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墨迹象
那道清冷身影仍旧姿态未变,仿佛真成为一轮沉入水中的冷月,毫无回应的沉静。
只有当昏黄烛火浮动游离在清丽绝尘的面容,才能清晰的发现那嫣红薄唇已抿不住上扬幅度,玉身轻颤,浅淡笑声微弱溢出,远比暗色涟漪更幽深撩人。
半晌,秦婵缓慢抬手,纤长指腹轻触唇间,才发觉烫的厉害,暗叹不可思议。
明明以前见旁人如此行为,只觉恶心污秽,方才被少女轻轻触碰,却并不会有任何不喜。
那蜻蜓点水一般的动作,更像挑逗,掀起无尽的波澜,秦婵又把掌心落在心口,跳动异常明显,面颊似攀附霞红,冷艳非凡。
秦婵美目低垂,任由一缕乌黑墨发紊乱垂落纤细颈侧,更衬得肌肤莹白雪亮,其间竟都微微弥漫一层淡粉。
此时的秦婵正细细感受奇妙的变化,只觉自己在少女身上真找到更有趣的愉悦之事。
因此,秦婵都没有去追究原本喊着累的少女,现在竟然能一溜烟跑的没影。
大抵兔子逼急了,亦是会咬人的吧。
虽然秦婵并不介意被咬,但是明显更喜欢方才的恭顺亲昵。
舞室外的秋雨不停,滴滴答答,时日变化,风中亦有着侵入骨髓般的冬日寒意。
祭庙各处课室里早早供起炭盆,越炘抬手在书呆子眼前晃悠不停,只见她双目无神,脸颊绯红,探究出声:“呦,你这是用我的办法哄好那美人的欢心了?”
张琬猛地回神,狐疑的看着越炘,迟钝的摇头应:“没有。”
“那你怎么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我有吗?”
张琬探手捂着脸,好像是有些发烫,不过这都是羞赧的缘故!
那夜自己躲在卧房不出来用膳,坏女人竟然都没有咄咄逼人,反而让巫史把饭菜药汤一一安排妥当。
随后几日里坏女人竟然表现的相当正常,完全没有半点追究的意思。
这太诡异了!
正当张琬又一次陷入神游时,越炘很是正经出声:“你这如果不是遇上桃花运,那就是撞邪,自己选吧。”
张琬连忙激动的站起身,否认的应:“我撞邪!”
语出,整个课室的人都看了过来,台上的授课巫史颇为无奈道:“王女若是身子不适,可早退。”
对于这位跟太阴圣女有联姻关系的王女,祭庙里的巫史们真是惹不起。
越炘忍俊不禁的看热闹,没想到书呆子会这么拙劣的撒谎!
张琬面红耳赤的尴尬摇头,而后坐回原处,心想都是坏女人的错,所以应该是她撞邪才对!
待祭铃声轻悠响起,授课巫史离开,冷风呼呼拍打窗户,众人大多不愿出去。
张琬挨不住越炘戏谑目光,起身出课室,站在廊道,思量着怎么应付越来越奇怪的坏女人。
明明坏女人当初亲口恨得要杀自己,可现下坏女人突然性情大变,让张琬很是不理解缘由。
更别提那日的亲昵,张琬烦恼的抿住樱唇,隐隐感觉有些刺痛,才发觉是冻的有些干,很容易不小心裂开出血。
所以张琬不敢再用力,却莫名想起坏女人那柳叶薄唇,有点软呢。
奇怪想法一经冒出,张琬脸颊热的更厉害,探手捂着脸,嘟囔道:“完了!”
自己一定是被坏女人影响心思。
正当张琬腹诽时,忽地周遭廊道传来声响,探目观望,国都官卫盔甲之人穿过其中,王女们亦有不少非议。
“这些官卫跑到祭庙来做什么?”
“据说国都发生多起离奇命案,帝王下令严查,一直没有线索,估计是奉令来请示圣女帮忙的吧。”
“这些命案看来非同一般,否则哪里需要叨扰两位圣女。”
张琬听着王女们的讨论,大多跟越炘所言不差,没有更多内幕。
只是越炘知晓的要早很多,她可真是消息灵通啊。
不多时,随行太阴祭徒上前提醒,张琬便回课室避风,以免感染伤寒。
空悠铃声再度响起时,祭庙内恢复森严,越炘哈欠连天的打瞌睡,张琬看着她,心想难怪会沦落到跟自己补修的地步。
不多时,外间廊道传来整齐脚步声,张琬看着官卫向授课巫史递交圣女手令,很是好奇。
而越炘更是眼眸一睁,精神抖擞嘀咕道:“真没想到竟然查进祭庙了啊。”
张琬暗自意外越炘对于热闹的灵敏,出声:“你知道什么?”
越炘眼露狡猾笑道:“你若是说说跟哪个美人有桃花运,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闻声,张琬顿时没了声,越炘真是执着啊。
见此,越炘亦不恼,反而因此确认书呆子最近桃花运旺盛,面上一幅颇有经验的神态,好心提醒的出声:“依照我的经验,偷情是要严密口风,否则让那位圣女大人知晓,可就大事不妙。”
张琬圆眸睁大的看着胡说八道的越炘,左顾右盼,见无人偷听,方才红着脸出声:“我真没有!”
偷情,自己才不会做那种事。
更何况自己跟坏女人算哪门子偷情?
再来坏女人跟齐颖以及别的花蝴蝶才是偷情,自己分明是清清白白。
越炘却并不相信,满脸调侃意味道:“好吧,那就当金屋藏娇,不过还是要小心。”
张琬见越炘越说越离谱,决定闭口不答,已经不想阻止她的臆想。
而越炘见书呆子如此模样,笑意更甚,见好就收道:“别生气啊,我告诉你这群国都官卫是在祭庙查案。”
张琬半信半疑的偏头应:“我知道,不过具体证据是什么?”
“我的消息里只探到都卫官在案发现场查到罪犯很重要的身份线索,至于更具体你只能问那位圣女大人。”
“可祭庙里只有王女以及皇女,身份尊贵,衣食无忧,怎么会有人想杀人犯案呢?”
越炘视线看着这些官卫在王女之间游荡,警惕出声:“这世上多的是意想不到的变态癖好,有些人喜欢美人会纵欲衰竭,有些人喜欢食物会撑死自己,而有些人兴许就喜欢杀人取乐呢。”
张琬神情一怔,不禁想起坏女人近来的奇怪,以及她屋院里那个身份成谜的女人。
现下过了这么久,她还不知是死是活呢。
而就在官卫入祭庙当日,祭庙内突发一场火灾,烟雾缭绕,火势不小的样子。
原本待在屋院堂屋里的张琬都嗅到浓郁烟雾,探目观望那团腾升的黑雾,不由得担忧。
现在冷风干燥的很,若是不小心失了火,很容易火势蔓延。
可坏女人却并不在意,她正打开精美小盒露出凝脂般的物件,轻抹于指腹,美目注视而来唤:“你且坐好,只是一场小火而已,不必慌张。”
张琬不明所以的转过脑袋,视线看向坏女人清丽光洁面容,无意间瞥见她的薄唇,红而润,可见平日养护得当。
忽地,坏女人探手过来,张琬下意识后退,可下颌却还是被捏住,一时惊恐的睁大圆眸!
秦婵迎上少女的惊诧目光,只觉她像山间深处的麋鹿,一双熠熠生辉的圆眸生的讨喜又漂亮,美目轻弯,心情不错的出声:“别动,我瞧你的唇近来干涩起皱,很容易泛裂出血,若是不精细养护就该不好看了。”
话语说的有几分真诚,可坏女人并不等张琬的回复,指腹轻按在唇间,力道很轻,却不容拒绝。
张琬看着近在咫尺的坏女人,想到那天的事,脸颊不自然的泛红,备受煎熬。
若非被坏女人逼的太厉害,张琬断不会做出那般无礼之事。
明明张琬心里更想跟母亲一样,只想寻一位温顺性情的妻子,共度余生。
可现在被坏女人玩弄鼓掌之间,张琬突然觉得自己余生大概一眼就能望到头。
正当张琬自怨自艾时,却忽地发现唇间力道越来越奇怪。
当然并不疼,只是指腹力道起伏变化,像是故意捉弄的按压,又像是爱惜的抚摸,总之很古怪。
而且张琬发现坏女人离得更近,她周身冷香倾覆而来,带着些许冬雪的淡冽气息。
真是奇怪,明明以前觉得雪是没有任何味道。
忽地,坏女人弯眉轻笑,美目间消融些许清冷泠然,流露出少见的温顺柔软,轻声唤:“好烫,你莫非是在瞒着我想什么坏事么?”
本来自诩清清白白的张琬,耳间听着坏女人意有所指的话语,竟然还真想到一些令人羞耻的坏事。
完蛋,自己好像真的不太清白了!
第78章
那原本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课间,越炘突然腹痛,便急忙把书箱给张琬一并带进课室。
张琬并没有想要窥测她人隐私,只是将越炘的书箱规矩放置。
没想越炘的书箱锁扣根本没有关好,其中一些物件不小心撒落。
于是张琬便在其中看到一些绣制露骨艳画的绣帕,而且还是双人的那种缠绵画图。
线条流畅,女子形体勾勒的惟妙惟肖,简直显露无遗。
张琬当即抬手一骨碌塞回书箱,满面通红的厉害。
真是不知越炘从哪儿搜集到这么多艳色之物。
难道是她提及的馆里么?
看来并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呢。
虽说祭庙规矩森严,但是王女们大多年轻朝气岁数,很少会真的清心寡欲。
张琬就曾无意撞见有些王女过于亲近的画面,亲吻就是如此知晓。
至于更多的,张琬当然不可能去主动窥视。
按理事情该就此翻篇被抛之脑后才是,可坏女人忽地如此言语,让张琬下意识以为她说的坏事就是那等子事!
明明坏女人生着一张文雅清丽的绝美容貌,周身更有着不可侵犯的疏离淡漠气场。
可是怎么会有人如此表里不一的反差呢。
“没有、我只是……”解释的话语戛然而止,原因是张琬迟缓的发觉坏女人落在唇间的指腹并未离开。
反而,因为自己启唇说话而不小心含住坏女人的温润指腹,张琬羞的连忙偏过头,面热的出声:“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对此,秦婵面上神情自若,反应平平,只有一双幽深美目无声凝望少女,难以平复指腹传来的烫意,好似心间亦被烙上她的痕迹,疼痛发胀,真是奇特*。
少女樱唇生的饱满,哪怕唇纹有些深,亦无损美观,更因涂抹口脂而显得光润柔滑,颇为美味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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