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笺
所以她观察她的变化,因为自己的每一个动作而不时表情出现空白,那是一种承受不住的过渡。
往往下一秒,她的喉咙里就会生长出绵长悦耳的声音。
穆若水的五指以她喜欢的节奏收束,按揉,撩拨。
她浅浅地亲吻年轻女人的脸颊,不顾她来寻她的唇,从脸颊亲到耳后,但故意漏掉敏感的耳垂。
做饭宜用小火,越久越香。人也是如此。
她的唇自始至终都没有碰到傅清微想要她碰的任何地方,她就紧紧地攀住她的肩,闷哼一声,缴械投降了。
“做得很好。”穆若水在她耳边夸了她一句。
傅清微因为她一句话又难耐地动了动被子底下的一双长腿。
“师尊我……”她喘着未平复的气道。
“你很急吗?”穆若水悠闲反问,“才过去几分钟。”
“……”
“戒躁戒躁。”穆若水不忘为师本分,教导她道。
“可是我……想你亲我。”
“我不是一直在亲你吗?”
穆若水不痛不痒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和面颊,故意为之。
傅清微内心的火苗越烧越旺,按捺不住,凑过去追着她吻,穆若水躲了两次,第三次放任她的唇落在自己唇瓣,傅清微又磨了她好一会儿,她才启唇迎接她的闯入。
舌尖碰到舌尖,尝到彼此甘甜时,傅清微被围住收拢。
女人的两只手都捧着她,肆意妄为。
亲了一会儿以后,傅清微的衣袖挂在了臂弯里,但底下的两粒扣子仍扣着,勉强维持了穿衣服的样子。
幸而没有开灯,傅清微自己看不到如今的景象。
她只能看到女人乌黑的脑袋,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在右边。
唇舌打转、含吮。
都带给她难以言喻的滋味,只好挺身抱紧她的脑袋,不住地将自己送上给她。
她五指穿过女人墨色的发丝,梳着,揉着,发质很好,流水似的顺滑。
一个瞬间指节骤然收紧,傅清微的腰塌了下来。
湿漉漉的吻落回了她的脖子和耳后。
傅清微仰着颈,又偏开头,整个人眼神迷离,脸几乎要陷进枕头里,声音轻轻的,像小猫。
穆若水撩开她黏在颈间汗水里的发丝,舌尖卷去微涩的细汗。
她的手温柔地摸着傅清微的头发,让她先缓一会儿。
傅清微睁开朦胧的眼,问:“过去多久了?”
“没数。”
穆若水亲亲她的唇,谁有心思去算那些,大约比上次久一点。
傅清微意外地说:“我有点困了。”
穆若水:“?”
傅清微可能是被她之前弄出了条件反射,前菜一道后她就要被下安睡符入睡了,今天连上了两道前菜,第二道又比第一道猛烈,她现在忍不住有点想打哈欠。
傅清微:“真的困了,虽然我不想睡,但是师尊……”
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哈欠。
“要不你给我画道醒神符吧?”
“……”
穆若水咬牙说:“为师的脸还要不要?”
傅清微:“我不会说出去的,啊!”
傅清微瞬间清醒了。
年轻女人的二十来岁,脆的,嫩的,像春天的笋一样多汁。
傅清微的上身睡衣仍穿在身上,朝她侧着,被摆了会儿,一条腿的足尖勾着女人的小腿。
穆若水说:“不许放下去。”
傅清微含泪点头。
刚刚那一下太突然了,不是膝盖,直接是手上来了。
她哪禁得住这样对待,眼泪当即出来一颗。
穆若水先熟练地给她推拿按揉了一次,这次她没堵住傅清微的唇,听着她慢慢变化的音调。
她和她面面相对,看着她天生苍白的面色一点点染上潮红,断断续续地喊她。
“师尊……我……我……”
声音渐渐破碎不成句。
穆若水指尖一挑,指腹绕着在上面打转,追逐着她。
傅清微的气都短了一截,连眼神都开始涣散。
她俯身亲上傅清微的耳朵,低哑地说:“乖,不要躲。”
傅清微根本不受控地挣扎,穆若水反过来压住她一条腿。
她追逐的速度越来越快,拇指快速按揉着。
傅清微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天马行空的画面,她以前只知道人有走马灯,不知道这时候也会有。她看到草原上九曲十八弯的水带,成群牛羊在河边吃草,夜晚从蓬莱观院子里看到的漫天群星,她一直盯着那条银河看,视线黑了下去,许久以后才亮起来。
摸到自己满脸的眼泪。
罪魁祸首还在吃她的眼泪。
见她醒了,穆若水动作一顿,说:“好多。”
不知道在说眼泪还是别的。
傅清微连脸红都顾不上。
她这回是真的困了,没有醒神符扛不了一点,放任自己睡了过去,把残局交给穆若水收拾。
穆若水收拾了半天,只因傅清微确实热情之至。
她是真的喜欢穆若水,即使睡着了对她的到来也夹道相迎,穆若水又不是很想睡,所以怎么都弄不干净。
傅清微被她师尊弄醒了。
当然,不是正常的法子。
她睁开眼看见她师尊正埋首在她身前忙碌,半梦半醒地手抚了抚女人的脑袋。
直到被她一手制造的海浪淹没,彻底陷入昏睡,打雷都不会吵醒。
这是她的极限,并非穆若水的极限。
清醒的傅清微还需要锻炼。
*
“师尊不要!”
傅清微从床上惊醒,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之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泄露到屋外。
她醒得有些迟,穆若水已经起了,厨房里有柴火毕剥的燃烧声,屋门大开,傅清微支起身子能一直看到对面忙碌的身影。
师尊总是在忙,白天忙着喂饱她,夜里依然忙着喂饱她。
傅清微都有点吃撑了。
她看着身上已经从里到外换过的睡衣,两条腿不自在地曲了曲,那种不受控的感觉记忆弥新,像搁浅的鱼徒劳在岸上挣扎。
极度的酸胀,从来没有过,潮得一塌糊涂。
她怀疑她以前都是假睡,昨晚才是真睡。
可能离真睡还差最后一点仪式,但女人的感觉主要来自外面,她已经被摸了个彻底,一丝余地也没有了。
天王姥子来了,也得承认她俩的关系,彻底不清白!
吃早餐的时候,傅清微端着碗喝粥,目光时不时地掠过穆若水露在袖子外面的手指。
穆若水默默地垂袖,遮掩白玉似的指节。
傅清微白天还是很正经的,客气地夸了一句:“师尊的手真好看。”
穆若水起身从厨房离开了。
傅清微:“???”
师尊又想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穆若水一躲又是一上午,傅清微练完剑回来,田螺观主准时出现在厨房里,端出了午餐。
今天做了一道考验刀工的菜,傅清微顺嘴夸了一句她手巧。
穆若水又在午饭时间一言不发出去找猫玩了。
傅清微终于反应过来。
师尊害羞了。
她可以做,但是傅清微不准提。
提了她就悄悄躲起来,一个人去角落里害羞。
这傅清微不得……多提几句?
她不敢,怕师尊晚上也躲,就不和她一起睡觉了。
午睡、练功、吃饭、练功,一眨眼又来到晚上,当夜没做,习道要修身养性,不可夜夜纵情笙歌。
隔天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