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骑士 第46章

作者:林海潮声 标签: 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星际 轻松 GL百合

第66章 短短几日,阿比盖尔事件持续发酵,事件双方撕得不可开交,引发全民……

短短几日,阿比盖尔事件持续发酵,事件双方撕得不可开交,引发全民关注。阿姆斯特朗跟庄立树的斗争也因为各方利益牵扯变得复杂起来。

阿姆斯特朗想搞掉庄立树尽可能安插自己的人手,为此不惜拿出利益跟人合作;哪想到庄立树这个老人精,在遭到攻讦后迅速放出大雷反击,后续持续发力,还想借着舆论发酵趁机将王室从神坛上拉下来。

即使知道他不太可能成功——应该是这样。

帝国民众早就习惯了生活在国王统治之下。

王室是一个精神符号,带着人类冲破地球限制成功进行星际穿越,又在新的星系建立起跨种族、肤色、地域的统一国家,让人类免于内部争斗集中力量与虫族争夺生存发展的空间。

虽然随着时间推移贵族统治逐渐没落,代表大众意志的军部和国会崛起,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贵族——国王权杖上延伸出来的蛛丝,早就扎入整个国家的大动脉,要想推翻王室统治谈何容易?

单看庄立树青年时期的提案到现在都没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就知道了,他不会成功的。

可偏偏这一年来王室内部权力更迭不断,没有做好后续工作,让亲王室的政党损失了重要席位,于是国会也变得不可控起来,要是在爱德华在位时期,庄立树敢放一个屁?

阿姆斯特朗暗恨,如果不是雅各布跟玛丽这两个蠢货从中阻挠,他顺利接替权位,自己根本不会陷入到这种舆论风暴里。

庄立树发动舆论战,一直对着国王泼脏水,阿姆斯特朗也迅速召集幕僚开会,其他部门盯准阿比盖尔审讯催促检察院立案审查,搜罗他之前的脏事,咬住洗钱受贿这条不放,公关部门也迅速做了一个父子情深的专题发到网上,引导舆论。

因为老国王爱德华重病枯瘦如柴的形象不好,专题报道中大部分都是父子两人的青年照片,有老国王跟先王后抱着王储参加洗礼的其乐融融,也有跟玛丽及其子女的全家福合影,以此表明新王对这些家庭成员的宽容。

最后再附少数老国王病床照、新王跟其探望谈话的图像,以期借此塑造一个因为政治立场不合,被庄立树一派疯狂抹黑的正道形象。

专题一放,网上确实给出了一点反响,但还远没达到阿姆斯特朗的预期,而且跟爱德华时一水的英明神武的夸赞情形相比,民众对他的指责、肆意谈论国王秘辛的声音,让阿姆斯特朗极为恼火。

公关部门的头头过来汇报说到‘要是陛下结婚有个孩子就好了,这种时候弱者发出的声音往往更有力量’,他气的直接将拳头捶在桌子上,“砰——”的一声,桌案震颤,吓得下属全都垂头束手不敢发出一丝声息。

“没有王后,没有孩子,你们就洗不清庄立树扣在我头上的脏水了?你们的脑子是被猪吃了吗?反击,反击,我要你们反击!”

也就在这个众人被怒骂的时候,库帕如天降神兵,迈着轻巧的步子走到门口,摘下繁琐的帽子,故意敲击敞开的门扉:“下午好,陛下,能让我进来吗?”

情绪一被人打断就很难再接上来,阿姆斯特朗还记得库帕雪中送炭的情谊,就算不记得,能将格林公爵顶下来的人选,也要优容一点,闻言烦躁的挥手,一边示意人进来,一边将文件甩到下属怀里:“不要给我找借口,明天,明天醒来我要看到新的成果。”

下属鞠躬说是,抱着东西立马离开,库帕低头从散落的文件夹中抽出表格,上面赫然记录着关于此次事件的网络数据。

库帕笑道:“真是一群窝囊废,拿着高昂的薪水,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陛下为此忧虑。”

国王因为权力而站在帝国顶端,但真实操作起来反而会刻意模糊这一点,宣扬自己的光辉形象,看起来似乎是以勇气、亲情、同理心等等美好的品质立足并且获得别人的尊敬。

面具带久了就很难撕下来,连老国王那种狂放的人都追求一个英明神武,阿姆斯特朗当了这么多年王储,历经磨难好不容易上位,自然对这些格外在意。

庄立树真是有一手,打蛇专打七寸。

阿姆斯特朗心烦意乱:“让你办的事怎么样?”

库帕耸耸肩,将纸一丢直接坐在阿姆斯特朗对面的椅子上:“庄立树那老头对待家里人严苛的很,这次新闻一出来,不管是亲儿子亲孙女还是借住在他们家的亲戚,全都控制起来,说是在调查结果没出来之前闭门思过。连门都不让出,我就算跟他孙子有交情,也约不出来了。”

“要我说,陛下不如去找摄政王,摄政王跟陛下同气连枝,总是明白一损俱损的道理。”

要是国王都没了,谁还会让一个出身贵族的摄政王参政?

可阿姆斯特朗听到这个名字就是冷笑,如果首都星贵族真跟他站在同一阵线,庄立树根本就跳不起来!

“这帮老货不见兔子不撒鹰,让他干活不喂块肉他能动弹?”

库帕在心里骂他抠搜,帝国不知道是不是盛极必衰,竟然一下让两个爱财如命的东西站上了顶端,庄立树如此,阿姆斯特朗也是如此。

“也是,也是,摄政王身为贵族又是参政大臣已经封无可封,总不能解决了庄立树,又把他喂大了,到时候肯定不好收场。”

库帕叹气,坐在椅子上跟国王一起发愁,一副忠心为上的样子,过了一刻钟,走廊外传来脚步声,他才仿佛想到什么,立马站了起来!

阿姆斯特朗扭头看去,就见库帕一捶手,道:“封无可封,那跟他结亲不就行了?”他笑道,“我可听说,摄政王的独子,路易斯先生,对公主殿下念念不忘呢,要是能成全路易斯,摄政王还能不明白您的心意?”

公主身为王室人气明星,在网上热度一直很高,之前路易斯几次出入卡特琳宫早就被人注意到了,虽然不知道最后怎么没成又换成了和冬,但花边新闻给人的印象总比夫妻情深来的深刻。

阿姆斯特朗皱眉:“可我已经答应了普琳,也给了和冬爵位,她们结婚在即,再要她跟路易斯结婚,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说不过去你就不会记得这么清楚了。

库帕很乐意在和冬跟公主中间施加障碍,虽然据他观察公主已经跟摄政王达成协议——很有可能就是用自己婚事做筹码,要不然她不会一直拖着不肯跟和冬结婚。

那可是和冬啊。

一想到对自己不假辞色的人,竟然也被人这么对待,库帕就感到一阵痛快,但跟痛快相伴的还是对普琳两手都抓、两者都有的嫉恨。

别以为他不知道,阿姆斯特朗之前还提议过让普琳将两人婚事提前,以便“沾沾庆典游行的光”,可惜普琳婉拒,说是两人还没争得和冬父亲首肯……

殿下,你既然都扯了国王这面大旗,肯定也不介意我用用你的吧?

库帕情愿当这个小人,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和冬知道真相时的表情:“我倒是觉得公主对和冬无意,您怕是不知道,我因着家里的关系经常出入卡特琳宫,和冬单恋公主的事大家都清楚,可公主作为帝国明珠又怎么会为这种小人物动容呢?”

“她们两个那么快就成了情侣,又断然拒绝王后跑到塞巴斯蒂安,不说是我,就连卡特琳宫的护卫都很意外呢。”

阿姆斯特朗眯眼:“你是说……”

“公主要是真喜欢和冬,想跟她结合,根本就不会找这么多借口,这么长时间还没结婚,就是不愿意,但又担心谎言被您识破让您对她的观感不好,所以一直拖着、瞒着,毕竟她的哥哥跟母亲一个失踪,一个还困在寝宫里,真可怜啊。”

真可怜啊。

阿姆斯特朗手指敲击着桌案,明显已经动心,但又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矜持的样子:“唉,还是不妥,我再想想。”

库帕出门就是一声冷哼,接下来如阿姆斯特朗期待的那样陪他演戏,连天拉着人过去劝说‘陛下要顾全大局,不能因为儿女私情将自己置于不利之地,要是公主知道一定会谅解你对王室这番苦心的’。

恰巧此时在庄立树的操作影响下,阿比盖尔事件调查中止,阿姆斯特朗听到这个消息,怒极:“帝国竟然成了庄立树的一言堂了!说中止就中止,将法律尊严置于何地?!”

他拍桌而起,仰头长叹道:“罢了,就算我对不起普琳吧。”

“库帕,”阿姆斯特朗将人叫过来,“我对不起普琳,你是她的表弟,见她的次数总是比我的多,多去跟说说话,等此次风波平息,我一定好好补偿她!”

库帕立马答应下来,出了国王寝殿就让侍从官给自己安排车去卡特琳宫,司机问起来,他就笑道:“给我表姐准备了一个大礼。”

可到了卡特琳宫,他却没了那副誓死为国王效命的忠臣模样,径直去找公主。

没想到和冬刚好在场,库帕在书房看见她,真是差一点笑出声来,天都在帮他。

可下一瞬,等哨兵抬起头来,他已经恢复了那副沉重的摸样:“殿下,我很抱歉,但是我想你必须立即知道这个消息。”

“阿姆斯特朗有意让你跟路易斯结亲,以此开口让摄政王帮自己度过这次危机。”

第67章 正在拆读信件的和冬闻言扭头跟公主对视一眼,普琳这才放下手中的笔

正在拆读信件的和冬闻言扭头跟公主对视一眼,普琳这才放下手中的笔,示意库帕落座:“你说。”

库帕深知普琳多智近妖,言辞尽量客观不带修饰,只转述阿姆斯特朗跟庄立树近期的交手状况:“……庄立树是条恶犬,平日不吠,但咬起人来却格外难缠,阿姆斯特朗被他搞得头痛欲裂,再加上有人撺掇,就顺水推舟下了这个决心。”

屋内陷入一阵短暂的静默。

和冬把刚刚拆开的信封按照原样放回去,还没对这件事表达出自己态度,公主已然推开椅子站起身,她手指扶着桌面走到库帕面前,问:“谁撺掇的?”

库帕眉头一跳,以为普琳从自己言语中找到破绽,但混迹风各种场合练下来的表情管理,还是平稳帮他度过了大脑反应时一两秒的短暂空白,“说起来您可能不会相信,那是个无名小卒,我刚走到会议室,他就指着我跳起来说‘公主!不是还有公主吗’,然后事情的发展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到了这里。”

“很抱歉,殿下,我来的路上还在想自己是不是跳进了他们的圈套,毕竟阿姆斯特朗平日也没怎么召见我,今天突然要见面,见到我又说这番话……”

“你觉得我跟路易斯结婚怎么样,和冬?”普琳打断他,好似并不太在意自己即将面临的处境,反倒还半开玩笑的看着哨兵,等待她的回答。

和冬初闻消息时的惊怒和随之而来的那种命运被人掌控的无力感,已经让她接不了这句话:“殿下,别拿自己开玩笑。”

她说完看向库帕——这人走进门说出这个消息的一瞬间,她就在怀疑他,虽然公主果真如库帕所说不计前嫌的接纳任用他,但这并不意味着库帕就可靠了。

公主有时候……

也就在她盯着人沉思的时候,库帕突然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和冬心中一沉,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阿姆斯特朗的突发奇想肯可能就是库帕的手笔!

可库帕就算被人察觉也无所谓,反倒露出一如既往的张狂模样,仿佛刚才的一番沉痛表现都是做戏,现在终于按捺不住:“殿下为什么不借此机会跟摄政王联手,将阿姆斯特朗拉下来呢?”

“如果真的要用结婚才能换取摄政王的信任……哦,很抱歉,哨兵,即使你站在这里我也要说,与其痛苦纠结让阿姆斯特朗摆弄,倒不如抓住机会给他致命一击!”

“多棒!多疯狂!只要殿下坐上王位,想跟谁结婚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库帕越说越激动,张开双手挥舞,俨然一副狂热传教士的样子,这句话说出来后,还没得到普琳回应,便立马朝和冬的方向快走两步:“和冬,你也会支持殿下完成自己的梦想吧?”

“一个合格的伴侣,不就应该站在公主身后为她摇旗呐喊——更何况。”

库帕拉长腔说:“殿下爱你,她就算跟路易斯结了婚也不能改变什么,她爱的只有你。”

和冬眼神阴沉,看得库帕几乎想大笑,天时地利人和,在普琳喝斥他退出去前,他冲哨兵做口型道:“她爱你。”

她爱你,你爱她,又有什么用呢?

库帕走出书房大门才意识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在普琳面前撒谎做戏无异于火中取栗,只要露出一丝马脚,那个冷酷的女人便能取下他的头颅。

但跟人斗智斗勇、通过地狱副本成功后的快感,又不是戏耍阿姆斯特朗之流可以匹敌的。

出汗反倒让他觉得快意。

侍从官不让库帕在书房门口停留,他一边好脾气的遵从下楼,一边啧啧道:“真可怜啊。”

真可怜啊,和冬。

一门之隔,和冬也看着普琳说:“殿下心动了。”

公主扶着桌案,跟哨兵隔着一个桌案,探身看着她,日常的裙装没有参加宴会时那么奢华,多看重面料,以柔软舒服为主,此时随着主人的动作,肩膀撑起,以和冬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胸前的阴影。

“生气了?”

和冬闭上眼,再睁开后已经把那种轻微的疼痛和苦涩压了下去,她一向看不起懦夫,虽然在跟公主的较量中一再避让,直到现在退无可退,但她还是不想像个乞丐一样袒露自己的伤口,渴求谁的怜惜。

“就算有成算,也不至于对这种消息一点惊讶也没有,你早就知道了。”

和冬用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分析:“那你是不是也知道库帕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今天可以为你所用,明日又能闻着血腥味儿过来对你露出獠牙?”

公主一笑,直起身:“你在生气,真少见。”

“殿下为什么明明还有别的办法,却总是喜欢铤而走险?”

“和冬!”

哨兵一抬头,公主猛然扑进她怀里,她双手防御性的张开,却又在人紧紧搂抱着自己、感受到那种来自普琳身上的热量时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公主已经自然的侧头靠在她身前。

那对跟绿色眼眸同样迷人的猫眼耳坠在阳光下散发着光泽,和冬一低头便能嗅到她发丝上跟自己如出一辙的香气。

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

如果她的菲比不是普琳,不是公主。

这应该是一个无比惬意的午后,和冬回抱住她,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很难想象,这么一个灵巧、精致、美好的人,皮囊底下竟然藏着一个喷着火焰的恶魔。

她将下巴抵在怀中人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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