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鸟藏
“没有下次。”陈书墨也粗粝地擦掉唇上的水泽,碰到被亲的唇一怔,气压骤然低下,“我一直期待你主动亲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褚葳安慰他;“没关系,下次有经验就能想到。”
“我还是对你心软,你就应该被我绑在床上,成为一个只知道要我的……乖孩子。”
没有犹豫,禇葳扯着陈书墨的领带和手,给了他一巴掌,“我都说了,那是智障。”
这一耳光打得陈书墨细碎的头发微扬,俊秀的脸歪向一边,又因为还算白,巴掌印清晰可见。
褚葳没用多大劲,更多还是在警示让他安分。
不等陈书墨犯病,禇葳又踹了陈书墨一下,赤脚没穿鞋袜,一抹玉白在陈书墨腿上稍微停留几秒,像受惊的蝴蝶一样抖抖脆弱的蝶翼飞快逃走。
“滚。”
“我真是对你太好了。”陈书墨沉默良久,缓缓说道。
这屋里的一切,连地板都被他铺上羊绒地毯,就怕哪里扎到褚葳,然后呢?
陈书墨抓着禇葳的头发迫使他眼里只有自己。
对,就是这样,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陈书墨喉结微动,忍住从骨髓溢出的痒意,“你听话也行,不听话也行,等崔时哲彻底消失,我会带你离开,你愿意更好,不愿意也反抗不了。”
禇葳不信,生下来就是属反叛的。
【我都说了,老婆什么都好,貌美心又软,唯独爱奖励别人,这一点不好,但这都是臭男人的错,我的老婆是无辜的,他只是人美心善。】
【我也想被老婆甩巴掌,我也想被老婆踩,踩哪里都行。】
【不敢想象陈狗有多爽。】
【陈狗不会真生气了吧,好害怕他伤害葳葳。】
【怎么可能?】
明暗交替,门锁扣上的咔哒声响起。
想关住他?那是不可能的,耐心等待着,等门外没人,他葱白骨节清晰可见的脚踩上地毯,有点痒。
他还是得去崔时郢的房间看看,起码找到柜子的秘密,更重要的是,崔时哲怎么知道。
没看见门外有人影,禇葳又等了一会儿,拧开把手,刚抬出脚的一瞬间,他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身体在这刻僵硬,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像闪电一样劈中禇葳的心。
完了,打晕别人会被关禁闭室吗?
第24章 一句亲爱的换一次拯救,……
禇葳屏息等了一会儿,安静得连蚂蚁爬过的声音都能听见。
是有人在说话,声音离他越来越近,禇葳闪身躲回房里。
匆匆一眼,已经和之前看到的破败的别墅不一样,恢复第一眼见到的鲜亮,要不是那天的记忆足够深刻,他还以为自己记错。
不等禇葳细想心底冒出的诡异是因为什么?他就听到有人说话。
“你抬好好抬,砸到我就算了,你砸坏这里面的东西,我们可怎么出去?”
“错了我错了,会好好抬、会好好抬。你可千万别给姓陈那小子说啊,我可不想被他罚,看着是个面善温和的,实际上和恶鬼差不多。”
“嘘,你小点声,别被他听见,我们要出去还得他帮忙才行,那天崔时哲的尸体你也看到了,死得那么惨,要是真回来报复我们,我们怎么可能受得了,不得死得比他还惨,快搬快搬。”
禇葳在听见崔时哲、尸体这几个字后,像无线电短波掉线,出现短暂耳鸣,眩晕,得扶着墙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心还没来得及颤抖,理智重新掌控这具身体,就算崔时哲死了,他也得要见到尸体才行,在没见到尸体前,旁人说什么不可信。
禇葳的嘴唇被咬得发白,不行,还是得去崔时郢的房间看看,那间卧室藏了很多秘密。
这个事件的完整度还等着他去探寻。
不等细想,禇葳快速跑到崔时郢的房门口,左右观察了下,没人,禇葳打开房门。
眼前一暗,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他的面前,挡住所有的光。
禇葳看清人脸,大脑像陡然挨了一闷棍,天旋地转。
——是陈书墨,他的眼窝也挺深邃,蓄满阴影,乍一看像一个黑黝黝的空洞,让人摸不透他的情绪,还单手撑墙耍帅,似乎等了禇葳很久。
禇葳的呼吸卡在胸腔里,好久才下去,他深吸一口气,神经。
想都不想,禇葳站在门外啪的一声关上门,眼看陈书墨的脸在他眼前一点点模糊,快要彻底隐入黑暗。
砰——禇葳关不动了。
陈书墨扳住门板,原本应该被合上的缝隙又渐渐拉大,直到门摔在墙上,发出巨响,陈书墨整个人暴露在禇葳视线里。
他一把将禇葳拉进房间里,象征自由的门也在禇葳身后一寸寸被关上。
“surprise!” 陈书墨亲昵顺了下禇葳凌乱的金发。
从来都只有他整人的份,没人能整他,看来他还被崔时哲的死影响,丢人。很好,陈书墨是吧,今天不报这个仇,他就不姓禇!
禇葳眼神一凛,看向陈书墨的眼神里藏满了利剑,能把陈书墨扎成刺猬。
“葳葳、亲爱的、宝贝儿。”
被禇葳眼底寒意刺伤,陈书墨用尽各种暧昧的词来称呼禇葳,似乎这样就能消融他们的隔阂。
可禇葳就是禇葳,不会被任何人驯服。很快,陈书墨就没了耐性,又有了当初说话伤人的影子,不过这次多带了点醋味。
“我真不明白,他们都死了,你还装出贞洁烈男的样子给谁看?明明讨好我就能有好日子,你为什么总是看不到我惹我生气。”
陈书墨攥住禇葳的手腕,抬高压在冰凉的门板上,他原本过长乖顺的刘海已经被悉数梳到脑后,露出极有攻击性的眉眼,气势咄咄逼人。
禇葳的蝴蝶骨摔向门板,硌得他皮肤生疼。
陈书墨站在一片废墟之中,皮鞋踩着沾满灰尘的白色羽绒,屋子里昏暗的光线都藏不住,他眼里跃跃欲试的野心。
“别这么看着我,会让我觉得我好像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陈书墨蒙上禇葳的眼睛,纤长的睫毛轻触他的掌心,微微颤动,带起一阵心底里的瘙痒,内心深处对禇葳蠢蠢欲动的欲望在此刻开闸。
“我还是对你太好,像你这样不乖的爱人,就得先捆着折磨你,看你漂亮的眼睛染上惧意,折断你所有羽翼,最后气息微弱,一句亲爱的,换一次拯救。”
陈书墨摩挲下禇葳的掌心,松开手,把禇葳抱进自己怀里,下巴抵着他的额头,敞开的衬衫领口露出胸口皮肤,衬衫扣子质地温润,和陈书墨很像。可此时,它们以刁钻的角度,硌在禇葳的唇上、锁骨上。
会被磨红,伤口滚烫炙热,连轻轻碰一下都会受不了,像脆弱的雏鸟初次被触碰一样瑟缩,轻轻柔柔的一个吻都会让他颤栗发抖,眼里升起的水泽会让褚葳身上的刺都软下来,脆弱、可怜,只能依赖他活着。
陈书墨低声呢喃,语调诱惑得像引诱夏娃亚当吃掉禁果的撒旦,“亲爱的,你说这样好不好?”
浓烈的花香包围禇葳,将他困于名为陈书墨的牢笼里。
是啊,陈书墨现在完全有能力这么做,还活着的人早就被尸体吓得肝胆俱裂,都不用陈他做什么,这些人为了活下去,早就听他的话,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他在这栋别墅里拥有很大权力,这样的人说出来的威胁,十有八九就能做到。
禇葳直视陈书墨的眼睛,“让我求饶的人,还没生出来。”
他轻笑一下,咬住陈书墨的喉结,留下一个红色的齿痕。
禇葳打量了眼自己的杰作,在陈书墨说不清是该拒绝还是该享受的复杂眼神里,继续。
说话时,禇葳的舌尖会擦过陈书墨的皮肤,口齿略微不清,可语义无比准确,“你错了,是你该求我才对。”
禇葳炙热的气息全都撒在陈书墨的脖颈上,激起他皮肤颤栗,通红斑驳,他几乎快要耐不住溢到唇边的喘息。
你看,还说不是禇葳的手下败将,只是被碰了下喉结就爽到飙泪,真要做点什么,禇葳皱下眉头他就会停下来检讨自己保温杯太大。
厉害能怎么样?掌控这里又能怎么样?身居高位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为爱低头。
禇葳的一举一动就能摧毁陈书墨好不容易重建的世界,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禇葳。
“呵。”
禇葳松开嘴,没了唇舌带来的温度,那块皮肤凉意四起,陈书墨盯着禇葳的唇,目露遗憾。
“所以,看清楚了没有,你和我之间到底是谁在威胁谁?”
“你在我手里。”陈书墨艰涩道,干巴巴得没点说服力。
“这样啊。”禇葳骨节匀称、瓷白的手从陈书墨的腰开始往上轻抚,指尖与衣服摩擦的窸窣声响起,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把暧昧说到极致。
到心脏的位置时,禇葳做了一个抓的动作,他踮起脚,下巴抵在陈书墨坚实的肩膀上,压低声音道:
“现在看清楚了,谁在谁手里?说啊。”
多么让他上瘾的诅咒。
乍一被戳破心事,陈书墨好像被扒光了一样愣在原地,他根本瞒不住禇葳。
羞耻、爱而不得的怒火烧断了他脑海里最后一根弦,什么让禇葳低头、爱上他的想法通通抛在脑后。
他现在只想疯狂地掠夺、侵占,得不到禇葳的心,得到他的人也好。
陈书墨目光晦涩,按住禇葳的唇,粗暴蹂躏,没多久,褚葳粉白的唇就变得深红。
“想得到我的吻?”禇葳看见他的欲望,轻笑一声,不留情面打掉陈书墨的手,“你不配。”
“那谁配?崔时哲还是崔时郢。”陈书墨比禇葳想象的还要羞愤,都忘了体面。
他捏住禇葳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献上自己的唇。
啪——
禇葳再次打掉他的手,滚烫的手指摸上陈书墨的耳垂,轻拢慢捻,看着这块柔软的皮肉在自己手下变得通红,褚葳突然明白其中乐趣。
他的胳膊轻佻搭在陈书墨的肩上,倚在陈身上,放声大笑,笑得直不起腰,眼角都飙出泪花
陈书墨甩肩,把褚葳细白的胳膊甩下去,又攥起他的手腕抬高,咬牙切齿道:“羞辱我好玩吗?”
往他的怒火里倒油,仗着他的喜欢就这么欺负他。
禇葳撩起头发,露出被汗水打湿、黏在额角的碎发,眼里的泪还未干,泛起点点细碎的光,皮肤里透出的红晕布满眼角眉梢。
他挑了挑眉,像一只肆意妄为的小豹子,“我笑你记忆力差,前脚刚说的事,后脚又忘。”
花瓣一样的唇微微张开,泛着莹润、不正常的水泽,亲上去一定柔软又舒服,应该拿来接吻,而不是吐出残忍的话……
“一次祈求,换一个吻。”
“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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