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煎饼要加果子
“坏了坏了…尸体…不会诈尸吧?”
胆子小的陈泽已经开始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了。
你看看你看看,太俗了!我怎么会安排诈尸这种剧情呢?
邬雪林在心里反驳他道。
要安排也应该安排那两个涂着红脸颊的纸扎人才对!
张瑶瑶惊慌失措喊道:“啊啊啊!这纸人肯定会动的,恐怖游戏里都这么玩的!”
邬雪林: ……
就在这时,一直在树下围观的李嫮娥朝天空招了招手,瓷白的脸上甚至还有一丝兴奋。
“怎么?”邬雪林把目光移过来。
“大人,让我来试试吧。”她羞涩一笑,“吓人我可有经验了。”
邬雪林:“哦?”
灵堂内的众人,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表情都惊恐万分。
四周仍旧空荡荡,静悄悄的。
大概半分钟后,异变陡然发生。
“呲—”
案上的白烛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吹了一口气,随后微微颤颤地燃起一朵火花来。
摇曳的烛光将整个灵堂的氛围带向了一个诡异的高潮。
“哗啦…”
棺材旁,魂帛无风自动,上面的文字化成墨水浸染下来,糅合成奇怪的一团,周子涵无意中瞥了一眼,竟然发现不知何时上面却写着他们四人的名字!
并且卒年月日就是今天。
这诡异一幕让众人惊骇莫名。
“放我出去!救…救命啊!!!”
“这就是主神说的诡异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变得难以控制?”周子涵冒着冷汗,心跳的砰砰快,“对了,我们的支线任务!”
【确认死者的姓名和身份】
“不要慌,不要慌,一定有解决办法。”
他扫视一圈,脑中迅速将李嫮娥的卖身契中出现的名字和灵堂主人结合在一起,死者身份其实并不难猜,在谢府里,有资格娶妻且死后有这么大排场的只有一个人!
“死者是谢良才!谢家当时的家主!”
不仅如此,破落小院中被锁起来的“夫人”很可能就是他的原配妻子,只是不清楚发生了何种变故,导致被关了起来,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话音落下,他感觉手心里全是冷汗。
灵堂内一片寂静,只有几人的心跳声如同打鼓。
一道提示从大家脑海中浮现:
【支线任务已完成】
“…嘻嘻!”
一声细小但清晰的笑声不知从何处传来。
张瑶瑶脸色苍白如纸,她低头一看,发现灵位旁的女童纸人正盯着他们在诡笑。
它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瘦瘦的身材,穿着普通的谢府仆从衣裤,竟然有种怪异的眼熟。
张瑶瑶瞪大了双眼,恐惧让她感到手脚发软,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不留神踩在了陈泽的脚上,对方痛的“哎呀”一声。
“…门开了!”
顾晓的声音适时传来,他满头大汗的踹开房门,让屋外的阳光照射进来,驱散烛火的阴森。
“差点被吓死…”
陈泽等人从灵堂内脱离出来,一屁股坐在混着纸钱的泥土地上,喝了两口背包里的矿泉水,平复心情。
顾晓咬牙切齿道:“妈的,任务要求实际上就是在引诱我们进入灵堂中,果然没安好心!”
第7章 主神竟然有小黑粉了
没安好心·邬雪林:“…被发现了呢。”
他确实是故意吓这几人,想让他们抓紧时间走进度。
眼下他们已经有了李嫮娥和谢良才死亡的线索,但距离主线任务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生物钟到点了,邬雪林意识又开始朦胧起来。
在即将飞向深层睡眠之前,他无形的意识从天空中探出,轻轻点了点李嫮娥的额头。
“交给你了。”
“好…好的!”李嫮娥俏脸一红,闻言精神大振,“您放心好了!”
【神明】大人的神识…好温暖…
嘻嘻!
李嫮娥捧着脸,将思绪拉回,感受到邬雪林再次离开了这个世界。
安静一夜过去,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邬雪林做了个自己成为大神级作家的美梦。
梦里他西装革履地参加小说影视化的典礼,一脸成功人士的沉静微笑,粉丝们在台下被迷的五迷三道。
伴随着一声声恭维和尖叫,现世的天亮了,梦也醒了。
…
邬雪林面无表情地睁开眼,在晨光微熹中揉了揉乱乱的头发,然后不死心地把脸往枕头一埋,再次闭上眼。
“梦回去梦回去!”
“可恶…”
“算了,该工作了。”
邬雪林跟往常一样洗漱穿衣,泡了一杯咖啡端到电脑桌前,先打开电脑屏幕,进入xx文学后台。
《窑潘村》的数据很不错,已经逐渐在新书里崭露头角,评论区也比较热闹。
然而,上头第一条评论映入眼帘,让邬雪林愣了一下。
顶着ID名叫“煎饼果子最难吃”的评论:
“有一说一,我认为作者不适合写小说,建议早日改行。”
“???你谁呀?你不看有的是人看。”
“好狂妄的语气。”
“不会是哪个红眼病吧?”
底下善良的小读者们纷纷反驳他道。
邬雪林大惊失色: 什么?我竟然也有黑粉了?
我也有今天的嘛?
他怀着好奇的心情,点开了此ID的主页,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这家伙竟然全订了邬雪林之前写的言情小说。
还是好几本!
还有打赏!!
“什么黑粉,这明明是我的爱粉!”
他看出来了,此人应当就是口嫌体正直。
“你想看什么?我都可以写。”
邬雪林发出了卑微的回复。
对方并没有应答。
邬雪林心情很好,决定奖励自己先更新一章。
*
…
谢府
盛放着剩饭剩菜的泔水桶被一名仆从随意地丢在小窗前。
临走前,他朝里面瞥了一眼,看到那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影正匍匐着爬过来,嘴里发出痛苦地呻.吟声。
那天刘家成被家仆们好一顿打,几乎丢了半条命,谢良才仍不觉得解恨,命人将其丢在废弃狗棚里,每天仅给一些剩饭吊着命。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谢良才被冤魂折磨的够呛,他便把怒火发泄在刘家成身上,让他替自己分担女鬼的报复。
“哎呦,哎呦…”
他费力地爬到窗前,两腿被打断了,一动也不能动,只能靠胳膊在地上攀爬磨蹭。
“他奶奶的…”
刘家成心中发苦,知道这一劫是躲不掉了。
谢家富了几代,代代都跟官府勾结,狼狈为奸,就算是报官也不可能有用。
“妈的,活该你断后…死瘪三…”他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谢良才,一边伸出肮脏的手指去够泔水桶。
他饿的要命,即便是泔水也能吃下去,但是当他拖过泔水桶,仔细一瞧,却愣住了。
那桶里哪有什么剩菜剩饭,里面明明浸泡着一个浑身沾血的婴儿!
那婴儿面露痛苦,皮肤被烫的发红发肿,还未睁开的眼睛溢出一丝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