子,也像是实验用品一样被摊开,用一根无形的绳绑在桌上。

最诡异是,那只兔子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对着旁边的老虎说道:

“明天我买早饭,你晨练洗完澡别忘了收拾浴室。”

老虎似乎是曹精诚的属相,也发出了曹精诚的声音:“知道了,要不然我出去带?你明天多睡会?”

“不用,”兔子吱了一声,“我去职工食堂方便。”

“好吧。”

老虎嗔着脖子,在发绿光的兔子头顶舔了一口,于是极突兀的,封徵雪想起了这段曾经发生在他与曹精诚之间的对话,还有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那今晚要一起睡么?”

果然,被绑在木桌上的老虎虎躯一震,向兔子发出了邀约。

封徵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往蔺司沉的方向看了一瞥,有点庆幸当年说了不用。

“好啊。”

只听那兔子用自己的声音,有点矫揉造作地蓄意勾引道:“老公,要不要吃我?”

第94章

真正能够抹曲事实的,并非完全纯粹的谎言,而是半真半假的虚构。

封徵雪眼见这般荒诞的场景,又听到这般怪诞的对谈,甚至有几秒的愣住,去怀疑是否是自己的记忆做了假,或是被岁月稍微掺杂了水分?

但无论如何也不会。

他不会和曹精诚说出那样的话来,也从没和曹精诚走到一张床上睡觉的地步。

可关键是,为什么这个剧本里的npc,会有他的这部分记忆,又要篡改记忆中原本的对话,让代表他们的属相生肖,以一种这样奇异的方式对谈着讲出来呢?

只见那诡异的十二张木桌上,正北方绑了只蓝黑色的老鼠,正西方刷出只金公鸡,正南是匹火红的马,正东方则是能发出自己的声音的兔子。

此四物之光彩最亮,其余八只桌上的八只动物,也都泛着幽幽的荧光,如同被一条隐线紧紧缚住在砧板上,或剧烈或轻微地挣扎,按这排法……

俨然是十二生肖了。

正北为子,正南为午,正西为酉,正东为卯。其余代表丑寅、辰巳、未申、戌亥的八地支动物也在相应的位置上。

封徵雪从小跟着父母,后来跟着师父,学得都是中医,于是一些易经八卦之类的知识,当然也涉猎了一些,其中五行、十天干和十二地支几乎是最初级的传统入门,所以以前上中学时,封徵雪有时也会给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偷偷算上几卦。

什么“你今年最好带个朱砂手链”,“穿红色不好,换成蓝色系或者黑色系试试”,“在书桌右摆一个水杯,前面靠讲台的位置摆一块橡皮”之类,解决了不少人的运势问题。

可自打师父也去世,封徵雪便几乎没再碰过这些东西。

只有在决定和曹精诚恋爱之前,才又鬼使神差地摇了一卦,直到现在,那结果封徵雪还记得——第三十九卦水山蹇,下下卦,整体寓意差不多是险阻在前,也不利婚恋。

不过那时,封徵雪还是没有管,固执地决定了和曹精诚在一起,毕竟他那十年的大运就是合会期,本身就极为不顺,封徵雪早就习惯。

按后来的发展,还真有些应了这卦象。

封徵雪反而释然,因为无论卦象怎样,该要去做的事还是要去做,该遇到的人还是会遇到。

不如不算。

但眼下的这道谜……

倒还是真的出在了封徵雪擅长的领域上。

估计只消通关这个场景,估计朱晓文的那条支线,也能像秦时的任务那般被完成了。

封徵雪靠近一些,看着那张正东方的木桌,兔子的双眼空洞,却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和越来越重的消毒水味,与这周围的造景格格不入。

封徵雪暗自思索,目光在十二张木桌上缓缓移动。终于,封徵雪伸出手,轻轻触摸了那只绿色的兔子的耳尖,指尖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的同时,兔子的绿眼睛也微微闪烁,封徵雪的心跳加快。然而下一秒,他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兔子的三瓣嘴利发出来——那是他自己的声音,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陌生和诡异。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那声音问。

封徵雪不假思索,说:“确定。”

下一秒,被绑在桌子上的兔子倏然消失,一抹澄清的绿色冲出一条细长的光柱,犹如激光的射线一般,从医书院的上梁某处发射出来。

一直跟在身后默然无声的蔺四沉也像被激发了什么开关,紧接着哼出了一声极为嘲讽的台词:“嗤,看来除了江九幽,你还有别的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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