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昨夜未归
恰好电梯来了,两人匆匆进入电梯。
电梯在所在的楼层停下来,助理恰好关门离开,三人碰了面,助理低头,将门打开,顺势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
面色不快。
“秦总,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秦时砚嗯了一声,助理匆匆离开。
回到房子里,秦央累得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打开手机,好多条消息,周知蕴给她发了剧照。
柔美的小姑娘穿着戏服,腰肢纤细,笑容甜美,看到她的笑容,秦央想起了秦时景,果然,好看的姑娘就会被人惦记。
秦时砚去换衣服了。她将手机丢下来,跟着一道进去。
身后的脚步声靠近,秦时砚心口一颤,准备回身,对方揽着她的腰肢,以前的那股缠人劲似乎又回来了。
“秦时砚。”秦央咬着她的耳朵,低声喊她。
声线轻柔,似乎又一点挑衅的意味。秦时砚不动,气息声强了些,同样,秦央的气息声在寂静的卧房里也显得很清晰。
“六姑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秦央的牙齿磨在了她耳后的肌肤上,一股酥麻感跃了上来,在静夜中荡起波澜。
秦时砚阖眸,任由那股酥麻感游走全身,甚至,停在心口上。
她无动于衷,像是用沉默在抵抗,秦央起了坏心,低头在她后颈上轻轻地咬了。
“别闹。”秦时砚终于忍不住出声,略显几分仓皇,“你做晚饭?”
“不想吃晚饭。”秦央十分不满,凝着她颈侧上的血管,继续刚刚的话题:“六姑姑的话,你没听到。”
“没听到。”
秦央冷笑,长臂揽过她的腰肢,骤然而来的失重感让秦时砚更慌了,“秦央,你吃醋了”
第26章 那你咬回来。
秦央迟疑了下,身体有些僵硬,而秦时砚眼眸慢慢弯了起来,带着年长者独有的成熟与魅力。
三秒后,秦央将人压在床榻上,扣住她的双手,直勾勾地凝着面前的女人:“秦时砚,你外面有人吗?”
“连只猫都没有,哪里来的人。”秦时砚觉得她莫名有趣,以前吃醋的时候会哼哼唧唧,有话不敢说。现在倒好了,敢直接开口、甚至动手。
秦时砚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年轻的女孩子,细水长流的感情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她与她,相处二十年,熟悉对方的性情,知晓对方的软肋,她们性情相投,会是最好的伴侣。
她说得坦然,秦央一点都不信她,助理刚承认过,之前闹过绯闻……
秦央欺近,抵着秦时砚的额头,望进她沉渊似的眸子里,如黑夜下的繁星,点点明亮。
她的唇角,终于贴在她的唇上:“我不信。”
她没有去亲,只轻轻地碰着。
秦时砚有些懵然,这是干什么?玩欲擒故纵吗?她可不想玩这个。
秦时砚微微抬首,主动亲上她的唇角,双手揽住她的腰肢,不由分说将人拉上床。
一阵天旋地转后,秦时砚占据主导位置,她的目光在女孩面上停了了半秒,辗转一笑:“不信就不信,待会就信了。”
正经的人说着不正经的话,像是亵渎神灵,像是不敬神佛。
秦央还没说话,对方咬上她的唇角,慢条斯理地动作带着漫不经心,让她不觉倒吸一口冷气,那股酥麻感猝然闯入心口里,让四肢跟着发软。
“你……”秦央的话被堵了回去,舌尖纠缠住,像是惩罚她的分心。
浅尝过后,秦时砚心情十分好,轻笑一声:“央央,珠宝那件事,是你的错。”
“我的错?”秦央恍然,浮光掠影,心里莫名不舒服,眉尖轻抬,刚想去说,秦时砚咬着她的颈侧,将她的思绪彻底打乱了。
“秦时砚、你在推卸责任。你买珠宝给别人,还来咬我。”
回应她的是脖颈间轻微的疼意,还有一股酥麻感。
“秦时砚……”
秦时砚也是蹙眉,松开她,抵着她的肩膀发笑,笑声让人莫名羞耻,如同被当众打了一耳光。
“央央,你不爱我。”
秦时砚控诉她。
秦央:“……”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秦时砚低垂着眼,长睫在肌肤上投下一片阴影,眼中潋滟春水,多了些温柔之色。上空灯光又给她渡了些冷光,让她看似温柔,实则透着清冷。
她的指腹擦过女孩纤细的脖颈,落在肩上,指腹轻轻地打着旋,将落未落。
“央央,我觉得你的爱,像是迷雾,让人看不清。”
“秦时砚,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给别人送珠宝,还来怪我,你这是哪里来的歪理。”
“央央,你真的……”秦时砚欲言又止,轻轻叹息,伸手掐住她的脸颊,语气冷冷:“秦央,睡到了就不是白月光,,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呢?”
本该兴师问罪占据上风的人被倒打一耙,秦央顿时有苦说不出,这人将生意场上狡猾的一面都展露出来,甚至拿来对付她。
她也不是泥巴捏的,顿时生气:“我要不要给你掰扯道理?秦时砚、秦小七。”
说到最后‘秦小七’三个字更是咬牙切齿,低笑声凉凉散开:“你别碰我。”
“就碰你。”秦时砚像小孩子似的顶了一句,不仅仅要碰,还要亲。
她亲上了秦央,唇角相贴,舌尖探入,纠缠在一起。
秦央当即咬了她,铜锈般的血腥味散开,逼得秦时砚不得不松开她,满怀幽怨地凝着眼前的人:“你是属狗的吗”
秦央不甘示弱:“你是属狐狸的吗?”
“我要是狐狸,还跟你在这里说话?”秦时砚坐了起来,抬手抚自己的唇角,碰到了血珠,昨天被咬了一回,今天又被咬。她有些生气:“下回能不能不咬人。”
秦央眸光跟着她转了过去,落在她发红的耳朵上:“我要回去了。”
“别闹。”秦时砚语气轻轻,起身拿了张抽纸擦着唇角,不忘睨她:“秦央,你知道什么是无理取闹吗?”
“我在无理取闹?”秦央气得发笑,觉得她今晚不仅有病,还病得不轻,倒打一耙。
她爬坐起来,面色难堪了几秒,对方看过来:“去你家。”
“去我家干什么?”秦央又是一惊。
然后秦时砚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出去房间,走去车库。
秦时砚性子果断,雷厉风行,秦央被迫坐在副驾驶上,心中忐忑。
“秦时砚……”
“闭嘴。”
“你什么态度?”
“秦央,我今晚想揍你。”
秦央立即闭嘴,转头看着窗外的夜景,车水马龙,路灯不断往后退,她忽而想到什么,转头看秦时砚,想说话,对方又不肯搭理她。
还真生气了。
她歪了歪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神色专注的女人,不得不说,秦时砚生气的时候生人勿近,冰冷冷的模样更似完美无瑕的玉人。
“看够了吗?”
车子停了下来,等着绿灯时再通过,秦时砚转眸看着秦央的傻样:“秦央,你有的时候真的蠢得可怜。”
秦央:“……”
绿灯了,汽车嗡鸣一声,如离弦的的箭蹿了出去,秦央深吸一口气:“你不要说,你买的东西给了我。”
秦时砚没有回答,她不会在这等时候分神去和她吵架,专心开车,敬畏生命。
车子进入小区,进入车库,此时已经九点了。上楼的间隙里,秦时砚从酒店里订了饭菜。
电梯门打开,恰好做完这些,秦央去开门,两人一前一后进门。
秦时砚进入卧室,不用翻找,在抽屉里找到一只红色牛皮的盒子,转身递给秦央:“我给你,你从来不打开。”
秦央的记忆回笼,是周知蕴来的那晚,她带了东西回来,当着周知蕴的面递给她,或许是出于心虚,她没敢打开,匆匆送入卧房。
后来,她和她吵架,彻底忘了这件事。
气氛低沉,秦央没有去接,十分尴尬,眨了眨眼睛,绞尽脑汁地去想着道歉的话。
话到嘴边,她又不知怎么开口。
两人尴尬地站了有一分钟,秦时砚将东西放回原位,秦央歪头看着她:“我觉得六姑姑故意挑拨离间的。”
“然后呢?”秦时砚微微一笑,冷静地听着她解释,“你看,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给你时间来解释甚至狡辩?”
“你还不如不给。”秦央走过去,笑了笑,掌心覆上她的唇角,阳春白雪,让人流连忘返。
她说:“我任你处置。”
她的献身,遭到秦时砚的讥讽:“不吵了?秦央,你很漂亮,但老天给你关了一扇窗户,蠢。”
她说她蠢。秦央不生气,准确地说是吞下这口气,眉眼挑起,凑到她面前:“我蠢,好不好?”
秦时砚没有心思和她逗笑:“你咬我呢。”
“那你咬回来。”
“你以为你是三岁小孩,你打我一巴掌,我打你一巴掌。”
“那你说怎么办?”
“想我原谅你?”
“想。”
“明天周一,我们去领结婚证。”
听着精打细算的话,秦央倒吸一口冷气,精致的面上浮现冷笑:“做梦。我不会随意将后半生搭在你身上的。”
“好呀,我日后给其他女人花钱,你别管。”
“不管就不管,我是穷,但还没穷疯了的地步。”秦央冷言回怼。
秦时砚的视线扫过她翘起的唇角,带着几分不羁,“秦央,你犯错了,这是你道歉的态度吗?”
“我是犯错了,就该以身相许?”秦央气得发笑,面色红温,凝着她的黑眸子里染着几分不悦,“秦时砚,你算盘珠子快蹦我脸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