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游戏秀:漂亮的疯子 第18章

作者:绅士贾 标签: 推理悬疑

“你这混蛋都给了狼什么玩意儿,这么厉害,叫人怎么玩!”

【你也发现那些东西的妙处了吗?哧哧哧,弄到那些我确实花了些功夫。】director连话中的炫耀之情都不加掩饰。【不过DEATH THEATER算是好人组的杀人工具,效果并不比狼的杀人工具差哦~所以大家都能享受到的,不要着急。】

赵伦还欲发作,director却正说到兴头上,不容打断,滔滔不绝地爆起了内幕:【毕竟大家都是文明人,我考虑到太血腥暴力的杀人法你们应该做不趁手,所以给狼准备的都是各自习惯的工具。傻瓜式杀人工具,一学就会,轻松上手。】

【不过也没有那么神哦,就算你这么夸我,我依旧很谦虚的。那些武器优点很多,缺点也不少,有利有弊吧。】

骆合接话:“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之前怎么不说?”

【你们又没问。】director像个做贼心虚的男朋友,赖皮道。这话倒提醒了骆合,之前一直不信任director,避免与他交流,看来漏掉了很多得知重要信息的机会,而且director随叫随到,比男朋友黏人得多,骆合索性抓住他一问到底:“那我问你,狼一晚上能杀几人,按每人次算么?万一撞在一起怎么办?”

【哧哧哧,你们应该发现了,你们所有人白天和夜晚的行动都不受限制,受限的是工具。狼的工具只有特定时间能使用,出现一名死者之后,全体工具失效,所以每晚最多只有一名死者哦。至于工具的使用时间,你们就自己摸索吧。】

“还有,如果狼晚上不杀人,或者我们白天不处决人,会怎么样?”问出这个问题后,骆合本来以为director不会回答狼的部分,可是他答得干净利落:【不会怎么样。】

【我最讨厌条条框框了,DEATH SHOW也只是设置了最基本的游戏规则,其他的部分尽量自由,大家玩得开心是最重要的。我这次并没有说过:狼必须要杀人,好人必须要处决人。我只说最后赢了的阵营有奖励。换句话说,你们现在的处境,全部是你们自己造成的,与我无关。】

骆合最开始就怀疑过,给最上位的人奖励,远不如给最末位的人惩罚要来的有压迫力。这么温吞的机制,与残酷的DEATH SHOW十分不符,他眯起眼睛,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词:“这次?”

【是啊,这次情况特殊,临时调整了下规则。】骆合步步紧逼:“哪里特殊?你调整了哪些规则?”

【哧哧哧,】director嬉笑起来,【告诉你有意义吗,反正你也不一定能活到下一场DEATH SHOW了。不过啊,我可是站在好人组这一边的,为了防止我心爱的好人组赢不了,我还特地加了‘特权’的设置,这也是以前没有过的。】

【你们啊,或许,能带给我一场难忘的演出呢。】

第二日,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不在评论里猜一下谁是凶手吗,你们这些小聪明蛋?

第14章 恭喜你

她哼着歌,将各色材料浸入砂锅中,煮一碗喷香四溢的香菇滑鸡粥。手上带着蚕丝手套,持汤匙颇有耐心地熬煮大半个钟,费时费力的一项工作,她却不想交给高压锅和电饭煲去完成。用小火砂锅人力煮出来的东西,跟高压自动档做出来的一定是不一样的,就和她擒着狼毫笔一点一点完善来的书画,和每分钟几十张的印刷品也一定是不一样的。

煮到米都开了花,她从橱柜里取出一个收纳盒,里面按每天的量分成小包装好。剪开一袋,将白色粉末小心混入粥中。纯度60%,这些量是足够的。

她用乌木碗筷盛了,配上两三个小菜,端着走进卧室。

卧室的大床上,一个男人坐在墙角,手脚都被精致的银链子拴着。一听见开门声,狂犬一样跃起,向着林山栀的方向扑,亏得银链贴身的部分都用绸缎包了,才没有在身上留下伤痕。男人头发胡须散乱,虽不脏腻,可是戒断症状发作时乱抓乱滚,看起来糟糕得很。眼窝和颧骨以下都瘦得凹陷下去,肤色惨白,她一心慕之的当时倜傥,就像被根茎拉着沉入了泥塘,再也看不出半点形状。

“嘶...给我,给我......”男人盯着她手中的粥,涎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对于自己精心准备的午饭备受期待这件事,她感到很知足,温言安慰他:“别急,烫。”由于拿勺舀给他边喂边吹比较危险,她用凉水冷却过又晾了几分钟,才端到他跟前。男人直接无视筷子和小菜,一低头埋进粥碗里,呼啦呼啦吃地嘴和鼻孔里都是,和着大量口水和脱落的头发。口水和鸡汁的混合物溅到她的蚕丝手套上,她眉头一皱,感觉手套下的皮肤凉了一片。这副就扔掉吧。

她曾把他看作疏星朗月,珠玉在侧。现在却嫌他脏了。

“呐,”他进食时是最平静的时候,她坐在他身边还能感到几分心动,轻轻地问他:“你爱我么?”

爱?原来那就是理由吗?男人停下了动作,除了喝完粥后能见到的梦幻世界,其他时候他的脑子都浑浑噩噩的,想不明白今夕何年,想不明白身处何地。纵然是这样,听见那个字时,还是有某处的弦骤然崩断,好像有一些比悲伤更浓重的东西,把胸腔堵得密不透风。他看着粥碗,痴痴傻傻地笑了:

“你是我的命。”

不管是比喻意思还是字面意思,总不是个坏答案。她退出卧室,拉开阳台的窗帘,阳光立刻盈满室内,温暖明亮。

阳光照在莫晚向脸上。眼珠动了动,看见的是透过眼睑红血丝的猩红光芒。她费力地睁开眼,太阳穴里阵阵刺痛和眼球的酸痛相得益彰。她背抵着墓碑,花岗岩的硬度让两片肩胛骨不太好过,颈后肌肉也不舒服,应该是落枕了。她昨晚哭得太多,现在视野里经常冒雪花,嗓子哑了,内心却难得的宁静。

墓碑上嵌着常怀瑾的照片,她身穿黑色学士服,在毕业典礼上和大家一起扔帽子。

清晨的太阳又红又大,尽管驱散不了多少寒气,但铆着一股子初生牛犊的劲儿,试图带来崭新的一天。莫晚向和墓碑完全被朝阳纳入怀中,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历朝历代的家国天下要全盘倾覆之时,总有人说着“要变天了!”其实天哪里变过,把气象变化和人的悲喜联系起来到底是图什么呢?哪怕只是一时,也想掩饰自己的微不足道啊。

如果昨天没有人去拉自己回来,她现在会在哪呢?莫晚向想。她要是真敢钻高压电网,真敢一个人面对外面的世界,又为什么把计划告诉学姐,还在白天闹得所有人都来关注她。她歪了下身子,和学姐的照片挨在一起,真诚地对墓中人道贺。

“恭喜你,学姐。”

你解脱了。从DEATH SHOW。从DEATH SHOW以外的世间。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

「他们在跳圆圈舞呀,跳呀跳呀一二一」

节奏简单的儿歌在洋馆里播放,可惜被毫不出彩的男声演绎得有些沉闷。director精益求精,降噪调频之后配上了合适的背景音,焕发出朝气。洋娃娃和玩具熊围着圆圈跳舞,手脚都不受控制,没有知觉地摔倒又被拽起。他们空洞的纽扣眼睛看向彼此,被缝上的嘴永远微笑。天真到可怖。

众人入座。骆合看向林山栀,后者面色有些苍白,但表情平常,眼神涣散地想着心事。不过面色苍白这一点也很好解释,在坐的几乎都是眼下带青,疲惫不堪的。向外没处跑,还担心空旷无人被狼刀死了都没人知道。躲在房间里锁上门,就觉得这四方空间每时每刻都在向自己迫近,休息得也提心吊胆。

昨天知道林山栀失踪的,看见她现在好端端地坐在这,也没什么解释的意思,面露疑惑地彼此相望,等一个人起头。指尖点了三下扶手,骆合问得毫不拖泥带水:“林山栀,你昨晚去哪儿了?”

“嗯?”林山栀回过神,“我昨晚一直在房间睡觉。”

“什么?”彭岷则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奇人:“那你睡得挺死,我就差踹门了,你都听不见。”林山栀转向彭岷则,“我从小睡得浅,这门离我的床近,你扣几声我就会醒了。你若真的来敲过门,我不可能听不见。”

这话提醒了骆合,一楼东西两侧走廊隔了五十米以上,他当时又忙着收集证词,没有仔细去听彭岷则有没有去敲林山栀的门。见骆合也转向他,彭岷则似乎没想到这一环节也能出问题,“我敲了啊,不然我能去干什么?难道我去敲你门,还要带上个人监视我,再带上个人监视负责监视的那个人么?”由于其他人都聚在莫晚向房间,还真就没人能作证他们谁说了谎。

骆合换了个问题:“那就都说一下,出事之前你们都在哪吧。”

在莫晚向进门发现死者之前,赵伦、流井、肖寒轻和彭岷则在各自房间,陆予去了二楼阳台,韩晓娜在大厅做指甲,莫晚向试图逃跑,而嫌疑最大的魏子虚去把她找了回来,他们两人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骆合问陆予:“你那个时间去阳台干什么?”

陆予:“我头有点晕,犯恶心,我觉得可能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失眠,去阳台吹吹风能好些。”

骆合又问韩晓娜,她说受不了指甲油残留在卧室的味道,所以才去大厅的。“我的鼻子比其他人好点,陆予说的症状我也有,我还以为是被味道熏的。”

“诶?你们也是吗!”赵伦惊奇地说。这一奇怪的症状引起了骆合的重视,询问过后,一楼的住户症状最明显,二楼比较轻微,像是精神紧绷的后遗症。

“那你呢?”流井突然问骆合。

骆合摇头:“我在三楼房间,没有这些症状。我觉得这不是巧合,鉴于总体趋势是从一楼往上逐渐减弱,死者在莫晚向房间,如果那里是源头,那你们的症状可能和杀人工具有关。”

director说过,狼的工具有利有弊,那这大范围的头晕症状就是“弊”吗?骆合感到这是一个极好的着手点。能造成范围伤害,又可以被外界操控有效时间,刀具和枪械很难做到。第一天李振无意间说出的“高科技武器”,说不定一语中的。骆合思维陷在对杀人工具的猜想中,这时肖寒轻提出:“既然在一楼的没睡好,那为什么一位平时睡得浅的会睡得特别好呢?”

她指的一楼住户明显是林山栀,林山栀回答:“可能因为那个时候我在二楼魏子虚房间,正在聊天没注意到。”魏子虚点头:“她确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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