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胡33
于念分神,缓缓点头。
褚休拇指指腹分开眼前草丛,“可我看念念这颗葡萄,已经熟了。”
水光明显,诱人品尝。
于念脚趾头抓褚休的背,垂眸瞪她。
不愿意喊出口的两个字,在褚休用舌灵活吃葡萄的时候,终究还是难耐的喊出声。
她越喊“秀秀”,褚休越是想弄哭她。
贡院送别那天,褚休怕于念哭了自己没办法哄,半句肉麻煽情的话都没说。今日她却握着于念的腿,让她脚踩在自己肩上,恨不得欺负的于念开口求饶。
木桶里的水彻底没了热乎气,两人也擦干身子从桶里出来穿衣服。
还好是三月天,换成腊月那次,两人才不敢这么折腾。
刚才都那样了,现在穿衣服的时候,于念还要扭身背对着褚休穿。
低头瞧见白上的红痕,于念恼着转身踩了褚休一脚!
腿抬起来都是酸的,肌肉拉扯让于念想到了别处也有痕迹,更是抿唇鼓脸瞪褚休。
她恨不得在所有地方都用唇烙下痕迹,跟小狗标记地盘有什么区别。
褚小狗!
褚休得了便宜,任由于念软绵绵的对她撒气。
褚休讨好的伸手环住于念的腰,低头隔着衣服吻她肩头,“晚饭我来做,你歇着就行。”
褚休的厨艺就跟她包的包子一样,勉强能吃。
褚休心里也有数,说完自己都沉默了瞬间,然后抬手挠了下鼻子,眼睛亮亮,“那我晚上读话本给你听?我教你识字教你读。”
这还差不多。
于念轻拍腰腹上的手,表示原谅她了。
于念悄悄拉开门,探头探脑出去。
褚休站在后面系腰带,笑的不行,“咱俩又不是偷/情。”
于念,“……”
她还好意思说。这要是晚上,或者时间不那么长,自己也不至于心虚成这样!
毕竟刚才褚休喊她拿衣服进去的时候声音那么大,结果她跟唐僧进了盘丝洞一样,一进去一个不吱声,半天都没再出来。
同样泡澡的小景只要多留心点,肯定会知道她们在做什么好事。
于念脸皮薄,光是想想都恨不得钻地下去。
她把这话比划给褚休听。
褚休摇头,“你真是高看他了,他估摸着还要嘚瑟一下,觉得我怎么笨到洗澡连衣服都忘了拿。”
于念狐疑。
褚休摆手,解开头发,准备坐下烧火的时候蒸干长发上的水汽,“他成亲有了媳妇见过女人就知道了。”
于念眼神飘忽,不应这话。
晚上吃的油泼面。
“贡院里的饭菜淡出个鸟来,什么味儿都没有,”褚休大口吃饭,咽下面条跟于念说,“还是我家念念做的饭好吃!”
清淡口味吃到腻,褚休现在就想吃点重油重辣的刺激一下味蕾,跟身体证明自己还没出家当尼姑。
于念眉眼弯弯。
这些天褚休不在,于念有时候连饭都懒得做,自己一个人吃饭实在不想折腾,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如今褚休回来,于念乐的和面擀面条,再麻烦的饭菜她都想试试。
尤其是褚休吃的很香,于念光是这么看着她,都多吃了半碗面条。
饭后洗漱,于念先坐在床上等褚休,想着待会儿要学识字,于念还特意把桌边圆凳搬过来放在床边,免得油灯摆在灯台上光亮不明显,看不清字。
褚休从外头进来,反手关门,透过挂起来的帘子看清里间的于念,眨巴两下眼。
“这么期待啊?”褚休打开衣柜,将那本《月色撩人》翻出来。
于念点头,拍拍身旁,示意褚休快来。
她想的是,就算不是三字经,也该是《今朝人物传》那样的偏史实类的话本。
可能听起来很乏味枯燥又难学,但既然褚休想教她,她就要捧场,摆出很感兴趣的样子,不能扫褚休教她的兴致。
于念这么认真,褚休反倒有点脸热,跪坐在床边,书背在身后,望着于念,“真想学啊?”
于念再次点头。
褚休,“先说清楚啊,这可是你自己非要学的,待会儿哭急了不能生气。”
于念,“?”
这么感人?
褚休将两个枕头叠在一起,自己靠在上面,于念挪着屁股坐在她怀里,被她从后面圈住。
油灯明亮,书本翻开,上面全是字。于念凑上前,认真的看。
一句话里面,有好几个字都是她认识的。于念扭头看褚休,催促她快点教。
褚休轻咳两声,开始读话本。
话本围着可怜姑娘李月儿展开,家里贪图银钱,将她三十两银子卖给病重的老爷冲喜做妾。
可这老爷家里的妾太多了,上头又有个厉害的主母,李月儿进府后因为长得漂亮被其他妾室为难,还被管家觊觎美色。
李月儿左右周旋,最后咬咬牙,准备放弃那个没见过面的老爷,改投其他门路。
于是趁着夜色,李月儿穿着清凉,薄纱裹身,求到了自家主母面前,媚眼如丝往上求:
求求您,疼疼我。
于念,“?”
于念原本兴致勃勃的听,越往后越觉得不对劲,这会儿更是扭头看褚休,脸颊微热,抬手问:
‘这是教人识字的话本吗?’
褚休一本正经,“怎么不是了,你看看这六个字,‘求求您疼疼我’你认识吗?”
于念,“……”
于念摇头。
褚休单手拿书,另只手搭在于念屈起来的膝盖上,“那你想不想让我也疼疼你?”
于念双膝并拢,脚趾头抓紧身下床单。
褚休下巴搭在于念肩上,呼吸一下又一下喷洒在她细白的皮肤上,看那细雪的颜色慢慢染成绯红。
褚休笑,“念念,想不想。”
于念低头不吭声,修长的脖颈弯着,如书里羞涩的李月儿。
褚休吻在于念耳后,手顺着于念松动微分的双膝往下滑。
嘴里继续读着书里内容。
主母见李月儿实在貌美撩人,握着对方的手腕将她牵到自己眼前,声音冷冷,气息滚热:
你要是听话,我就好好疼疼你。
“念念你听话吗?”褚休音调轻轻。
于念已经颤起来。
褚休手指做笔,蘸着水,在原本就留有吻痕的地方,缓慢写:
听话。
于念垂眸无意扫了一眼,就瞧见褚休修长漂亮的手指在……。
油灯放的太近了,她低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于念都要哭出来了,扭身抓着褚休的手臂,脸埋在她怀里。
“这两个字学会了吗?”褚休呼吸微乱,“学会了我们今天就看到这里。”
于念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咬着唇连连点头。
书被褚休合上放到枕头下面,双臂环着于念的腰,低头亲她脖子。
于念今年都要十七了。
却哭哭啼啼像个小孩,最后以一岁孩子小解的姿势弄湿了红垫子。
西厢房这边点着灯,东厢房也是。
丫头退出去之前轻声问,“少爷,需要我熄灯吗?”
裴景坐在床边,摇头,“不用,我再看会儿书,待会儿自己熄灯。”
丫头低头退下,心里感慨自家少爷的好学跟勤奋。如今春闱都考完了依旧不舍得松懈一二,甚至提前备考殿试。
她出去后,屋里安静下来。
裴景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才起身走到衣柜前,将放在最下面用衣物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书掏出来。
迎着油灯光亮,书名《月色撩人》四个字看得清清楚楚。
裴景那天还是偷偷折返回书铺,顶着张红脸,迎着伙计憋笑的目光,把这书买了回来。
她不是自己想看,她是怕褚休不是东西,仗着念念不识字,用话本蒙骗念念欺负念念。
裴景坐在床边严阵以待,木着脸,僵硬着手指翻开书。
主母牵着李月儿进了里间,外头伺候的忠心丫鬟隐约听到有隐忍啼哭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第二天,主母便以让妾伺候的名头,将李月儿调来了她的院子。
这里正巧翻页,裴景捏着纸,来回翻看了好几遍,明明她没错看漏看一眼,就是莫名觉得这中间好像少了一页内容……
清水寡淡的话本,还是女人跟女人磨镜类的,褚休跟念念怎么会喜欢看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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