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但误标记太后 第192章

作者:江俯晴流 标签: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复仇虐渣 GL百合

慕兰时身上的信香味道是由内而外地逸散,靠近时、咬下时,都能嗅闻到清香。

“那你可要记住了。”戚映珠道。

记住便记住。

甜蜜的咬痕,就这么轻易地落在慕兰时脸颊上。

而慕兰时也知道,这几乎便是戚映珠最后的“努力”。几乎每一次,戚映珠嘴上说着要对她如何如何,便是在亲吻了她之后败下阵来。

或是说故意松懈。

再怎么样,之后还是她慕兰时要做的事情。

“怎么,娘子就这么不继续了?”

“我该做的都做了,怎么不行么?”

“好。”

“你好什么?”

“那兰时来便是。”

戚映珠:……

好一个她来便是。

薄唇贴合上唇珠的一瞬,戚映珠的脑海中如浸空白。

轻柔地碾磨过,贴合住。

一切的一切。

后来戚映珠也不知道自己如何。

她只知道,自己如置身在一团绵软的云雾之中,被人托举着,被人牵拉着。

终于,酥酥麻麻的感受自脊柱绵延而上,冲击席卷了她的脑海。

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些永夜。

无数次于黑暗中睁开眼睛,身侧总是空落落的一无所有。

她当然怨恨过她。

所谓名冠京华的风流名士、权倾朝野的慕大丞相也不过如此。

她的眼中从未栖宿过她的情感。

现在呢?

纵然被紧紧地搂入怀中,戚映珠却愈发觉得这种情感不可排遣。

一滴晶莹的泪水自眼角滑落,戚映珠分不太清楚具体的原因。

或许是极乐;或许是觉得无可排遣的寂寞。

或许是对确定未来的悼念。

……姐姐能做什么呢?戚映珠这么想着。

纵然是姐姐答应了她,姐姐回去都不能面对母亲。

更何况,姐姐的态度模棱两可。

悲伤中的极乐总是让人愈发觉得刻骨铭心。

戚映珠模模糊糊地想,自己总不能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等到那一日到来。

她得提前离开慕兰时才是。

她不可能同她成亲的。

……但这样的想法却不是第一次出现,自从上一次出现到现在用了多久呢?

多久不清楚。

她只知道,自己还是同慕兰时到了这里。

她无法放手,也无法割舍。

那等谁来呢割舍、谁来放手呢?

湿热行进的感受再度袭来,溽热的感觉迫得她喘息连连。

她知道,慕兰时不会放手。

***

戚映珠和慕兰时一道回了京城。

戚映珠说离开太久,她得好好地管理下铺子,这些日子便不同慕兰时住在一块了。

理由合情合理,慕兰时自然应允。

戚映珠慢条斯理地斜睨了慕兰时一眼,说道:“怎么,慕大人都不多留我一两句的?”

“兰时不就是东家的么?早迟不回,中午也得回来。”慕兰时依然笑嘻嘻地说着,伸手握住戚映珠的手,眼角眉梢都溺着笑,“况且东家此行是去打点商铺,这不是为了兰时好么?”

戚映珠默默无言,嘴角抽搐了下:“又为你好。”

“多谢东家为我好。”慕兰时仍旧笑着。

戚映珠无言,懒得同慕兰时斗嘴——她知道此人的嘴皮子功夫厉害,也不与她争论,便又重嘱咐慕兰时此次进宫要小心。

“那老东西可是贼心不死。”戚映珠冷着脸,不无忧虑地说道,“你说说看,他怎么还没死?”

……难道这世上没有报应一说么?那老东西作恶多端,上辈子老天至少让他死得早些,可这辈子呢?

他却反而康复了,还有空来“整治朝纲”!

戚映珠只觉讽刺。

“那老东西迟早会死。”慕兰时温和地笑着,掌心抚过戚映珠的发尾,连带起馨香的味道,又笃定地说:“说不定,还不止会死这一件事。”

戚映珠没来由地一颤。

***

沧州一事波及甚广。

孟瑞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座下门客幕僚的意见是听了又听,想要找到一个可信的。

但他最信任的还得是萧鸢。

“萧大人,你说,眼下沧州之事牵连甚广……本王是不是就要择日就藩了?可恨那两个女人铁板一块,偏偏我那几个弟兄姐妹也不肯帮忙!”

他口中的两个女人便是孟琼、孟珚。

啧,孟琼自不必说,这女人生为长女,按立嫡长的原则,这储君太女的位置自然是落到了她的身上。可是孟瑞不甘心呀。

他同样也是乾元君,出身也不逊色孟琼多少……更何况,父皇也没有一定要立孟琼为继承人的心思。倘若父皇有的话,早就把他们姐妹兄弟几个人统统放到外面去了,哪能全部留在京城呢?

“不仅如此,那个你的同僚慕兰时,她此行去沧州一趟,谁知道又带回来什么东西!此前我拜托了周元籁与之结交,也不知能否派上用场。”

慕兰时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兴趣。

而且,孟瑞还从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中得知,

“殿下不必担忧,鸢倒是有个计策。”萧鸢墨黑的瞳孔一压,语气淡然中又带着几分掌控,“能够帮上您的忙。”

孟瑞方才还紧紧锁住的眉目倏然舒展了些:“什么计策,你且道来。”

萧鸢眼瞳中精光一现。

她想起一些家中别事。

***

具体说来,是萧家祭祖时发生的事情。

萧鸢甫一回家,便碰见表妹苏令春相缠。

萧鸢对苏令春向来只有表亲的关照之情,但是苏令春年纪小,又特别亲近她,萧鸢予以了关照。

……当时她和付昭大婚那日,苏令春突发急症,出于这层关系,萧鸢去关心了她一番。

但是她并未觉得有什么。

只是后面苏令春频频提起,这才让萧鸢觉得奇怪,奇怪表妹是不是想得太多。

“表姐表姐!”

那次萧鸢方下值回府,苏令春便咋咋呼呼地来了。

萧鸢面无表情地问她什么事情。

苏令春一反方才吵吵嚷嚷的态度,小声道:“表姐,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次上山祭祖遇到了什么事情呀?”

萧鸢眉眼压得很低:“遇见什么事了?你要同我说么?”

她本不怎么想听苏令春说什么。

她有母亲,也有妻子。倘若发生了什么,姜老夫人会告诉她,付昭也会告诉她。

萧鸢这话说得明白了,然而苏令春却不同意,执意拉着萧鸢:“是呀是呀,表姐,您听我说……这事您千万不能不听!”

萧鸢本想抽身离开,闻言顿住脚步,诧异地问:“那你倒是说说。”

苏令春的话,萧鸢本来便不准备全信——毕竟她年纪还小,什么样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但是,这一次的苏令春,想要告诉她的事情,却让萧鸢觉得有些微妙。

“您知道,和我们一道在山上的人还有谁吗?”

“是赵王殿下!”

……

萧鸢并没有将话听完,而是语带嫌恶:“苏令春,你作为我的表妹,怎可这样揣测你的嫂子?以及赵王殿下尊贵若此,你这么说,无异于诋毁。”

“再其次,”萧鸢提着裙子向前迈了一步,语气愈发森冷,“传谣之前,也要下些功夫。”

苏令春从来不知道萧鸢有这样的一面——说话声音阴冷沉沉如此、不留一点情面。

仿佛,仿佛在审判什么罪人一样!而她,苏令春,就是那个罪人!

“下、下些功夫?”苏令春眼睫孱颤着,唇也紧紧闭着。

“她们俩个坤泽君,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萧鸢冷淡地道,甩下这句话之后,便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