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墨迹象
真想咬一口尝尝是否如想象般甘甜鲜润啊。
又或者,自己现在就可以跟少女试试,反正联姻本就是要做那些亲密事。
如此解释,秦婵真有了几分尝试念想,顾自思索,该如何跟少女言说才好。
而张琬见坏女人目不转晴的盯着自己,一时不敢说真话,只得含糊的应:“我太累了,所以反应有些慢吧。”
这种解释相当的拙劣,可是坏女人却好像并未怀疑,反而若有所思的颔首,堪称温顺。
对此,张琬更是觉得反常,而且坏女人盯着自己的眼神太过古怪。
这不是愤怒,亦不是冷漠,反倒像是带着某着跃跃欲试的渴望?
这让张琬莫名想起越炘提及那古老传闻里的吃人精怪。
糟糕,坏女人她难道是想生吞活剥自己嘛?!
第77章
如此一想,张琬才发觉舞室太过幽深静寂,哪怕内里有不少青铜灯盏的烛火,却因着薰炉淡雾而显得朦胧,而且再无旁的动静。
这里可真是一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啊。
张琬顿时止不住的心颤,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时秦婵亦察觉到怀中人的异常,手臂动作微紧,垂眸凝望神色,掌心搭在她侧额,轻轻擦拭细汗,薄唇翕动道:“这么累么?”
张琬看向似乎在关心自己的坏女人,她的玉白面颊被昏黄烛火映衬的有些过于柔美,神情如常,难以分辨情绪,只能颔首应:“嗯。”
说罢,张琬便要顺势撑起身离开坏女人禁锢,可肩上的手臂却没有松动,不由得心间咯噔,随即耳旁响起坏女人柔和的声音唤:“你既然累就缓和些气神,否则贸然动作会头晕不适。”
张琬一时只得僵停动作,目光看着近在咫尺的坏女人,实在觉得可疑!
偌大的舞室里悄无声息,张琬无法质问话语真假,只得移开盯着坏女人的目光,故作温顺姿态,心间正疯狂想着怎么才能活命!
可张琬发觉两人离得很近,更能清晰感受到坏女人身前变化,脸颊一红,火烧火燎的出声:“其实我已经好多了。”
救命,坏女人她难道就不知避防大礼嘛!
张琬想起去年曾在沐浴看到坏女人半遮半掩的玲珑身段,突然陷入沉默。
坏女人好像在自己面前从来不是一个矜持守礼的人。
秦婵垂眸端详,指腹移动停在她的侧脸,蹙眉道:“这么烫,真的没事?”
“嗯,可能是这里太暖和了吧。”张琬回神,想要避开坏女人柔滑纤长的玉手,可是根本没有动作的余地。
因为坏女人揽住张琬的姿态,简直是严丝合缝,从铜镜之中窥视,张琬甚至可以说是被坏女人抱在怀里都不为过。
所以张琬若动作挣扎,反而会感受的越发明显!
“长生祭舞有活血调息作用,看来对你有好处。”坏女人似乎没有怀疑话语,这会格外的好说话。
然而,坏女人的亲密动作并未变化,原本停在脸颊的手,转而落在腕间诊脉,一本正经。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体内的傀儡蛊应该没事的。”张琬记得坏女人说过傀儡蛊是她的心血,自是不可能误会用意解释道。
语落,坏女人那嫣红好看的薄唇瞬间抿紧,秀丽美目无声看着张琬,幽深眸间并不危险冷峻,只是看起来她好像有些郁闷的样子?
见此,张琬一时也不知自己形容的对不对了。
坏女人,她有什么可郁闷的?
真要说起来,自己才觉得郁闷呢!
不过坏女人未曾言语否认,她只是移开腕间的手,那骨节分明的指腹摩挲张琬下颌骨,似是把玩姿态,淡淡道:“我看你如今身量跟以前真是变化不少。”
这话语说的没头没尾,让张琬不太明白坏女人意思,只能顺从的应:“哦。”
暂且不提自己基本都在她眼前晃悠,那些整日跟着自己的太阴祭徒,肯定也会向坏女人汇报,所以她干嘛表露出一幅意想不到的年长者感慨。
“对了,还记得以前我曾说过要教你爱是何物么?”
“啊?”
这两句话真是前言不搭后语,毫无干系,让张琬莫名有种回到坏女人离魂失常时日的熟悉感觉。
可眼下坏女人神情寻常,根本瞧不出异常,张琬只能期望她接下来可千万别拔出短刀!
自己现在身体情况并不好,真的容易被她吓死!
许是张琬的反应木讷,坏女人不甚满意的蹙眉,神情却依旧认真,耐心道:“书中记载的爱分为多种,不过我与你大抵只有联姻关系的情ai吧。”
话语说的冷静而直白,轻柔却露骨,张琬视线落在坏女人玉白面颊不见半分羞耻,反倒是自己脸红耳热,错愕的结巴道:“你、你不用教,我不是很想学!”
说话间,张琬当即想要逃出坏女人的禁锢。
可坏女人并不是那么容易放松警惕,她的手臂反而更紧的揽住张琬,很是认真道:“这是你我联姻契约中的一部分,所以你不能不学。”
张琬抬手搭在坏女人肩侧,想要推开,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心生不妙的出声:“现在婚期未定,你这样强迫是犯法,我会喊人的!”
闻声,秦婵饶有趣味的看着怀中通红的面容,指腹停留在她侧脸,感受青春朝气的面颊热意,爱不释手的细细描绘,喃喃道:“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呢。”
那样的话,秦婵觉得自己大概会教的很费劲。
语出,张琬莫名觉得坏女人给自己砸了一团污秽淤泥,脸红的解释:“我没有,别胡说,只是不像你那么混乱,母亲说过要洁身自好。”
对此,秦婵很显然没有受到半点攻击,不紧不慢的出声:“你能知晓洁身自好,我很满意。”
王朝贵族之间盛行奢靡荒淫之风,秦婵见得多了,才更觉脏。
幸好少女性情腼腆害羞,而且身旁又有诸多耳目,秦婵很是庆幸当年接她入住屋院的安排。
否则单纯的少女必定会被祭庙王女们污了心神,光是想想,秦婵都很是生气。
而张琬只觉得坏女人说的跟自己好像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可现下张琬已经没有时间思索,双臂推搡坏女人,尽可能仰头躲避,认真出声:“其实我已经知道爱是什么,所以不劳烦你了!”
语出,坏女人原本停在侧脸把玩的手,突然用了力道,美目浮现不悦,阴沉质问:“你从那里知道?”
张琬察觉捧着脸颊的力道重了不少,犹豫的应:“当然是看书啊。”
奇怪,刚才怎么突然有种坏女人在抓奸的错觉?
闻声,秦婵神情缓和些许,眉目舒展,不复先前低郁,悠闲而散漫出声:“既然如此,那你应当知道联姻会有许多亲昵举止,所以会亲吻么?”
联姻之爱,无外乎那些事,秦婵自然是知晓清楚不过。
而少女应该是不会的吧,所以这是一个名正言顺掌控她的好机会,秦婵如是想着。
但是张琬就没有这么淡定从容,近乎傻眼的看着坏女人清冷疏淡的面容,此时竟比教自己跳祭舞还要严谨。
“亲、亲吻?”
“嗯,联姻情爱里都是要先做这种事,你不是看过书么。”
秦婵其实不大喜欢那些欢愉之事,总觉与禽兽无异。
尤其,秦婵见过太阳圣女跟那些人的厮混,皮肉粘腻,丑陋不堪。
可是书中提及联姻情ai,这些迟早要跟少女行事,秦婵才收敛些许抵触心思。
所以现下少女只要示软,那秦婵就可以掌握主动,从而要求她往后给予自己更多的爱作为偿还。
张琬打量坏女人这张清心寡欲的绝美面容,视线又落在她那锋利薄唇,怎么都没想到竟然能说出如此艳辞。
一时之间,张琬觉得自己还不如晕过去得了。
但坏女人的性子,她若不达目的,兴许情况会变的更糟糕。
张琬猛地想起那个被抓进坏女人卧房的女人,还有操纵自己的傀儡蛊,心思复杂的看向泰然自若的坏女人,心间忍着羞耻,支支吾吾道:“我当然看过,可是婚期都没有定,现在会不会太早?”
语落,坏女人掌心随意的搭在身侧,指腹轻勾住张琬一节衣带把玩,垂眸间尽显散漫,纤长挺翘的眼睫却透露着不容拒绝的严厉,轻轻道:“再磨蹭的话,我可就自己来教你了。”
“别!”张琬吓的睁大圆眸,仿佛视死如归般看着坏女人毫不动容的玉白面颊。
仿佛这种事对于坏女人而言,就像呼吸说话一般随意自然。
大不了亲一下,然后趁坏女人不注意,自己立即就跑出去!
没错,坏女人她总不可能急不可耐追自己吧。
虽然坏女人因为自己耽误几年婚事,但是她身旁的情人又不少,说起来还是自己吃亏呢!
当然现在保命要紧,张琬只得收敛乱七八糟的想法,掌心轻移,看似主动倾靠依附,实则是为挣脱坏女人禁锢手臂做准备,用以方便跑路!
而此时的坏女人仍旧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身背端正,美目扬兮,仿佛等着自己给她捏肩捶背,毫无半分紧张。
今日两人衣裳颜色有些相近,交叠一处,几乎分不清彼此。
舞室内的铜镜在烛火照耀下渲染暖黄霞光,消解些许坏女人的冷冽孤傲,张琬看着她好像都没有那么敬畏可怕。
少女的纠结情态清晰的倒映在秦婵幽暗眼眸,仿佛观赏世上最美的景象,薄唇压抑不住的微扬,暗想真是有趣。
这么不情不愿的样子,让秦婵都有些舍不得欺负逗弄她。
可秦婵想到自己落入冰池时的冷冽刺骨,葱白指腹微捏紧少女的绯色衣带,清润嗓音透着不悦,轻慢道:“看来要我给你三个数啊。”
“一。”秦婵目光如炬,视线落在少女白里透红的面颊,不愿意错过半分神情变化,喉间泛着未曾察觉的暗哑。
“二。”秦婵不紧不慢的又道,美目浮现愉悦,心里已经做好接受少女示软卖俏的准备。
可一切的变化太快,舞室里并没有响起最后的数字,反而陷入突然的静寂。
原本一盏盏旁观的青铜烛火,忽地受到风的影响,摇曳攒动,高大铜镜里朦胧光亮亦随之变化,两人身影好似烧融一体,模糊不清。
整间舞室变成一汪幽潭,而原本高悬天际的孤傲冷月,此时成为水中月,触手可及。
那一阵莽撞扑来的风中夹杂娇艳动人的春桃花团,毫无征兆的飘落在水中月,宛若偷亲。
如此意外的亲昵接触方式,却让那沉影璧月沾染春桃芬芳与绯红,更搅乱幽潭涟漪。
柔软,一触而离,少女挺巧鼻尖呼出倾洒的热意,轻盈落在面颊,带来些许潮湿闷热。
秦婵葱白指腹原本捏住少女的一截衣带早已飞离,而原本挺直的身姿亦被猝不及防倾斜半躺,清冽美目浮现惊诧,一时之间呼吸停滞。
犹如凌厉飞雪中迎来一道朝气暖阳,就这般融化布满荆棘寒锥的冰山雪松。
待耳旁脚步声噔噔响起,少女像只小兔子一般窜离舞室。
而那些晕染水中月的涟漪,却没有就此消散,反而渗透进看不见的深处,融于血脉。
许久,空旷舞室内都不曾有声响,仿佛无人般寂静,却又异常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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