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笺
傅清微蹭着她的唇瓣,舌头舔弄,接吻的水声传出来。
她只花了不到一半的时间,便达到了昨晚的效果。
照这样下去,随着开发进度的加深,有机会让穆若水也变成和她一样的小猫咪。
漫漫长路,任重而道远。
傅清微舔了舔唇,从热烘烘的被窝里钻出来,满脸潮红,穆若水倦怠满足地合着眼,一只手搭在额头上。
……终究是让她犯了个彻底。
里里外外,清清楚楚。
傅清微:“宝宝。”
穆若水严令禁止:“白天不许。”
堂堂蓬莱观主,岂可与小儿一样?
傅清微的失落还没有一秒钟,重新钻下去捧着师尊含吮。
食髓知味,遍尝不腻。
穆若水胸口涨满,气急:“你怎变得如此?”
傅清微眼巴巴:“我有一百多年没尝过了。”
穆若水:“……罢了。”
傅清微缠着穆若水在床上赖到了下午,她精神甫一好起来,修为都体现在不正经的事上了。
不吃不睡,只想和妻子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填补她一百年分离的空缺。
穆若水抱着衣服逃下了床。
再这样下去她要破皮了。
“我去做饭!”她穿着一只鞋子单脚跳出了房门。
傅清微起身穿好衣服,慢条斯理地洗漱,对着镜子笑了笑,踏出屋门。
穆若水正在厨房处理晚饭的食材,从窗户看到傅清微在院子里背手而立,半仰起脸看向道观外的树木出神。
风扬起她满头的白发,仿佛已经这样看了很多很多年。
穆若水忽然出声,粉碎了时光凝固的琥珀。
“清微。”
傅清微向她回过头,眼底的泪意未来得及风干,冲她露出一个灿烂明艳的笑容。
只如初见。
“要不要看我做饭?”
“好啊。”
傅清微迈步进了厨房,谨记绝不动手的原则,在旁边看着。
她看穆若水做饭少,看姬湛雪做饭多,一年和二十年仅从时间尺度来说,很难摆在一起衡量。
傅清微脑海里浮现些过往的记忆,欲言又止。
穆若水不咸不淡:“又想起你的小雪了?”
傅清微求生欲满满:“是想起以前的你。”
穆若水哼了一声。
可傅清微观察她神情,似乎不是很生气。
“她做的饭好吃还是我做的饭好吃?”穆若水坐在对面看她。
“你要我说实话,是一个味道。”
穆若水托着下巴,不置一词。
晚上傅清微预感到会发生一些事,果然从温泉回来进门后,穆若水就对她说:“我想解开封印。”
“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我对前生的事依旧没有任何兴趣。”
穆若水看着她,认真道:“但如果这份记忆里有你的话,我愿意。”
还有一个理由穆若水没说。
她不想漫长的时光都由傅清微一个人背负,不想她独自守着沉重的回忆,不时流露出悲伤的眼神,她想和她一起分担过去的辛酸与痛苦。
傅清微点了点头:“如果你想好了的话,为师……我可以帮你解开。”
“我想清楚了。”
穆若水毫不犹豫,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回答。
傅清微让她脱了鞋躺到床上,说:“你会睡上一夜,醒后封印就不存在了,现在闭上眼睛。”
穆若水闭眼。
傅清微指尖一点金光浮现,点在女人的眉心。
“乖,不要抵抗我。”
穆若水顺从地放下所有戒备,身心放松地睡了过去。
月亮东升西落,树梢挂上清晨的太阳,朝霞给山肩披了一条彩色的缎带。
翌日。
穆若水缓缓睁开乌黑深邃的眼睛。
傅清微守在她的床头,期待忐忑,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第164章
穆若水睡了沉沉的一觉醒来。
“你感觉怎么样?”守在床头的女人迫切又忐忑。
穆若水在她的搀扶之下坐起来, 迎着傅清微的眼神,抿了抿唇,道:“什么都没有。”
“记忆吗?”
“嗯。”
古法炼尸, 前尘尽忘。姓甚名谁, 一张白纸。
即使没有傅清微那道封印, 她也早将曾经姬湛雪的人生忘了个一干二净。
七情六欲皆化作尘土。
傅清微料到有这种可能,仍抱了一丝希望, 如今最后的幻想也破灭。
她的记忆, 恐怕回不来了。
穆若水在脑海里搜寻她在民国生活的记忆,沉入了一片空白, 五味杂陈。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接受过往, 过往却甩了她一巴掌,告诉她此路不通。一番挣扎,白费工夫。
傅清微安慰她:“没事, 想不起也没关系。”
穆若水看着她:“你看起来比我更介意这件事, 会不会很失望?”
傅清微摇头:“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他都不重要。”
穆若水起来洗漱穿衣,对着镜子发了会儿呆, 走到了铺满晨曦的小院,和正在藤椅看风景的傅清微坐在一起。
傅清微让了一半位置给她,手落在女人的后背。
穆若水道:“在你解开封印之前,我有时候会想起一些片段。”
嗯?
傅清微正襟危坐看她。
穆若水说:“因为记忆被动过手脚, 所以我每次想起就会很快遗忘,于是我在自己的掌心留下掐痕。记忆会立刻消失, 但掐痕不会。”
“你记不记得我们去阁皂山那次, 我刚收你为徒,回程的最后一天, 我们在一个地方逛街。”
傅清微有印象。
她们俩坐在面馆吃面,太辣了所以穆若水去买水,在原地发呆。
后来傅清微问她,她说她忘了点事情。
“所以……”
穆若水道:“那天我不是忘了一次,是两次,所以我应该有两次想起了你。”
傅清微眼前一亮。
“你的意思是……”
“也许有机会恢复记忆,即便不能完整,至少能想起一些。”
“需要契机。”
“嗯。”
傅清微松了口气,不是全无希望就好。
穆若水了然:“清微,你真的很在意我能不能恢复记忆。”
傅清微就坡下驴:“你也很在意我的感受,对不对?”
“……”
穆观主爱妻之心又被堂而皇之戳穿,轻飘飘地一拂衣袖,起身走了。
以穆若水的性格哪里会执着记忆,又怎会主动说起不确定的事,给傅清微一个希望。
傅清微望着她离开院门的背影,轻轻一笑。
忽然脸色又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