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一水
该怎么形容这中感觉呢?就像是沉寂了上万年的冰湖,忽然被砸开了一个大口。于是春风翻涌,冰雪消融,一切都鲜活了起来。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脏传来,流窜到四肢百骸,又酸又胀。
她低头望着风翎羽的泪眼,突然之间很想倾身,尝尝那是什么味道。
为她而流的眼泪,是甜的,还是苦的?是酸的,还是涩的?
可卿如尘本体的神智还在,她深吸一口气,抬手落在风翎羽的眼皮上,叹息了一声:“你啊……”
风翎羽顺从地闭上了眼睛,盈满眼眶的眼泪顺着她蝶翼般的长睫缓缓滑落。卿如尘用大拇指指腹,自上而下擦拭掉她的眼泪,最后将指腹停在了她的嘴角上。
她停顿了片刻,凝望着风翎羽的面庞。对方仰着头,似乎在等她来吻,向小时候一样。
卿如尘的胸膛微微起伏,气息全乱了。但她只是压着风翎羽的唇角,什么也没做。
风翎羽久等她不来,重新睁开了眼,水雾茫茫地望着她。卿如尘笑了一声,两手捧住风翎羽的面颊,替她擦掉了脸上的泪:“别担心……”
她笑得温柔,语气也很坚定:“师父可是血魔,天葬不了,地不肯收,就算神明来了也无法抹杀我。”
“师父的命,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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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卿如尘及时回到魔宫疗伤,但与魅魔一战,损害卿如尘的根基,到了她这个境界,药石基本无用,不静养个上百年根本好不了。
如今想要快速的恢复修为,唯一的途径就是吸收同为血魔的魅魔。
只是因为风翎羽贸然闯入卿如尘的识海,激发了卿如尘的欲念,导致卿如尘魔性大发,险些走火入魔让卿如尘的主神识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如此情形之下,别说吸收魅魔,她没有被魅魔吸收,徒作嫁衣就算好了。
无法走捷径,卿如尘只好密信四使去寻一些能让她静心安宁的天材地宝,助她磨灭七情六欲,一点一点修复损毁的真身与神魂。
在寻到新药之前,她只能靠着月使给她调配的镇魂香在殿中的阵法中静坐,慢慢地恢复修为。
风翎羽则打着“初入金丹,巩固修为”的名号,封锁魔君的寝殿,与她一同在这殿中闭关,为她护法。
卿如尘本想拒绝她,可又想到先头那档子事,怕这小女多想,就允她留了下来。
也就是这一留,卿如尘才深刻地明白,这红尘七念究竟有多大的威力。她以为自己历经生死,又从万魔涧里那样的地狱爬出来,足以抵挡世间一切的侵蚀。
却没想到,会栽在了“情欲”二字上。
太难熬了,实在是太难熬了。
寝殿的香炉内,此刻点燃了镇魂香,浓郁的檀香味宛若人间道宫的香火,熏得人睁不开眼。在这般浓郁的檀香之中,有一缕清幽的白茶花香透过浓烟,袅袅传了过来。
卿如尘端坐在小榻上,鼻尖萦绕着那缕茶香,心神漂浮在识海上空,迟迟无法入定。
不用投入神识去看,她也知道,此刻风翎羽正端坐在床上,盘膝而坐,双手掌心朝上,正入定打坐。
她那乌黑浓密的发,从肩头滑落,瀑布一般铺陈在脑后,最后垂落……垂落在纤细的腰肢,垂落在挺翘的臀部……
她这般小,不过十八岁,腰肢生得软,臀也又翘又小。只要从身后抵住她的背,往前一压,她整个人就会趴在床上,袒露出纤细的腰肢,任你掀开她宽大的法衣,探入她的……
卿如尘的呼吸一下就乱了,她豁然睁开眼,视线放空,死死捏住拳头,沁得满头大汗。
粗重的呼吸惊扰了风翎羽,她从入定中惊醒,连忙扭头朝卿如尘看来:“师父!”
卿如尘转眸,朝她看去。风翎羽瞧着她额头上的汗,面色大惊,赶忙下床来到卿如尘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物,扑到她怀里,眼眶一下就红了:“你这是怎么了师父?又走火入魔了吗?”
卿如尘低头,望着她红彤彤的眼睛,只觉得她像兔子一样。
只是不知道,被欺负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哭成这般。
她脑中思绪纷乱,却忍不住抬手,一把掐住风翎羽的腰,将她纤细的腰肢死死卡在自己的虎口,只望着风翎羽不搭话。
她不说话,风翎羽着急死了,凑到她面前唤:“师父……师父?”
卿如尘低眸望着她的脸,只觉得这世间从未如此生动。
蜜桃一样雪嫩的脸蛋,上面覆辙一层柔软细小的绒毛。柳叶般的眉,纤长的睫羽下,是一双秋水般的瞳。鼻子生得小巧可爱,上面还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不知……不知……
卿如尘的视线继续往下,落在她艳丽的红唇上,掐住她腰肢的手紧了又紧,长久凝望着她的脸,无法挪开目光。
她就这么望着她,识海翻涌,叫嚣着要受用这小女的身躯,身体却克制着一步也没动。
风翎羽也渐渐觉得不对劲了,因为卿如尘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
不知怎地,那时在卿如尘识海中被侵入的感觉,重新在她身体复苏,她只觉得面颊发烫,全身都在烧。
“师父……”
风翎羽喃喃着,放软了身体,往卿如尘的身上倒去。
卿如尘浑身一僵,除了那只掐着她腰的手,全身僵直,不敢再动。
她不敢抱风翎羽,风翎羽却跪上了小榻,一手揽住卿如尘的腰,另一只手贴在她心口,枕在她的肩头,死死抱着她。
“这样的话,师父会觉得好过些吗?”
话语在胸腔震动,卿如尘只觉得身体烧得更厉害了。
“兴许……”卿如尘压着嗓子,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风翎羽窝在她怀里,抬眸看着她,一双眼瞳如秋水,着急得都要哭了:“那师父告诉我,我要怎么做师父才能舒服一点呢?”
“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为师父做。”
第25章 她要她师父。
卿如尘本是半妖, 按理来说会有些野性难驯。可她娘亲卿碎玉是湫国的公主,又接受过巫女的教导,为使卿如尘能捱过半妖的发情期, 自小就教导她克己复礼,寡情少欲, 做一个正人君子。
除了成年时,她在家中迎来情潮,短暂地感受过情欲的翻涌,又被家中双亲以安神汤镇压后, 她就再也没有感受过情欲的折磨。
哪怕是后来遇到昆玉,与她曾在合欢宗的花楼撞见人偷欢, 也只是升起了一丝好奇, 不由自主地牵住了昆玉的手。
但都不曾想如今这般……这般……全身在烧。
她垂眸, 目光落在少女的脸上。此时此刻,对方趴在她肩头, 一手揪住她胸口的衣物, 另一手揽住她的腰, 用尽全力地往自己怀里挤,仿佛要挤入她心口那块巨大的裂缝, 将她撕裂的创伤给填满。
幽冷的白茶香味疯狂地灌入卿如尘的口鼻,搅得她神智混沌, 冷汗涟涟。
她后背全湿透了,额上也沁满了冷汗,揽住风翎羽腰肢紧了又紧,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她捏碎。
风翎羽吃痛, 微微蹙眉,只以为她要宣泄残暴的杀意, 更用力地往她的怀里挤,紧紧抱着她不放。
她这副予求予给的模样,刺激得卿如尘要发疯。
她还那么小,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师父受了重伤,自己能进她识海,又能将她唤醒,便觉得师父是需要自己,自己能做师父的药。
她一片孝心,却不知她师父入了魔,此刻根本不受控制,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只想将她从里到外折腾个翻天覆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
卿如尘简直发狂!
她低着头,凝视着风翎羽水汪汪的眼眸,与她对视着,眼眸紫白两色交替变换,时而妖异,时而淡漠,宛若天人交战。
风翎羽抬眸望着卿如尘痛苦而复杂的神情,眼里流淌着同样的心疼与痛苦。她不由地抬手,捏着袖子擦掉卿如尘额头上的汗:“师父……”
这一声轻唤,如同幼猫那般令人怜惜,
这一刻,再也维持不住人形,在风翎羽的惊呼声中,化作一条一丈长,碗口大小的翠绿腾蛇,紧紧地缠住风翎羽的腰身。
“师父!”
风翎羽惊呼了一声,紧接着腾蛇缠着她腾空而起,粗大的尾巴缠绕着她笔直纤细的粉嫩长腿,一直往更深处挤。
坚硬的蛇鳞摩擦着她柔嫩的大腿内侧,细滑冰冷触感令风翎羽浑身战栗。她死死地抱住了腾蛇的上半身,跨坐在粗壮的蛇身之上,惊恐万分。
腾蛇的脑袋担在风翎羽的肩头,嘶嘶地吐着信子。一边吐,一边摩挲着抵在风翎羽大腿内侧的鳞片,一双金色竖瞳满是血丝。
风翎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察觉到卿如尘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也就渐渐放松了下来。
她拥着卿如尘的真身,一边夹着她的尾巴,一边抬手摸着她的头,学着卿如尘安抚自己的模样,耐着性子安抚它。
半妖化形远比纯粹的妖还要黏人,卿如尘又是受欲念蛊惑,哪怕是什么也不会,凭借着本能也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她的尾巴不断地往上,往上,撩开风翎羽的裙摆,径直贴到了最内侧。
风翎羽的后背一瞬僵直,下意识呼喊了一声:“师父!”
这声呼唤短暂地唤醒了卿如尘的神智,霎时间她的神识回笼,一切的感官都变得异常的清晰。
她仍旧维持着妖身的模样,整条蛇缠绕着风翎羽,尾巴钻入她的**,拥着她,也被她拥着。
最敏感那一处与风翎羽紧紧贴着,热气喷涌而来,她冰冷的身躯也沾上了温热的气息,好似活过来了一样。
欲念未消,她想更亲密一点,理智却回笼,令她往后退了一步。
她将尾巴往后挪了一个指节,贴着风翎羽的肌肤慢腾腾地蹭,极尽克制。为了不伤到她,卿如尘还分泌了信腺,诱着她动情。
腾蛇的信腺,是世上最诱人的春/药。不多时,风翎羽拥着她身躯的手臂开始收紧,双腿夹着她的尾巴,呼吸开始急促。
“师父……师父……”
她缠着卿如尘,不知所措地轻唤。
卿如尘将错就错,趁着她沾染情欲,迷迷糊糊的时候,把上半身幻化成原型,拥着她跌落回小榻。
她躺在小榻上,维持着半人半蛇的模样,蛇尾还在与风翎羽勾缠。
风翎羽染了春情,坐在她身上,一张嫩白的小脸泛着粉,像是被情潮蒸得熟透了。
卿如尘仰头望着她的神情,心跳如雷。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朝她檀口探去,两指压住她柔软的舌头。
异物入口,风翎羽稍有不适,拧起了眉头。
卿如尘见她这副模样,心中**大发,她抬手握住风翎羽的肩头,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一掌打灭了室内所有的灯。
视线一下就暗了下来,小榻之上,两道人影交叠在一起。
在上的往前进侵了一寸,在下的捏住她的肩头,仰首如天鹅,悲泣出一声长鸣。
清月落下,朝霞升起,如此过了整整七日,殿内的动静方才平息。朝阳再次升起之时,卿如尘匆匆从寝殿中飞出,径直飞向北洲冰川深处,一头扎入冰川深处。
“轰!”
冰川碎开,如同洪流倾泻而下。卿如尘跪在冰面上,解除所有的屏障,任由碎冰如同瀑布冲刷自己的身躯。
蚀骨的寒冰仿佛压垮了她的身躯,她跪在地上,两手撑在冰面,发丝凌乱,面容惨败,只有一双唇泛着病态的红。
魔是没有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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