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 第119章

作者:笔墨迹象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GL百合

语落,坏女人轻颔首,张琬便踏步离开,心间担心坏女人阴晴不定的性子,并不敢大意。

待见少女身影匆匆离去,外间一祭徒弯身禀报:“圣女,都卫官大人递来拜贴。”

秦婵还沉浸在少女不情不愿的忸怩娇俏姿态,薄唇微扬,轻眨眉眼,收敛心神,指腹抚弄掌心的云雀唤:“何事?”

祭徒将拜帖竹简交给巫史,巫史双手接过观阅出声:“国都近来发生一起灭门惨案,凶手作案狠毒诡异,都卫官大人想查祭庙王女,至于详情罪证,事关重大需面奏。”

闻声,秦婵神情自若道:“这位都卫官不是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那就回书择机安排接见吧。”

见此,巫史有些意外的弯身应:“遵令。”

祭庙从来不是朝廷官卫可以进入插手的地方,太阴圣女今日似乎有些过于好说话。

语落,秦婵放飞玉手间的云雀,羽翅扇动声惊起,渐而远去。

云雀翱翔天际之间,悠悠盘旋,悄然至太阳祭楼的殿宇窗旁。

此时太阳祭楼内熏香静燃,红丝屏风之内,太阳圣女燕曦掌心抚摸因天冷而昏昏欲睡的赤焰蛇,目光散漫的看向端坐堂内的人,颇有几分探究意味,出声:“上回的计策不错,可秦婵并没死,齐颖王位亦没有被夺,连带原本蛰伏齐王的人脉亦被针对打压,你的献策似乎没有达到本圣女原定目的。”

诸侯王需要用手段拉拢,老齐王太狡猾,而齐颖又跟太阴圣女关系暧昧,所以燕曦只能搅乱浑水。

那人却毫不畏惧,神情从容道:“太阴圣女有雪蚕毒液护身,此事我不知,想来太阳圣女亦不知,另外当初老齐王一死,本是绝好时机,可太阳圣女人脉动手失误,才贻误良机,步步败退,与我何干?”

此事最大的意外无疑是太阴圣女,她竟然用雪蚕破解禾玉宝镜的离魂术,而且还腾出手稳定新齐王的根基,打压太阳圣女势力。

太虚大祭司关于圣物间的用法,一直都是秘传,三百年来早已失传,更是无人知晓。

没想到这位太阴圣女却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局,简直是天纵之才。

“你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知晓太阴祭司的圣物是雪蚕?”燕曦警惕道。

本来燕曦以为是个行骗之人,可如今见对方连禾玉宝镜都能随意拿出来,绝对来历非同一般。

“我只是一个将死之人,太阳圣女不必惊慌,至于为何知晓雪蚕的存在,那是禾玉宝镜的破解之法就是雪蚕的毒液,所以并不难推测。”那人脸上仿佛笼罩虚假面具般,没有半点情绪,麻木不仁,周身透着腐朽陈旧的气息。

燕曦抬动涂抹艳丽花汁的长甲,目光紧紧看着这人,既忌惮她的手段,又需要她的手段,只得缓和面色应:“你若真诚心归顺,本圣女自不会亏待,只是那禾玉宝镜据说关于朝暮术,可否以示诚意的交上来?”

那人不急不缓道:“恐怕不行,我已经失去消息,它应该已经在太阴圣女手里。”

对此,燕曦狐疑打量,却什么都看不出来,蹙眉问:“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难道就一点不在乎?”

语落,那人平静应:“禾玉宝镜没有那么容易窥测未来,更多会带来死亡,兴许并不是坏事。”

原本想用禾玉宝镜对付太阴圣女,谁想却被破了局。

不过禾玉宝镜的使用,从来没有外传,更无秘籍,所以太阴圣女只会白白耗费心神。

燕曦听着这么一番话,只觉对方另有诡计,正当再欲出声时,太阳巫史从外入内,恭敬道:“圣女,都卫官送来拜帖想要入祭庙查询一桩国都灭门案线索。”

“一件灭门案而已,竟然来烦本圣女,都卫官真是不自量力,回拒!”

“遵令。”

闻声,那人浅饮着茶水,暗想太阳圣女果然比不得太阴圣女*聪敏,倒是个好拿捏借力的工具。

窗外云团舒展变化,掌心茶水被放置案桌时泛起阵阵涟漪,不少溅出杯盏。

水声清灵响起,滴滴答答,此时天际薄日藏匿乌云间,又一场秋雨毫无征兆的落入地面,形成暗色花团。

祭庙内各处露天修习课目亦因此而草率中断结束。

马背上众王女见下雨,纷纷收拾行头。

越炘未曾尽兴的握着缰绳,连声叹:“这雨真是来的不妙啊。”

张琬颔首,骑着马往遮挡雨棚处行进,眼看屋檐下的雨水越发密集,滴滴答答流入洼地,形成澄亮小水镜。

马匹乖巧的静立低垂,张琬探手摸了摸马背,出声:“看来雨一时停不了,今天休息吧。”

语毕,张琬弯身下马,越炘亦没耐心等待,翻身踏地,抬手宝贝的擦拭箭衣的雨水,出声:“陛下总共就每人赏赐两身,这天气又不好晾干,若是清洗不洁,容易生霉味。”

张琬见越炘如此爱惜,禁不住困惑问:“这么喜欢吗?”

“那当然,你不觉我穿这身英气飒爽,很是适合去偷心?”

“偷心?”

这话说的张琬都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越炘爽朗笑道:“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吃人妖兽,当然是偷美人的芳心!”

张琬这才发现自己闹了误会,很是无奈越炘的不正经,探手接过太阴祭徒递来的水囊,喝着温水,缓慢问:“可你不是有婚约在身吗?”

虽然张琬觉得越炘的未婚妻是只花蝴蝶,但是越炘如果跟旁人拉扯不清,那人岂不是被迫做了小?

许是母亲自娘亲去世再未续弦,所以张琬觉得婚姻一个就够。

不过跟祭庙王女们接触,以及越炘偶尔提及她府中母亲妾室,张琬才知道自己是异类。

反倒是越炘和坏女人这种花心似乎才是常态,真是令人不明白啊。

而越炘因为书呆子的一句话,面上顿时没了笑,苦大仇深的叹道:“别提了,我的婚期已经商定,恐怕逍遥日子不多咯。”

张琬见越炘一副痛苦模样,只得识趣闭嘴,目光见许多王女陆续离开,宽慰出声:“别太伤心,你再怎么惨,总比我好吧。”

语出,越炘果然心情恢复不少,目光看着书呆子,颇有难姐难妹的感觉,叹出声:“说的也是,可惜最近祭庙外边不安全,我都不能溜出去找知心美人儿诉说苦闷不快。”

“难道外边又发生什么奇怪邪门的事?”

“那倒也没有,只是最近国都夜里出了好几桩连环杀人案,灭门的那种,所以夜里戒严呢。”

张琬一听不是什么蛊物,竟然都淡定不少,思索道:“仇人干的吗?”

越炘神秘兮兮的出声:“据传是喝人血挖人心的精怪妖兽,以前元日年节才会出现,现在是提前出来觅食呢。”

这话说的张琬睁大圆眸,惊诧道:“世上真有那种吃人的精怪妖兽?”

元日爆竹驱赶古老妖兽的传言,老幼皆知,可是张琬从没想过是真的。

“那么大的河神都能显身,妖兽似乎也不奇怪啊,我太奶奶以前提及妖兽是人化身的古老传闻呢。”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越炘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唤:“你可以去问那位圣女大人,说不定会知道更多恐怖传闻的真假!”

见此,张琬果断摇头出声:“我最近忙着练习长生祭舞就已经够头疼,才不要多事。”

不多时,两人告离,张琬从外边回到屋院时,雨水并未停,而坏女人亦没回来。

张琬自顾更衣进入舞室,前些时日,不知坏女人怎么就心血来潮想教导自己练习长生祭舞。

对此,张琬只能判定坏女人肯定没安好心。

这间偌大的舞室里有很多祭祀面具和各种样式精美古怪的符剑,其间有青铜薰炉,房梁四壁亦有许多神秘符纹,连巫史平日都不得擅自入内,可见是很重要的地方。

而张琬第一次进入其中,就被墙壁里镶嵌的巨大铜镜惊呆了。

现下张琬才知道铜镜是用来检查自己练习祭舞动作是否到位。

这让张琬想起那年元日年节祭祀坏女人跳的祭舞,那是一种非常独特且难以形容的绮丽幽美。

所以坏女人可能曾经独自待在这里练习各种祭舞吧。

正当张琬独自练习一段长生祭舞时,坏女人身着轻便束腰衣物踏入内,她手中握着纤长韧劲的教鞭,较之往日少了几分端庄秀丽,多了些闲散轻佻。

可能是坏女人自幼练习祭舞的缘故,所以她的行走坐卧都带有优雅的韵律,大抵气质含义就是如此吧。

因为铜镜的存在,坏女人那玲珑高挑身形更显的直观,她的手脚很是修长,肢体匀称,哪怕只是剪影都足以令人遐想。

不过张琬看到那柄教鞭时,莫名想起戒尺!

沉痛的感受开始攻击张琬死去的记忆,分外羞耻!

“手臂,再抬高些。”教鞭轻搭在张琬手臂,力道很轻,张琬却特别担心,肌肉紧绷,心想这莫非是坏女人新想出来的折磨法子?

练习,最忌讳分神,而坏女人的存在就没法让张琬安心。

“这里步法不对,再来。”坏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指出错误,语调散漫中透着严谨。

“不行,我好累。”张琬体力比不得常人,整个人卸力般蜷缩的躺在光洁地面,有些可怜的耍赖道。

张琬隐隐能感觉地面的温热透过衣物传来,猜想此屋应是地下设有火道,才会如此暖和。

如果坏女人还要继续挑刺,自己索性躺着不动,张琬如是想着。

因着视线变低,所以张琬看不见坏女人的神情,只能看到她玉身长立在不远处,像山石,像树木,像风雪,岿然不动,泰然处之。

坏女人周身似乎有着浑然天成的疏离静谧,哪怕佩戴金玉珠宝华服美裳,亦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孤寂。

张琬觉得兴许是坏女人性子太过冷漠无情,因为她不会对任何事物动容,所以才会给人这么一种独特又古怪的距离感吧。

忽地,耳间听到地面传来的细索动静,张琬回神,视线落在坏女人仅着长袜的双足以及她那微微摇晃的洁白裙摆,白净的不染一尘,让人生起憧憬怜惜以及破坏等繁杂无端念想。

不得不说,坏女人的美从来都不只是她的脸而已。

只是当张琬眼见裙摆在不断的向自己靠近,当即没了观赏,吓得闭眼不敢看了。

毕竟张琬没有多少跟坏女人作对的勇气,真的只是想休息偷懒罢了。

这般想着张琬闭上眼放缓呼吸,决定不再理会坏女人的眼神以及话语。

“还不起来么?”坏女人并没有离得很近,似乎隔着一段距离,停了下来,轻声唤。

偌大的舞室里让坏女人的清润声音更显冷淡,仿佛带着天然的冰雪冷冽感觉,让人不敢亲近。

语落无声,张琬并不打算起身,因为真的有些累,甚至眼皮都有些不想动。

正当张琬以为坏女人会直接走人时,没想她却又踏步而来,脚步声不复先前悠闲,有些碎,还有些急。

张琬下意识以为坏女人生气,便有些装不下去,准备认命起身。

没想,坏女人已经先一步弯身般揽住张琬,动作轻柔,仿佛对待珍宝,掌心搭在张琬颈旁探脉,颇为不安的唤:“琬儿?”

语落,张琬鼻尖嗅到清幽冷香,就像自己及笄宴会昏迷前闻到的那般浓郁,圆眸望着流露慌乱神色的坏女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真的好久都没有听到坏女人唤自己的乳名了呢。

“我没事。”张琬怪不好意思的应声解释。

可坏女人没有松开禁锢自己的纤细修长手臂,只是她那沉静眉眼神色微妙变化,似是危险的火焰,又像汹涌的波涛,复杂诡谲。

秦婵的温润指腹感受少女鲜活脉搏的跳动时,心间舒缓紧张。

大抵是两人衣裳有些单薄,让秦婵觉得少女格外娇软轻盈,仿佛是一团软玉,秦婵既想束紧她,又怕弄坏她,只得克制隐忍着手臂力道。

真是奇怪的感受,秦婵察觉到自己纠结不明的心思,有些不解。

可秦婵并没有时间多想,视线落在少女泛起淡红的白净面颊,只觉比春桃更要娇嫩,鼻尖轻嗅,仿佛真闻到一股浓稠的果香,连带喉间都好似沾染甜腻汁液变的干涩,心神恍惚道:“刚才你怎么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