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系的她又争又抢 第26章

作者:昨夜未归 标签: 甜文 高岭之花 御姐 日久生情 GL百合

“妈。”秦央照旧喊了一声,脸色不变,随后低下头,并没有聊天的打算。

裴云霁走了下来,三人都没有开口,裴云霁看着秦央,将人上下打量一遍,仿佛不认识她一样,最后才说:“你去哪里了?”

“外婆家。”秦央眼波微转,回了个淡淡的笑容,“康曲茗也去了。”

裴云霁诧异,瞬间又很好了掩盖自己的情绪,说:“你跟我来。”

客厅里人多,有碍眼的人在,话不好说。裴云霁转身走了,路过秦时砚跟前也没有停留,秦央没有拖延,跟上她的脚步。

两人踩着楼梯,往二楼走去了。秦时砚的目光跟随,直到两人消失在尽头,秦时景忽而说:“昨天大嫂可丢人了,和陈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我好奇她竟然还可以心平气和地继续商谈联姻的事情,她怎么想的。”

“又不是她亲女儿。”秦时砚语气淡淡,“不是亲生的就不会顾虑那么多。”

秦时景唇角动了动,想说什么,秦时砚的眼神冷了下来,有些不耐烦了,她只好偃旗息鼓,转而问起公司里的事情。

秦时砚接收了分公司,有些是从秦铭手中接过来的,都是烂摊子,就算是烂摊子,秦铭也不想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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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门关上,秦央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裴云霁凝着她:“你和秦时砚是怎么回事?”

“妈不应该告诉我,我人在外面,怎么多了桩婚事?”秦央不退缩,直面应对裴云霁,“我打算回剧团,做自己的事情,不会结婚。妈,不是你的,硬要去抢去争,没有用的。”

她的话,像是一种挑衅,让裴云霁颜面尽失。

“这件事,不是我做的。”裴云霁蓦然笑了,面上散了几分阴霾,“秦央,我现在也讨厌陈清仪,不想让她得偿所愿,但我也希望你离秦时砚远一点。”

她的改变,并没有让秦央放轻松,反而让她紧张起来,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裴云霁微微一笑,看着女儿紧张的一面,莞尔笑起:“陈清仪自以为给你出气,让小茗难堪,就可以让你回到秦家。秦央,你就算回来又怎么样?”

“既然这样,我们没什么好说的。”秦央站起身,不想再听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裴云霁却再度开口:“秦央,勉强你的不是我,是沈洛依是秦家的掌权人。”

这桩婚事最后的定局,不是裴云霁可以掌控的,她气的是秦央与秦时砚搅和在一起,至于其他的事情,她想掌控,但没有能力,她有自知之明。

秦央淡淡一笑,回视裴云霁:“妈,你这副得意的嘴脸,和小人没有区别。”

“秦央,你怎么说话。”裴云霁被下了面子。

秦央笑了起来:“妈,挑拨离间是没有用的,我既然搬出去,就不会再以秦家人自居,不管是你还是沈女士,还是爷爷,我都不会在意,我只会活自己的。景城待不下去,我就去其他地方,我有手有脚,就不会向你们妥协。”

说完,她打开书房的门,大步离开。

裴云霁一脸阴沉。

短暂的谈话时间,客厅里又坐了几人,秦铭也回来,但他见到秦时砚就像是老鼠见到猫,转身跑了。

秦时砚被晚辈围在中间,询问着近日的状况,可见很受欢迎,秦央来后,秦时砚站起身:“走吧。”

“去哪里?”

“书房。”

老宅里有好几间书房,秦时砚也有自己的书房,沈洛依也有。

秦时砚敲开书房的门,沈洛依正在电脑前处理工作,听到声音,喊了一声进来。

门被推开,秦时砚走进来,不知为何,她眼皮一跳,当见到秦央后,她伸手扶额,不觉开口:“你俩别一起出现,我真的害怕。”

“央央,你在外面等我。”秦时砚回身与秦央打招呼,“我等会开车,一起走。”

门关上,秦央走回客厅,秦时景蹭了过来,搭在她的肩膀,姿态暧昧。

秦央避嫌似的推开她:“六姑姑,你做什么?”

“你们上回巡演,那个祝英台的联系方式有没有?”秦时景换了个方式,挑眉看着小侄女,“做个朋友而已。”

秦央不上当,拍开她的手:“不做朋友。对了,六姑姑,你被骗了多少钱?”

秦时景:“……”

“央央啊,你小姑姑前些时日拍了一件珠宝,你知道,给谁了吗?”

秦央被她勾起了心思,眼神疑惑,旋即摇首。秦时景笑了,故作友好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央央啊。”

“喊魂呢。”秦央被搅得心烦意乱,“要说就说,想要作为交换,门都没有。你劣迹斑斑,结婚又离婚,你前妻呢?前妻都不要你,凭什么觉得周知蕴会看上你?小姑姑有钱有颜,你现在有什么?”

秦时景被她说得目瞪口呆,上嘴皮下嘴皮一碰,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秦央,你这么不敬长辈,是要遭天打雷劈的。”秦时景终于怒了,伸手掐着秦央的下颚,也开始怒言相对:“秦时砚花钱买了珠宝,给你了吗?你都没有,你在她心里,也是可有可无。”

指腹擦过下颚,掀起一片疼意,秦央拂开她的手:“六姑姑,别发疯。”

书房里的母女二人坐下来,沈洛依泡了杯茶,明眸斜过去,女儿姿态闲适,一贯的清冷自矜,她将茶杯放在她跟前,“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结婚了,你以前不是盼着我结婚吗?”秦时砚莞尔。

沈洛依笑不出来:“她从小喊我奶奶,然后你结婚,她喊我妈。秦时砚,你脑子坏了吗?我最近心脏不好,你别折腾我。”

秦时砚重复刚刚的话:“我是想结婚的。”

“换一个人结,你到外面随便找一个人,哪怕杀猪盘的骗子,我都可以接受。唯独秦央,不行。”沈洛依端起清茶浅浅品了一口,力证情绪平和。

她是真的不能接受。

她不得不提醒女儿:“裴云霁的态度、想法,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和她女儿结婚,你想想日后怎么面对她?她对你,对我,恨之入骨。”

相比较母亲的态度,秦时砚显得云淡风轻,精致的眉眼处依旧平和:“我知道您的意思,秦央搬出去住了,日后不会遇到裴云霁。秦央不是花瓶,不会依附谁……”

“等等……”沈洛依蓦然打断女儿的话,想起一件事:“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她的女儿是什么性子,沈洛依心里清楚,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还没到那种非要结婚的地步。想到这里,她的心沉了下去,深吸一口气,险些崩溃:“你俩、你俩、在一起多久了?”

秦时砚低眉,脸色跟着发红,低头间,似觉得羞耻,可沈洛依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你不要告诉我是很久以前?”

“两年前。”

沈洛依倒吸一口冷气,像是见鬼了似的站起来,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猛地拍桌:“秦时砚,你丧心病狂。”

岂止是丧心病狂,简直不知羞耻。两年前就在一起,这意味着她们在不知秦央身份的时候就暗生情愫。

她正崩溃,秦时砚笑容清爽,“别乱想。两年前周女士找到我,让我给秦央和大哥大嫂做DNA鉴定。”

沈洛依大大地喘气,睨了女儿一眼,浑身都要软了下来,无力地瘫软下来。

“她是怎么知道的?”

“没说,我没问。”

周瑶意脾气不好,说不上三句话就会横眉冷对,若不然就是扯着嗓门骂人,她对病人的耐心比对家人的耐心好了千万倍。

所以,秦家的人没人敢去招惹她。沈洛依对她十分敬重,两人的关系不算太差,也不算太好,算是和平相处。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沈洛依从‘噩耗’中缓了过来:“秦时砚,我对你要求不高,换个女朋友。”

“妈,我打算去领结婚证。”秦时砚不为所动,“你放心,秦央不会参与秦家的事情,你的钱、家业想给谁就给谁,我不在乎,当然,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可以不用来。”

沈洛依的态度很明确,要求真的不高,换一个人,哪怕是骗子。

只要不是秦央,她就满足了。

偏偏秦时砚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平静地喝了茶水:“我会在这件事发酵之前和央央结婚,我想,陈清仪会主动放弃,毕竟,名花有主,她也做不到抢夺人妻的事情。”

“这就是你解决事情的方法?”沈洛依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浑身无力极了,想要再劝劝,女儿站了起来,说:“妈,我做好决定了,我不会通知任何人的,至于父亲那里,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总不会饿死的。”

秦时砚表态后,开门走了。

客厅里两人打了起来,秦央正掐着秦时景的脖子,将她压在沙发一角。

秦时砚:“……”

秦央毕竟是戏曲演员,走的是女小声的路线,身体力量格外强,秦时景是凤凰,也不锻炼,两人打架,立即见高低。

秦时砚走下来,站在一侧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两人打。

“秦央,我告诉你,你就是没人要的,秦时砚就是玩玩你……”

话没说完,秦央拿着沙发上的抱枕捂住她的脸,冷冷地笑了:“关你什么事,从小到大就是色胚,遇上杀猪盘还觉得是自己貌美无暇,我现在都比你有钱。”

确保自己的话说完了,秦央才将抱枕拿开,捂出一头汗的秦时景崩溃地看着她:“我要去找老头子,我要公开你们俩不正当的行为。”

“去呀,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姑姑是拿钱堵住你的嘴,你有本事说就继续窝在老宅里,没钱出去浪。”

“秦央,你放开我。”

“我就不放。”

“我要去找你妈。”

“我妈早就死了。”

“我、我、我……”秦时景喊不动了,累得瘫软下来,秦央却没打算放过她,伸手拍拍她的脸:“六姑姑,告诉我,小姑姑的珠宝给谁了?”

秦时景闭口不言,秦央伸手在她腰上掐了下,秦时景立即惨叫,二楼上的沈洛依闻声而来,站在楼梯上,将下面的场景尽收眼底,看到两人打架,还看到角落里看好戏的女儿。

“好了,别打了。”沈洛依不得不出声,提醒秦时景:“和晚辈打架像什么样子,秦央多大,你多大了。”

一句话显然是暴击。秦时景猛地推开秦央,秦央正分神看着沈洛依,心中多少有些不自然,分神被推开,没什么支撑点,朝后直接仰去。

就在倒下之际,秦时砚冲过去揽住她,双手揽住她的腰。

“秦时砚,你管管她,她说我老。”秦时景暴怒,说不过又打不过,只能直勾勾地看着秦时砚:“我是你姐。”

秦时砚扶起秦央,手臂缓住她纤细的腰肢。同时,秦央握住她的手,顺势站起来,二楼上的沈洛依居高临下,将二人亲切的举止都看在眼里,一时间,只觉得耳畔有雷鸣。

“秦时砚,赶紧滚,我不想看到你。”

沈洛依脾气快,嗓门也大,这么一喊,所有人都听到了,更吓得秦时景忘了埋怨,怔怔地看着楼上的小妈。

秦时砚也识趣,领着秦央离开,沈洛依气得转身走了。

客厅里恢复寂静。

秦时砚去车库里取车,秦央站在门口等,等了五分钟,车来了,她顺势进去。

老宅的面貌越来越远,当真正看不见的时候,秦央陡然出声:“你和你妈说了什么?”

“结婚的事。”

秦时砚说得云淡风轻,秦央却听得眼皮发跳,心险些跳出来,突然间可以理解刚刚沈女士那一嗓子的原因了,眼不见为净。

车子缓缓行驶,冷气吹了出来,似乎将逼仄的车里气氛吹得更是低沉。

车子缓缓驶入了秦时砚的小区地下车库,车子进入地下车库,熄火后,秦时砚解开安全带,而秦央没有动。

“怎么了?”秦时砚也跟着停了下来,目光锁在秦央的侧脸上。

秦央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揉了揉眼睛,解开安全带,自己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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