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 第122章

作者:笔墨迹象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GL百合

偏偏少女的眼睛这么干净澄澈,毫无半分沉溺恍神,秦婵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轻易的被她迷住,否则岂不失了控制?

半晌,秦婵收回心神,探手拿出绣帕递近少女,清润嗓音并无半分变化,轻声道:“那你给我擦干净吧。”

这要求过于合理,因而张琬没有拒绝,掌心握住白净绣帕替坏女人擦拭她的指腹。

坏女人的手纤长而白皙,骨节分明却又不会太干瘦,其实很好看。

说起来,张琬以前还想咬一口看看是不是比牛乳还要细腻光滑,现下想想简直是童言无忌的犯傻。

很快,张琬便欲收回手,可坏女人却没有让张琬如愿,她的掌心握住手背,指间轻穿交缠相扣,动作缓慢而认真,有些过分亲密。

哪怕张琬不明白用意,亦觉得有说不上来的奇怪,只得真诚询问:“你这是做什么?”

秦婵略显散漫抬眸看了眼无知无觉的少女,颇为意味深长,而后又顾自低垂眉眼,细长的眼睫都透着疏离埋怨,淡淡应:“没什么,只觉你的手像小孩一般肉乎乎,所以有些好奇罢了。”

少女连擦拭动作都显得那么专注认真,完全没有半分遐想旖旎。

难道只有自己觉得亲昵之事很不错么?

想到这里,秦婵不甘心,更不高兴,因而对少女萌生不满意。

闻声,张琬有些后悔询问,视线落在自己被坏女人缠握的手,对比惨烈,满眼无辜的哀声念叨:“没办法,谁让我的手生来就这样肉乎乎呢。”

可恶,难道一双肉乎乎的手就要被嫌弃嘛!

语落,坏女人却忽然溢出轻笑,连同细长眼睫都在颤,其间投落稀疏暗影,宛若薄日落在晶莹冰雪反射的光亮,流转其间,美不胜收,张琬看的有些恍惚。

这感觉大抵就像人的眼睛不能直视天上的太阳月亮,否则就会晕眩光斑。

怎么会有人只是轻轻一笑都能这么缱绻迷人啊。

秦婵指腹捏住少女掌心软肉,很轻的力道,语调恢复轻松,颇有模仿意味的出声:“是么,我看张亲王的手就不是这样子的呢。”

原本心间的不满意不高兴,竟被少女这么一番无辜可怜姿态弄得烟消云散。

连秦婵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少女很容易挑起自己的心情变化,显然这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秦婵并不想抗拒少女带来的愉悦,只能言语调侃捉弄回去才行。

语落,又一把无形的刀精准扎入张琬的心口!

张琬顿时从坏女人美丽的皮囊中恢复清醒,暗自吸气尝试挣脱魔爪,可惜并没有什么用,颇为怨念的看向眉目如画的坏女人,大着胆子应:“我看你除了眼睛像太阴祭司,别的地方也不像啊。”

闻声,秦婵神情并无半分异常,甚至颔首赞同道:“说的倒是没错,看来你有认真观察我。”

这像是赞赏的回答让张琬觉得泄气,果然坏女人压根就不懂自己被伤的点呢。

谁会喜欢被人说不像自己的母亲啊。

四舍五入,简直就像是在说自己不是母亲的孩子。

两人话语一时落得寂静,门廊之外细索的脚步声临近,张琬顿时觉得救命稻草来了!

坏女人却并未松开手的迹象,反而慢悠悠捏着张琬的手把玩,一点都不知避讳。

“这样会被人看见的。”

“那又何妨?”

张琬语塞,眼见坏女人如此行事诡异,只得卑微姿态的询问:“那你要我怎么样才能松手啊?”

难道今日就得一直被坏女人这样拽着调侃戏弄不可!

语落,坏女人饶有兴致的偏头看着张琬,美目闪烁幽光,像极上回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神态,语气却很是悠闲,似是不经心般道:“你可以猜猜。”

见此,张琬真的很想装傻,却又知行不通,只好探近身侧,嗫嚅道:“一定要亲吗?”

这声音小的就像纹虫,却有些过分可爱,秦婵薄唇抿紧压下笑意,颇为正经打量少女忸怩姿态,悠悠出声:“你也可以选择别的花样,我都可以试试。”

怎么能将纯真和诱人融合的如此巧妙呢,秦婵心间暗自喟叹,鼻间难耐的轻嗅她那带着些许甘甜绵密气息,竟然体会到shang瘾般愉悦。

难怪会有人沉溺于情se,现下秦婵好似亦有几分食髓知味。

闻声,张琬更觉得坏女人是深谙此道的情场老手。

说不定坏女人比越炘还要常去那些所谓的馆里,她搞不好也收藏那些艳图绣帕!

这么一想,张琬连忙摇头,心想牺牲一点点的清白,总好过不知廉耻的堕落!

毕竟绣帕上那些画图更过分呢。

于是,张琬慷慨赴死般抬眸看着坏女人,只见她很是认真的望着自己,面上没有多少急切,甚至颇为正经,眸间深处有迷雾笼罩,难以窥视。

真是一张极具欺骗性的美丽假面啊。

张琬心间如此想着,随即缓缓倾覆而上时,脑袋里只想着故技重施的脱身计划。

可是张琬忘记坏女人的狡猾心性,才发觉她没有上回那么温顺好骗!

整个人像是突然落入渔网的鱼,张琬被那些繁琐诡计的柔韧渔网束缚包裹,并不激烈,反而晕乎乎的沉入深处。

张琬想要逃却无处可去,精疲力尽的被坏女人追逐,就像被捕食的小鱼,最终的结局只能是一口口的被蚕食鲸吞。

只不过由着坏女人的恶劣性子,她并不急于吞食,只会浅尝辄止,步步逼近。

半晌,张琬气息将要殆尽,心口都憋的有些隐隐泛疼,只觉自己大抵要死了。

此时张琬早就无暇顾及外间脚步声,整个人失力滑落,幸好坏女人手臂及时一捞,方才维持住狼狈姿态。

此时,巫史亦进入堂屋,视线瞥见落入太阴圣女怀中之人,连忙恭敬低头,不敢张望的唤:“圣女,外庙烘衣室的火势已经扑灭。”

真是没想到如今太阴圣女跟王女越发亲密,巫史不禁感慨变化无常。

此时的张琬听到巫史的声音,更是吓得一动不动,恨不得昏死过去。

秦婵感觉到少女的紧张,耳间听着她不平的呼吸,薄唇噙笑,掌心轻拍身背,像是抚琴一般韵律轻柔,神态如常的出声:“只有此处?”

巫史颔首,脑袋更低,不敢窥视,恭敬道:“是。”

眼见太阴圣女无声,大抵不喜被打扰,随即巫史识趣退离堂屋,甚至连准备的奉茶祭徒都一并带离。

很快,张琬听巫史离开堂屋,心间只觉自己吃大亏,更打算以后跟坏女人有多远离多远!

刚才那一瞬间张琬觉得自己都快没气了。

秦婵垂眸迎上怀中怨念目光,意犹未尽的看向那樱唇,有些可怜的红,轻笑道:“胆子大了,竟然想欺瞒我,不过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不如我再教教你?”

张琬立刻感受到坏女人的不怀好意,连忙拉开身,义正言辞的应:“这种事就不必多教了吧!”

“怎么,你难道觉得难受,所以不喜欢?”秦婵眸间有些意外,抬手轻触她发红的脸颊,颇有几分关切。

秦婵本以为少女应该跟自己一样的心情愉悦,现下看来似乎不太一样呢。

郁闷之中透着陌生的挫败感,这很显然不在天资聪颖的秦婵预料之内。

“对,我感觉刚才都要被你给憋死了。”张琬毫不客气的出声,试图唤醒坏女人仅存的良知。

可坏女人却只是玉身轻颤,美目间波光粼粼,仿佛听见什么趣事般显露淡冽笑颜,像极冬季的薄日,微凉却明亮。

许久,秦婵才缓和神情,颇为郑重的出声:“那是因为你不会,往后多试几次就明白了。”

张琬一听,只觉坏女人话语太不检点,恼羞成怒的出声:“这种事我才不会乱试,以后你、你去找别人吧!”

说罢,张琬气的头也不回匆匆离开堂屋。

秦婵弯眉轻笑的看着少女娇俏背影,依稀还能记得她那红如玛瑙般的耳垂,暗叹道:“别人,哪会这么有趣呢。”

明明秦婵的印象里,这种事除却肮脏不洁,再没有半分趣味美感。

可是秦婵发现自己喜欢看少女被惊吓挑逗的任何反应,声音也好,打颤也罢,哪怕脸红气短的样子,亦是泛着诱人可口的意味。

越想,越是燥热,秦婵抬手浅饮微凉茶水,才发觉先前给少女抹的口脂,她似乎都还给自己,美目低垂,显露些许无奈。

其实秦婵并不想那么快结束跟少女的亲近机会。

毕竟少女如今越发不好骗,下回得寻个什么由头才好呢。

窗外的日光很快消失不见,晚秋的萧瑟在飘零枝叶逐渐覆盖上冰霜时,渐入冬日。

当张琬得知今年是太阴祭司负责元日年节,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因为作为太阴圣女的坏女人,她很显然是不可能再有大把时间欺负自己。

说起来,从在舞室那日起,坏女人就变的越发不对劲,她的目光像浓稠蜜糖,哪怕不言语,亦是透着奇怪的感觉。

张琬上回吃过大亏,再也不敢接近坏女人半寸,仿佛她是古老传闻里食人精怪。

不对,坏女人比精怪可怕百倍都不止呢!

那时张琬真觉得坏女人是想要用吻把自己憋死!

“哎,我本来想着在马背箭术比试展现英姿飒爽,谁想箭衣却被烧毁,否则哪至于落选啊。”越炘还在因早前那一场莫名其妙的火灾而计较她那宝贝的爱衣。

“可是我听说你比试有脱靶,好像没过初试。”张琬回神,偏头看向越炘,困惑道。

越炘尴尬的看向满脸真诚的书呆子,清了清嗓子出声:“那些都是意外而已,再说我只是不想跟那些小妹妹去争而已。”

张琬见越炘如此解释,没好多言,暗想那她可能明年又得复习许多课目。

而此时剑术课目室内,正有不少人在练剑,铮铮回响,张琬视线看向不远处齐锌,她在前阵子马背箭术获得魁首,据说跟随陛下秋猎,如今风头正盛。

眼下齐锌与人对练,亦是处处留手,全然不见往年的狠戾,非要见血不可。

“她今年真是变了性子,如今跟人对练都知收敛力道狠劲。”张琬心间颇为感慨,其中亦有羡慕之情。

因着中du体弱,张琬很多课目都没办法正经比试,更别提参加帝王的比试考核争取奖赏。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可不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改变。”越炘文邹邹的言语,颇有几分狐疑。

老齐王的离世,让齐锌失去最大的倚仗,她可不得夹起尾巴做人么。

张琬并不懂越炘的话语,只是听到无缘无故的改变,莫名想起坏女人。

坏女人从来不是一个热情温和的性子,她过去更不会表露如今的亲昵举止。

对此,张琬思来想去,最终只找到一种解释,坏女人她可能是在故意报复自己解恨。

因为自己明显不愿意此事,所以坏女人才更喜欢强人所难,真不愧是个变态。

“你在想什么,怨气这么重?”越炘调侃道。

“没什么。”张琬觉得坏女人做的那些事实在难以启齿,只能含糊道。

越炘见书呆子近来总是恍恍惚惚,神情多变,更没有以前单纯好骗,感慨道:“天真的小张看来已经一去不复返呐。”

张琬不明所以的看着越炘,困惑问:“什么?”

“别装了,刚才你是不是又在想你的情人?”越炘八卦的凑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