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昨夜未归
“你刚刚点了几下,可以包三场电影了。”
秦央终于妥协了,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靠着她的肩膀,笑得浑身发抖,“我就想挥霍你的钱,怎么办?”
“这是个病,得治。”
秦央疑惑:“怎么治?”
秦时砚:“钱转给你,放在你的名下。钱是你的,我没有钱,你就没有办法挥霍了。”
第66章 那你同意入赘了?
“毕竟不是自己的钱,花起来不心疼,别人的钱,花起来很舒服。”
两句话气得秦央变了脸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秦时砚,秦时砚握着她的手:“刷吧刷吧,改天等你直播,让她们都还回来。”
“你和我一起直播吗?”
“你要和我去领证,然后公开吗?”
秦央戛然而止,忽而冷冷地哼了一声,站起身,“回家。晚上该走一遍戏了。”
“你会吗?你体会到梁玉书的深情吗?”秦时砚站起身子,看她一眼,提醒她:“梁玉书算是戏曲中最深情的主角了。”
说完以后,秦央霎时有些僵硬,甚至眼神飘忽,不得不回答:“我觉得我应该可以。”
秦时砚乐得笑了起来,牵着她的手,一步步往回走。
回到家里,秦时砚去榨果汁,秦央又去练功房背戏词了。
晚些时候,两人走了一遍戏词,秦时砚指点两个地方,夜生活开始了。
九点的时候,练功房的灯关了。
洗澡,洗头发,吹头发,最后,两人齐齐躺在床上。
早睡是不可能的。
次日醒来得很晚,将近午时了,下午继续背台词,晚上要回家了。
回到家里,沈洛依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猫头一狗打架,听着开门的声音,招呼秦央:“要不要给你女儿找个伴?”
“它不需要。”秦央一口回绝了,再来一只猫,她就得疯了。
以前的时候觉得还好,最近家里来了只狗,大半夜还可以听到他们对吼的声音。
她走过去,挨着沈洛依坐下,沈洛依扭头看着她俩:“你俩一起演出?”
秦央乖巧地点点头。
“折子戏?”
点头。
沈洛依眼里露出笑容,“什么曲目,我给你提个建议,小七的那出戏,梁玉书和谢云霞,演前面休妻的那段就好了。”
秦央:“……”
“这、您是多想看热闹?”
沈洛依尴尬地笑了,“我就想看她热闹。我之前询问她恋爱的情况,她说现在狗都不谈恋爱,她也不谈。她现在活得还不如狗。要命的是她骗我啊,你们在我眼皮底下恋爱两年。”
怪我咯?
秦央无法反驳,这件事确实是她们的错,她提议:“您去揍她。”
“她揍你,我都不会揍她,浪费我力气。”沈洛依语气凉薄,不得不评价一番:“央央,你看上她哪点了?”
“哪里都好。她会做饭、会洗衣服……”
“打住,她会做饭吗?我怎么不知道?”沈洛依震惊地看向走来的秦时砚,“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
秦央捂着脸:“我们在一起,都是她做饭的。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沈洛依也是气到了,不礼貌地拿手指着秦时砚,“我还没吃上你做的饭。”
母亲这么生气,秦时砚却无动于衷,拿手拍了拍秦央的脑袋:“别添油加醋了,不就是做饭,米放入电饭煲,按一下就好了。傻子都会做的。”
秦央保持沉默,做饭是这个意思吗?
沈洛依看看她,又看看秦央,鼓吹秦央:“我说的话听到了吗?就演那出戏,我给你包场。”
母女杠上了,秦央笑呵呵地起身:“我先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她走后,秦时砚坐下来,笨笨立即扑来,沈洛依直接截胡,阴阳怪气道:“我听说中医院准备改革了。背后来了个能人,搞了个策划案,听说能得不得了。”
秦时砚低头,歪靠着沙发,不想回答母亲的话题。
她不回答,沈洛依继续开口:“这个能人是谁?是不是你?”
“是我,我只是给了提议而已,具体怎么做,还是看周女士自己的。”
秦时砚平静的态度,气得沈洛依脸色发红,“你明知道我要什么……”
“妈,你不能赶尽杀绝。”秦时砚也抬起眼,认真地想要解释,沈洛依却不听她的:“如果没有秦央,你会往周瑶意面前凑吗?”
“这和秦央没有关系,你不要牵扯到她。”秦时砚压低声音,眉头紧皱,“周女士想要做的,秦央怎么会干涉,您不要迁怒于人。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你太心急了。”
周瑶意拼命撑着医院,怎么会同意让秦氏药业收购,这是要了她的命。
一旦付出行动,只会适得其反,她提醒母亲:“您要的东西,我会帮您拿到。”
“那你同意入赘了?”沈洛依气极反笑,看着女儿淡漠的模样,跟在人家小姑娘后面,屁颠颠的。
秦时砚无奈,“怎么又入赘了,我和秦央不过是结婚,不是入赘。”
沈洛依非要揭破她那层极薄的脸面,“你不入赘,人家会把东西交给你?”
这回,秦时砚彻底无言。
客厅的声音突然没了,秦央特地出来,趴在门口朝外看了一眼,客厅里两人都没说话。
她一露头,沈洛依就看到了,但没有揭露出来,继续撸猫冲浪。
这种安静的气氛持续到晚饭结束。
沈洛依将秦央带去了书房,吓得秦央差点原地跳了起来,这是要谈什么?
“妈,你和她谈什么?谈梁玉书还是谢云霞?”秦时砚凉凉出声,“您别搅和我们的事情。”
沈洛依气了两秒,到底是没有发飙,心平气和地说:“我和她谈谈秦时砚,谈谈你们怎么搅和在一起的。”
秦央理屈,下意识朝秦时砚身后躲了过去,悄悄探头,到底是乖巧的孩子,厚着脸皮回一句:“我们的事都过去了,您想说什么就说,骂两句也可以的。”
她的态度透着心虚。
沈洛依疑惑地看着她,就在这时,秦时砚将身后的人推开,“去休息,明天要早起上班。”
“好,我先走了。”秦央心头一跳,安抚好自己,与沈洛依打招呼,匆匆上楼去了。
卧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她捂着心口倒吸一口冷气,她最害怕的就是沈洛依的眼神,看似平静,实则带着怒火,看多了容易做噩梦。
既然人跑了,沈洛依也不想看到女儿这张脸,自己跟着上楼去了。
秦时砚上楼去哄她的女朋友。
“你妈今晚好像有些奇怪?”
“没事儿,她为公司的事情生气,该休息了。”
秦央半信半疑,但还是放心地去洗澡,在这些事情上,她相信秦时砚会解决得比她好。
隔天早起去上班的时候,沈洛依已经走了,餐桌上空荡荡。
秦央心里敲着鼓,下意识去问秦时砚:“你妈会不会知道是我追的你?”
“不知道,这件事只有我俩知道,吃面条。”秦时砚依旧十分冷静平和,将桌上的面条推给她,贴心地拿了筷子,“她就是为公司的事情上火?”
“真的?”
秦时砚郑重点头。
吃过早饭,两人分开去公司。
周知蕴又是踩着点来的,蹦蹦跳跳地来团里,秦央坐在角落里吃面包,主动分给她一个,两人靠在一起说八卦。
“我听说你六姑姑好像又找了新的女朋友。”周知蕴咬了一口面包,悄悄地分享秘密,“阿棠告诉我的。”
秦央无语极了,“不管她们。”
下午开会、排练,研究新曲目。周知蕴被霍老师揪着排练去了,秦央失去了八卦搭子。
周知蕴很忙,忙到了离谱的地步,不仅跟着剧团排练,自己还要比赛,常常开小灶,相比之下,秦央则要闲散许多,还有时间和同事八卦。
转眼至十二月的时候,陈晨给秦央发消息,顾声声回剧团了,她们剧团总算结束外来人员帮忙的日子了。
陈晨也点开了顾声声的直播,看到了定位与剧照,很快又退了出去。
秦央在周末的时候,回了茶山一趟,见到了康曲茗与虞蕊。
她没有留下来,吃过午饭,替老太太检查房子,黄昏的时候回家去了。
她害怕自己留下来,老太太会乱点鸳鸯谱。
隔天上班的时候,周知蕴请假走了,回家专心比赛,她不仅失去了八卦搭子,连饭搭子都没有了。
这天下班的时候,她在自己的车旁见到许久不见的陈清仪。
“你好。”秦央干巴巴地和对方打招呼,陈清仪优雅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路过这里,有空吃个晚饭吗?”
路过跑到剧团所在的办公楼?
冬日的傍晚很冷,秦央提议一句:“车里说话,外面冷。”
“好。”陈清仪脸上多了不少的笑容,等车子解锁后,就坐进副驾驶。
秦央也跟着坐进去,里面温度已经上来了,她低着头看了眼手机时间,“你有什么就赶紧说吧,我知道你来肯定是有事情的。”
“你和她好吗?”陈清仪开门见山,眼若春波,凝着深情,她紧紧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我想知道你和她的生活,是不是你期盼的。”
秦央目视前面的玻璃镜,无视她的视线:“我很好的,你也看到了,我的生活步入正轨。”
不用陈清仪来提醒,她就可以看到自己未来的生活。
“不用提我,你怎么样了?”
“我也很好,公司准备走药业的路了。”陈清仪抬头,推了推眼镜,语气笃定。一旁的秦央疑惑不解,“陈家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