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笺
穆若水吃了水吃泪水。
总之傅清微的一切她都不放过。
傅清微刚休息一会儿的唇迎来不速之客,一位接一位地闯入。
穆若水两根手指挤进她的唇缝,被女人调教得湿软的双唇容纳了她,且热情地咬住她呼吸。
穆若水看着傅清微的眼睛,在她软热的唇瓣里滑动。
傅清微:“唔。”
穆若水去吻她的脖子,令傅清微迷乱的那种轻喘声响起在她的耳边。
穆若水的修长手指和她的唇接吻制造出水声。
两种声音交织,加入了傅清微的第三种,两人都情迷意乱地拥抱着彼此亲吻,直至世界崩溃的尽头。
傅清微崩溃的哭叫过后,她拉成弓弦的身子成了一张穆若水怀里的弓。
穆若水自背后抱着她,贴合她弯曲的线条,严丝合缝地拥住,手臂横在她布满汗水的身前。
“宝贝……”她亲了亲傅清微的耳朵,满足地叹息道。
傅清微觉得这半边床也保不住了。
穆若水的另一只手扣在她腰间,虽尚且安分,但嘴唇已经亲到傅清微的颈项了。
她一向能折腾。
只要傅清微不睡着,她能折腾到天亮。
傅清微拉住她的手,往她想要的地方去。
……
天色蒙蒙亮。
傅清微俯身伏在床上,女人在她漂亮的蝴蝶骨留下黏连的唇印,一只手从手背扣着她的五指,压在了枕头上。
穆若水从背后压下来,亲昵地亲了亲她的脸。
“小猫咪怎么不睡觉?”
傅清微避而不答,岔开话题说:“你想睡了吗?”
穆若水说:“有一点,如果你不睡的话我就不睡了。”
她一个非人类,在傅清微的陪伴下早就养成了人类的作息,忙了一晚,该补觉了。
傅清微道:“那睡吧,我和你一起。”
穆若水翻身下来,将被自己涂抹得满是痕迹和气息的傅清微搂进怀里,低头含了含她喜欢的,方拥着她睡去。
傅清微闭了下眼睛,只是假装睡觉的那十几秒也使她睫毛剧烈抖动。
傅清微睁开了眼帘,心率以飙升的速度狂奔,许久才平复下来,心悸的余痛蔓延开她的心脏。
她睁眼看着睡在她怀里的女人。
还在。
只要她不闭上眼睛,她就一直在。
傅清微怕注视的目光太久会让穆若水惊醒,所以眼神游离在她四周,床头、帐顶、床尾,她被子掩映下的锁骨、胸口。
偶尔很珍惜的一眼,落在妻子的脸上。
*
穆若水睡到了中午,一睁眼便见傅清微的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被她抓个正着,不好意思地偏开视线。
穆若水将她带过来亲吻她,鼻音慵懒问:“什么时候醒的?”
“比你早半个小时。”傅观主面不改色。
穆若水埋进她颈窝,锁骨上方留下一个新鲜的粉色印记,半阖着眼道:“怎么不叫醒我?”
“想偷看你。”
“花言巧语。”
“更正:甜言蜜语。”
“你是我道侣,把我叫醒了看也是一样的。”穆若水抬起脸说,“我也想看你。”
“下次一定。”傅清微和她推拉着太极。
穆若水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忽略内心的异样,道:“起床吃饭吗?都中午了。”
“我不饿。”
“又忘了你已经辟谷了。”
穆若水支起一半的身子躺了回来,不做饭干吗呢?在床上躺一天吗?
傅清微看起来确有此意。
她怪怪的。
傅清微:“师尊,我昨晚表现得不好,你能不能再让我表现一次?”
穆若水惊讶地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可是现在是白天……”
她不是一向不在白日做的吗?
傅清微:“已经是第二天了,我想要。”
穆若水熟练地给予她极致的欢愉,目睹傅清微在她手下绽放哭泣。
她心想:她绝对不对劲。
床帐里热气未散,傅清微贴着女人曼妙的身体,手指抚上她圆润雪白的肩头,道:“师尊,我昨夜讲到哪里了?”
“讲到你在村子里过得很开心。”
“是吗?”
“有人冬天送了你熊皮,巫祝都没有。”
“嗯。”
傅清微听出她使用的代词,想起团聚了一日,被她遗忘掉的一件事。
她温柔摸着穆若水的长发。
“你有关我们之间的记忆也是我封印的,你想解开它吗?”
第162章
穆若水说:“不想。”
——你想解开记忆封印吗?
——不想。
女人答得毫不迟疑, 傅清微心里也只有这一句落定的尾音,消失在耳畔后,她并不意外。
穆若水秉性骄傲, 比曾经的姬湛雪有过之无不及, 自负自恃, 一段已经过去的往事,于她早就是前尘。从石棺中醒来那一刻, 她就是完完全全的穆若水。
她作为穆若水爱上了傅清微, 只与她自己有关,永生永世和她在一起, 与往事有何牵连?
前生事早已随着炼尸那一刻尘埃落定, 何必去握捉不住的来时风。
傅清微有一个顾虑:“可是……我和以前的你一起生活了二十年。”
师尊真的不会吃醋吗?她那么小心眼。
穆若水面不改色:“那又如何?当你妻子的人只有我。”
傅清微心想:你最好是。
两人到底还是起了床,作为两个脱离了正常人类范畴的人,在床上躺一天一夜是一种刑罚, 除非她们一直在做。
傅清微如今的身体倒是受得了, 那里也受得住,被穆若水弄了一晚上也没受伤。
只是……
再继续下去的欢爱不是完全出自对对方的渴望,掺杂了她的不安和穆若水的疑虑, 不如不做。
两个人一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就挺好。
到这里不得不形容两人穿衣服时的姿势,傅清微的手一定要牵着穆若水,穆若水穿上一只袖子,换一只手给傅清微牵, 再去穿另一只袖子。
她帮傅清微穿衣服时也是一样。
穆若水好不容易披了外袍:“清微,我一只手系不上腰带。”
傅清微低头给她牵来腰带的另一端:“我帮你一起。”
两个人各出一只手, 哪有一个人的左右手默契, 穆若水第一次穿衣服穿出了一身的汗。
系好腰带的那一刻,先不管结打得丑不丑, 她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她们俩现在都脱离了普通人类范畴,否则一趟一趟地牵手上卫生间,画面不忍直视。
穆若水没问她为什么不肯放开她手,短暂的一刻都不行,唯有时间是良药。
到院子的藤椅里晒太阳了。
“我、你和巫祝三个人在一起生活,巫祝教了我祝由术,教我行医。我掉落的地方是西南边陲,夏秋的菌子很多,那年冬天,因为巫祝没把菌子炒熟,我中了毒,人生初体验,非常好笑,你有没有刷到过……网、联互网上的菌子中毒评论,很多白杆杆小人在跳舞。”
“疼吗?”
穆若水躺在藤椅里,傅清微和从前一样枕在她怀中,一只手被女人牵着。
“什么?”她问。
“中毒疼不疼?”
“你不要总是惹我哭。”傅清微沉默过后,说道。
“你本来就是一只爱哭的小猫咪,你已经回家了,可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