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昨夜未归
秦央有自己的舞台,这些时日以来,她活得很好。
且霍老师的剧本在等她。
沈洛依叹气,多看她一眼:“陈清仪的事情,忘了”
秦时砚不悦:“您不是不赞成我们的事情吗?”
“我看到了利益。我是个生意人,只看利益,不看感情。”
说完以后,她便要走,余光瞥见角落里的白影子,她少不得多看了一眼,笨笨警惕地站起来,浑身炸毛。
“怎么和秦央一样,多看一眼就炸毛,什么人养什么猫。”
“妈,它是我的猫。”
沈洛依走了。
秦央睡到十点醒来的,翻了个身,屋里空荡荡,她揉着脑袋,发了会儿呆,低头就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红痕。
今天穿什么样的衣服能遮盖住?
她在秦时砚脖子上留痕迹,秦时砚礼尚往来,在她手腕上折腾。
秦时砚已经去公司了,车钥匙放在餐桌上,她看了一眼,在沙发上又躺下来,先养神。
十点半的时候有人来送饭,她随便吃了点,收拾一番后就去剧团。
她今天穿的断袖,但特地套了一件防晒衣,长袖的,但是戏服是宽袖的,临上台之前,秦央将秦时砚送的粉底液不要钱似的往手腕上去摸。
见她这么奢侈,陈晨笑了起来:“你这两个手腕今天花大价钱了,你这一瓶都用了半瓶,你今天的工资搭进去还不够。”
“你说的也对。”秦央想起什么,给粉底液拍了照,发给秦时砚,附加两个字:【给钱】。
秦时砚痛快地转账,转完以后才发现不对劲:【这好像是我送你的。】
秦央:【送我的就是我的,你浪费我的东西,不该给钱?】
秦时砚回复一个小脸,逗得秦央笑了出来,一旁的陈晨看得皱眉,刚刚还是阴雨天气,这么快就是雨过天晴,女孩子真好哄。
下午演出依旧,秦央与陈晨搭档数日,已有几分默契,配合得不错。
晚场演出之前,秦央去洗手,粉底液防水的,情况还算不错。
团长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落在她皎白的脸颊上:“顾声声今天去复诊了,医生建议她今年都不要上台演出。”
“您的意思是让我留到年底?”秦央听明白团长的意思,微微笑着拒绝:“还有一个多月,不如您再去招人?霍老师说三月,我下半年有其他的事情去忙。”
她想待在景城,不想和秦时砚分开,两头跑,秦时砚太累了。
团长露出为难的表情:“有你在,我看不上其他人了。”
说的很好听,但秦央不会信的,面上露出羞涩的笑容:“别哄我啊,我可会信您的话。真的不成,我和霍老师有约定的,您去试试嘛,不要盯着一棵树,外面的芳草也多呀。”
劝说不动,团长只能暂时罢休。
晚场演出依旧,秦央的戏至中场就结束了,她可以提前下班。
开车到家里才十点,比起平常早了一个小时。
开门回家,笨笨蹦出来迎接,她拿脚踢了踢它的肚子,它立即躺下来,露出肚皮,十分乖巧。
“你妈回来了吗?”
没有人答应。秦央先询问助理,今晚什么情况。
酒局。
秦央拿起车钥匙,询问地点,自己开车去接秦时砚回来。
刚到酒店,人都出来了,秦时砚站在灯下,乌黑长发盘了起来,远远看过去,姿态优雅,与以往一样。
其他人都走了,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喝醉了。
秦央小跑过去,伸手去扶她:“醉了”
“你怎么来了?”秦时砚扶额,头晕得眼前似乎有人在晃悠。秦央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助理:“你回家,我接她回去了。”
助理低声道谢,但还是等老板的车先走,自己再去开车。
回到家里,秦时砚彻底醉了,躺在沙发上,秦央给她喂了杯水,又拿了醒酒药给她吃。
吃过以后,她就闭上眼睛,晕眩感将她彻底包裹起来,逼得她不得不躺下来休息。
秦央将水杯放在茶几上,自己蹲下来打量秦时砚,略一思索,她轻轻开口询问:“秦时砚,你昨天买咖啡了吗?”
第41章 秦氏掌权人昨夜病逝。
醉鬼容易说实话。
秦央知晓秦时砚昨天没有买咖啡,但她是还是想亲耳听到她说,说她没有买咖啡。
沙发上的人被推醒,疲惫地睁开眼睛,面前浮现秦央晦暗不明的面色,那张脸似在左右晃动。她下意识伸手去扶,刚碰了下,却没砰地,略一迟疑的功夫,秦央握住她的手,慢慢地贴近自己的脸颊。
眸光垂落,黏在秦时砚的身上,秦央扯着唇笑了笑:“昨天买的咖啡好喝吗?”
秦时砚是醉了,但头脑清醒,尚有几分理智,不免笑了:“你真是、有仇必报。”
“那你告诉你,你在哪里买的咖啡?”秦央不疾不徐,蹭着她的掌心,日后曾经撒娇一样,“你告诉我嘛。”
秦时砚晕得厉害,白净的脸颊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索性闭上眼睛,说道:“忘了,别来烦我。”
她过于冷漠,甚至还有些嫌弃,秦央视线凝住,望向她衬衣领口,说也不说直接去解开扣子。
秦时砚猜到她想干什么,提醒她:“笨笨看着你呢,有点当妈的样子。”
“闭嘴。”秦央冷声打断她,指腹擦着她的脖颈下的肌肤,引起阵阵颤.栗。
秦时砚伸手去阻止,对方却按住她的肩膀,让她无法动弹。
力气真大。
秦央捏着她的肩膀,指腹轻轻擦着肩上肌肤,她提醒:“你能将笨笨丢出去吗?”
笨猫正直勾勾地看着她们……
秦央半侧过脸,面迎着光,肌肤映得雪白,目光落在猫上的一瞬间,眼神带了笑*,她走过去,抱起猫儿,丢去阳台上上。
动作熟练而稳。
秦时砚笑了,没有那种我为鱼肉的窘迫感,反而生起一种烟火气息扑面而来的愉悦感。
“你该还债了。”秦央俯身捏着她的手指,自己五指穿过她五指的缝隙,十指相扣,无法忽略的侵占感让秦时砚心口发痒。
秦时砚眉心微折,想说什么,指尖传来一股力道,捏得她顿时清醒了大半。
“央央,斤斤计较不大好。”
她说得冠冕堂皇,秦央不信她的鬼话:“我今天用了半瓶粉底液。”
秦时砚忍不住笑了,唇角弧度深了几分,微微仰首,脖颈下的肌肤一览无余,秦央随手去扯开,略过秦时砚染着水泽的眸子,轻轻地咬着那里的肌肤。
阳台上的猫儿低低叫了一声,夜深人静,夜下的霓虹灯火像是一重重带着光色的山峦。
山峦起伏不定,光色乱人的眼眸。
路灯的光照入阳台,给予阳台上点点光亮。
客厅内光影重叠,秦时砚抵着秦央的肩膀,发出最后的控诉:“我要回床上。”
“你配吗?”秦央低笑一声,趁机欺负她,捏着她的耳朵,看似温柔的动作配上了凉薄的声音;“你不配。”
秦时砚气笑了,眼尾挑起漂亮的弧度,好笑地开口:“怎么就不配了?”
“你觉得你配吗?”
“那不是基本条件吗?”
“抱歉,你的基本条件已没有了。”
秦央睨她一眼,顺势整理好自己被她扯下的衬衣,下一秒,又被扯下,露出圆润的肩头,她恼了:“我要回床上。”
“不配。”
“秦央。”
秦时砚的语气已经冷了,可她躺在沙发上,媚眼横波,气势早就没了。
秦央坚持,甚至惩罚性捏了捏肩下的肌肤:“我喜欢这里,就在这里,我没让你翻过去已然很客气。”
她的话,太过露骨,让秦时砚羞红了脸,白皙的脖颈微扬,骨子里透着矜持,她主动吻上了秦央,算是不给她胡说八道的机会。
秦央伸手,扶住她的后脑,慢慢地加深这个吻。
修长的指尖趁机撩开衬衣,细碎的吻由唇至肩。
她的动作不快,没有太过迅疾,她贴着秦时砚的耳朵:“你欠的债太多了。”
一句轻轻的呢喃将秦时砚心中的羞耻放大,耳上一片酥麻,她也有自己的坚持:“我想回去。”
“做梦。”秦央无情地拒绝她的要求。
挑三拣四,昨晚她都没有拒绝,秦时砚凭什么拒绝呢?
没有余地拒绝。
很快,秦时砚觉得自己愈发晕了,闭上眼睛,夏日的酷热慢慢地逼近,顷刻间,热得她浑身生汗。
秦时砚曲起双腿,意识朦胧,觉得沙发有些小了,下回换双人的沙发。
和床一样的沙发。
她还是配得上沙发的。
一夜沉.沦的后果是两人双双起晚了。
秦央本来就不会早起,睡到十点,身侧已空空荡荡,她呵呵笑了,女强人就是这么厉害吗?
昨晚说腿软了,今早跑得比谁都早。
秦央挣扎着起来,扯开窗帘,迎接中午的阳光,一瞬间刺激她睁不开眼。
缓了会儿后,起床洗漱,再吃个不早不晚的午饭。
她的包里摆着零食,还有些切好的水果,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