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 第26章

作者:笔墨迹象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GL百合

自然而然,赵觅对于张琬将来的联姻之人,虽是听闻威名,却没有多少敬畏。

当然赵觅更觉得在亲王府,太阴圣女不会当面在意驳斥,否则岂不是在打张亲王和张琬的脸面。

谁想太阴圣女竟然要自己行稽首礼,这是拜见祭司君王或祭祀神灵先祖才会施行的礼数。

而此时的张琬满脑袋还在震惊坏女人对于自己表姐家世背景的了解!

澧州这个地名,常在国都的张琬,其实都不怎么能脱口而出。

没想坏女人竟然只是看见表姐一眼,竟然就能说出她家的祖籍封地来历,这看起来分明是一点都不需要自己引见的样子嘛!

而当张琬注意到表姐的目光时,才后知后觉的回神,却并未理解对方深意,反而以为她不明白礼数,满是正经解说:“表姐,王朝礼法森严,侯爵以下都要对圣女行稽首礼,而表姐并非家中继承爵位者,所以礼数还是要行的。”

语落,赵觅险些气的翻白眼,暗想这是礼数的事吗?

庭院雪景因着众人踩踏,早就湿泥脏污,自己这身冬衣可是新制的呢!

眼看表姐闻声不做动作,张琬探头张望,眼露困惑,不禁猜测表姐难道真不会行礼?

祭祀礼数是王朝贵族必习之术,事情说起来,可大可小呢。

“表妹,这地上都是雪泥,实在不便啊。”无奈,赵觅只得忍着气恼,更加直白暗示道。

“啊,表姐说的也是,我去让人备席团来。”张琬眼露恍然大悟的应声。

语落,张琬还没动作,没想坏女人忽地出声:“既然是小王女的表姐,那就暂且退身避讳吧。”

张琬不敢置信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坏女人,心想自己刚才足足喊了好几声表姐,她难道都不曾听见?

不会吧,今天的风有这么喧嚣么?

可张琬转念想到,先前坏女人连表姐家的祖籍之地都报的出来,没道理不知两家姻亲的亲族关系啊。

“是。”赵觅见太阴圣女如此做派,先前不悦散了干净,没敢造次,悻悻退离。

若是不行祭祀叩拜之礼者,都需避讳耳目,以避冲撞不敬。

庭院内的赵氏众人顿时都没了异言,纷纷知趣退离,以免触碰太阴圣女的威风,自找苦吃。

张琬思索之间已然排除所有正当理由,那就只剩一个真相。

坏女人,她是故意的!

“人都已走远,莫非小王女的魂亦跟着没了不成?”坏女人嗓音依旧平淡,美目轻转,神情并未因表姐的失礼而生气,只是有些阴沉沉。

“啊?”张琬困惑坏女人说的话,只觉就像掀起一阵看似虚无空荡的冷风,实则裹杂着晶莹剔透的冰雪,自己冷不防就被糊了一脸,实在是不知所以。

秦婵垂眸看向茫然神情的女孩,思量她先前的反应,倒并未有出格不遵,脸色缓和些许,自顾道:“小王女可曾听说国都有一位只会说没听过三字的呆瓜?”

张琬听着坏女人突然转换的言语,迷茫的摇头应:“没听过。”

语出,坏女人薄唇微抿,眉目间好似凝聚冷硬结冰的墨斑,如浸润温水般消解融化些许,微微晕染,泛起墨色涟漪。

古怪,却又透着不可言说的诡异冷艳,她这是笑了么?

张琬被美的心神恍惚时,回笼心神,思索不得,心里更觉怪异,暗想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国都有这么奇怪的呆瓜,自己怎么不知道?!

第28章

薄日当空时,光亮照落屋瓦枝头堆积的积雪泛着莹白,虽并未增添多少暖意,却也令视野豁亮不少。

张琬实在想不出坏女人的问话,明眸盛着亮光,禁不住好奇的问:“那呆瓜是谁呀?”

语出,坏女人并未应答,而是轻摇头,一副不愿告知的神秘姿态。

见此,张琬有些怀疑话语真实,便也不再当真探究。

今日一大早就期待来访的张琬,此时腹中已然有些饥肠辘辘,出声:“不如去堂内坐坐喝杯茶吧?”

从坏女人进入府邸,自己还没有正式招待,仔细想想,有失礼数呢。

语出,坏女人峨眉低垂,并未应答,虽仍是安静不语模样,却好似突然没有先前的阴沉,素白指尖轻挑起身侧系戴的珠石福结,缓声道:“小王女送的此物是做何用?”

张琬视线随之落在坏女人玉白纤长指尖的朱红福结,恍若白雪枝头的红梅。

坏女人不单是面上容貌生的华美,体态举止更是无可挑剔,优雅大方。

明明只是简单的抬手展示朱红彩带编制的福结,却让人赏心悦目,移不开眼。

这双犹如匠师雕琢的玉手,骨肉匀称,白皙光滑,仿佛浸润牛乳,五彩珠石福结被衬托的反倒有些俗。

张琬怔怔看着如实的应:“福结是元日年节亲友赠送祝福用意。”

这是王朝的习俗,按理坏女人不可能不知道,张琬如果脑袋清醒就会如此反问。

奈何,张琬满心眼里都是好看的玉手,别的啥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方才它捏过自己耳垂,温温柔柔的力道,还挺舒服。

唉,这若不是坏女人的手,张琬真想摸摸呢,心间略微可惜的紧。

“那此物小王女可曾送过旁人?”

“有啊。”

语落,秦婵指腹停留在福结上散发光泽的珠石,力道不知觉间略重,已然不复先前爱惜姿态,幽幽道:“不知有哪些人?”

闻声,张琬目光移向坏女人如月光撒落的清冷面容,收敛心神应:“母亲,还有嬷嬷。”

坏女人幽眸注视的问:“方才小王女的那位表姐没有么?”

张琬摇头,本来心里挺珍视那位表姐,可一想起先前那些奇怪言语,现下觉得还是不送的好。

话语落下,张琬全然没有察觉坏女人眸间翻涌暗流归于平静,因为张琬腹中亦饿的咕咕响动呢。

正当这时,老嬷嬷从不远处走来,似是察觉张琬的心声,恭敬唤:“小王女,不如陪同太阴圣女入前堂跟亲王一道用宴吧?”

张琬明眸一亮,视线落在坏女人姣美面容,迟疑问:“要去吗?”

秦婵迎上女孩期盼神色,因着先前得到的满意答复,颔首配合应:“好。”

难得来一趟亲王府,现下庭院里又多是女孩的亲族姐妹,若是不趁机宣示一番。

恐怕往后还不知要有多少如刚才那位表姐一般觊觎窥视。

“那就这边请吧!”张琬领路说道,心里暗想总算可以歇脚啦!

两人从曲折廊道入堂内,祭徒巫史等人随行恭迎。

张琬还未来得及出声,堂内宴客们纷纷陷入肃静,奏乐亦停,酒宴不复热闹。

赵氏族人纷纷目光投落步入堂内光风霁月的女子,悉数噤声。

这般热切视线犹如火苗一般,实在难以忽视。

让张琬想起自己先前的沉迷失神,暗叹看来不只有自己对着坏女人容易犯迷糊呢。

张亲王早已放下酒盏,起身相迎道:“贵客来访,真是招待不周,来人移席,快请上座。”

坏女人神色如常的柔声应:“亲王客气,今日来访是为顺路探察王女身子,不必拘礼。”

话语间,原本的主座席桌侧移,特意腾出一方席,鱼贯而入的婢女们备上菜肴酒水,宾客张望,贴耳私议。

张琬听着坏女人又一套不同的来访话语,暗想自己难道是块砖么?

算了,坏女人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吧。

现下张琬的注意力都在美味菜肴,脚下欲迈步时,忽地身侧老嬷嬷出声:“小王女,您就陪同太阴圣女一道邻桌用膳吧。”

张琬眼露不解,暗想往年都是同母亲一道,怎么就变了?

此时场合张琬亦不好多问,只得顺从安排,暗想先饱腹才是要紧。

奏乐渐响,宴客们端起青铜觥器,饮酒相祝,婢女们奉上各样盛菜肴的青铜双耳簋器等入桌,张琬不会饮酒,便只安静的进食。

堂内虽恢复热闹却又有些不同,宴客们对于坏女人的尊敬关注,远胜于主家母亲。

而母亲亦是正身同坏女人言谈,乍一看,张琬甚至觉得这不是自己家的宴席。

好似,更像坏女人在宴请自己?!

张琬视线偷偷瞥向坏女人,才知她会饮酒,而且似乎很能喝的样子!

往日在祭庙里张琬从来没见坏女人喝酒,便下意识以为她也不会喝。

眼见坏女人从容饮酒,薄唇亦染上些许暗色,仿若抹了胭脂。

张琬看的有些口渴,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学着喝些酒尝尝味道呢?

饮酒,并非是区分稚童和成人的唯一要求。

但是张琬见坏女人饮着酒,玉白面颊不改半分颜色,言谈举止沉稳持重,有着说不上来感觉在隐隐作祟。

自己若是不喝些酒,好像显得有些逊色呢!

于是在无人注意时,张琬视线看向堂内半人高的温酒青铜斝器,而后坚定的放下美味的羹汤,视线见有婢女盛酒依次奉桌。

张琬见老嬷嬷忙着安排膳食,余光瞥向母亲在与坏女人对酌,非常完美的时机,方才抬手示意婢女悄悄斟酒入小碗。

婢女面露迟疑,却还是遵从斟酒。

于是张琬就这般得到一小陶碗酿酒,鼻尖轻嗅,并未闻到多少醇香,可是想到坏女人饮酒时模样,随即掩面饮尽!

可惜张琬没尝出来香味,只有无尽的苦涩与辛辣呛上喉间,直往脑门横冲直撞,全然没有消停迹象。

这下张琬没了新奇,探手急的端起茶水一饮而尽,想要缓解不适。

可腹中渐而灼烧泛热,热意遍布四肢百骸,张琬疲倦的轻眨眼眸,只觉得身旁坏女人身影重叠,分外模糊。

此时仍旧无人注意张琬的异样,言谈声不停,奏乐更是轻缓宜人。

秦婵忽地觉察力道微沉,垂眸看向似是犯困般堂而皇之枕在膝旁的女孩,沉静神色微微染上讶然。

冬衣宽袖垂落遮挡部分女孩面色光晕,仿佛她被半罩在袖中,成为自己的袖中之物。

“小王女?”秦婵视线停留在女孩桃红面容观察,指腹轻触,微烫,暗想她看来是醉了。

否则怎么会在宴席之上如此肆意举止,两人虽是临近位置,其实隔着些距离。

除非女孩有心爬行至身旁,否则并不是这么容易跌到身侧。

如此一想,秦婵打算低声唤巫史将女孩待回屋休息。

谁想女孩却眨着熠熠生辉的漂亮眉眼,贝齿间不利索的唤:“嘘、琬儿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