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笺
“我是在生这个气吗?”真把她当禽兽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傅清微解释说,“买不到药,你现在也用不了祝由术,我就没告诉你。”
穆若水掉头就走。
“师尊!”傅清微追在她后面,跑得快了就一瘸一拐。
穆若水回头等她,说:“走慢点。”
女人的语气和动作都缓和下来:“别再伤到自己。”
傅清微走到她身边她还牵了傅清微的手,一起往屋里走。
“你应该告诉我的。”
“我错了。”
“下次不会了。”
“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我说的是我自己。”穆若水用一只手带上了房门,“昨晚我有些冲动。”
她抿了抿唇,自己回想亦觉惶恐,远远超过了疗伤和亲密的范畴。
“没关系,我也是。”傅清微说。虽然她哭着求她好多次,但能到天亮她一个纯情女大这辈子值了,甘棠拍马也赶不上,最多平手。
“不可以。”穆若水对自己说。
傅清微也应了一声。
“好。”
穆若水又把迎头赶来的小三花关在了屋外。
熟悉的剧情,傅清微怀疑是昨夜剧本重演,但她俩不是刚刚才说好吗?
穆若水扶着她过去让她坐在床沿,自上而下地看她,灯下目光温柔。
“你不是受伤了吗?让我看看?”
第121章
卧室的窗户开了一条缝。
夜里的山风吹进来, 傅清微感到一阵凉意袭来。
她两只脚掌踩在木床的边缘,强迫自己忽略女人注视的眼神,目光落在屋里装的复古木雕电灯上。
“师尊, 你能把灯关了吗?”
“不能。”
虽然穆若水的眼睛在黑暗环境不影响视物, 但自然光和漆黑一片怎么会一样?
“为师只是看看你的伤, 你抖什么?”
“我没抖。”
“是,地震了。”
“……”
师尊的幽默有时候让傅清微真的很想不合时宜地笑出来。
“不紧张了?”
穆若水的手扶上傅清微的膝头, 哄道:“乖, 让我看看。”
她都没使力气,傅清微看着她温柔的眼睛, 自觉地将膝盖分开了一些。
“有点冷。”她说, 尤其是受伤的地方毫无遮挡,受了风,可怜地瑟缩着。
穆若水人不动, 挥手关了窗户。
“师尊你果然好了很多。”傅清微惊喜道。
“所以你更要让我瞧瞧伤势, 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这个词会不会用得有点奇怪?”傅清微借着说话缓解紧张情绪,师尊的手又伸过来,握住了她的膝盖。
她指尖点了点, 并不主动,似乎在享受傅清微自己配合她的感觉。
傅清微将脚掌往后踩了踩,整个人也往床里移了些,终于暴露在她的目光之下。
穆若水盯着她的唇看。
未经采撷的两片薄唇自然闭拢, 在她的注视下微微翕动,开合极小。
她说:“流出来了。”
傅清微一慌, 唇瓣跟着收缩了两下, 微微湿润,已读乱回:“大概是我白天水喝多了。”
“你白天喝了很多水吗?”穆若水一怔, 她在休息不知道。
“还不是因为你?”
傅清微醒过来嗓子渴得快冒烟,一整天都在补水。
“所以今晚真的不能再亲了。”她想了想,放宽了底线,“至少不能像昨晚一样。”
穆若水摇了摇头。
“你还伤着呢,想这些。”
“是我想的吗?是……”傅清微声音先是压低,骤然湮灭在唇齿里。
她又开始抖,因为女人冰凉的手指触碰上来。
她伤在里面,仅在外表看不出来,非得揉开了才能窥见一二。
“手冰吗?”女人问她。
“有点。”傅清微看着窗户,一个猫猫头的剪影从外面映了出来。
她无端有种被窥探的感觉,唇瓣一下轻轻咬住女人浅浅的指节前端。
穆若水:“……你乖一点,别现在勾引我。”
傅清微:“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穆若水:“你放开我就信。”
傅清微控制不了,咬得更紧了。
然后她听见穆若水叹了口气。
穆若水只好用上第二只手,解放自己的第一只手。
她整个人来到傅清微的身前,凑得更近了,说:“你自找的。”
她怕傅清微害羞,先前故意保持了一点距离,力道也很轻,现在不动真格不行了。
傅清微两只手向后撑在床榻,低头瞧着身前的女人。
她浓密的长睫毛低垂,平日深邃的眼神定定地落在一点,两只手一块拨弄她的唇瓣,傅清微无法自控地咬着她,含着她,别开了头。
“确实伤了。”穆若水柔腻修长的指节贴上去,“这样会好一点吗?”
她的手奇冷无比,客观上起到了冰镇的作用。
傅清微嗯了一声,调子有些长。
穆若水来回用弯曲的指节贴了几次,温度升高,作用就不明显了。
穆若水举起亮晶晶的手指,似乎无奈说:“你看,又弄我一手。”
“……”
穆若水低下头的唇角勾了勾。
傅清微的伤势说重不重,但毕竟伤在要处,对她的日常生活有不小影响。
穆若水和傅清微迷茫混乱的目光对视了一眼,低头含了上去。
她两只手捧好她,对着翕张的唇瓣吮吻,温暖舌尖来回滑过伤口。
一阵心悸袭上心头,尖锐而汹涌,傅清微的手立刻搭在她肩膀上,惊叫:“师尊!”
她都受伤了,她怎么还?!
不要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她竟然发现在原始感觉以外,预料的痛感并未出现,仿佛被温热的泉流治愈了。
只剩下铺天盖地的舒适。
穆若水放开她湿软的唇,习惯性舔了舔,说:“我的唾液可以治伤。”
傅清微被她唬得一愣一愣。
直到女人又一次吻着她,极尽缠绵与技巧。
傅清微撑着自己身体的手都软了,才反应过来,她用了祝由术。
“师尊,你可以用祝由术了?”
“不然呢?”穆若水舔着她的唇,抬头说,“我看伤就是为了白看吗?”
傅清微心想:你也没白看,这不是在向她讨要报酬吗?
“师尊,我撑不住了。”
“再撑一会儿,我想看着你的脸。”
傅清微本来都已经往后倒了,听她这么说换成手肘支着自己,垂眸看着热情吮吻她的女人。
开了灯两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穆若水亲一会儿就要看看她,看她苍白的脸色如何一点一点敷上胭脂,连耳朵和脖颈也染上诱人的浅粉,如何闭上眼轻咬唇瓣,控制自己只泄露微弱的低吟。
她埋头亲一阵深的,傅清微的调子就会随着她的深入层层变化。
在她怀里可爱地轻颤。
唯有她可以主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