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俯晴流
……不仅毫无反应,似乎还压她压得更紧。
慕兰时:……
哇。
“不准走。”戚映珠扯过了枕头盖住脸,瓮声瓮气地说话。
慕兰时抿唇,“为何不准走?兰时觉得自己在这里似是不怎么受欢迎。”
“反正不许走。”戚映珠似是自觉理亏,声音也慢慢地弱了下去。
慕兰时哑然失笑:“不走的理由是?”
“没有。”
慕兰时:……
没有便没有。
她想了想,索性捏起那只皮包骨的细嫩的脚,挠着痒痒。
足弓弯着俏生生的弧度,甲盖有如珍珠。
沾着水液的指尖划过细嫩的足底,一下又让方才恢复过来的戚映珠骤然弓起脊背——她身上的皮肤太过娇嫩了。似乎只要每一处感知到慕兰时的指尖,便会有某些记忆接踵而至、纷至沓来。
方被触碰到时,感受如此。但慕兰时似乎是存心整蛊她,戚映珠没多久便投降,连连叫唤让她停下。
“哎呀哎呀哎呀!”
“这会儿兰时还知不知道轻重了?”
戚映珠:……!!!
没办法,这会儿不似方才,她被作。弄得腰肢酥软又紧绷,这会儿彻底是无话可说了。
“好好好,你知道轻重,你最知道轻重,饶过我成不?”
然而有些人似乎上了瘾。
沉默了好久,戚映珠得到的回答却只有两个字。
“不成。”
***
与慕兰时戚映珠这边的暗流涌动与春潮漫过相应,付昭那边同样不太平。
苏令春像是跟她杠上了,不管付昭走到什么地方,不出二十余步便会碰见苏令春,后者便会故意装出偶遇的样子,向付昭请教一些问题、或者是讨要一些什么东西。
当然了,苏令春很好地做了她想要上来给人添堵的事:她问的问题全部过界逾矩,讨要的东西尽数非分逾常。
一言以蔽之,全部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然而苏令春仍旧仗着自己的姨母,镇日镇日地在付昭面前晃悠。
她还打算叫付昭姐姐,然而,苏令春一想起方上山时的可怕,便还是忍住了。
谁知道付昭会不会又发疯?叫一叫嫂嫂也不会怎样。
苏令春想。
她们还得在山上住一段时间呢,苏令春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办法给付昭添堵。
今天她们正要祭祀——还得往更高的山上走。可是偏偏就是在往更高的地方走时,遇见了麻烦。
一队人马恰恰拦住了她们上山的道路,队伍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苏令春厌烦地掀起帘子问窗外:“怎么不走了?”
“苏姑娘,前面路挡了,有人。”
有人?有什么人啊?
苏令春心觉奇怪,不过她也从姨母那里得知,这座山头并非萧氏完全占有,所以有旁人出现并非怪事。
但是她们萧氏上来祭祀,已连续住了几日,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旁人?抑或是说,这旁人怎么不知道避让她们萧家的?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很奇怪。
她越过了答话的仆役,朝着更远的地方看去:
嗬!前面那队人马是不一般,黑白枣红的马匹鬃毛俱是油光锃亮、矫健无比。
特别是那林下风中飘摇的黑色旗帜,一下子又震撼了苏令春。
是、是贵客?
“有人?有什么人挡在前面?”苏令春无奈地回头看向姜老夫人,立刻换了张脸,“姨母,她们说前面有人。我方才看了,那队人前面还有一块黑色的旗,恐是什么达官显贵?”
姜老夫人颔首,也没多想:“那便叫人交涉。”
“叫谁呀?”苏令春故作茫然地问。
其实若要交涉,她去是最方便的。毕竟她劝了姨母很久,姨母才让今日之行,她们的车驾开路。
但是那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苏令春不想去。
第110章 110
那日上山,付昭不是自诩是什么“当家主母”么?不知道彼时在那里拿腔拿调做什么……尽管过去才不久,但是每每想起,苏令春就觉愤怒。
呵,当家主母,总不能什么好处都占了,什么事情都不做吧?思及此,苏令春更是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做派,软声软气地同姜老夫人说着话。
“要不,就要昭昭姐姐去?我看那日昭昭姐姐说话利索得很,而令春现在年纪还小,恐怕与她们说不了多少话……”苏令春又可怜巴巴地开口,眼波流转。
昭昭姐姐——只要不当着付昭的面、又只要当着姜老夫人的面,苏令春便会这样称呼付昭。付昭喜欢听一声“嫂嫂”,苏令春顶多当着她的面叫她一声。
其余的便是不要想了。
姜老夫人听苏令春这么说,立刻顺着她的话道:“好,那便让付昭去,令春,你同下人说去吧——”
苏令春心中窃喜,面上却不显,饶是姜老夫人这么说了,她还是不甚乐意,娇滴滴地道:“姨母,您去对下人说嘛……让令春说的话,等会儿昭昭姐姐听到了,误会令春怎么办?”
“怎么,她居然敢误会你?”姜老夫人的面色骤然一沉,然而那日上山的情景立时又浮现眼前,姜老夫人的语气忽地绵了下来,“没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吧*,我去吩咐。”
说着,姜老夫人便自发倾身,掀起帘帐,吩咐下人,让她们去转告付昭,去同前面的那一队人马交涉。
就这个掀开帘帐的当口,姜老夫人瞧见那队整饬人马的凛凛威风——似的确不是什么一般的队伍。
恐怕是什么皇亲国戚、高官权贵。不过再怎样,姜老夫人也不担心。
她们好歹也是萧家。
苏令春在旁侧听着姨母安排的命令下去,心里面悄悄地乐开花。
她直觉付昭肯定不会那么顺遂,能用黑色旗帜的,估摸着就不是什么善茬。
***
“……你是说,老夫人要我去同前面那队人交涉?”
付昭端坐车上我,闻言不禁咋舌:“我去?”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丫鬟十分局促地低着头,说道:“正是如此,夫人。老夫人说,您如今既已执掌中馈,又是家主大人明媒正娶的妻子,这种事情就应该要您出马。”
付昭轻轻地笑了一声。
这个老太婆啊,这时候想的倒是多,真是周到。
现在知道她是什么“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了让她去交涉,说起话来也是不分青红皂白了:还说她执掌中馈。
虽然萧鸢以及府上的人对她的态度转好,但付昭远远没到执掌中馈的地步。
“……可是我的车驾既在队伍后面,这不是平白无故添麻烦么?”付昭又问。
丫鬟抿了抿唇,心中暗暗懊悔。
其实方才她说的那段话便是有人教过的——要说付昭才是府中的夫人、执掌中馈的,这样才能有合理正当的理由让她去交涉。
于是丫鬟只能再笨嘴拙舌地又把方才的话讲了一遍。
付昭心头涌出一抹冷意。
能够欺负她的时候想尽办法欺负她,可以利用她的时候也不会放过。谁知道此番她出动上前询问,会不会被折辱?
于是付昭岿然不动,只道:“老夫人在前面,你就去告诉老夫人,说我不太方便……”
丫鬟闻言,一个头两个大,连连说:“夫人,这,老夫人都说了,想让您上前去同那些人交涉!”
付昭的脸上方才还带着些薄凉的笑意,这会儿面上便故意如凝冰霜,冷冰冰地道:“无事,你回去后就这样告诉老夫人。”
丫鬟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自己谁也得罪不起,只能“诺诺”地应了,便回身去给老夫人复命。
她能怎么办啊!她夹在中间自然不好做人,谁让她做什么,她就只能做什么。
好在夫人有一颗慈悲之心,方才虽然看起来冷淡,但那些话也不是说她的。
丫鬟将付昭所说的话,原封不动地汇报给了姜老夫人。
姜老夫人和苏令春正安闲地坐在车上,心思各异,这会儿一听丫鬟回来的汇报,二者俱沉默了一瞬。
“她说她不方便?”姜老夫人沉默顷刻后骤然冷笑一声,“她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不方便的?还说我的车驾在前面,是说我更方便,她要反过来驱使我么?!”
丫鬟只是一味地低着头,不发一言,默默地在心中祈祷这狂风骤雨一般的愤怒浪潮快点过去。
“她付昭到底算什么东西?日前上山的时候便想与我不对付,恭维她一句,她的尾巴便能翘到天上去?!”姜老夫人愤愤,染了鲜艳蔻丹的手一个劲地拍着桌案,语气愈发尖锐,“也不知道萧鸢这些天在忙什么,不然的话,真该让她上来看看!”
她声音极大,凡在车驾附近的人,全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姜老夫人故意的。她知道,这府上有些人就是势利眼、见风使舵,最近萧鸢对付昭的态度不错,她们便想着要讨好付昭。今儿个她这样骂了付昭,又连带着说了萧鸢,一定有人给她们两个人通风报信。
哼,让她们两个人知道才好呢!
丫鬟沉默不语,苏令春还要压下自己心中所有情绪,主动上前来安抚姜老夫人:“哎呀哎呀……姨母,您别生气啦!既然昭昭姐姐不方便的话,那我们换个人去好不好?”
“你相信她不方便?”
“昭昭姐姐不是说了她不方便么?”
“那都是她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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