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寒夜飘零
“除了我你什么人都不必教……”朗君低头含住程清的唇,舌尖描摹着唇形舔了几下,猛地一咬,“也不准教。”
“嘶!”程清拧眉,搡开老流氓的头,低斥,“你又犯抽了呦!”
捉着程清的手按在洗手台上,低头舔净唇上渗出的血珠,朗君凝视程清,微笑着警告:“这只是薄惩,下次就不是刷牙和轻轻地咬一口这么简单了。”
“……”薄惩?程清眼皮子抖了抖,莫名有种不小心上了贼船死活下不去的微妙感,“老流氓,你是哥什么人呦,管的这么宽。”
“我是你男人。”
“嗤!你脸皮比襄阳古城墙还厚么?”
“我们已经结婚了。”
“那只是游戏,你到底想让哥说多少次呦?”程清挑眉,风骚的笑着揶揄,“要不要哥开个记者招待会正式宣布一下?”
“唉——”朗君轻叹,无奈的看着程清,仿佛在看一个调皮的……孩子,“脑子短路了?全国人民都给我们做过见证了,还开什么记者招待会?”
“你真是……”程清抑郁的侧过脸,“太无耻了。”
“承蒙夸奖,我这道行还差的远。”朗君笑着含住程清的耳垂儿吮了一口,“要不要我替你纾解纾解,憋着不好。”
“哥……”
“别说你只喜欢妹子,现在这儿可找不到妹子,而且……”温热的手掌顺着光滑的大腿内测滑进衣摆里,一路上滑,“以后有需要只能……”
“当、当、当!”敲门声不轻不重,不疾不徐,十分木有眼色的打断了老流氓的话,程清畅快的轻笑:“什么事儿?”
“午餐准备好了。”真心的,程清从来没觉得小兔子这么可爱过,“辛苦你了,就来。”
“拿双拖鞋上来。”到底还是摸不清程清的底线,程清略微软化的态度已经算是不小的收获,欲速则不达,虽然万分遗憾,朗君还是痛快的收回手,暂时放过了嘴边的嫩豆腐。
餐桌上,并没有黑妹的身影,程清问小勤务员:“小兔子,先前跟我大哥一起来的那位先生呢?”
“已经走了。”
走了?
程清转身上楼到露台上拿手机。
手机里有一条二十分钟前收到的简讯:“大概是命中注定的,我每次都比别人慢上一步,只好死心,跟你做一辈子兄弟了。程子,动了心就别再遮掩,免得又伤人伤己空落满腹遗憾。”
噙着笑将简讯反反复复看了三遍,程清回拨电话:“遮掩你妹!二黑子你特么的COS文艺青年COS的挺上瘾呦!”
“啧,你个死没良心的,哥可是心里滴着血发的那段话呐!”
“我谢谢你呦!说,滚哪儿鬼混去了?”
“找个没人的犄角旮旯儿,每天烧香拜佛盼着你个傻X赶紧失恋,哥好趁虚而入什么的,行不?”
“我勒个去,你个歹毒的二黑子!”
“说着玩儿的,我在去A市的车上,家里让我去找楚天舒继续谈代理的事儿。”
“啧,就说你们黑家人最奸猾了。”
“奸猾你妹!”
“我勒个擦,不跟你扯淡了,哥吃饭去了。”
通话结束,黑妹掐了烟,进了H市最出名的酒吧,程清转身直接撞上了一堵美型的肉墙。
“你属猫的?”或许已经习惯了老流氓的搂搂抱抱,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这次程清并未挣扎,朗君收紧手臂,笑着责备:“是你看简讯看的太投入了。”
“你真是……”程清嘴角抽搐,“朗君先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特么的就是一个无耻的老流氓?”
“嗯,我媳妇刚刚告诉我了。”
“媳妇你妹呦!哥是男的!”
“有什么关系,二十年前同性婚姻就已经合法化了。”
“我勒个去!你特么的这是打定主意赖上哥了呦!”
朗君先生笑而不语,以实际行动回答了程清:他就是赖上了,而且还会不遗余力地踢走各路障碍。
午饭后,朗君先生背着程清给楚天舒发了一条简讯,只有五个字——黑妹失恋了。
当晚,朗君先生大大方方地住进了程清被关禁闭的洋楼,选择的卧室就在程清隔壁。
不知是程清之前的恐吓当真这么有效,还是朗君先生暗地里又使了什么手段,除了三餐时间,小勤务兵真真儿将朗君当成了空气。
打游戏,老流氓陪升级;吃饭,剔鱼刺、剥虾壳之类的老流氓全揽;饭后,老流氓陪散步;晚上,老流氓要求陪暖床顺带补补课,程晴同学无情地给与拒绝。
自从多了一个老流氓,禁闭生活变得更像是度假。
妹的呦!要是老流氓别总特么的强行揩油,这生活就更美好了!
美好的生活持续了七天,2月8号这天晚上,朗君先生和程清同学几乎于同一时间接到了自家父亲大人的电话。
第50章 无耻的程清
彼时,程清正和朗君一起在江户村欺负刀疤头目抢判官笔,战况险恶。
手机铃响,被糖衣炮弹软化得各种心神松懈的程清同学看都没看来显,直接接通了通话,语调无比荡漾:“hello!”
“小畜生,这就是你关得禁闭?”可视通话连通,程志义瞬间拧起了两道浓眉,暴吼。
我勒个去!衰神附体呦!
程清嘴角抽搐,毫不犹豫地丢下跟刀疤头目混战一团的流氓剑客,忙不迭地把轻尘妹子趴到梯子上,同时调整手机位置,排除一切可能进一步引爆父亲大人那火爆脾气的因素,手机的摄像范围内只留下了他自己那张佯装正经的脸:“爸,您别气,我每天都在深刻地反省呐。”
“滚蛋!还反省?老子看你都得瑟天上去了!明天麻利儿的自己个儿滚回来,这回关你储藏室里都嫌便宜你了!”
“亲爸,没钱没身份卡,您让我怎么滚回去呦!”垂下嘴角,程清苦兮兮地装可怜,“您总不能让我腿儿回去吧!”
说到最后尾音已是带了颤音,不是因为演技好,而是因为后腰上突然多了一只耍流氓的手,描摹着脊骨轮廓,不断地撩拨着敏感的神经。
小心翼翼地挥手阻拦,却被反手攥进了掌心里,带着他的手掌一同滑向他的尾椎……
你妹的老流氓!哥跟你没完!
程清深呼吸,心底问候着朗君他妹子,努力维持着苦兮兮的神情挨过了父亲大人连珠炮式的训斥,终于盼到了一句:“明天司机去接你。”
通话结束,程清优雅的冷笑:“老流氓,你探索欲也忒强了!”
左手下压,将耍流氓的手按在地毯上,同时右肘肘击朗君右肩。
朗君扬眉,翻左腕,强行挣开程清的压制,身子略微左倾,右小臂格挡后顺势下滑,箍住程清的右臂和胸膛,同时收左手勒住程清的腰后拖,将程清硬拖进怀里,箍紧,捏着程清的下巴转向电脑屏幕:“自己看。”
“呦!报应呦!”
屏幕上,只剩最后一丝血皮的刀疤头目挥着大刀不知疲倦的砍着一座小墓碑,墓碑上,流氓剑客的亡魂凄惨惨地飘在半空,无限凄凉。
程清心情大好,风骚地笑着揶揄:“啧,老流氓,你瞧你这是做了多少孽呦!怎么就连死了都不得安生呐?”
“就看出了这个?”
“嗯哼,还想让哥看点什么出来?难道……”程清挑眉斜睨朗君,“啧,哥懂了,朗君先生,您果然就是那传说中的杰克苏呦!你瞧,连勇者里的怪都抗拒不了您的魅力……”
一心想爆你的菊呐!
程清在心底默默补足了整句话。
朗君不是程清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程清在想些什么,只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趁机问:“那你呢?”
“什么呦?哥不懂。”程清不着痕迹的避开朗君的目光,望着窗外的繁星哼曲儿。
朗君掀起唇角,下巴搭在程清肩头,贴着似乎温度略微升高的耳朵,暧昧地问:“你让我独赴黄泉,我该怎么惩罚你?或者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声音性感而低沉,飘进心里,不安分地撩拨着程清那颗风骚的禽兽之心。
妹的呦!
强行镇压心底的躁动,程清漫不经心地戏谑:“老流氓,你敢不敢不要这么胡搅蛮缠?”
“本来就是你无情地抛弃害得我死的那么凄凉。”
“……”程清嘴角抽搐,哼的小曲儿瞬间跑调,“老流氓,你敢不敢正常一点儿?”
“好,你明天回家?”
“是呦!明天哥终于可以解脱了。”
“一个星期都在温习旧课,分开前不教点新内容么,媳妇。”
“我勒个去!”程清头后仰,枕着朗君的肩膀无语望屋顶,“老流氓,我们的脑波不在一个频率上,真心的。”
“大概是缺乏肢体沟通。”
“你妹!”
“对不起……”朗君忍着笑,佯装落寞低语“本想说点你懂的,没想到你还是不懂。”
不懂你妹呦!你个精虫上脑的老流氓!
程清扶额,他无比怀念之前那个各种木有情商的打不动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