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晒豆酱
不知不觉间他们吃完了晚饭,金丞跟江言回去,各个项目都要开会。散会后大家分批回了宿舍,一直到熄灯,金丞总是不在状态,鬼使神差地想起江言在更衣室的姿态。再联想上次强迫人家亲一口……江言他对自己还真的从不敷衍呢。
熄灯之后,401里格外安静。
祝白白这时候才拿起手机,给大师兄发了信息:[师兄,今天我品势表演怎么样?]
行业标杆大师兄:[很不错。]
那就好,被师兄肯定了,相当于被师父夸奖。祝白白喜上眉梢,忽又察觉到床体摇晃,他和江言的床紧邻,应该是那边在翻身。
于是他又发送:[师兄,虽然王清清和顾梦瑶是叶家那边的人,但我公正地说,她们的品势表演也很棒。全场能和她们一比的,也就是咱们家了。你说我这样评价对吗?]
行业标杆大师兄:[评价得很好,虽然咱们两家不合,但学习武术不能带有偏见。心要正,眼要清。你今天也累了,赶紧睡吧。]
没错,要学习师兄的心正眼清。祝白白将手机放在床边,安心地闭上了双眼,又是学到了很多东西的一天呢。
与他半米相隔,金丞又一次来到了江言的床上,又一次坐在了江言的胯骨上。只不过这一回他将江言的两只手压在小腹上。
“摸摸我。”
不像从前那样只是玩笑的心态了,金丞很认真,如果一定要找一个人帮他感受未知的体验,他希望这个人是江言。因为江言会关心他的伤,会给他点无糖可乐,点低卡路里的酸奶,金丞不想带有遗憾,也想继续拥有江言对自己的关怀。
黑灯瞎火,金丞看向腹部的那双手,野火一样的温度,蜗牛一样的速度。他迫不及待地按住它们,轻轻闭上眼。
如果江言不想摸自己怎么办?金丞无所谓,他会强迫。
但他这一刻许了个愿,希望江言对自己能再好一些。
第25章 试试舌吻
上铺又微不可查地摇晃了一下。
晃动的又何止是床铺那么简单。
金丞抿着嘴唇, 上下嘴唇因为用力而感到了梆硬,牙床压在一切。手指顺着江言的手背寻找,感受他充血一般的血管, 像是火山下面的岩浆随时喷发,热烈迸滚。两条小腿不自觉地紧了紧。
他和江言的某条肌肉好像同时间地跳了跳。
“摸, 命令你。”见江言不动,金丞继续用口型无声命令。
江言的食指直到这时候才动了一下, 缓缓往下按了按。明明只是按在肚脐眼的上方,金丞肋骨里的一团压抑情绪瞬间被挤了出去, 像一个泄气的气球。
他低下头看向江言, 一滴汗水落在江言的手臂上。江言的手真的很硬, 而且很长。
于是金丞闭上眼, 瞎子一样摸着他的手指,隔着皮肤游走,好似一个算卦摸骨的赛神仙。摸到指缝一瞬间他抬起头, 脑袋微微后仰,喉结顶出,吸气都那么顺畅了, 空气变成了一个接一个水分子, 一个一个顺滑地进入他的咽喉深处。
江言却在这时候用力地按住了他的手。
嗯?金丞略带惊讶地睁开眼睛, 低头看了下。
他看江言的时候,能听到两个人喘气。
他想感受江言是不是也在加速心跳, 心脏跳动像要杀人了, 那么凶。不想江言松开了他的手, 扭过了他的手腕,将他掀开放置到一边。
上铺再次摇晃起来,像是床铺被什么人狠狠咬了一口, 床帘乱搅成大风吹的凌乱样子,而里面两个人正在溺水。
金丞咬住嘴唇,生气的时候仍旧力大无穷,你不摸我,还推我,你到底什么意思。心跳声在身上蔓延开来,江言身上的香水味变得越发浓郁,浓厚,浓裂,金丞躺在枕头上看他,被迫承受着昂贵香水的后调。
但他也得承认,香气是十分霸道不讲理又耍流氓的存在,一旦有气味存在就不得不闻。他怀疑这个香水有毒,江言不动的时候还好,闻上去就淡淡的药香,像走进了一间古朴的中药铺,而抓药的狂躁师傅脾气不好,一股脑儿将药匣子里所有苦药混在了一起,什么当归啊黄连啊熬成了一碗,掐着人的鼻子往下灌。
可江言动起来了,他身上有了热度,出了汗水,这个香气就变成了另外一种层次。仿佛刚才喝的根本不是什么苦药,而是一碗回.春大补汤。
喝完之后就可以do了。
心跳疯疯癫癫的,人也疯疯癫癫的。金丞不甘示弱,想要继续把两只手往江言的身上放,他的手很冷,找个地方暖暖总可以吧。他就算是一块儿冰,融化就死了,也想死在融化里。
他终于和江言接触到了,两个人的手心抵在一处,他触摸到江言过于细腻的掌心,指纹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将水分子喷洒到他的身上,扑面而来,喷了一脸似的。而江言又一次松开了他,侧身在他旁边,捞起了他的腿。
干嘛?金丞紧贴后墙,安安静静的,汗水不由分说地占据了他的皮肤,变成潮湿又混乱的呼吸。
江言静默着,掐着他膝窝下方的那一截儿细腻的大腿内侧肉,一把抬了上来。
金丞回过神来,这是要打架?跆拳道腿法众多,你想要前踢腿还是侧踢腿?
然而江言并不理会,用一条腿压制住金丞不安分的右腿。练习跆拳道的人都有“疾风知劲草”的不屈,金丞身体反应强烈,一抬腿,江言就能猜到他要踢人。
但这不重要,毛桃子有刺毛很正常。
布料摩擦,像是一个人翻来覆去的翻身,声音减小之后江言又用力掐了掐,刚硬的指腹陷入皮肤,压出了5个小坑。被子从两个人的腿上同时滑落,金丞汗津津地靠着墙壁,左小腿有些发麻。
靠,这叫什么事啊,江言不会大晚上发疯,要给自己拉筋开大胯吧?他好变态啊。
没一会儿,江言还真有那个意思,此时此刻金丞已经变成了额发湿透的纸片人贴在墙上,像个被掰开的小圆规。他狠狠地瞪了江言,江言手腕一用力,将他的腿真提了上来,金丞下意识膝盖一弹,一脚揣在了江言的胯骨上。
然后脚背开始发热,他回暖了。
摸黑摸骨的人变成了江言,两个人安静得像沉了湖。耳边还是呼吸声,却没有刚才那样抵触。摸骨的温暖让金丞打了个激灵,很无语又使不上力气,他怀疑江言真有毛病,总是和自己的脚过不去。
汗水从鼻尖滴下来,手指从脚后跟到足弓,江言很平静,一找就找到了伤口。金丞应该是早就处理过了,贴上了创口贴。
太黑了,他看不清楚是什么创口贴,但八成又是那个粉色大脸猫。
金丞总是这样,装可爱。
“够了吧?”金丞的手戳戳他的锁骨,“我困了,能睡觉吗?”
江言缓缓放开,等了一会儿,一直听到祝白白的小呼噜声响起来才开口:“回你自己床上睡去。”
“我不。”金丞将腿一收,“睡你这儿,我就喜欢睡别人的床。”
江言又等了一会儿,金丞满脸都是汗水,水淋淋一样。他问金丞:“你就这么喜欢粘着别人睡?”
金丞平静地看向他,又开玩笑一样开口:“喜欢睡,但是不喜欢粘着。你也知道的,干我们这行,最忌讳爱上客人……”
“你闭嘴吧。”江言不想听他说话了,扭过身给他一个背影。
金丞淡淡一笑,等着他转过来,结果江言铁了心不转,就晾着他了。最后轮到金丞静默,唉,看来刚才许的愿望没用。从小到大他的许愿都没用,以后再也不许了。
第二天,祝白白醒来之后就发现师兄的脸色不是很好,上午训练完毕,师兄还是兴致不高。但别人的兴致都非常高,因为道馆有了全新的福利,新的冰柜送到了。
原先的冰柜已经用了3年,连游俊宇都没想到他们这一届能在毕业之前看到道馆鸟枪换炮,直接抬升了训练条件。旧冰柜功能单一,只有冷冻功能,而新冰柜不仅大,还是冷藏、冷冻分开使用,再也不用像从前那么可怜,想喝一口冰的,结果因为冰冻时间太久变成了冰坨子。
不止如此,新冰柜还附带了一个1米多高的小型保温柜,以后冬天大家还可以喝热饮。
金丞对此十分满意,看来自己没有白巴结财务部,下次再从家里拿点别的出来。
下午的训练也很紧张,虽然目前属于训练周期,可每个人都要拥有随时能激活的战斗力。跆拳道目前的得分优势主要在腿,随着项目的改革和比赛制度的改变,包括他们身上的电子感应护具投入使用,越来越多的人抛弃了拳法,全神贯注地使用双腿得分。
一拳一拳能打出多少分来?得分太慢。爆头,才是跆拳道目前最主流的得分方式。而这就牵扯到了最基本的训练法则,控腿。真正优秀的跆拳道运动员,不仅腿要长,还要把腿用成手那么灵活,指哪踢哪,踢不着还能变线去踢。
一整天训练下来,金丞的侧腰和大腿外侧酸胀无比。不止是他一个酸胀,全体人员都在地上挺着,周英华走进跆拳道馆一瞧,像看到了一地的筷子。
“起来了起来了,动起来。”周英华又把孩子们一个个叫起来,“跑圈缓解一下乳酸堆积,快去,每个人2000米,慢跑就行。”
又跑?金丞一骨碌翻起来,认命了,干他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躺着不动,不然明天肌酸堆积起来,那肌肉才叫酸爽,再上筋膜刀,道馆里哀嚎呻.吟一片。
跑着跑着,他就看到了今天闷葫芦闷一天的江言,于是金丞快乐地跑过去,一只手勾住了他的道服后领口。“宝贝,我来啦。”
道服领口宽松,正前方刚好是一个V字,有些人习惯在里面垫一件背心,有些人像金丞一样,喜欢真空。江言的前领口往后一勒,卡主了脖子,他回过了头,跑得有些气喘:“找我干什么?”
“找你就非要干什么?一起跑吧。”金丞跟上了他
“你别跟着我。”江言说完继续往前,金丞反其道而行,不仅不离开还凑近。
“你偷偷抽烟?”金丞又闻到了。
江言再次回过头,奇怪,刚才明明散了烟的。
“别装了,以后抽烟叫上我啊。”金丞穿着薄薄的道服,显得他也很单薄,“学生会那边怎么样了?”
江言轻轻地换着气,鼻腔中全是金丞的气味。可神奇的是,他知道金丞是不喷香水的,那自己现在闻到的是什么?难道是金丞那瓶傻逼才用的13合1大杂烩香波?
洗面奶、洗发水、洗手液……所有功能都合一起了,江言很不理解这东西是谁发明的,更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买。这种和完美不沾边的劣质品就应该退出市场。
“你理理我嘛,我跟你说,以后我要是不在了,你会很寂寞的。”金丞很迫切地想要再次体会到他的细心,“一起吃晚饭?我请客。你瞧,我都不给别人花钱的,你不一样。”
“那一会儿先去找周高寒算账吧。”江言这才说正事。
“嗯,一起去。”金丞满意了,乌黑的头发扫着乌黑的眉梢,很想趁机抓一下江言的手臂。他觉得很奇怪,女生可以拉着手一起跑步,但男生就不这样做。
不知道江言会不会也这么想。金丞继续完成他们的剩余跑量,今天的跑道似乎格外柔软啊,布满了欢喜。
两个人都是执行力很强的干脆人,训练不拖泥带水,办事同样如此。在道馆里冲了澡,他们换上只有名字不一样的队服去了学生会。敲响门的时候,周高寒还在打电话,随即招手让他们进来。
进屋的时候,江言想起这里曾经搬出去一盆滴水观音,不知道那盆绿植死没死。如果死了,当真可惜了。
“好,我一会儿再联系。”周高寒挂掉电话,一把搭住了金丞,“不好意思啊,昨天让你们的表演出问题了,算哥太粗心,一会儿请你吃饭。”
金丞站在他怀里似的,马上笑着拉过周高寒来:“我是没事,毕竟这种事故谁也不想发生,对吧?而且这是突发状况,没有人能预料到,所以不关周哥你的事。”
“你能理解我就好,你可不知道,游俊宇都快和我掀桌子了。”周高寒睨了一眼江言,“那位也是找我吵架的?”
“不用这么小声,我听得见。”江言将目光从周高寒搂住金丞的手臂上硬生生挪开,“我就是找你吵架的,现在开始吵么?”
周高寒刚要再说话,金丞马上将他拉过来,那态度绝对是一个死心塌地鞍前马后,可实际上金丞的底色是薄情寡义:“周哥,不是我不向着你,这事确实……我不和你生气,拿你当兄弟,不代表别人也这样。”
“你想说什么?”周高寒也不傻。
“你得让他们满意,不然有的闹呢。”金丞拿捏着分寸,眼神在江言和周高寒当中穿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江言想要跆拳道那3篇专访。”
“没问题啊。”这也是周高寒想好的对策,“马上找人安排。”
“还有,他是不是给过你一个ppt?”金丞还不满足,“关于上半学期开展校联赛的提议?”
这个东西从周高寒的脑海中一闪:“确实有。”
金丞像个小骗子一样,漂亮地挑了挑眉梢,又捏了下周高寒的肩膀。
周高寒看了下江言那要杀人的脸色,不就是要个提议盖章嘛,你至于垮脸成这样?
“行,给他通过就是。不过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周高寒十分鸡贼地说,明明是拿江言的ppt平息众怒,到了他嘴里就是为了金丞。金丞也鸡贼,笑着点了点头,只不过将右手偷偷伸向后腰,对着江言比了个ok的手势。
红脸白脸,里应外合,咱们般配。
等到这件事敲定,接下来就是找新闻部约时间了。江言和金丞一起离开了办公楼,走出大门的一刹那,两个人同时笑了笑。
“你演技还挺真的。”江言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能搞定,“我刚才还以为你和周高寒真沾亲带故的呢。”
“做戏谁不会啊,我和他又不熟。”金丞翘起嘴角,“你也挺会演戏,我当时看你的脸色还以为周高寒又把你快乐老家给捅了。”
“呵呵。”江言马上皮笑肉不笑了。
“你别这个表情,这个表情放在普通人脸上绝对灾难,放在你脸上能看是因为你漂亮,持靓行丑这种事以后别干了。”金丞揉了揉脖子,马上说,“咱俩是不是要庆祝一下?”
江言有种预感:“怎么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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