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胡33
裴景又扫了两眼,后面都是这类内容,她觉得故事太寡淡无味,将话本随手合上放在床头。
这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两篇策论能调动心情。
第61章
难得放松精神睡个舒坦的饱觉, 褚休醒来的时候都快中午。
她伸手朝床里摸,空荡荡的,“念念。”
床帐合着, 于念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她都没听见动静。
这些天在贡院的考舍里根本没睡好, 一是那床又硬又小,二是精神紧绷怎么可能睡得踏实。
门打开,于念从外面进来,撩开床帐朝里看, 正对上褚休的眼睛。
于念笑着:
‘饭做好了,快洗漱吃饭了。’
褚休坐起来, 伸手抱住于念的细腰, 缓慢收紧双臂, 懒洋洋的嘟囔说,“怎么不陪我多睡会儿, 我都没抱够。”
……于念昨晚被抱的够够的。
于念手指搭在褚休肩上, 轻轻拍她肩膀。褚休睡懒觉还好, 她又不困,加上要是两人都睡到晌午才起不合适。
“今天吃什么?”褚休昂脸问于念。
于念:
‘吃鱼。’
张叔早上采买, 特意买了刺少的鲈鱼,说是清蒸着给褚休和裴景补补脑子。
今天中午一起吃饭, 东灶那边开火,于念就过去打下手帮忙烧火,这会儿身上没有油烟味,只有淡淡的柴火气。
“小景倒是起的早。”褚休穿衣服起来洗漱。
裴景起的也不早, 睡到巳时末,但是跟褚休比起来, 她早起了半个时辰。
饭菜摆上桌之前,褚休跟裴景趴在桌上说考题。
春闱的考试内容无非是经义、史书跟诗赋,本朝重经义轻诗赋,倒是适合裴景这种擅长写文章的人。
只要大方向没出错就没有问题。
褚休光听裴景讲,都能估出他的名次,“差不多能有个前十。”
裴景秋闱的名次排第二,仅在她后面。
秋闱也称为乡试,针对的可不是只有清河县一个县,而是全省的人,裴景秋闱是第二名,可见实力跟天赋。
哪怕裴景不说,褚休都知道小景这次是冲着一甲来的,要不然她那天也不会打趣裴景说他不如得个探花,正好配长公主。
毕竟定完状元后,榜眼跟探花谁前谁后全看皇上心情以及考生的长相。
历朝历代的默认规矩都是:
长得好看的当探花。
裴景不好意思起来,抬手挠耳根,“怕是跟你比不得。”
褚休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裴景,“……”
他毫不客气,裴景不知道怎么接话,“褚兄是真不谦虚啊。”
褚休双手抱怀,笑得张扬又明媚,“谦虚是对外人,跟自己人不讲虚假那一套。”
“吃饭了吃饭了,有什么事情吃饱再说。”张叔让丫头端菜。
于念洗完手回来,正好坐在褚休身边。
明知道鱼没什么刺,褚休还是用公筷仔细剔鱼,将鱼肉夹进于念碗里,“你也补补。”
于念留在家里,既不用动劳力也不用动脑力,没什么需要补的。褚休这么说,旁人会多想。比如褚休才开口,于念脑子里就不由自主浮现出昨晚“学写字”的一幕又一幕。
裴景就坐两人对面,于念微微笑着,借着桌面遮掩,抬脚轻轻踩褚休脚背,示意她在人前收敛一二。
一脚下去,踩了个空。
于念疑惑,垂眸低头朝下看。
褚休两只脚蜷缩起来,鞋底悬空。
于念睨褚休。
褚休得意,抬起来的双腿放下,脚往旁边勾着于念的小腿夹在两腿之间,恨不得于念能坐她怀里,“吃饭,吃完再闹。”
谁跟她闹了。于念脸热。
两人的互动裴景看在眼底,那种清河县三人挤一辆马车刚出发时的微妙感觉再次浮现出来。
她似乎不该在桌上,要不她坐桌底?
眼见裴景顺着动静要低头往桌底看,褚休跟于念同时推着一盘菜递到裴景面前。
裴景,“?”
褚休笑着,“裴兄快补补脑子。”
裴景莫名其妙的望着两人,端起碗,迟疑着夹菜,“这菜不是你炒的吧?”
要真是,那她可不敢吃。
“我倒是想给你展示一下我的厨艺,”褚休端起米碗,遗憾摇头,“可惜今天起晚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幸好你起晚了。”裴景夹菜。
褚休,“……”
两人今天没有出门的打算,准备留在家里好好养养精神。
这届应考的举人中,褚休除了认识裴景也就只认识李礼。
昨天出考场时,李礼还特意站在外头等褚休裴景,见两人出来立马朝两人拱手。
他说明日太子门下的考生们约好在迎宾楼交流考试内容,问两人有没有时间去看个热闹。
褚休陪裴景拜的是康王门下的老师,去凑太子那边的热闹岂不是过去给人当乐子。
明知李礼是好心,想引路带她俩多结交些人,褚休还是以陪媳妇看名医为由拒绝了。
褚休都不去,裴景更不会去。
春闱才考完,榜单要到四月十号左右才会出来,这时候就算跟别人打的火热称兄道弟,一旦放榜落榜,再好的交情都是空。
所有考生里,裴景觉得唯有褚休才值得深交,至于旁人,她没兴趣。
尤其是去迎宾楼的乏味程度,不亚于她昨晚看的《月色撩人》。
要不是褚休看得紧,她面上得避嫌,裴景都想跟于念吐槽两句,这种书怎么会卖得出去。
“京城最好的医馆当属东南角的永药堂,里头有位老大夫叫路无坷路大夫,族上是御医出身,听闻医术不亚于宫里资深御医。”
饭后见褚休跟自己打听大夫的事情,张叔站在堂屋门口细细同她讲:
“只是路大夫年纪大了,除非疑难杂症生死关头,寻常情况下只逢三六九出诊,今日十八,他多半不在堂里看诊。”
张叔说,“解元要是想给娘子请路大夫看诊,明日天没亮就得出门排队,免得去晚了排不上,到时候空跑一趟。”
于念站在褚休身旁,对她来说早起排队不是事情:
‘那诊费呢?’
褚休问,“诊费如何?”
张叔,“诊费跟寻常医馆一样,这也是路大夫被称为路仁心的原因,他医者仁心不看金。”
一听说不贵,于念轻抚胸口松了气。
褚休抬手搭在她额前,揉楚楚似的揉她,“再贵也得给你看病。”
于念不这么想。
她现在虽然不能说话可丝毫不耽误生活,她能走能跑,甚至能跟褚休交流,哑不哑的都能凑合,但如果两人身上没了银钱,必然处处困难,连一天都凑合不了。
于念才不要花空家底,只为了治所谓的哑病。
为了早起,晚上褚休就抱了于念一回。
她摸着微潮的红垫子,“我都想念小粉了。”
于念拉着被子盖住身上春色,歪头看褚休,眼里情潮才刚褪去,这会儿眼尾眉梢都带着春意,“?”
小粉是谁?
村里有小孩叫小粉吗?
于念抿唇认真细细想。
褚休将红垫子放在床尾圆凳上,“要是把它带来了,就能轮流用,不用天天可着小红自己洗了又晒晒了又洗。”
感情是这个小粉。
于念抬脚踹褚休屁股。
这能怪没带小粉吗。
褚休反手握住于念的脚踝,抬高了往里看,“又想啦?”
她轻嗔,“这么馋。”
于念,“……”
于念缩腿证明自己不想,可她那点力气根本不够褚休看的。
“李月儿自作主张提出想要见老爷,夫人是怎么罚她的来着?”褚休问于念。
于念头皮酥麻,别开脸不回答。
褚休亲吻于念脚踝内侧,“夫人吓唬李月儿,说要在这上面一路朝上烙下自己的姓氏,让李月儿长个教训,记住她是谁的人。”
吻代替烙铁,往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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