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今天和琴酒在一起了吗 第34章

作者:十元安 标签: 情有独钟 少年漫 文野 柯南 日久生情 BL同人

“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殉情啊。”

他还是那样懒散、那样轻松、那样轻快、那样好似什么都不在意。

琴酒连表情都没动一下,他绕过遮挡物一样的人,把水龙头打开,冲了冲手。

因为刚刚那女人为了让他同意,将碰过的项链搭在了他手上。

他当然不乐意,在敷衍过那女人后,快速来卫生间洗个手。

并非是针对哪个人,不过是被胁迫的方式很无趣。

少年时他能瞬间起崩了人的念头,现在更多的是懒得计较,不过不耐烦又是另一码事。

卫生间内流水哗哗,问题犹如石沉大海,有着近乎冷漠的无情。

“唉。”太宰治浓浓叹了一口气,仿佛这辈子都没有如此遗憾地事情,“算了,不理我就算了。”

可比起平淡耍赖一样的话,他的身体却是立刻向外倾,好像卫生间有什么他想避开的东西一样。

可下一秒,他的脚就滞在原地,因为琴酒将门关上,无情绪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

同时,他的脑袋被一木仓口顶住,慢慢地,缓缓地,向下移动,直到停在他的喉咙处。

平生第一次,太宰治的下巴被人拿木仓拍了拍,留了两道横印。

可他的眼神也没动,身体也没动,任由着一切发生。

他原来似乎没太在乎。

但就在这一刻,宛若一切残存的东西都被彻底撕烂一般。

太宰治直勾勾地看着眼前完全称得上性感的男人,忽而笑了:“你——考虑清楚要和我一起殉情了?”

“可以啊。”琴酒也笑了一声,冷翠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显示出完全不一样的态度,他就像对待以前他的犯人一样,漫不经心地同意了这句话。

只不过,内容是——

“你死了。”

“我再死。”

第26章 成年那些事

高等服饰店的每一处细节都被做得极好,但这不能更改卫生间空间的狭小,以及背后瓷砖的冰凉。

门外交流的声音清晰可闻,楼上的脚步声一清二楚,而他们靠得很近,在这个狭窄的空间中。

太宰治注视着琴酒,安然悠闲,在喉咙被枪指着的危机时刻,他还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在墙上更舒服。

因为,来人一点杀意都没有。

那把枪没有港.黑所持有的任何标签,连专用枪都算不上,太宰治甚至都合理怀疑黑泽阵是随手从手下那里拽出来的备用东西。

黑泽……阵。

黑泽阵……

太宰治在心中默念。

不,现在应该叫琴酒才对。

从他和国木田走进这条街中时,他的潜意识知觉隐隐告诉他哪来不对劲,可不管如何观察,一处异样都没有。

而现在,当黑泽阵出现在他眼前这刻开始,他的大脑才开始运转,从饰品店那位女士再到女老板,太宰治姑且算了算琴酒的带队人马和任务。

如果是保护,绰绰有余。

如果要进攻,天衣无缝。

变化好大啊。

他不禁感叹故人惊人的成长速度,其实,不光是森鸥外,连他也意识到了,没有人会比黑泽阵更加天生适合黑手党。

天生的,天才。

很厉害。

下巴被敲了两下,力道不轻不重,却刚好让他回神。

抬眼瞬间,太宰治没有错过来自那冷绿眼神的一丝停留。

脖颈,似乎被多看了几眼。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晃了晃脑袋轻轻扬起唇角:“什么啊先生,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会青年。”

“被枪指着,我好害怕。”

“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一切,难道这就是我早起的惩罚吗。”

“连殉情都被先生拒绝,人生真是没有意义啊。”

他说得感天动地,声泪俱下,似真有其事一般。

琴酒都不屑看他表演,即便距离与太宰治见面将近三年之久,他依旧受不了这人喜欢惺惺作态的模样。

“你大可以再用那种恶心的称呼叫我试试。”

“啊~……”

“也别阴阳怪气的。”

“哦……”

琴酒忍无可忍:“这么多年了,你惹人厌的毛病怎么一点没变。”

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脸色难看地与太宰治注视久久,半晌,太宰治忽而笑了。

笑得得意洋洋,笑得意得志满。

琴酒现在不觉得进卫生间是个好想法,与其让他在这里和这狗玩意共处一室,不如去敷衍那女人。

不,还是算了。

念头刚起,就被他瞬间驳回。

这和让他在老鼠味巧克力和巧克力味老鼠中做选择有什么区别。

他拉着个脸,枪早被收到腰间。

玩具一样的小东西,能指望去收谁的性命。

太宰治看着眼前人的所有动作,也像是笑够了似的,道:“那我怎么称呼你。”

他顿了一下:“琴酒?”

“别那么叫我。”没等说完,话就被打断,琴酒道:“太宰治。”

非常之久违的称呼。

久到让人听到的第一时间不由得一停,久到连太宰治都有些恍惚。

久到,连大脑都不自觉的翻出了一些东西。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当然,如果见面的范畴包括只有一方见到另一方。

织田作死亡那天,与其说是太宰治选择叛逃,倒不如说是在亲眼见证到友人死亡那刻,他就宛若成了一副真正的躯壳。

明明有着思考的能力,明明有着感知的温度,可世间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状态。

只留下那副名为太宰治的躯壳。

“去成为救人的那一边。”

“如果呆在哪边都一样的话,就去成为好人吧。”

……

他跌跌撞撞地奔跑,他潜意识地第一次感受到害怕的滋味,跑向哪来不知道,害怕什么他又不知道,放到现在,太宰治只能想起自己当时一定是在全身颤抖。

也是在这样恍惚的状态,是那原出于逗趣送给黑泽阵的窃听器才让他的痛苦不得已,必须喘息。

喘息着挣扎。

他当时跑了很久,气喘吁吁,他听见那句不加一丝情绪的话。

平平淡淡,冰冰冷冷。

“最高指令,抓捕港.黑叛徒太宰治。”

现在想想,对方又何尝不是故意的呢。

黑泽阵和中原中也不一样的,后者也强大至极,可有时会被一些表面的东西暂时蒙住双眼,从而失去方向。

这样是危险的,也是有毙命弱点的。

因此,森鸥外才将他和黑泽阵拆开,转而与中原中也做搭档。

可他原来的老搭档是那样聪明,那样谨小慎微,怎么会连区区窃听器都发觉不了。

究竟出于故意还是无意,太宰治不得而知,但在那窃听器中,他得到了港.黑的所有搜寻路线以及被重点设防的地方。

□□的急令永远第一。

太宰治整整连续一周未睡,他逃了多久,窃听器的声音就持续多久。

他想,他后来一定是病态的,不正常的。

因为在那大脑如同上锈一般昏沉的几天中,一切都只是躯体驱使的世间里,他迫切地想要寻找一个寄托物,于是,在当时唯一有所感官的耳朵里,那听了整整三年之余的熟悉声音,无可奈何地成了最佳答案。

他听着青年每日的呼吸声,他听着青年永远波澜不惊的冷淡声音。

充斥他了整个身体。

以至于,在相见那刻,听见黑泽阵声音的那刻,太宰治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体竟然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太宰治微乎其微地动了动喉咙,打趣笑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黑泽阵。”

出乎意料地干脆。

太宰治诧异抬眸,但琴酒没有一丝解释的打算,并转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