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笺
穆若水疾步匆匆地往后山的温泉赶,满脑子都是傅清微为何这样?
到底谁才不是人?
穆若水凭借缓兵之计混过了一晚上,天快亮时才回来,躺在傅清微的身边,伪装成她半夜就寝的假象。
第二天她又是被傅清微亲醒的。
都怪穆若水在她身边睡得太熟,连她醒了都没有发觉,给了她可乘之机。
“你……”
她一张嘴说话傅清微侵入得更深,穆若水回应她的只有长长短短的鼻音。
“嗯……”
师尊越来越会叫了,也叫得越发自然了。
傅清微无师自通地学会蒙她的眼,她以前被亲惯了,头一次尝到做主动方的妙处,就是可以察觉到对方每一个因你而起的细微的反应,心理满足并不逊色任何。
如果师尊不想受累的话,她也可以弟子服其劳。
她的手轻轻地抚过女人单薄的肩头,即使隔了一层薄薄的真丝布料,也能感受到底下温热的肌肤。
她没有心跳,体温冰冷又如何,每次和她身体纠缠在一起都是滚烫的,连睡在一起也会升温,身体是最诚实的,这几乎是她喜好的指向标。
傅清微温暖的手掌从她的肩膀慢慢抚到胳膊、小臂,手腕的袖口往上滑了一截,刚好露出微凸的腕骨,显而易见的青色经络由此延伸到手背、指尖。
傅清微喜欢这种清瘦有力、修长骨感的手,在她的眼里十分性感。
如果能在她身体里就更好了。
她忍住了此刻去舔她手指的冲动,拇指摩挲着女人手腕凸出的骨节,柔白指尖在上面绕着,点在了女人的手背上。
穆若水的眼前一片黑暗,傅清微的吻时断时续,不知道在开什么小差。
手腕传来痒意,紧接着是手背,她的指腹一点一点地划过,好像那不是手背,而是她作画的画卷。
穆若水不由自主地想瑟缩,曲了曲指节。
傅清微的手覆在她刚刚动过的手指上,轻轻地压住。
明明她没有再做出抚摸之类的动作,穆若水却没有半点放松之感,反而愈发难耐。
她含着傅清微的唇也从被动,变成了主动攫取。
她仰起头,以一种非常缠绵和主动的姿态和傅清微接吻,轻喘和低吟。
傅清微温柔吻着她,又让她慢慢地躺了回去。
她不再试图勾引女人的手,而是和她十指相扣按在她的枕头上,旁边就是她散落的墨发,鸦羽似的衬着雪白的绒枕。
傅清微的唇离开了,湿软的唇瓣迟迟没能再覆上来。
温热的呼吸来到了她的下巴,蜻蜓点水地落下,又轻盈掠过水面。
傅清微吻住了她的脖子。
第107章
咽喉是一个人最脆弱的部位, 再凶猛的野兽也不会将喉骨暴露在外面。
脆弱意味着敏感。
傅清微的唇试探性地压在上面,她的喉咙没有反应,被按在枕边那只十指相扣的手几乎是立刻夹紧了年轻女人的指节。
就在傅清微以为可以再进一步的时候, 她蒙着师尊眼睛的手被拿开, 她的腰肢被圈起来, 使力一带。
天旋地转之后,穆若水的脸出现在了她的上方。
傅清微整个人陷进柔软的被衾里。
她躺0也不是不行, 能给就行。
穆若水问:“你刷牙了吗?”
傅清微心想都亲了这么久, 你再问不是太迟了吗我那有洁癖的好师尊?
“刷了。”
穆若水竟然连她刷牙都没听见,足以证明她有多习惯她在身边。
“早起适合运动。”傅清微自下而上盯着她, 醉翁之意不在酒。
“言之有理。”
于是傅清微大清早被师尊丢出去绕着山跑了三圈。
猫跟了半圈就累了, 回来在屋檐下吃观主煮的鸡胸肉,好不美哉。
傅清微跑一圈脸不红气不喘,第二圈穆若水在门口和她打招呼, 傅清微回了句嗨, 手抬到一半就放了下去,第三圈回来扶着门进来的,挣扎着走到藤椅旁, 撑在扶手上,对着正躺着闭目养神的穆若水亲了下去。
穆若水:“……”
她怎么收了个这么好色的徒儿?
……也怪自己长得太好了,天生丽质。
傅清微补充能量完毕,埋在师尊的脖子里休息, 穆若水嫌弃她鬓边有汗,说:“去洗澡。”
再怎么出汗, 身上还是香的。
“好。”
傅清微从浴室出来一身清爽, 径自步入了对面的厨房,从后面把正在灶前给她做早餐的女人抱住了, 双手圈着她纤细的腰,脸贴在她后背。
穆若水叹了口气:“你非得这样?”
傅清微:“人生苦短,看到你的每一分钟我都想和你……”
穆若水听不下去地打断:“行了。休要污我耳朵。”
傅清微比窦娥还冤。
她只是想和她在一起贴贴,她白天一般不发情的好吗?
师尊淫者见淫,还倒打一耙。
谁让她尊师重道呢?傅清微没有反驳,在穆若水的强烈要求下松开了手。
“我去看火。”
“出去。”
“好的。”
她好爱我,这样都没有对我说滚。
傅清微蹲在院子里和小三花玩冻干游戏,她的手里放着冻干,小三花伸左爪是她爱我,伸右爪是她超爱我。
小三花左爪搭在傅清微手上,傅清微给她换了右爪抬上来。
“伸这只,可以吃两粒。”
三花听不懂,三花只是小猫。
傅清微乐此不疲。
直到叫吃饭她才拍了拍手,两手一摊说:“没啦。”
小三花两只爪都搭上来。
“没白疼你。”傅清微又变出两粒冻干给她,顺便在小狸花的饭碗里也放了几颗。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观主接连两次温泉遁,第三次她自己也心虚,主要还落了真人颜面,傅清微都不怕,她在这里束手束脚什么?
于是傅清微打完坐睁眼,穆若水仍在她的房间里,正在书桌前看书,换上了就寝的睡衣。
傅清微的心跳声骤烈。
不是做梦吧?
穆若水合上书卷,神色平常道:“天色不早,准备睡觉吧。”
此睡非彼睡,傅清微连忙说:“我去洗漱,很快回来。”
傅清微冲进卫生间,动作迅速但在里面耽搁了不少时间,回来裤脚也沾上些水,不知道多洗了什么。
傅清微言语大胆,可两个人真并肩躺在床上了,她又挺乖巧安静的。
房间里的灯关了,月光照在红木大床前。
傅清微侧着身子,一只手枕在自己的脑袋底下,目不转睛地瞧着她。
她的内心一片平静,如果能长相厮守,她甚至愿意和师尊永远柏拉图。可惜这不是二选一的问题,趁着她的肉体尚且年轻美好,她想在这个年纪多给她一些。
二十岁、三十岁和四十岁,怎么会没有区别呢?
网上说女同容易床死,她宁愿床死在三十岁以前,记忆留下的都是美好。
穆若水要是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一定会骂她有病。
“师尊?”傅清微凑过来亲了亲她柔滑的脸颊。
“嗯。”
她想勾引女人,殊不知自己躺在她身边就是最大的勾引。
穆若水也微微侧过身子,伸长手臂将她搂了过来,傅清微枕在她的胸口,满是柔软的芳香。
两人面对面侧躺,穆若水没有低头吻她,但她的手已经开始了。
傅清微以前有不少洗得发旧的长T恤当睡衣,又薄又软,自从和穆若水苗头渐热以后,就换了带纽扣的睡衣,因为女人灵活的指尖一颗颗解开纽扣,她还会每解一颗就撩起一次眼皮看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时的眼神有多性感。
但傅清微知道,所以她坚持。
可能下次她想要别的情趣,就会换回薄软的T恤,每一点的变化都鲜明。
穆若水给她留了几颗扣子没解,有她充足发挥的空间,又保留了一丝神秘的整肃禁欲。
穆若水一直没亲她,但她侵略性的眼神仿佛炽热的火星落满她的全身,烫得她几乎想发抖。
更别提她的手从来没闲着。
穆若水很喜欢她,至少在床笫之间她可以坦率地承认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