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笺
傅清微被她怼得一句话说不出,也一个动作做不了。
开口就是还想亲。
入目一片狼藉,汗啊水啊的,被傅清微弄得乱七八糟,谁让她是一只什么好什么多的小猫咪呢。
穆若水抱起她,说:“我给你放水洗个澡。”
“你给我洗澡?”
“我给你放水、你洗澡。”穆若水重点咬字。
傅清微心想第一件事你又不是没做,她两条胳膊柔若无骨地缠上女人优美的颈项。
穿这么多,衣服太碍眼。
穆若水想了想,改口:“你想要我给你洗也行。”
傅清微也想了想:“你会老老实实地给我洗吗?”
穆若水:“不会。”
傅清微:“那我自己洗。”
穆若水把她抱到了卫生间,开了热水,目送傅清微进去。
傅清微:“师尊,您能别站在这里看吗?要不你就进来帮我洗。”
穆若水转身走了。
她去外间收拾床榻,坐在床沿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继续整理。
房门被打开,对面和小狸花盘在一起睡觉的小三花一个爆冲过来,仰起脑袋冲着她喵喵叫,骂得很脏。
穆若水蹲下来薅了薅它的脑袋,到院子里把傅清微的鞋子拿了。
卫生间的门被敲了敲。
傅清微想不通会有第二个人,更想不通她敲什么门:“进。”
穆若水弯腰把拖鞋放在淋浴间门口。
“鞋。”
穆若水又跑了一趟,给她送睡衣。
傅清微在关着的玻璃浴室里:“嘿,Siri。”
穆若水:“我在。”
傅清微:“真的不和我一起洗吗?”
穆若水摇了摇头:“不了。”
傅清微:“为什么?”
穆若水:“太快了。”
她丢下这个回答就走了,在傅清微洗完之前没有再进来过。
傅清微出来时月亮的颜色已经很淡了,她开了窗户通风,山风吹散了房间里的靡靡气味,又是新的一天。
一个白天。
二十一岁的女大熬一个夜只是有些困,本来想中午再补觉的,穆若水叫她去睡觉,她不好违抗师命,爬上床躺到了她的身边。
沾枕头就着。
穆若水听着枕边均匀的呼吸声,手指活动着按在她颈后的昏睡穴,让她睡得更深一些。
她拿了换洗的衣物进了卫生间。
淋浴的水声随即响起。
当一个人类不仅麻烦,而且很难掩盖蛛丝马迹。
*
睡了几个小时的傅清微睁开眼,生龙活虎。
她从床的内侧坐起来,旁边直挺挺躺着一位衣冠整齐的女人。
穆若水白天睡觉一般不盖被子,所以穿戴的是她日常的衣服,和衣而眠。
傅清微:“师尊?你醒了吗?”
穆若水:“没有,我再睡会儿。”
两人丝毫不觉得对话有何奇怪,没有心跳和呼吸,傅清微只能用开口的方式问她。
傅清微:“那你休息吧,我去弄点东西吃。”
傅清微从她身上跨过去,下地穿鞋,背影轻快地出了房门。
出了房间后她靠着墙壁揉了一下自己的腰。
穆若水疲倦得阖了阖眼。
脑子亢奋了一晚上,早晨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酸乏一起涌上来了。
大脑过载,爽累了。
傅清微进来看了她好几次,穆若水不得不呼吸表演人类,免得她每次都吵醒她。
“师尊,你是不是……”多观察一段时间,傅清微也猜到了原因,如今的师尊真是身娇体柔,惹人怜爱。
“不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傅清微哄道。
穆若水恼怒地瞪她。
得到的是傅清微一口亲在她嘴巴。
“你……”穆若水直起腰,直到一半便被傅清微按了回去。
“师尊既然身体欠佳,就多休息一会儿。”
穆若水哼道:“人类的身体都这么孱弱吗?”
傅清微说:“不是。”
“……”
“只是师尊许久不做人,不习惯人类的负重。腰要是一直保持一个姿势,是会累的。”
“原来如此。”
她昨夜都没怎么躺下来过。
“下次你可以试试躺下。”傅清微意有所指。
穆若水点了点头。
心里想的却是怎么躺下用手。
穆若水:“你为什么……”
傅清微:“我年轻,恢复能力强。”
穆若水昨夜大补,按理说术法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动静。大约是消耗过度,她的身体虚不受补,致使她暂时羸弱。
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穆若水躺到了晚上才将将坐起来,出来院子里吹风。
傅清微照顾了自己一天,正坐在小马扎上吃泡面。
穆若水道:“……遇到我之前你没饿死真是个奇迹。”
傅清微说:“习惯了你做的,吃不下自己煮的猪食嘛。”
穆若水挽起袖子。
傅清微婉言制止她:“我都要吃饱了,别再弄脏你的手。”
穆若水挥袖坐在了藤椅里,一天下来总算有了好脸色,说:“为师可以用出一些术法了。”
傅清微笑逐颜开:“恭喜师尊,贺喜师尊。”
穆若水懒洋洋地嗯了声。
“有你的一半功劳。”
就是身体仍有些不适,她白日仔细琢磨了一番,确定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没道理她爬山脸不红气不喘,爬个傅清微就累成这样,多半是贤者时间,她的不应期有些长。
此前没这么刺激和长久过,她不习惯,也是一个原因。
穆若水说:“今晚……”
她想说今晚先算了。
傅清微先她一步开口说:“今晚我不行。”
这穆若水就要挑眉问问:“你为什么不行?”
傅清微神色顿时微妙,别开的脸似乎有些难堪。
穆若水这才注意到她的坐姿有些奇怪,比起平时豪放了不少。
穆若水:“你怎么了?”
傅清微委婉曲折:“我也是个孱弱的人类。”
穆若水沉声:“说清楚。”
傅清微把面碗端进厨房,穆若水从背后看她的走姿更有些怪异,她回来重新到穆若水跟前,小声说:“就是你昨晚不是一直……”
穆若水凑近她一点听。
傅清微:“可能被你亲肿了,也可能是破皮了,有点疼。”
她说完就低下眼去。
早上她起来以为是正常情况,经验薄弱,谁知道一天过去了,走路都会蹭到。山上又没有药店,快递更送不上来,她只好忍着。
穆若水多云转阴。
傅清微忙道:“过两天就可以了。”
穆若水脸色阴沉得更要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