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罪游戏 第60章

作者:楚青晏 标签: 强强 无限流 情有独钟 网游竞技

那女村民无奈,从一旁拿了纸笔开始写,写完了递给村长。

【这两个男人被魔鬼附身,他们互相吸引,不喜欢女人。】

村长看完之后眼神一暗,后继续通过望远镜偷窥对面房间里的情形。

那个个儿高一些的健壮男人似乎是趴伏在那个清瘦赤裸的青年背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但那暧昧缱绻的氛围却几乎要冲破望远镜的镜头散发出来。

村长的牙都咬紧了。

这时,那女村民又将一张纸递到了村长跟前,上面是几条赊账记录。

女村民继续在纸上写到:【我们打听过了,他们赊账都会记对方的姓名,可见已经发展到了共同一体的地步。】

这时,村长看见健壮的男人绕到了青年的正面,倏地握住青年小巧的下巴,用力的吻了上去。

“砰”

村长手一抖,那古老的望远镜落地,在他脚下摔成好几瓣。

“天神都不会容忍。”他咬牙切齿的说。

事实上那一边,面对着油盐不进的严某人,贺泷拿着一堆抗生素和退烧药,感觉脑仁都疼。

“你不吃药是吧?”他对着严缙云疾言厉色:“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就不吃,你能把我怎么样……”严缙云似乎是蓄了点力气,沙哑又十分欠揍的吐出一句话。

下一秒,贺泷就毫无预兆的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行撬开了他的唇舌。

严缙云一时没反应过来,唇上的炙热碾压似曾相识,让他本就不甚清醒的脑子“轰”一声炸开。他蒙了,任凭贺泷在他的嘴唇上攻城略地,湿润而酥麻,一个不留神,对方的舌尖弹了一粒药丸进来,那药丸颗粒不大,直接顺着他的食道滑了下去。

还他妈有这种操作?!

严缙云沉浸在震惊里无法自拔,贺泷暂且松开了他,转而喝了一口不知是药还是水的玩意儿,又一次捏着他的下巴吻上来,故技重施。

“唔!”

被这么喂了好几口,严缙云受不了了,开始扭头挣扎,他一动背上的伤就排山倒海般的开始疼,他立刻泄了气,像条被制裁的咸鱼一样,软趴在床上小声喘气。

“你……你……”他眼眶都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连句完整的话都骂不出来。

偏偏贺泷那个狗东西还毫无负罪感的叉腰站在床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

“现在知道我有多少手段可以制裁你了吧严潇?下次还敢不敢胡来?嗯?”

严缙云忧郁沉静的合上了薄薄的眼皮。

“知道了。”他口气冷静而坚决:“下次还敢。”

“……”

第30章 了不起的加勒比人(13)

严缙云拼尽所有的力气抬完最后一句杠, 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他是睡得踏实了,留下贺警官在床边叉腰站着, 怨念到七窍生烟。

贺泷真给气的不轻, 偏生这小子打也不是骂也没用, 脸皮比城墙还厚。

又过了半晌, 贺泷寻思着不能用这位失格份子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于是把肚子里的气通过深呼吸的方式吐完, 转身去洗手间洗漱。

他将自己大致收拾了一番,蹑手蹑脚的爬上床, 鉴于伽马同志是横趴在床上的, 贺泷也不好搬动这副伤痕累累的小身板,只好纡尊降贵的把枕头从床头挪到床边, 跟伽马同方向的平行的躺好,他膝盖以下的部分就只好悬在床外晃荡,脚底刚好碰地,贺泷觉得自己可真是太难了, 他侧目看了一眼伽马熟睡安详的脸, 近在咫尺, 在这一刻, 房间里所有的人和事物都短暂的只属于自己,心底的那份忧伤又莫名其妙的被抚平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古怪的欣快愉悦。

贺泷闭上眼,浑身放松, 迅速陷入沉睡。

他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无论在哪里都很少做梦,一般六七个小时就可以把睡眠完全补足。

但这趟入睡还没多久, 他就被身边的某位仁兄给蹭醒了。

伽马同志身负重伤,睡觉居然还能这么不安生,明明除了趴着他也没有别的姿势可以选,居然能就着这么一个僵硬的姿势挪挪挪,菟丝子花一样“长”到了自己个儿的胸前。

贺泷疲倦的垂眼,入目是青年乌黑的发顶,再往下就是苍白而赤裸的身体,两种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给他带来了一股足够的视觉冲击,睡意瞬间退了个干净。

也不知道伽马是冷了还是怎么的,八爪鱼一样收拢手臂,把他抱得死紧,脸依偎着他的胸膛,紧贴得像只粘人的猫。

贺泷的心脏胡乱的跳动收缩,将血泵到四肢百骸,滚热,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青年的后脑勺。

“爷爷……”

贺泷猛的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在这静悄无声的室内,寂灭得仿佛连尘埃的飘动都能听见声音,他又怎么会听错?

伽马微弱的呓语变得异常清晰、明了,他清秀的眉宇紧蹙着绞成一团,战栗不已。

“爷爷……对不起……对不起……”

有眼泪从他紧闭的眼角渗淌出来,在他瘦削苍白的脸颊上留下不甚明显的湿痕。

贺泷的心随之揪紧,掀起了惊涛骇浪。

伽马这竟然是……是在跟人道歉么?

宛如打翻了五味瓶,贺泷感到舌根处一阵酸苦。

大半年前,伽马伪装成受害人在他家里住了近三个月,那三个月里,他顶着舆论压力、冒着被停职的危险在魏局面前反复的为伽马做担保,还生怕警局去他家搞突然搜查吓到那敏感脆弱的青年,于是时时盯着特勤部。谁料后来……后来居然是那种结果!

他一腔真心错付,在拆穿伽马的时候,伽马面不改色,眼神充斥着漠然和无谓。

也不仅仅是那个时候,就算是被押送去往最苛刻森严的监狱,伽马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愧疚和害怕,更没有真情实感的哭泣过,甚至还能在监狱里谋算着怎么设圈套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