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念君
苏言淙开了场,接下来的宴会就很是平常了。
苏言溪还记挂着南雁归想和柳家的几位小姐姐玩的事情,她鼓励道:“去吧。”
南雁归看向南寂烟,眼睛灿若星辰:“娘亲。”
“嗯,去吧,小心些。”南寂烟心里也跟着柔软了些许。
南雁归迈着小短腿就隔壁了桌子。她的年纪即便在柳家的一堆小孩中都属于小的了。
南雁归和苏言溪实在是相像,柳宜的妹妹柳容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和苏言溪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又看向了坐在苏言溪旁边的南寂烟。
永丰都知道寿昌王世子娶的是魏仓的郡主,只是这位郡主不太爱出门,以至于少有人见到她的真面貌。
今日见了,便觉得魏仓山好水好出美人的传言不虚。
她拍了拍自己六岁的侄女:“婉柔,和妹妹打个招呼吧。”
柳婉柔小小年纪,以有了大人的风范,她吐字很清晰:“妹妹好。”
闻言,南雁归的脸倏的一红,结结巴巴道:“姐姐好。”
姐姐长得比她见过的所有姐姐都好看!
南寂烟时刻都在关注着南雁归,见她脸色微微发红,看着很高兴的模样,她也勾了勾唇角。
苏言溪只扭头过来看了一眼,正好没错过南寂烟温柔又恬淡的笑容。她一时怔住,脑袋晕晕乎乎的的
视线下意识的下移些许,落在了南寂烟水润的唇上,她不由得又想到了亲上去冰冰凉凉的温度…。
她脸上也起了一层淡淡的绯色,口里也发干,伸手去抓桌子上的酒杯。
却突然听南寂烟道:“郎君,少喝一些。”
她以为苏言溪是喝的酒太多了,所以脸上红彤彤的。
南寂烟并不喜欢喝酒的人。
苏言溪在这方面倒是做的很好,凡是她喝了酒,她就自觉的回自己的屋子去睡,从来都不去烦她。
她刚开始还以为是碰巧,后来才发现苏言溪是特意为之,她难免会心生动容。
苏言溪停下手中的酒杯,她道:“我这是茶。”
她知道南寂烟不喜欢和不清醒的人接吻,也不喜欢和醉酒的人接吻,她一直都挺注意这方面的,能不喝尽量不喝。
毕竟不喝酒…有可能碰一下,喝了酒,南寂烟恨不得离自己百丈远…
今天她真的一点都没沾,应该不会那么嫌弃她。
第23章 分辨
回到府上后, 苏言溪看向旁边坐着的两人。
南雁归在路上的时候,眼睛已经困的睁不开了,脑袋一沉就在南寂烟的身上睡着了, 这会儿鼻尖还冒着细汗,睡的很沉的模样。
马车停稳后, 苏言溪弯下腰来, 将南雁归抱了起来,南寂烟又拿了披风给南雁归披在身上。
寿昌王比她们先到府上, 刚一站稳,他就看到苏言溪抱着南雁归下来了, 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他对谭敏之道:“抱孙不抱子, 言溪都被你惯坏了。你明天和她说上一说。”
双胞胎儿子出生的时候,他再高兴也没有像苏言溪一样将孩子天天抱在怀里。
即便他现在就那么一个孙女, 也顾念着已经四岁了, 也没好意思再上去抱。
“让她抱吧。”谭敏之兴致不太高:“言溪能不能看到孙子出生都得看天意呢。”
寿昌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再劝了,率先进了王府去。
苏言溪抱着南雁归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南寂烟跟着进来, 让她半眯着眼睛, 洗了洗脸, 刷了牙齿才让她睡过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 苏言溪刚将外袍脱掉, 南寂烟就犹豫的看着她,似有话要说。
苏言溪道:“怎么了?”
她吸了吸鼻子,轻轻的嗅了嗅自己周遭的味道。她自己倒是没喝酒, 可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些许酒的气味。
可…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郎君。”南寂烟言辞有些吞吐, 皱了皱眉头, 还是将之前苏言溪递给她的账本拿了出来,担忧道:“妾发现王府里的账本有近一万两对不上。”
之前是王妃管的家,即便有所亏空,她也不会将这事拿到明面上来说,可临近年关,各个店铺都将送了一份粗略的账单出来,只略微一算,便可知有近一万两的白银对不上。
明明府上的人都说的上是节俭。
苏言溪:“…是吗?”
她拿过账单初略的看了一眼,又看向南寂烟道:“你先去沐浴吧,回来我再给你讲。”
南寂烟听她意思,王府必然是对消失的一万两有数,她眉头跳了跳。她父亲就被卷入过谋反案中,苏言溪家这种条件,稍有不慎恐怕也会招人陷害。
不过转念一想,苏言溪和皇上交好,又确实没有谋逆的心思,应该不会是她想的最差的结果。
苏言溪叹了一口气。
账单是她娘亲做的,不合理的地方确实做了伪装。不过一到年关还是有些对不上,南寂烟又很聪慧,这么多的钱,发现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她当然知道这么多钱用来做什么,还不是为了找她失踪近五年的哥哥苏言洄。
苏言洄最后消失的地点是大梵寺,那并不是永丰的领土,找起人来自然小心翼翼,稍有不慎被魏仓的人发现了,那就很有可能引起两国交战。
这多个原因下来,用在这上面的钱确实是极多。
南寂烟现在还认为苏言洄在隔壁院子里养病,知道真相,指不定会怎么想。
不过借此机会,她也确实该告诉南寂烟,她哥哥其实并不在府上的事情。
想到这个,她就有些难受。
苏言溪洗了澡回来,南寂烟已经又在看书了,她轻咳了一声,道:“夫人,就寝吧。”
南寂烟:……
她还以为苏言溪会和她彻夜长谈账本的事情。
南寂烟将书收了起来,走到床边后,她将外袍脱掉,只剩下亵衣,躺在了床里的内侧。
苏言溪也上了床后,将白色的纱帐拉上,又熄了蜡烛,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她略微偏了偏头,确保南寂烟可以听得道:“其实,我有件事情没有告诉你。”
南寂烟眼睫轻轻的眨了一下,她道:“郎君是世子,正事为重,不用事事告诉妾。”
“……”
她其实没什么正事。
苏言溪卡了一下壳,继续道:“不是。也不算是正事吧,算是我的家事。”
南寂烟静静的听着。
“你也知道我有个双胞胎哥哥,他叫苏言洄,他和我长得至少有八分相像,稍一做伪装,外人就分不出来谁是谁了。”
听到提起苏言洄,南寂烟正经了两分神色。
她来这里这么久,其实也发现了一些怪异之处,苏言溪和她说的是苏言洄得了重病,在自己院子里修养,从不让人进入。
可林采荷告诉她,府里只会给苏言溪和王妃煎药,苏言洄的药是从来没有过的,从账本上来看,苏言洄这几年也没有走府上的账来买药。
“妾还未见过大伯。并不知郎君和大伯的长相到底有几分相似。”
其实苏言溪也很好奇,南寂烟那天到底有没有看清楚身上人的长相。
不过即便是看清楚了,她大概率也分辨不出来。
苏言溪整理了一下语句,道:“他其实并不在府上,五年前他突然去了魏仓,然后就失踪了,府上这几年一直派人寻找却没什么收获。”
南寂烟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略微皱了皱眉道:“魏仓?”
“对。”苏言溪点了点头,她突然伸出轻握住了南寂烟的手腕,继续道:“他最后消失的地点在…大梵寺。”
大梵寺…
南寂烟一时间有些愣住,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苏言溪轻抿了一下唇:“我事后去查过了,他在大梵寺也曾和一女子…共度良宵。”
她突然笑了笑:“或许那个女子和你一样,也给我哥生了个可爱的女儿,只是大概和他长得不像,我找了一圈,我哥,女人,孩子都没找到。”
苏言溪不敢看南寂烟的脸,她知道以她现在说出来的信息,南寂烟对那天的人是谁,必然有所怀疑。
果不其然,她听到南寂烟道:“郎君,大伯也和你一样…身中蛊毒吗?”
南寂烟的脸带着些许的惨白,她就是莫名的心慌。
大梵寺她住了那么久,自然是知道那阵子,只有她和林采荷住在那里为祖父祈福,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女子在那里。
“对,他也身中蛊毒。”苏言溪闭了一下眼睛:“不过他没有我幸运,娶回来的妻子有解毒的作用。”
她的声音很温和,南寂烟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几分凉意,冻得她全身冰凉。
苏言溪突然翻了身伏在她的身上,她摸上南寂烟莹白如玉的脸,指尖微触就可感受到一片冰凉。
她看向南寂烟的脸,道:“如果你见了我哥,可别分不清楚我们俩,我们可没那么一样。”
苏言溪将南寂烟的双手一推,推到她的头顶,轻蹭了一下她的鼻尖:“他也没那么好运气,把你娶回来。”
南寂烟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心很慌,慌到没办法仔细思考。
明明与她这样已有几次,这次却还是紧张的浑身僵硬。
她看着苏言溪试探着压了过来,南寂烟紧张的闭上眼睛,冰凉的唇瓣相互接触,她明确的感受到苏言溪在她的唇瓣上微微的动作着,毫无章法却又似乎很是熟练。
南寂烟被苏言溪推到头顶的手突然握成了拳头,缓缓的张开了自己的唇瓣。
即便那日她更多的时候是背对着苏言溪,迷迷糊糊的不清楚她在干什么,刚开始的一阵,她还是有和自己的唇瓣做亲密的动作。
她这样做,只是迫切的想证明…那天晚上的是她身上的这个人,而不是她从未见过的大伯…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她该怎么办?
一女侍两夫已是她的极限,但他们倘若还是兄弟,那可是真正的有违伦/理。
她倒也罢了,南雁归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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