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昨夜未归
“不介意,但你们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团长好心地嘱咐晚辈,又扫了一眼秦时砚,她眯着眼睛看向前方,好像在看什么,又好像在放空自己。
果然是醉了。
但她醉了来剧团干什么?
秦央迅速卸妆,扶着醉鬼上车,刚出门,遇到陈晨的粉丝在,见到秦时砚后都凑了过去。
秦央立即挡住秦时砚,笑着与陈晨打招呼,陈晨不知道秦时砚醉了,笑着招呼两人过来拍照。
“不用了,我们还有事先回去了。”秦央心虚地拒绝,她身后的秦时砚牵着她的手,紧紧地握着,生怕她跑了。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有人认出秦时砚。
一声秦老师后,好多人围了过来,大有白月光杀回来了。
秦时砚在鼎盛时期选择退出,成为许多人心头的白月光,她现身剧团,像是重新站在了舞台上。
“她醉了,我带她回去。”秦央示意陈晨帮忙,陈晨反应过来,忙拦着众人,“先走先走。”
秦央扶着醉鬼上车,迅速关上车门,助理迅速启动车子。
“她喝酒醉了怎么还过来?”秦央不理解她的行为。
助理叹气:“她要过来,要接你下班,接下来几天没有饭局了,您多包涵。”
秦央不是挑事儿的人,闻言只好沉默下来,秦时砚伸手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央央。”
又来……
“别喊我。”秦央捂住她的嘴,“你接连三天都在喝酒,你的胃受得了吗?”
回应她的只有两个字:“央央。”
回到家里,秦央将醉鬼安抚好,喂了醒酒药,又勤快地给笨笨喂晚饭。
忙下来,已经十二点了。
她累得在沙发上躺下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笨笨爬上沙发,挤进她的怀里。
天亮时,猫被挪开。笨笨不肯,秦时砚看了一眼,它委屈地跑开了。
秦时砚看着沙发上的人,又看了眼时间,五点多了,这个时候将人喊醒大概就会睡不着了。
她拿了毯子过来,轻轻盖上,自己去洗澡,做早饭。
她走开,笨笨默默爬上沙发,挤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一面竖起耳朵,免得再度被丢下去。
好在秦时砚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注意到它身上。
安稳待到天亮,秦央自己醒了,它动了动,趴在秦央的身上,刚露头,秦时砚过来将它抱走,放回自己的窝里。
猫儿不甘地喵呜一声,脑袋搭在爪上蹭了蹭,窝着不敢动了。
秦央睡到天亮才醒的,阳台上的照射进来,刺激眼睛,迫使人跟着清醒。
“你醒了。”秦时砚给她递了杯水,看了眼表:“时间还早。”
秦央捂着脑袋坐起来,长发散在肩上,乌黑发亮,与雪白的肌肤相比,颜色分明。
她接过水喝了一口,脑袋里昏昏沉沉,清醒了会才看向对方:“你昨晚怎么又喝酒,喝酒就该回来,昨晚一堆人围着你。”
白月光杀回来的力量可真可怕。
秦时砚记不清昨晚的事情了,接过她手中的杯子,说:“我做了早饭,你要去晨练吗?”
“你去,我再睡会,等会来找你。”秦央抵不住浓浓睡意,捂住眼睛又睡下了。
秦时砚转身去屋里给她找了眼罩,套上眼睛,继续睡。
就在秦时砚进练功房的时候,有只猫偷偷摸摸地挪动胖身子,跳上沙发,又又占据自己的领地。
秦央再醒来的时候,秦时砚换好衣服,坐在餐桌旁边吃早饭了。
“需要我送你过去吗?”秦时砚好整以暇看着秦央。
这一眼,让秦央心生抵触:“别别别,我自己过去,你最近都别去了,我害怕。”
昨晚要不是陈晨帮忙,她们都走不了。
秦时砚挑眉,略显得失望,微微一笑:“好,我还有十分钟就走了。我让助理送你过去,我今晚不喝酒,自己去接你,我戴帽子戴口罩。”
秦央不客气地翻了白眼,“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结果醉醺醺地过去了,沈女士知道你天天喝酒吗?”
“接下来都不喝酒了,可以吃软饭,养胃。”秦时砚眸色潋滟,低头喝粥,举止优雅。
许是见惯她这副斯文败类的模样了,秦央感觉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知性优雅的一面都是糊弄她的。
上了贼船,甘之如饴。
秦时砚掐着时间准备离开,而那人窝在沙发上,睡眼朦胧,衣衫褶皱。她放下手机走过去,秦央迟钝地看着她:“你干什么?”
今天第三回,秦时砚将笨笨丢下沙发,嘱咐秦央:“去洗澡,别睡了。”
秦央扬眉,看着面前的人,微微一笑,伸手勾住她的脖颈,然后贴上她的唇。
清晨的吻,带着美好的意义。
秦央不急着起来,缠着秦时砚不肯放手,炙热缠绵的吻让角落里的猫颓靡不振。
喵呜一声,沙发上的人眼中只有彼此,毫无反应。
直到一方透不过过气来才分开。
秦央破罐子破摔地倒下来,秦时砚抵着她的额头,目光紧锁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笑:“开心了?”
“我好累。”秦央嘀咕一声,眼中闪过水光,这一幕落在秦时砚的眼中,似一种诱惑,诱她靠近旋涡。
无法自拔。
秦时砚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唇角,指腹摩挲,引得秦央心口发颤。
“你天天喝酒,我就天天不和你睡。”秦央十分不满,但知晓她为了应付生意,不得已而为之。
秦时砚沉默,静静地看着她,像是一种带着深意的审视。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好看。”
第35章 你喜欢斯文败类吗?
清晨的氛围带着旖旎。
秦时砚再度看了眼表,微微蹙眉,似有些犹豫,秦央似乎故意与她作对,伸手抱住她,亲上她的眉眼。
她的故意引诱,让秦时砚犹豫不前,甚至想着要不要将会议时间推后。
遐思间,衬衣扣子被解开,那只不安分的手探入,抚过锁骨,将要下探的时候,秦时砚握住那只手。
两人俱是一颤。
秦央抬手,对上她波澜不起的眼眸,同样,秦时砚的眼也映着秦央的容颜。
“急着走还来撩我?”秦央讥讽一句,眼尾上挑,刺得秦时砚脸皮发红,她伸手,抚摸对方的眼尾:“怕了?”
秦时砚慢条斯理地推开她,修长的手拂过扣子,再度系好,秦央已笑歪倒在床上了。
“你笑什么”秦时砚原本平静的心被她搅得心烦意乱。
秦央平静地躺下来,裹着被子,懒洋洋地回复她:“笑你像是斯文败类。”
越说越不像话,秦时砚走了,今天约了陈家的人说合作的事情。
赶到总公司,该来的人都来了,陈清仪也在。
两人见面都不说话,气氛十分尴尬,随着沈洛依进来,她主动开口说话,缓和气氛。
会议结束后,陈清仪匆匆走了。
沈洛依提醒女儿:“别去招惹她,像个疯子。”
其实,她女儿比陈清仪更像个疯子。
秦时砚应了一声,想起杜明棠昨天说的事情,询问起母亲的意思。同样,沈洛依惊得放下手中的工作,“道听途说。周医生那样的人,不看重血脉,不会将这么重要的医学成果给孩子,像你说的那样,十有八九会捐给国家。”
周瑶意临老反而有些叛逆,儿孙不让她做的事情,她偏偏要做。外面的传言传到她耳朵里,她只会反其道而行。
秦时砚面露凝重,提醒母亲:“我觉得听过谈一谈买断的事。”
“买不了,买不起,暂时买不起。”沈洛依苦笑,有心无力,“你看过报表吗?你知道实验室用着她的成果继续研究吗?涉及的方面太多了。我们知道,她也清楚,三年就是将近九位数,你觉得买断是多少。”
秦时砚沉默下来,沈洛依继续翻阅着会议资料,不忘说着以前的事情:“我去谈过,她不肯,说三年签约,她还可以控制质量,一旦不妥就是取消合约,若是直接买断,她就无法控制质量了。她是不放心自己的研究成果,害怕被糟蹋了。”
“我知道,她对秦家掌家人不满意。”秦时砚冷笑,面上笼罩阴霾,“她就是不放心她儿子。”
“走一步看一步,要不然你让央央去试探她的意思?”沈洛依想起秦央的好处了,秦央不管公司的事,周瑶意又喜欢她,保不齐会说出自己的想法。
刚说完,她就遭到女儿的白眼:“央央去问了,周瑶意对她的好感就会降低。”
“降低就降低……”
“我不答应。”
秦时砚拒绝得十分干脆,让沈洛依很没有面子。沈洛依剜了女儿一眼,将会议资料丢给她:“我给她好处,不成吗?”
“什么样的好处?”秦时砚唇角勾了勾,似是得逞了。
沈洛依生无可恋地看着她,知晓自己上当了,但好歹撕了口子:“你想要什么?结婚不行,我做不了主。”
关上会议室的门,两人坐下来细说,秦时砚占据上风,目光不疾不徐。
“你先说你能给什么?”
“老宅的房间?”
秦时砚露出惊讶的眼神:“要房间干什么,有什么用?”
沈洛依郁闷,但她没有表现出来,但还是哄着她:“你说说你的条件。”
秦时砚故作思考,眼神凝重,一看就像是在打小算盘,沈洛也不等她了,直接起身:“说,别耽误我时间。”
“钱。”秦时砚开口。
沈洛依低头看她:“你什么时候这么低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