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远
江枫刚想询问,忽然听见余殊的声音。
她说,“吃饱了我们就去下一关吧。”
江枫看见她的眼神,立刻咽下了疑问,“走吧。”
路上江枫瞬间问了松鼠的能力,它说自己会寻物,它并不是这个试炼里的,所以只能没什么重要的戏份。
它还很怨念的问江枫,为什么之前不问它,而要问兔子。
而兔子,则被江枫以精妙的手法捆住丢在了原地,还喂了大量昏睡药粉,又物理昏迷了它好几次,才放心的离开。
昏睡药粉是余殊提供的,齿齿的功能,好像就是为她们传递物品。
当然,原名肯定不叫这个,但是无论江枫怎么问,余殊就一口咬定就叫昏睡药粉。
江枫看着她漂亮的大眼睛,就知道她又在睁眼说瞎话,看看那眼睛,眨啊眨的多无辜。
第三个房间踏入的一瞬间,江枫就失了声。
她身形如图缩水一般,瞬间变得只有巴掌大小。
原来不算大的屋子,对她来说就像是天穹,高不可攀,就连松鼠都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江枫整个人都傻眼了。
你们有这种技术用在哪里不好?居然用在这里!
好在,松鼠似乎真的被她贿赂成功了,或是它的确不准备攻击江枫。
它往后一退,“关键的时候我会提醒你的。”
江枫本准备说些什么,忽然身体一僵,看向了压力来源之处。
“小贼一定还在这里,”祭祀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她道,“你们都进去,给我把所有不属于这里的东西找出来,然后,碾碎!”
江枫几乎一瞬间就知道,这场好像不是考数学了。
是安格尔擅长的方向,战斗。
但是安格尔的实力,和她江枫,完全不一致啊!
换成她,说不定就是大逃杀了!
更何况她现在这个体型……
探进门内的,是老熟兽。
那个极度凶猛,但对余殊放水严重的‘肥西’。
在江枫紧张的眼神中,它疑惑的嗅了嗅,目光扫视,然后瞳孔收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枫好像在它眼里看出了一抹极致的疑惑,还有……嘲笑。
就很气。
虽然人变小了,但是并没有其他负累,江枫身手灵活的在屋内跳跃跑动起来。
明明当时看的时候,是个很小的屋子,但是此时,却莫名的宽广的不得了。
江枫本以为是因为自己视角小才会如此,结果发现肥西也很施展的开。
松鼠站的地方像离得很远,但是看起来很近。
不用说,这又是一项黑科技。
实不相瞒,身型变小,对江枫来说竟然是件好事。
如果维持本来对身形,她绝对无法一次次躲避肥西的利爪,但是现在她就可以。
就是累了点。
而且,她有点担心余殊。
她能看见余殊,可是余殊看不见她。
她试图大声说话,可是可能是因为体型的缘故,余殊根本没听见。
江枫眼睁睁的看着她面色凝重,跟齿齿交流了几句,就停下来写字了。
“原来难度在这里……”
江枫眼睛都湿润了,在拼命躲避的同时,掏出习题册看。
【江枫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不方便说话,是就点个点。】
江枫一个滑铲,从肥西身下呲溜过去,避开带着厚重风声点尾鞭,点了个点。
余殊:【你现在危不危险?是就点个点。】
江枫点了两个点。
说实话,如果不是要和余殊交流,她还真算不上危险。
虽然她会被肥西的气息压迫的厉害,又被追的上蹿下跳,但是算不上危险。
就像人类很难去抓住一个灵活的蚂蚁,肥西也抓不住她。
不过……
江枫喃喃自语,“我已经聪明到需要到削弱我的地步了吗?”
“不然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限制?”
别忘了,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通关呢,就被撵的像狗一样到处跑。
那么,没猜错的话,这次关键应该在余殊那里。
而她,却因为这附加的状态,很难去冷静思考,更别说做题了。
*
余殊遇到的与江枫截然不同,她看见了极为意外的景象。
那是无数小盒子一样的空间,里面有一个个她熟悉或不熟悉的身影。
还未待她凝神细看,场景便一个个淡化消失。
余殊紧迫之间,只来得及看见李清明被一条蛇缠着,一向冷清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欲望的痕迹。
这一幕震惊余殊全家,她恨不得立刻敲门告诉江枫,你家李清明要被人这样又那样了!还是条蛇!
可惜这个时候没法分享,余殊好失望的。
仓促之间,余殊也隐约扫到了其他人的情境,发现李清明果然是特殊情况。
她居然和那条蛇在一个通道里,因此危机四伏,预计再不快点,她人就要没了。
生理意义上和心理意义上可能都要没了。
余殊还挺想看她……咳。
她收敛自己诡异的兴奋,认真的揣度起了这次的关卡。
【苍白火焰熊熊燃烧,但这毕竟毫无意义;
漆黑巨蛇投下阴影,它的过去早已埋藏;
绯红月光倾泻大地,理智必将荡然无存;
狂乱之影吞噬光明,可悲之人无需同情。
天穹之上的存在对这场献祭感到欣悦,
并决定投以目光。】
余殊看了一会,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是一首诗,名叫《克拉夫的预告》。
这居然是一首诗?
毫无美感,狗屁不通,不及她曾听闻那些诗句的万一。
余殊毫不留情的在心底痛斥。
她在屋子里找了半天,就找到了这么几个线索。
她看不出来这首诗的意思,于是看向其他线索。
然后余殊就顿住了。
熟悉的手感,熟悉的大脑混乱。
她下意识想呼唤江枫。
但是她又立刻停下。
现在江枫恐怕不安全,这堵墙让她无法看清江枫的现状,反而让江枫看清她的动作。
这不合理。
除非,试炼的本意就是如此,为的就是让她们彼此担心,心态不定。
可是……
她拖的时间越久,江枫会不会更危险?
余殊牢牢的注视题目,手指无意识划拉起来。
不行,完全看不懂,江枫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
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师承?
再三考虑,实际上时间根本没过几秒,余殊将题目抄下,颇有些羞愧的凑近墙壁,“江枫,起来算题了!”
她决定了,她回去就去学术数,绝不拖江枫后腿。
不,这关结束她就学。
她并没有听到声音,忧心忡忡,纸上也没有出现答案。
她只能将屋内所有的细节全部收入眼底,然后进行了第二次翻找。
过了片刻,余殊终于看见了江枫的答案。
她不知道在做什么,特别艰辛的样子,与之前那种轻松的态度判若两人。
是题目太难,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