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远
更何况江枫还是不清楚她到底在气什么。
不会是真的在和李清明争宠吧?
江枫觉得肯定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江枫想的头都开始晕了。
算了算了,回去再想。
现在脑子不擅长思考。
会晕。
等她状态正常了再想。
反正余殊一时半会也不会跑。
余殊给阿雪喂完食,又扶她上车,才开始翻找,“你想吃什么?主公。”
“还是清淡点吗?”
江枫懒懒的靠在窗口,看着窗外道,“你有什么?”
余殊报了一串,江枫:“?”
“你都买了多少东西?”
余殊翻了翻,“还是虾仁粥吧,我觉得你蛮喜欢吃的。”
她拿出一个托盘,很快摆好一二三四五,“要我喂你吗?”
江枫:“……谢谢,不用了。”
气氛太沉闷了,江枫不得不道,“我现在实力没恢复,感知不到嗷嗷的迹象。”
余殊很快道,“我派人去找了,好像找到了踪迹,目前为止……”
她看了眼镜子,“应当还没跟丢。”
她话刚说完,镜子便响起。
“头儿,君侯的龙跑进一个山谷里,没了踪影。”
“我们进去找了一晚上,但是什么都没找到。”
余殊:“……”
江枫看着她,“丢了?”
余殊笑容有点点尴尬,乖乖的收敛笑容,双手搭在膝上道,“丢了。”
“但是我会继续找的,主公放心,我肯定会把它给你找回来的。”
江枫额头包着纱布,继续喝粥,“没事,不是你的问题。”
“墨白对嗷嗷非常好,大白也是,它会如此做我不算意外。”
说起墨白,江枫的心情又沉闷了下来。
“她连骨灰都没有。”
“我想给她立个墓都做不到。”
余殊看着她,轻声道,“可以建个衣冠冢。”
江枫一口将粥喝尽,好久才道,“只能这样了。”
“还有大白,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它。”
江枫自嘲的笑了,“你说它如果醒了,我该怎么和它说。”
“难道说,在?墨白炸了?”
“那下一个炸的估计就得是我了。”
江枫扣着窗沿的积雪,“人生若只如初见啊。”
余殊:“你好像之前也说过这句话。”
江枫:“哦。”
她又想起来了。
当初她把余殊打成重伤了来着。
仿佛看透她在想什么,余殊道,“你无需挂怀,我并不记恨你。”
“既然我已经效忠你,只要没有大是大非的问题,我都不会离弃于你。”
“见利不易其节,见死不更其守,殊虽武者,亦自以为勉。”
江枫怔了怔,终于无奈笑了,“阿殊,你这样就显得我好无情啊。”
余殊静静的看着她,没说话。
江枫摸了摸鼻子,“虽然我想解释你和清明是定位的问题,我觉得你应该能理解……但是……”
“唉……我可能做得的确不够好,让你难过了。”
“以后我会改的,”她终于认真了眼眸,“我希望你有不舒服就说出来,不要像以前那样憋着了。”
“你掩饰的太好了,我真看不出来。”江枫道。
她看人情绪,大部分靠猜,或者是像许子圭李清明那样简单的人,有情绪眼神表情都会表现出来。
但是一旦像余殊这样的段位,江枫就不一定看得出来了。
虽然她也不是很在意这点就是了。
不过对于余殊,江枫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在意一点点。
这年头,像余殊这样能干又贴心的手下,算是世间少有了,得珍惜。
看着余殊的眼睛,江枫伸出手,“愿与君共勉。”
余殊看了她的手一会,才缓缓伸出手搭在上面,“共勉。”
江枫看着她搭在自己手心的手,无奈的握了握,“是握手。”
余殊从善如流,“哦,握手。”
*
江枫刚踏出马车,就看见叶瑜如冰霜般的冷脸,差点缩脚回去。
赵文景抱着手,在旁边笑的十分嘲讽。
许子圭一脸无辜,躲在后面,朝江枫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
李清明脸色冷淡,对江枫的困境毫不在意。
余殊在她旁边憋笑,煽风点火道,“主公,要不要殊扶你下来?”
江枫嘴角抽了抽,二话不说跳了下来。
“阿瑜啊……”
叶瑜眼神一扫,文吏们纷纷知趣退出堂前。
叶瑜阴着脸道,“主公知错吗?”
江枫干笑,“知错知错,什么错都知。”
于是众人有幸看见江枫版从善如流认错大法。
只要是叶瑜说的,她都照单全收。
终于脱身之后,江枫松了口气。
“大白呢?”
李清明瞥了她一眼,冷淡道,“没醒。”
江枫笑的和蔼可亲,“辛苦清明了。”
李清明面无表情,“不辛苦。”
江枫看了看天,叹了口气,“去墨白那里看看吧。”
来到熟悉的小屋,看见那只趴在窗下呼呼大睡的如玉白龙,江枫脚步一顿。
大白还在。
墨白没了。
她现在相信触景伤情的说法了。
明明还在屋外,江枫就觉得胸口沉闷的喘不过气来。
墨白……
那个站在大白龙身边,始终温润又无奈的身影。
她仿佛还能回想到那日墨白站在阶前迎她的模样。
眼眸浅淡又温和,一身黑衣,平静而恬淡。
好一会,江枫才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看了会大白龙,“清明,你觉得大白大概什么时候醒?”
李清明看了她一会,轻声道,“大概就这几日吧。”
江枫沉默,信步走入屋内。
余殊换完衣服,赶了过来,“她的东西都在这里,全部整理出来了。”
她叭叭叭的报了一堆数,然后将那几本笔记拿给了江枫。
“我怀疑你的解药应该就在这里面。”
江枫打开笔记本。
字迹很新,江枫曾经收到过她的手写笔记,是跟养龙有关的。
问其原因,还是因为御龙山的教材不适合外流,所以墨白手写了一份简单些的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