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 第65章

作者:笔墨迹象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GL百合

这般饱餐一顿,困意席卷而来,张琬脑袋迷糊间感叹坏女人深夜里从哪弄来这么多莲花做菜样呢?

答案,在次日清晨张琬望着水光潋滟的池面懵懂缓神时,悄然出现在眼前。

水榭外的池面,绿意盎然的莲叶摇摆不定,张琬惊诧的发现,其间竟然一株莲花都找不到了!

早间,张琬怨念的看着心情不错的坏女人,弱弱出声:“那么好看的莲花,阿贞姐姐为什么一株都不让人留啊?”

现在张琬才记起来,坏女人曾说过她不喜欢莲花!

这很难说不是她有意为之的“铲除异己”!

秦婵神情坦然的迎上少女明亮目光,其间似是怨念怜惜的很,故作无知的应:“昨夜琬儿不是都吃的干净么?”

语出,张琬险些哽住,陷入沉默。

那还不是因为自己太饿了嘛!

随即坏女人又轻声道:“莲花既是琬儿喜欢之物,那将它食用吞入腹中,亦不过是换种方式满足琬儿的喜好,何乐而不为呢?”

这话让张琬听的既震惊错愕,又觉怪异离谱,偏生竟还无处反驳,蹙眉半晌,思索道:“可是喜欢也分很多种啊,我喜欢莲花是因为它生长的大方美丽,自然是希望它能一直如此模样,而不是将它作为食物般的那种喜欢。”

语毕,张琬信心满满,觉得坏女人总该意识到她的不对了吧!

可坏女人却只是饶有趣味的轻笑,峨眉如远山淡影般柔媚,清幽美目间浮现疑惑趣味,唯独不见懊恼神色,嗓音平静的问:“这二者有何不同么?”

话语说的理直气壮,以至于张琬都差点分不清坏女人是在陈述还是疑问!

幸好张琬见坏女人仍旧注视自己,好似在等待回复,方才解释道:“当然不同啊,如果是前者,我会精心栽培莲花希望它能花开不败,如果是后者,我只是拿它做饱腹之用,便不会有半点怜惜不舍,阿贞姐姐能明白么?”

这回张琬其实不太相信自己能够说服坏女人了。

果不其然,坏女人面目并未多少变化,神情间却透着些许不悦,连凝在眼眸玩味的笑都渐而带着些许冷意,淡漠应:“琬儿昨夜吃的高兴满足,今日却又要来寻我的不是,未免太过善变。”

语罢,坏女人将手中茶盏微重放置一旁,很显然一幅不愿接受的古板顽固模样。

张琬看着茶盏中晃悠出的茶水,暗叹坏女人难道从来没有过真正喜爱之物么?

所以坏女人才会完全无法区分理解身体需求和情绪满足的差异不同。

“我没有追究阿贞姐姐过错的意思,只是想解释清楚,以免往后会错话意。”张琬缓和心神的说着,目光看向眼前冷峻神色的坏女人,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假若是前世的张琬遇到眼前的坏女人,大抵早就吓得魂不附体。

虽然现在的张琬仍旧心里畏惧坏女人,但多少镇定些许,不至于吓得不敢说话了。

张琬猜想也许是坏女人的母亲太阴祭司,从来没有教导她除祭祀礼法以外的事情。

连人之常情,坏女人都是一点都不曾体会。

两人一时无声,气氛有些僵持,巫史从外入内备早膳的动作,亦显得小心翼翼。

而对于张琬的解释,坏女人没有任何言语动作,只是转而对巫史严肃出声:“今日起派六名祭徒护送小王女出行修习,她的日常动向必须要时时汇报,若再出现昨日情况,按律惩戒!”

巫史连忙俯首跪拜道:“遵令。”

张琬执筷用膳的动作,稍稍停顿,抬眸看向不容置疑的坏女人,只得咽下话语。

多说无益,只会让坏女人觉得自己忤逆不顺,到时就不止缺少一顿膳食的事。

或许,连自己的日常出行都会成为问题。

骄阳当空,张琬提着书箱穿过廊道,心情仍旧闷的让人透不过气。

这样下去,自己哪里是亲王之女,分明只会成为阶下囚!

逃离的心思,又一次浮现在张琬心头,挥之不去。

忽地,身后脚步匆匆跟随而来,随即响起吊儿郎当的声音唤:“哎,你们拦着我做什么?”

张琬蹙紧的眉头舒展,偏头看向被灰白衣袍的太阴祭徒阻拦之人,出声:“我们认识,让她过来吧。”

语毕,六名太阴祭徒互相对望,而后才松开动作。

越炘莫名其妙的打量这些祭徒,而后踏步走向苦着脸的书呆子走近,压低声好奇唤:“你是犯了什么事,突然这么多的尾巴盯着你?”

张琬欲言又止的看着越炘,不想让她牵扯其中,只得勉强堆笑的应:“没事,她们是太阴圣女派来护卫我。”

“奇怪,国都祭庙可是防守最安全的地方,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你想多了,她们只是用来监督我好好修习。”

越炘闻声,满面坏笑道:“刚才你不还说是保护吗?”

这书呆子说谎都这么拙劣,越炘本来想可怜她都忍不住捧腹大笑。

张琬见越炘一副没心没肺模样,早已习惯,没有多说的含糊应:“总之往后她们会时时刻刻跟着我,你说话注意点吧。”

这些祭徒肯定还会留心记录自己的言语,若越炘一不小心说了什么话惹得坏女人不悦。

难保不准坏女人会像对付那些好看的莲花一般对待越炘!

越炘顿时没了嬉笑,余光偷瞄那些祭徒,颔首小声道:“原来不止是尾巴,还是耳目,你这是犯了什么大罪,让那位圣女大人做到如此地步?”

张琬满面无辜的叹气,摇头应:“我哪知道啊,明明只是讲道理而已,结果突然她就不讲道理了。”

论善变,谁能有坏女人善变啊!

这话说的越炘有些糊涂,满眼可怜的看着书呆子,揶揄道:“我看你这不是结亲,分明是认亲啊,以后干脆耳*提面命言听计从,说不定还能少吃些苦头。”

“认亲,什么意思?”

“结亲是指找个情投意合的娘子夜夜床榻欢好,认亲则是指找个好为人师的娘子日日床下听训。”

语落,越炘连忙提着书箱往其它廊道快步走去,只留下一串放荡不羁的笑声残留原地。

张琬听的满面通红,恨不得装作没听见,暗想越炘她真是没个正经!

什么欢好,师娘,这种词张琬都不知越炘从哪儿听来,她竟然随意在大庭广众下脱口而出!

思量至此,张琬亦不想多待,连忙匆匆离开廊道,唯恐惹人笑话!

祭铃悠悠响起祭庙上空,殿宇交错廊道内,太阴祭徒们正在逐一核查身份。

此时角落暗中一抹赤灰色衣袍悄然闪过,并未引得任何人注意。

太阳祭楼内的燕曦,手持刀刃割破一人掌心,而后按着此人的手逼近坛中盘旋的赤焰蛇,眉头轻挑道:“秦婵最近几日动作真是频繁,先是接二连三的举办比试,现又在核查祭庙之内的祭徒身份,她要干什么?”

纱帘之外跪拜的太阳巫史,面露难色的应声:“属下不知,太阴圣女行事很是隐秘,好似在搜寻什么人。”

语落,燕曦原本掌心押解的人,唇间泛起乌紫,一命呜呼!

燕曦嫌弃的松手,抬眸示意人抬离尸体,外间巫史看的满面冷汗,连忙俯首避讳目光。

“秦婵不会找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除非那个人有她要的东西。”燕曦掌心探入坛中,任由餍足的赤焰蛇攀附整条手臂,光亮照耀之下,赤焰蛇光泽鲜艳圆滑,乍一看浑然天成的红玉珠链。

“属下亦是如此推测,可惜太阴圣女杀尽圣女安排的耳目,简直密不透风。”巫史看着那伏低在太阳圣女颈旁的赤焰蛇,暗自心惊!

这么一条赤焰圣物,至少得养五年,恐怕不知要了多少人的命!

燕曦听到这事就心情很是不喜,眼眸压低的看向这不会说话的巫史,连带颈旁的赤焰蛇亦危险的看向巫史,蓄势待发!

巫史见此,连忙俯首磕头,避讳目光道:“属下失言,请恕罪!”

磕头的砰砰声响不停,巫史面色惨白,以为死期将至。

忽地外间有一人通报:“圣女,太阴圣女派人来要国都祭庙内太阳祭徒的名册,欲借调差遣。”

闻声,燕曦收敛神色,蹙眉出声:“可笑,秦婵以为她是谁!”

巫史额前渗透着鲜血,犹豫道:“圣女息怒,也许这是太阴圣女的幌子,兴许国都祭庙藏着的什么人就在祭徒之中呢。”

语落,燕曦神情稍微收敛些许,沉思起秦婵的反常举动。

现下国都之内最紧要的是陛下还魂蛊毒,而且下月还会举行献祭卜卦。

秦婵就算能从中作梗破坏一回,但她不可能次次都如此行事。

那小王女是皇室亲王之女,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思量至此,燕曦更是怀疑秦婵目的,自顾抬手道:“你去将国都祭庙内的太阳祭徒一一召集,本圣女要亲自看看端倪。”

“遵令。”巫史劫后余生般的应声动作。

午后烈日当空,燕曦俯瞰着成批集结的太阳祭徒,视线从她们面上凌厉而过,探究异常。

一排排的太阳祭徒跪拜在烈日之下,其中悄然移动的衣袍,暗自藏匿。

骄阳西落时,燕曦面上渐而显露些许疲倦不耐。

“圣女,祭庙内所有的太阳祭徒都已在此请见。”巫史出声。

“全部,一个都不曾少么?”燕曦蹙眉问。

巫史弯身不敢抬头的应:“是。”

燕曦神情不佳,暗想难道猜错秦婵的意图了么。

她不是找人,而是在装神弄鬼不成!

正当燕曦沉思之时,忽地众多太阳祭徒四散退离,形成一个退避圈!

燕曦探目一看,只见一个祭徒突然惨叫,奔跑挣扎,可鲜血却自身前飞溅喷涌而出!

那从祭徒喉间喷溅而出的针叶形态的物件,犹如活物般钻入地下,不见踪迹!

那东西,竟然是还魂蛊!

众祭徒不少惊吓的失神,尖叫声不停,燕曦感受到赤焰蛇的躁动,掌心安抚,蹙眉道:“来人,再有人嚷嚷就把她舌头割下来!”

语落,众人大部分都屏住声响,燕曦满是杀意的俯瞰四周,视线落向倒在地面的太阳祭徒尸体,眉眼更显深沉狠戾。

这个背后操控还魂蛊之人,精通古老失传的术法,不管目的如何,现下无疑是在公然的挑衅!

若是不能抓出此人,祭司圣女的声望都将受到置疑冲击,这不会是燕曦希望看到场面。

想来,秦婵一定是察觉到对方蛰伏在祭庙目的,所以才会排查祭徒身份,想要抓出藏匿者!

夕阳西下,晚霞如血一般撒落,将祭庙内里照落的就像血腥杀戮的行刑场,就连花草树木都染上颓靡而艳丽的红。

屋院亭内静坐品茶的秦婵,并未去看不请自来的人,掌心正往案桌瓷坛中投落饵食,视线落在其中游动的小鱼,颇为耐心。

燕曦静坐席团看向一身纱雾白衣的秦婵,旁人都道她是清风明月般的光洁圣女,可自己再清楚不过她这幅好看皮囊之下的蛇蝎心肠。

这些年燕曦没有一次赢过秦婵,因而对她更是嫉恨的发狂!

尤其,每当燕曦迎上秦婵冰冷眉目,其间的轻蔑漠视,分明傲气凌人,睥睨一切。

“那人摆明是奔着两位祭司而来,你我合作,如何?”燕曦想要让秦婵去对付那幕后之人,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