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首辅的炮灰渣妻 第102章

作者:灯月分辉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女扮男装 美强惨 先婚后爱 GL百合

她居然没有做噩梦!

三日过去,日子如常流转,谢清棋这几日都没有从深夜惊醒,只是她仍然闻不了药材,看不了药方,彷佛梦魇是随着她的医术一起销声匿迹。

可每当她坐在窗前,望着天边最后一缕霞光,恍惚间总觉得身侧空了一块。

是夜,谢清棋躺下不久,便感到一阵困意袭来。

一片黑暗中,熟悉的人影,熟悉的血海,熟悉的奔跑、喘不过气、行刑台……

谢清棋猛然惊醒,冷汗浸透了单薄的寝衣,喉间还残留着梦魇中的窒息感。她攥着锦被的指尖在发颤,眼前是挥之不去的可怖画面。

又来了……

就在这时,屋内忽然亮起一抹暖光。

“做噩梦了?”

熟悉的清冷嗓音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温润。

谢清棋连忙抬头,只见黎淮音执着一盏烛台立在榻前,眉眼疲惫,却遮不住眼底的关切。

你怎么会在这里?谢清棋在心里问。她从巨大的恐惧跳到了巨大的震惊中,一时没发出声音。

黎淮音放下烛台,在榻边坐下,掌心轻轻抚上谢清棋的侧脸,“不怕,我在呢。”

谢清棋瞬间红了眼眶,“我……”她的声音哑得不成调,“我梦到……”

颤抖的身体被揽入一个温软的怀中,好闻的香味瞬间安抚了谢清棋的情绪。

黎淮音将她抱得很紧,手掌一下下顺着脊背,“不想说也没关系。”

灯火在身后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融为一体。

良久,谢清棋头埋在黎淮音颈侧,闷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担心你再做噩梦。”所以晚上来了侯府,请求萧姨让她悄悄进来谢清棋的房间。

“你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谢清棋忽然抬头,“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今日会做噩梦?”

黎淮音眼睫轻颤,盯着自己的指尖不作声。

谢清棋看着她眼下淡淡的乌青,心尖蓦地一疼,哽咽道:“你每晚都来……是不是?”

“你身体本就不好,是想熬死自己吗!”谢清棋眼泪夺眶而出,“为什么啊……你明明可以叫醒我,可以躺在我身边睡,可以——”她咬住嘴唇,说不下去了。

“我那日说了重话,怕你不想见我。”黎淮音声音很轻,没什么波澜。

但这句话几乎要击垮谢清棋的理智。

她到底在做什么,凭什么啊!凭什么让阿音在她面前这样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明月怎么能够低到尘埃里呢……

谢清棋心痛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整个人像是被撕裂一般颤抖着。

黎淮音轻轻抵着她的额头,用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耐心地等她平复心绪。

“你不是说,今后不再劳烦我了吗?”谢清棋话里有气,气黎淮音不爱惜自己身体,也气自己让她这样辛苦。

她不敢想黎淮音这几日是如何过的,晚上在这里守着她,白天还要照顾黎将军。

“气话你也当真?”

谢清棋念道:“君子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这不是阿音教我的吗?怎么也会说这般孩子气的话。”

“好,是我说错话了。”黎淮音软下语气哄她。她今晚说话一直很软,这句最软。

谢清棋抬头看着黎淮音,认真道:“我不喜欢你这样……低声下气的样子。”

低声下气……黎淮音默念一遍这个词,这也算低声下气的话,谢清棋在她面前岂不是一直在低声下气?

“那你想怎么样?”黎淮音嘴角带了些笑意。

谢清棋道:“我想……你还是之前的样子,至少不要这么轻易承认说错话。”

闻言,黎淮音轻挑眉梢,声音刻意冷了两分:“那日只说今后我的事情不劳烦你,并未说过你的事不能劳烦我。可见——我并未失口于人。”

第103章 “再停手……我真要生气了……”

谢清棋眼睛亮亮地看着黎淮音,痴痴笑了起来。

阿音……好可爱。

黎淮音被她灼热的视线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睫轻扇几下,只是没撑多久便也忍不住弯起眉眼。

谢清棋道:“你笑什么?”

“你笑,我便笑了。”对面的人这样答。

“陪我一起睡觉好不好?”谢清棋捉住她的手指,凑近黎淮音的眼睛:“怎么熬得这般红?”

她正要将人往床上带,忽然动作一顿。

“我得去洗洗……还要换身衣服。”谢清棋低头看向自己的寝衣,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好。”黎淮音起身,想要帮她拿一身新的换洗衣物过来,在柜子前见到叠得方方正正的寝衣上方压着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

她举在手中:“这是何物?”

谢清棋瞪大眼睛,一个箭步冲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匣子没有上锁,“咔哒”一声弹开,露出一幅绢画。

黎淮音的指尖顿在匣子边缘,画中两名女子未着寸缕,交颈而卧。她呼吸未乱,但绯色从耳廓一直蔓延到了颈侧。

“这是……”尾音微妙地悬在半空。

谢清棋夺过匣子的动作太急,整匣画幅一颤,便有几幅更露骨的绢画顺着边沿滑落——

其中一幅正展在两人中间的空地上,画中女子咬着的红绸带,与黎淮音今日所穿的绛纱袍恰好是同色。

谢清棋耳尖滴血似的红,“这是,是……”春|宫图几个字,卡在嘴边。

她说没看过,有人会相信吗?

黎淮音慢条斯理地弯腰,拾起脚边那幅,放入了匣中。又将寝衣递给谢清棋,轻声道:“走吧,我陪你去浴房。”

谢清棋下意识地拒绝:“这不好吧……”尤其是发生了方才这件事,显得更怪了。

“没什么不好,我知道你害怕。”黎淮音声音很轻,但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这句话打破了谢清棋所有伪装,她垂下眼帘,牵起了黎淮音的手腕,“那你再披上一件衣服。”夜里有些凉。

曲折的回廊下,夜风拂过两人的衣袂,衣角纠缠在一起,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黎淮音站在屏风前,身后水声淅沥,是谢清棋踏入了浴桶。

烛火半昏,屏风上的墨竹浸在暖黄色的光线中,将那道清冷的身影勾勒得愈发动人。

站了约莫半刻钟后,她缓缓抬起指尖,悬在墨竹纹样上,将触未触,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水汽氤氲间,谢清棋肩上的水珠随呼吸微微起伏,不知何时她不自觉屏住了气息。

“阿音在寻什么?”屏风后的嗓音沾了湿意。

心结……你的心结。

黎淮音浅浅勾起唇角,只道:“随意看看。”

那边不作声了。

未等她想通一些关窍,谢清棋忽然出现,“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连她沐浴好了都未察觉。

黎淮音摇摇头,轻笑道:“怎么这么快?”

谢清棋身上的寝衣沾了水汽,衣带松散,锁骨上还挂着未擦净的水珠。

黎淮音:“你……”

未尽的话语忽然被咬在贴合的唇间。

“想你了……”喘息间溢出的三个字,在下一秒就被更深的吻吞下,谢清棋吻得很急,好像要把分离的这些时日都补回来一般。

黎淮音清浅仰起头,纤瘦的手臂环着谢清棋脖颈,在又一次咽下颤抖的喘息后,艰难开口:“……回房。”

朦胧帐内,黎淮音如云的青丝散在身下,泼墨般晕开。

谢清棋的自制力随着黎淮音扯开的衣带寸寸溃散,可当她抚过身下单薄的脊背时,动作又迟疑起来。

“唔……等等……”谢清棋勉强偏开头,气息紊乱,“你脉象尚弱,不宜……”

“我怎么不记得谢大夫为我把过脉。”黎淮音轻轻喘息,将贴在谢清棋颈侧的手腕放下,压在枕侧。

谢清棋额角抽动了一下,有些抗拒把脉这个动作。但黎淮音在殷切地看着她,最终,她还是缓缓将手指搭在那只细腕上。

好像……还能诊脉。但,会不会不如从前诊断得准确了?

想到这里,谢清棋眼神黯淡了一些。

黎淮音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微微仰头咬住她修长的脖颈,舌尖在跳动的脉搏上一划,“在走神?”

谢清棋倒吸一口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黎淮音推开了,然后……

黎淮音跪坐在她身上,素衣半褪,堆叠在臂弯,露出的肩颈在烛光下宛如上好的白瓷。

她俯身亲吻谢清棋,两片轻薄的绸料摩挲出细碎声响。

谢清棋被她吻过的地方全都激起一阵战栗,双手本能地扶上黎淮音纤细的腰。

“再停手……”黎淮音喘息着将谢清棋的手拉过来,“我真要生气了……”

谢清棋望着她动情的模样,残存的理智终于彻底溃散。

帐内温度渐升,混合着清淡梨香与情动的气息。

“慢些……”

汲汲索求最终在一声声破碎的哭吟中得到满足。

春日的夜晚,是最适合万物复苏的时候。

翌日,晨光透过纱帐,在锦被上印下斑驳的光点。

谢清棋的指尖正绕着黎淮音一缕散落的青丝,忽然听得枕边人轻声道:“再帮我把一次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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