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胡33
她想起李氏骂她那句。
‘连床都不能叫的哑巴。’
之前几次于念从没注意过这个,今日刚出声她就臊红了耳朵。
她不知道褚休听见了是什么反应,反正她自己是觉得不能听不好意思去听。
于念咬住下巴处的被角,忍的眼眶发红鼻子泛酸,肩膀都跟着抖。
她不吭声,褚休只会怀疑是枸杞补的不够,而褚休性子又最要强,不会怀疑于念压着不叫,只会想着证明自己很行!
不然前几次都哭哭啼啼的,这次不哭了。
褚休低头,吻细细碎碎落在于念肩上,一手往上一手往下,在深窝里来回反复先剐后蹭。
灯芯燃烧,火苗卯着劲的往上窜,越烧越旺,灯芯在屋里的水声中发出灯芯燃爆脱节的“哔啵”声响,就这都盖不住沉重的换气动静。
那动静时重时轻,时缓时急,跟水声相伴,虽着水声起伏。
一阵叠着一阵的浪,终于把于念拍在了滩上。
于念克制不住的哭出了声,扭着身想要躲,呜呜嗯嗯的调儿,打着旋儿往上扬。
褚休气息滚烫,头皮发紧,手指被咬的时候,没忍住也低头咬了于念一口,不重不轻的力道,刚好够留个暧昧的牙印。
灯芯是一节又一节的往上燃烧,于念是随着褚休抽手的动作,泪一串又一串的砸在被褥上,水是一股又一股的洒在褚休的手心里。
“念念。”
褚休轻声喊,“念念。”
于念有些迷离,眼神空洞头脑空白,唯有脸颊滚烫。
等她缓慢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褚休下巴搭在她肩上,嘴里轻唤着念念,然后手指做笔,蘸着刚研出来的墨‘汁’,在她腿根腿面上写划来划去。
于念偏头,眼睫被泪打湿凝成一缕一缕,眼里水润润的眼尾发红,看着被欺负惨了,透着股可怜兮兮的被弄感。
褚休咬她唇瓣,唇瓣若即若离的碰触间,含糊着说,“这个字是秀。”
秀?
于念脑袋钝钝,木头似的还没彻底清醒,只茫然的看着褚休。
褚休耐心十足,手轻轻分开于念并拢跪坐着的膝盖,湿漉漉的指尖在她最敏感的皮肉处一笔一划写得缓慢认真,“秀,褚秀的秀。”
像是要把这个字写进她心底,写进她最隐秘的地方。
于念被激的上下唇瓣两张嘴一起张合,没忍住松开被子,自己扭过身,双手环着褚休的腰吻上她的唇。
她不攥着被子,褚休只能一手在于念身后攥紧被角两边,一手顺着于念的腿面往下。
于念环着褚休的肩,脸埋在她的长发里,随着起伏鼻尖轻蹭她脖颈。
前后晃动撞过来的不止鼻尖,还有柔软。
褚休被刺激到了,索性松开被子,双手抱着于念滚到床上。 。
枸杞果然大补,但褚休觉得被补的人不止自己,还有于念。
她哭了一场又一场,被弄狠了因为不能说话,只能含着泪瞪她。
可那软绵绵满是情的眼神飘过来,钩子一样把褚休刚冒出来的理智跟体贴瞬间勾没了。于念想的可能是拒,但表现出来的却是个迎,褚休又不是君子,只能摁着她让她上面哭完下面哭。
起来往洗脸盆里倒热水兑凉水擦洗的时候,褚休都觉得自己太坏了,一时心虚的不敢扭头朝后看。
于念抿着唇,轻飘飘的眼神落在褚休身上,伸手将她递过来的巾子接过来,低头仔细擦拭。
好像到处都是的,亏得都弄在了亵裤里,没滴在床单被褥上。
趁褚休站床尾擦的时候,于念脱掉裤子擦了擦后腿根跟腿侧上的湿,伸手往木箱子里摸了条干净里裤换上。
刚才她平躺被压着,褚休一条腿甩上来压着她的腿,然后侧躺着抱她……
就算再柔软的草丛,在肌肤上摩挲久了也会有粗粝痒感,后来混着水就好了很多。
于念红着脸继续自己先前没弄完的事情。
褚休凑过来,见于念还在忙活就没吹灯,“这是什么?”
褚休将被子重新抖开笼罩在两人身上,低头看了眼,疑惑道:“这不是我的枕头皮子吗?里头的芯呢?”
于念抿唇抬手,指尖轻轻点在褚休胸口处,眼眸忽闪忽闪的看着她,像是俏皮的回:
‘心不是在这儿吗。’
褚休揉着心窝,眉眼弯弯的看着于念,“这里装的才不是心,这里装的是念念。”
她眼神往下,“我的心在……”
于念立马将枕头皮子盖在腿间,红着眼尾瞪褚休。褚休揉着鼻子,老老实实问,“这是在做什么?”
于念伸手揉了揉膝盖,又伸出腿卷起裤腿给褚休看膝盖上磨出来的淤青。
这是浴桶里磨的,其实不止木桶硬,她们的床也属实算不上多软和,跪久了尤其是动作起伏大的时候,膝盖还是比较疼。
这不,于念就想了个法子,傍晚烧火时跟大嫂连眼神明示带用手瞎比划了半天,终于要来了一些旧棉花。
她将棉花全塞进褚休的枕头皮子里,以后她跪枕头上就行。
褚休看懂了,夸赞道:“我媳妇就是厉害啊!”
于念腰背挺直,露出腼腆矜持但又藏不住的小骄傲。
褚休边觉得她可爱的让人想弄哭她,边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这主意是不错,只是,我晚上睡觉枕什么呢?”
于念伸手往后拍了拍,褚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了楚楚那件打着补丁的小旧灰棉袄,被折叠的整整齐齐,跟于念那只鸳鸯绣水的大红新枕头摆在一块儿,充当她的枕头,“……”
于念凑头看褚休脸色,心虚的眨巴眼睛,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枕头换给褚休。
她也是,褚休对她好她就忍不住得寸进尺翘尾巴。
于念深呼吸,正要把褚休的枕头还回去的时候,就听褚休含含糊糊的问,“那这枕头,好用吗,跪着话会不会乱跑?”
褚休心虚的看天看地,手指头在跪枕边缘摸来摸去的暗示。
才弄过,于念估计不乐意再惯着她了。
谁知这话刚问完,于念就红着脸低下头双膝跪在枕头上并且微微**,无声邀请她再来一次试试看,看看枕头好用吗,会不会乱跑。
第24章
事实证明枕头被双膝压得死死的, 根本不会乱跑,最多将枕头里的棉花跪出个不大不小的圆润棉花坑。
但就算这样也比先前好很多,至少不那么磨膝盖, 也算没枉费于念顶着张大红脸问周氏要来的棉花,以及褚休自愿奉献出来的枕头。
褚休去吹灯, 于念躺在自己的大红枕头上偏头朝她看。
褚休这个人长了张最明艳招摇的脸,因长年读书身上带着文人的雅气,外表瞧着应当是个挑剔的内敛君子,毕竟就算她穿着旧衣服也都洗的干干净净, 想来睡觉时枕头也是四四方方端端正正。
实际上,这个人却会抱着她一句接着一句的说荤话, 以及毫不在意自己晚上枕着什么睡。
褚休摸黑上床, 扭身落下床帐, 连忙掀开被子滚进被窝里伸手抱住暖热的于念,脑袋拱着头下的旧棉袄, 哼哼唧唧往于念身上贴, “冻死了冻死了, 还好媳妇暖和,外头暖和里头也暖和。”
于念都习惯了, 木着脸没有多余反应,任由褚休缠紧她。
直到褚休把手放在她眼前, 若有所思的说,“念念,我手指好像皱巴巴的。”
于念这才疑惑地将手从被窝里掏出来,两只手握住褚休的手腕, 拉到自己眼前,黑灯瞎火的凑近了看, 皱眉担忧起来。
怎么会皱巴巴的呢?
褚休笑嘻嘻的贴紧了她,脚趾头轻蹭她小腿,声音在她耳边轻轻的响起,“原来是在水里泡久了啊。”
于念,“……”
于念遭不住的红了张脸,烫手的红薯一样扔掉褚休的手腕,裹着被子扭腰翻身背对着她朝里睡。
褚休笑起来,胸腔贴上来挨着于念的后背震动,“不闹了不闹了,睡觉吧。”
她敢保证于念今晚夜里半点都不会梦到不好的事情,因为于念累到她刚手脚规矩就呼吸沉沉的睡着了。
褚休想,这应该算是哄高兴了吧。毕竟高兴又没有固定的计量工具跟单位,笑算高兴,可有时候哭也并不代表不高兴。
褚休手搭在于念腰上,回味复盘起来,于念咬着她手指收缩痉挛的时候,应当是高兴的,所以刚才跪着枕头面对面那次,才挺腰把桃往她嘴里喂。
清晨褚休先醒,醒了她也没起,而是躺在床上在脑子里构思文章框架,以及回忆昨天下午看书时记下的内容。
等于念睡醒的时候,外头天光已经大亮,清晨暖阳的光线都快透过窗棂照到床前鞋尖。这算是于念嫁过来后,起的最晚的一次,新婚第二天她都没起这么晚。
好在两家已经分家,两人不用担心起晚了赶不上去隔壁吃饭。加上于念脸皮薄,更不用在意起早起晚大嫂会知道她们昨夜在干什么。
虽说都是女子,但于念就是不好意思。她跟褚休关着门落着帐怎么折腾都行,但要是对外提个一句半字的她都羞到恨不得钻地里。
跟褚休这个念书人比起来,于念似乎才是被书本框住脸皮的人。
“醒了?”褚休手搭在被子上安安静静不说话,于念以为她还在说,正轻手轻脚要掀开被子先起来。
于念扭头看褚休,对方眼里神色清明,明显早醒了。她懊恼的抿唇皱眉,塌着肩小小反思自己起太晚了。
于念手拥着被子,低头在褚休额头上讨好的浅浅亲了下,然后爬起来准备烧火做饭。
褚休笑盈盈抬手摸额头,跟在于念身后起床。
昨晚吃了半只鸡,剩半只两家对半分,今早可以鸡汤* 泡窝头,再加上昨天褚大婶送的白菜包子,够吃了。
吃完饭,于念端着木盆进屋,把昨天换下来的亵裤放盆里,准备就着锅里蒸馒头的热水将衣服洗完晾晒,还有昨个家里人多不方便在外头晒的粉垫子,今日也拿出去。
褚休扫了庭院喂了鸡进来,拍拍手上的细灰跟在于念身后,“我可能得回趟书院,书院里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于念刚把团成一团的亵裤放进盆里,听到这话直起腰扭过身看褚休,微微歪头以示疑惑。
“我也不想回去,”褚休伸手抱她,下巴贴着她额头,鼻尖蹭她发丝,“可越磨蹭事情只会越麻烦。”
于念顿了顿,抬手反抱住褚休,莫名的舍不得。
可她也知道读书是大事,褚休回书院定是有要紧的事。
于念松开褚休,朝她笑,抬手拍拍胸口表示她会在家里好好的。
“要不,我白天去了晚上再回来?”褚休坐在床边轻声询问,于念已经动作麻利的给她收拾起回书院的包袱了。
“这样就不用带衣服了。”褚休话里依依不舍的语气还没表达完,于念就将收拾好的包袱塞进她怀里。
褚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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