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歧煦
她立即退到书桌边坐下,笑眯眯地道:“萧公主,你是不是看在我的面上才肯让秦荔进来啊?”
萧沉萸没好气地道:“不然呢?”
关娴心虚:“都怪江主任,她应该在我们住进来之前检查好的。”
萧沉萸扯过被子盖在头上。这笔账被她记在江近月头上。
关娴这才想到自己招惹了什么麻烦。
萧公主很不待见秦荔,而秦荔现在是她的室友。
问题在于,这个秦荔没萧元漓那么讨厌,她都不知怎么为萧公主出气。
昨晚秦荔还帮她写作业来着。
况且秦荔人也不坏,生活习惯更是没的说,虽说是室友,但也就晚上能见一面,人家早上起的很早,中午在教室看书,完全像个透明人。
关娴暗恨自己没底线。
她得跟萧公主统一战线才对啊!
萧沉萸捂着头,恨不能出去把秦荔撕了。
但就是这样水火不容的局势,系统又跳出来:“你说的没错,我的检测设备的确有问题,我都没发现,你却提醒了我,你是真的关心我。”
“……”萧沉萸无语住了。她那天只是为了应付系统,随口糊弄它,说它的检测系统有故障,否则她这么久不欺负秦荔,好感度不可能只有七个。
系统信了。
还真去检查了。
问题是,还真让她说中了。
“烦着呢,”萧沉萸道:“别跟我提好感度的事。”
系统道:“我没想提,设备还没修好。”
萧沉萸一肚子火:“合着你天天催我刷好感,到头来检测设备都是一堆破烂?”
系统安慰:“消消气,为了补偿你,我带来了好消息。”
萧沉萸道:“最好是好消息。”
系统道:“我帮你查过了,萧元漓背后没人。前世,今生,她的命运轨迹都很奇怪,经过精密比对,我发现她身上有异界力量。”咸祝负
“……”萧沉萸道:“我猜到她应该是重生或者有系统。异界力量的意思是,系统?”
系统道:“是系统,但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系统,运行模式与我也不一样。”
萧沉萸回想前世。
秦荔与萧元漓应是合作不假,但萧玉痕是怎么死的?
为何秦荔将她关起来后,从不提萧元漓,后来萧元漓去了哪里?
她又想,会不会和孟家有关?
前世她颓靡不振,自高考次日发生那件事后,便浑浑噩噩,期间只参与过DM葡萄酒工作室的创立,后来虽听那人的话接了潘蓉回来,却也没能保护好潘蓉。
潘蓉死后,秦荔更恨她,不停报复她,不到两年,萧家没了,萧玉痕也死了,她被秦荔关了起来。
表面上看,一切都很合理。
秦荔早就有所布局,潘蓉的死让她丢失于暄车祸的线索,这才下了狠手。
萧沉萸是自食其果。
但重生回来后,她总觉得处处是疑点。
系统道:“前世你没有参与沉浅大学的课,萧元漓在这儿交了不少朋友呢,那可都是人脉。这一次,你和女主联手,赶走这个来自异界的人,如何?”
萧沉萸默了。
系统道:“我知道,比起女主,你更想要我,但是,我不可能永远属于你,只有女主可以。”
萧沉萸咬牙切齿:“再废话我把你们俩都做成标本。”
系统点到为止,很快下线。
这时,浴室水声停下,不一会儿,秦荔从里面出来。
水雾蒸腾之下,脸颊漫着粉色,颈间有水珠滑过。
萧沉萸扯下被子,冷着脸朝那边看去,床与浴室间做了弧形墙面,显出空间的柔和与深广,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秦荔。大约是忘记带毛巾,她的头发还在滴水,单薄的衣服贴在身上,沾湿了些,像从雨中来。
她抿了抿唇,垂眸说了声:“谢谢。”
萧沉萸心里莫名烦闷起来,背过身不看了。
关娴立即道:“我先去洗个澡,很快出来。”
她朝秦荔使了使眼色,秦荔便默默出去,并扣上了门。
萧沉萸无声叹息。
还真是造化弄人。
初中时,于暄经常帮衬萧玉痕的生意,来家里做客的次数也多,有时还会带上秦荔,她与秦荔照理说能成为朋友。
哪知后来于暄出事,秦荔寄住萧家,中间又有萧元漓作祟,加之她状态不好,事情便成了今天这样。
若只是这些恩怨,萧沉萸大可以冰释前嫌,听系统的劝告,和这位女主合作。
但前世发生的事太多,她没法忘记。
等这边的课上完,她已打算迁往溪荷,往后与秦荔自是不再相见。
若秦荔不和萧元漓狼狈为奸,她也不会咄咄相逼。
不过,她会在离开兰宜之前,解决了萧元漓和萧家二老。
这三人是定时炸-弹,保不准哪日就和外人勾结上了,总归是不定数。
隔壁浴室的东西全换了新的,快要装好。
秦荔拿了自己的毛巾,正在擦头发时,司妍走至她跟前,语带歉意:“不好意思,是我没有事先检查,真是抱歉。”
秦荔温声:“没事。”
司妍望着她,竟没能从她面上寻到一丝不满。
心中有了猜测,不再多说了。
不到半小时,浴室的东西全装好了,司妍离开不久,关娴也进门。
这时,秦荔已经在自己床上睡了。
这边的房间很大,两张床中间还隔了架竹叶屏风,尽管什么也挡不住,但也算有了点私人空间。
关娴见她睡下,轻手轻脚关了灯,也躺回床上了。
黑暗中,秦荔睁开了眼。
方才的一切就像梦,她竟然进了萧沉萸的浴室。
这世上的事真是奇妙。
到了此刻,她已然坚信,她与萧沉萸之间定是有缘分的。
就如初三那个暑假。
于暄已经做了三年的虫草采购生意,唯有那一次她跟了去,便在那座虫草之乡遇到了萧沉萸。
萧沉萸以为她们是在县里偶遇,其实在山上的赛马节,秦荔就看到了她。
那山上绿草矮矮,烈阳高照,到处是人。
赛马场里,藏族的女孩骑在马上,穿着藏装,策马穿风。
萧沉萸举着小相机,找好角度,拍了照片。
秦荔跟着于暄参加了拍卖会,一根虫草拍出了一万多的高价,她心想,这东西吃了真的能延年益寿吗。
谁会信呢。
她心下质疑着,转头就看到隔壁的展览区有个熟悉到刻骨的人影。
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她扯了扯于暄的袖子,小声道:“妈,你帮我看看……”
她还没说名字,于暄似乎猜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忽然瞠目。“那不是沉萸吗?”
秦荔点了点头。
“沉萸怎么一个人来了,”于暄道:“小荔,你叫沉萸过来,跟我们坐一起。”
秦荔得了话,拿了免死金牌一样,起身往隔壁走,但萧沉萸挑中了一根虫草,去拍卖区了。
秦荔站定,再没动。
那一天,半山腰有马儿在跑,微风吹过帐篷,阳光晒得人快要化掉,天空低垂着压下来,群山包围着。萧沉萸站在风中,那么鲜活。
秦荔没有上前去打扰。
结束后,和于暄一同下山。
次日,她在县里看到了萧沉萸,立即央着于暄喊她过来,三人便在一家藏餐馆吃了饭。
分明是第一回来这儿,但萧沉萸坐在对面吃藏面时,自然到像是在这里生活了好多年。
于暄帮她倒了一杯酥油茶,问她是何时来的,今早吃了什么。
她礼貌回道:“三天前来的。早上吃了糌粑,喝了酥油茶。”
秦荔看着她手里那杯酥油茶,便给自己也倒上。
她不喜欢这个味道,咸咸的,她喜欢甜茶。
可萧沉萸似乎更喜欢酥油茶。
她想,酥油茶也不错,甜茶还是太腻了,人就应该多喝酥油茶。
等于暄去忙事,二人便在县里四处转,逛了不少地方,走到怒江大桥。
桥边有许多人在接山泉水,自山中流下的、神圣的水源。
秦荔想到一个地方。
从这座桥往前走,经过三个加油站,就是通往萨普神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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