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远
江枫默然了一瞬。
错觉。
余殊现在恨不得一刀砍死她。
冷静点。冷静点。冷静点。
江枫疯狂提醒自己,才把脑子拽回来。
下次不能把余殊这么绑了。
不然太容易想歪了。
不不不不,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怎么安抚暴怒的余小殊。
本来她可能没这么生气,但是被她这么一绑……
江枫觉得这是自己人生的巨大考验。
而且李清明她们快来了。
如果在她们来之前没解决,那么……
看见女子手腕都快挣扎磨破的模样,江枫默然。
卧槽,那她得是个什么变态的形象?
不行不行不行,跟余殊不能来硬的。
得来软的。
江枫停下让她腰肢酸软的手,硬是被她狠踹了几脚,等她差不多发够了火,才小声道,“阿殊,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听我解释!”
她又忍着被踹了几脚,低声道,“你伤口裂开了!别动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余殊的手腕,“你要么拿剑捅我两下,否则你打我的,还没你自己的伤重。”
余殊刚被放开,已经含怒一拳打来。
江枫忍住没动,一口血喷了出来。
余殊喘着粗气,眼神杀气不减。
江枫抱着她的腰,小声道,“打吧,快打,打完我帮你上药。”
“该死,你打我这几拳,你自己伤都裂开了,”江枫是真的懊恼,“你养伤本来就慢。”
余殊声如寒冰,“你少装模作样。”
“我就算死了,你也不会在意的,”余殊眼神冰冷至极,“天下的武者那么多,我算哪根葱?”
“配让宣武侯您惦记?”
她嗓音冰冷,说完又不自禁疼的喘息,嘴唇发颤。
江枫的恼火早就散尽,“阿殊,你先别说了,先上药。”
“滚,别碰我!”
余殊这才发现她离的这么近,她连踢带打的把江枫踹远,眉眼满是冰寒。
江枫头疼的厉害。
为什么每次跟余殊说话,她都容易失控?
她和李清明就绝不会这样。
真是见鬼了。
江枫看着她腹部难掩的深色,急的原地转圈圈,“阿殊,你有话好好说,先把伤口包扎一下吧?”
余殊冷然,指着门道,“你滚出去,我自己会包扎。”
“今天你们说什么我就不参与了,你让她们从哪来滚哪去。”
江枫听见她这样的话,知道她真的气狠了。
余殊一般不会对其他人口出恶言的。
挠了挠头,江枫在女子冰冷的眼神中,又走近了过去。
“你给我滚!”
之前的问题江枫不知道,但是之后她是知道的。
看着女子通红的手腕,江枫低头道,“阿殊我错了,我不是有意欺辱你的。”
“我只是不喜欢听你那样说话,”她乖巧极了,“我该忍住的。”
她又抬头,“你下次少说那种客气的话,我听不惯。”
余殊冷眼看她,“滚远点,我怎么说话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又深吸了一口气,“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
她又加重道,“我有点疼,你能让我包扎一下伤口吗?”
江枫被她说的脸色一僵,却固执的站在原地。
“你别糊弄我,你就是故意想赶我出去。”
余殊猛然抬头,嗓音冰凉,“你不该出去吗?”
江枫也提高嗓音,“我之前又不是没帮你包扎过,你就是故意气我!”
下一瞬,她看见女子通红的眼角,又乖乖的低下头,“余小殊,今天我们必须把事情说明白,不然我就搬了床铺来住你这里,我看你能往哪跑。”
“等会清明她们来了,就让她们等在门口,等到我们说完。”
江枫干脆一屁股坐在床沿,打定主意了要解决此事了。
余殊抿了抿唇,终于还是松了眉眼,疲惫的靠在床头,“你能不能让我静一静,我有点累。”
“不行。”
余殊:“……你想问什么?说吧。”
“你为什么翻脸?”
余殊:“不为什么,心情不好。”
“你放屁!”江枫怒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你心情不好拿我和清明开刷,你脾气很大吗余殊?”
余殊阖着眼眸,“对,我恃宠而骄,让你失望了,主公。”
江枫一愣。
说到这里,余殊似乎自己也觉得可笑,她唇角讥诮的勾起,脸转向床里,语气疏离而淡然,“我解释完了,主公可以离开了吗?”
江枫:“我不信。”
余殊:“不管你信不信,你该走了。”
江枫已经耐心耗尽,转头就走,“我就不该理你!浪费时间!”
余殊却猛然一怔,鼻头酸涩,她低笑道,“……对,与我说话就是浪费时间,主公且自去。”
说完,她也不看江枫,自顾自的躺了下来,安静的阖上眼睛。
江枫走到门口,又低骂了一句,转了回来。
余殊已经意气低迷,阖着眸侧躺在床上,没什么生气的模样。
江枫干脆将她抱了起来。
余殊果然忍不了这种事,她疲惫的睁开眼,“你做什么?”
江枫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坐到了沙发上,避开了窗户。
余殊皱眉,“你能不能出去?”
“你真的很讨人厌,江枫。”
江枫面无表情,就这么抱她在怀里,“墨白?墨白?来帮她扫描一下。”
她喊了好几句,墨白都没反应。
江枫不由有些疑惑,四处看了几圈。
“我墨白呢?”
“刚刚跟清明走了吗?”
余殊也回过神,她挣扎着放下腿,想从江枫怀里下来。
江枫一把抱住她,“看吧,只要你没力气了,还不是只能任由我抱。”
余殊又开始火大了,“你给我闭嘴!”
可江枫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直接将她按在了沙发上。
此时的余殊没了之前分毫的凶戾,她手脚虚软,被江枫轻松的压在了沙发上。
她甚至没有反抗,只是冷漠的看着江枫。
江枫看了一圈,很快找到了药箱。
“之前也是我给你上的药,余殊。”
“你回来之后是不是没有熬药喝?”
“你自以为体质好,连药都不喝,还敢往外跑?”
女子腹部的伤口果然裂开了,甚至伤口都有些发白。
江枫死皱眉头,将她包扎好才道,“换衣服吗?”
余殊嘲讽,“你知道我没喝药,你为什么不命人熬药与我?”
“我去抄家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我的伤,你为什么不拉住我,现在才责怪我不顾身体?”
“你不是夸我做的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