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侵入[无限] 第146章

作者:裴笛 标签: 爽文 无限流 情有独钟 强强 推理悬疑

孟星眠、秦政、赵立峰一定都是长城的收债人,是秦沉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同事。

赵立峰站在门口,目光锐利,被情臣那非人的速度惊讶到。

情臣把谢情放下来,谢情道:“我是医生,这是我的实习生,麻烦让我们进去看一看。”

赵立峰犹豫片刻,让出门口,说:“里面的场景非常恐怖,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情:“你放心吧,我们是专业的。”

赵立峰不放心。

等谢情和情臣进去,他就站在两人身后,两手微微张开,随时准备接住有可能晕倒的人,另外也要防着他们惊讶之余做出什么破坏现场的举动。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这两个人丝毫没有露出害怕或者不适的模样,甚至比初见杀人现场的他和孟星眠还表现得冷静。

谢情和情臣无论身高还是样貌都很扎眼,赵立峰早就注意到这两个人了,现在看到他们冷静的模样,隐隐动了些心思。

这次噩梦里有很多普通群众,他们三个想要保住所有人的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们需要同盟。

冷静、自制的人,适合成为同盟。如果还具备同情心与智商的话,就更好了。

他刚刚就注意到了,虽然谢情看起来有些病弱,也没有主动和任何人交谈,但大概是过于出众的容貌的关系,其他的游客都会忍不住注意他。

只要操作得当,他就可以让谢情成为这群游客的领导人,从而掌控局面。

不过他先要考察考察这两个人的素质。

谢情在看到房间内的景象后,瞳孔紧缩,眼前一阵眩晕,情臣仿佛未卜先知一般扶了他一下,立刻稳住了谢情的身形,没有让赵立峰察觉到任何东西。

“没想到这老头会有这么多的血。”

谢情喃喃。

情臣:“?”

谢情:“这是《麦克白》里的台词。”

情臣:“哦。我没看过,院里的书都很乏味,他们还不让我看电视。”

€€此谢情表示同情。

情臣打量着到处都是血的房间。

两个游客是一€€六十多岁的老夫妻,他们赤身露体躺在一个红圈里,绘制红圈的显然就是他们的血。

房间里到处可见不明意味的符号。

谢情见过类似的凶杀现场。

他的外公外婆和母亲就是在类似的场景里死去的。

在瞬间的晕眩过后,谢情表现得异常冷静,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所以没有人能明白他此刻平静的表情下汹涌的暗流,也不能明白谢情有多么的不容易。

他踮着脚尖绕过那些地上的符号,查看了老夫妻的尸体,平静地说:“两人都已经死亡,尸体还很温暖,地上的血液没有完全凝固,死亡时间不超过半小时。死因不明,可能是失血过多,两个人的颈动脉都被割开了,但是房间里几乎没有见到喷溅状的血迹,我估计凶手杀人的时候应该用什么容器接住了喷出来的血液。

“房间里有大量的用鲜血绘制的符号,似乎和异教的血腥祭祀有关。”

情臣心念一动。

谢情说过,那个长满触手的大眼珠逃到了这里。

会不会它就是幕后黑手,想通过祭祀来恢复自己的力量。他在精神病院长大,小时候院长给他讲的睡前故事里常常有邪神和邪神祭祀的内容。

有些邪神在受伤后会控制信徒为自己进行血腥的祭祀,从而恢复力量。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传来。

苏爱玲站在门口,她美丽的大眼睛里盛满惊恐,但不是因为杀人现场而造成的惊恐。

谢情瞟了她一眼,转回头观察着两具尸体,继续道:“尸体身上没有伤痕,没有反抗和搏斗的防御性伤痕。”

他抓起两个人的手指端详,“指甲缝很干净,没有皮屑残留,我猜测两个人没有和凶手肢体冲突,死者嘴角上翘,似乎是笑着的。这个表情应该是凶手在他们死后刻意摆出来的,目前意义不明。我想凶手要么拥有瞬间制服两个老人的手段,也有可能采取了下药之类的手法,使受害者丧失了反抗能力,但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想,这里没有检测的设备,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等法医通过检测才能得出结论。”

“我知道凶手是谁。”

苏爱玲颤抖着说。

“不好了!”

钟爱国跌跌撞撞跑到门口,€€着苏爱玲说:“电话打不通,电话线被人剪断了。”

苏爱玲打了个寒颤,喃喃道:“看来真的是他。”

“谁?”赵立峰问。

只要一想那个名字,苏爱玲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爆了起来。

“梦魇。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外号叫梦魇杀手。他会先用药物将人麻醉,然后割开他们的大动脉,用受害者的血液在房间里画上大量的意义不明的符号。这个人在十年前就已经被抓获了,我曾经做过他的系列报道。虽然他被警方抓到了,但是警方始终不知道他作案的动机,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来历。”

赵立峰紧皱眉头,开口问:“你是说这个酒店里有一个梦魇杀手的模仿犯?”

苏爱玲摇摇头,她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胳膊,试图把竖起来的汗毛抚平,顺便也抚平自己惊恐的情绪。

“不,他因为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一直被安排在位于煦阳湾的第三精神病院治疗,我采访过他的医生,和他成为了好朋友。前几天我从他口里听说,梦魇从精神病院里逃跑了。这个消息还没有见报。”

苏爱玲结结实实的又打了寒战,颤抖着问:“他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我看过很多国外连环杀手的报道,他们似乎会把报道他们的记者当成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会主动寄自己杀人的战利品给记者,如果他们认为记者的报道发生了偏差,还会€€记者发出威胁,或是和别的记者合作。

“难不成梦魇觉得我的报道有失偏颇,所以要来报复我?”

赵立峰看她害怕得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缓声音道:“你别怕,你确定这个杀人现场和梦魇杀手一致吗?”

苏爱玲急促地点头:“一样,所有的细节都一样。虽然我看不懂他画的符号,也不记得那些符号具体的样子,但无论是现场的样子还是尸体的摆放方式,都一模一样。我虽然写过他的报道,但报纸上又没有刊登过这些细节,这些资料都在警方那里,如果不是我们报社和警方有合作,一般人根本看不到这些警方的内部材料。所以凶手一定就是他本人。”

谢情站直身子,若有所思。

情臣:“你想到什么了吗?”

谢情低声道:“那个长触手的大眼珠没有名字,但它的存在让我想到梦魇,所以我在心里给它起的名字就是梦魇。”

情臣惊讶道:“你不是说系统把我们送到这里来就是要杀他的,难道这个梦魇就是你说的梦魇?”

谢情不能确定。

按照他的认知已经情臣从赵立峰那里听来的说法,现在这个噩梦里人还不是NPC,他们都是噩梦侵入时被吞噬的现实世界的居民。

也就是说,苏爱玲知道的那个杀手也是现实世界中的杀手。

但这个杀手会不会就是那个它呢?很有可能是。

噩梦中发生的事情,不能全部以常理而论,何况它在这个噩梦里,这个噩梦已经不能用普通的噩梦的逻辑来推断了。

孟星眠似乎想起了什么,说:“我想起来了,我记得这个报道,你是凤城周报的记者吧?我有定你们报社的报纸。”

苏爱玲点点头,漂亮的脸蛋因为过度的惊恐而变得苍白扭曲。

钟爱佳这时和秦政一起跑了上来,她不像钟爱国似的喘得那么厉害,急声道:“哥,不好了,我想开车下山去找个电话报警,却发现家里的车轮胎都被放了气。而且外面开始下雪了,我们被困在山上了。”

情臣忽然一拍手掌,没头没脑地说:“我看过这样的侦探小说,一群人来到一个山庄后开始死人,这种模式似乎被叫做……”

他抓了抓脑袋,有些想不起来。

谢情轻声道:“暴风雪山庄。”

情臣笑起来的样子像大狗狗撒娇,如果他有尾巴,现在肯定在拼命摇:

“€€,就是暴风雪山庄,谢情,你真聪明。”

在场的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点,情臣的笑显得格外不合群。

谢情轻轻叹了口气:“在这种时候,你不应该笑得这么轻松。”

情臣不明白:“为什么?”

谢情:“因为大家都在担心下一个死亡的就是自己,因为人死是一件悲伤的事情,如果被人杀死,那就即悲伤又恐怖了。”

情臣眨了眨眼睛:“那又怎么样?反正有我在,你不会有事,我也不会有事,至于其他人,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情臣的话惹来一片侧目,他却一无所觉。

在他心里,这些人全都不算什么,唯有谢情至关紧要。

谢情面无表情地掐了一把情臣的脸:“有关系。我不希望别人死。”

情臣似懂非懂的想了一会儿,道:“如果是这样,那我会尽量保护他们。”

赵立峰蹙了下眉头,他直觉这两个人并不是医生和实习生,有点怀疑他们是噩梦侵入的玩家,但又觉得情臣的气质不太像玩家,想来想去没有答案,只是肯定了一点,如果想保护好所有人,他很可能会需要这两个人的帮助。

他€€苏爱玲道:“记者姑娘,你放心,有我们在,你们不会有事,我们三个都是……”

孟星眠立刻接口道:“警察!”

秦政:“€€,我们是出来休假的警察,面€€这种恶□□件我们是很有经验的,请相信我们。”

谢情冷眼打量着他们三个,别的不说,赵立峰身上的确有一种不动如山的气质,看他的坐姿和站姿,应该当过兵,那是一种刻入骨髓的下意识的挺拔。

“我们需要向大家说明情况,并且排查凶手。”谢情道,“苏小姐,你知道梦魇杀手的详细体貌特征吗?”

苏爱玲摇了摇头:“我没有见过他,他被抓获的时候年纪还很小,只有十四五岁,而且又是个精神病人,警方和精神病院的医生都没有向外界公布过他的长相,现在什么样子就更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应该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人。”

在这个旅游团里,二十四五的年轻男人有六七个,酒店里这个年纪的服务员也有五个,考虑到二十四五的人看起来十七八或者三十多也都合理,范围就更大了。

也有可能这个人并不在酒店和旅游团里,而是隐藏在某个地方。

谢情问钟爱国:“酒店里有能藏人的地方吗?”

钟爱国想了想,笃定地摇了摇头。

“我们这儿在山上,出门不方便,楼里除了客房就是给员工住的宿舍,没有空房。”

“储物间呢?”

“储物间每天都有员工进进出出,而且你们是我们最后一批客人,接下来就要冬休了,储物间里没有多少东西,根本没有遮挡,完全藏不住人。”

谢情垂眸沉思,没有说话。

赵立峰发现在不知不觉之间,谢情就已经掌握了主导权,他想事情的时候,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沉默,等着谢情发言。

谢情抬眸,道:“钟经理,你们有新来的员工吗?”

钟爱国想了想,苦笑道:“其实我不是经理,我爸妈才是打理这间酒店的人,但是他们俩出门旅游了,我和爱玲还有我妹就是过来顶几天岗的。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这有没有新员工,我也得找人问问。”

“没有。”钟爱佳语气笃定,“我和哥哥半年前来过,那时候的员工和现在完全一样,没有增减变化。”

钟爱国:“爱佳说没有那就是没有,我妹妹记忆力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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