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我今天夺嫡成功了吗 第100章

作者:孜然咩 标签: 宫廷侯爵 爽文 成长 正剧 无C P向

【缺德地图持续为您导航,前方跳楼,砸翻摊贩的果摊,出溜一滑驶入京城主干道】

周玉树:“……”啊,不是,你真缺德啊?!

周玉树看着已经有新的巡逻御林军发现了自己,拿着长戟就气势汹汹的戳来,他只能闭了闭眼硬着头皮往下跳,跳的时候还不忘从钱袋里摸出一锭赔偿用的银元宝。

*

薛瑾安给周玉树选的目的地既不是尚书府,也不是胡乱瞎选的,而是选择了九添一,这也是隐秘的告诉他三日后相见的地点。

玄十一和韦统领将周玉树露面的事情报给了皇帝,皇帝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他们在三日后带人跟踪薛瑾安。

“臣遵旨。”两位都见识过周玉树那一出不走寻常路的手段,秉承着外甥似舅的想法,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像这样一定要跟上对方的步伐。

然而信心满满的两人却没想到,他们等着薛瑾安出门跟着他,一直等到崔醉都来昭阳宫练起了箭,薛瑾安居然还没有起来。

“不,不对!”玄十一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立刻闯入偏殿中,果然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被子好好叠着,床榻触手发冷,没有半点人睡过的痕迹。

一过零点九直接开着缺德地图出门了的薛瑾安此时已经在九添一洗漱完用好了早膳,叫人开了一间桌游房,等着周玉树的到来。

已经恢复楚文敬脸的周玉树一下朝,就钻进马车里换了一套常服,往九添一而来,他却没想到进了九添一还没见到亲外甥,就先碰到了假外甥。

“舅舅?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来找我的吗?”四皇子有些惊喜地走了过来。

四皇子堵楚文敬已经有一段时间的。

自从新的十皇子出生之后,他的心情就非常差,一直请病假没有去上书房。那个孩子他去见过,小皇子身体很健康,养得很敦实,尤其是哭得时候非常有力,感觉房顶都能震塌了,叫人害怕的捂着耳朵避之不及。

和他的出生后就瘦瘦小小,哭声细细弱弱的十弟完全不一样。

因为养得很好,没有半点会生病的样子,父皇直接让满月宴上玉碟,父皇原本拟定的名字里有一个云字,然而陈婕妤却说,“云字象征天空,太重了,只怕我们小十根本压不起。”

说是太重,实际上是嫌这个字晦气,毕竟他的十弟名字里就有一个云字。

陈婕妤这话虽然是私底下和皇帝说的,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陈婕妤一直炫耀自己能平安生下十皇子,都是因着自己隐瞒了孕期没有遭到毒手的缘故,这话基本上就是在内涵高位嫔妃们没有容人之量,可以说直接把人都给得罪了,于是也不知是谁在背后推了一把,这有关“云”字的事件就传到了四皇子和长公主耳中。

很巧,长公主原名薛慕,这个云字是当年顺应皇命改换双名的时候,她亲手加上去的,之后所有的公主名字里都有这个云字。

“四皇弟不要多想,云字意义深远,确实太重,她不敢要也是对的。”长公主声音轻柔缥缈,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像是一道穿山而过的风,看似没有什么重量,却能将太张扬的树木压弯在地。

“何必要跟你个……人计较这些。”长公主轻笑着说道。

一个什么人四皇子没有听清楚,他后来细想大概是蠢人吧。

四皇子也想不计较,可他午夜梦回,只要一想到再过不了些时日,这个叫薛环吟的小皇子就将取代他的十弟,正式成为新的十皇子,至于早早夭折的孩子不会有人记得,提起别人都会觉得晦气,母妃同这个世界的联系又被斩断了一条。

他被过继到了死去的瑜妃名下,母妃也被皇室和家族一起除名,往后的史书上还有她的存在吗?四皇子很恐慌很害怕,他迫切的想要抓住楚文敬,他想着,以舅舅的厉害必然能在史书上留下姓名吧,这样也能证明母妃的存在吧。

然而楚文敬三番五次的拒绝见他,四皇子很沮丧,他已经快要没有力气折腾了。他的伴读见他一日一日丧气,便叫他出来玩一玩,说京城有一家很好玩的棋牌室,又一套和数字有关的纸牌玩法,他一定会喜欢的。

于是四皇子来了,然后柳暗花明,竟然在这里碰到了舅舅。

四皇子高兴地走过来。

“啧。”周玉树没忍住发出了一声不耐地咋舌。

第100章

四皇子听到了他这一声咋舌, 顿时浑身一僵整个人都愣怔在原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周玉树垂眸,表情冷漠而疏离, 没有半点要解释的意思, 只丢下一句:“四殿下止步。”

他抬步就要离开, 说实话, 他对和楚家人演戏虚与委蛇的生活已经厌倦了。楚文琬已死,他在朝堂站稳了脚跟,楚家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他随时都可以把楚家人都宰了。

当然,周玉树并不是嗜杀的人,看在父辈的交情, 楚老爷子曾经对姐姐的维护上,他不会把楚家屠戮满门,却也仅此而已。这点情分根本抵不过姐姐的死,他是个素来凉薄的人, 他到现在还没有亲自动手杀了四皇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然而周玉树的冷淡落在并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四皇子眼中, 宛如一道晴天霹雳, 他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他本能的伸出手,慌乱而焦急地抓住了周玉树的衣服,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舅舅,舅舅……”他指尖用力到泛白, 声音艰涩地祈求道,“不要这么对我……”

“你是不是怕影响我?没关系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是母妃的孩子,我可以放弃一切, 我愿意,不当皇子也可以,我只想要母妃……”四皇子努力找补着自己被舅舅这么对待的原因,他脑子一片空白,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不停地洗脑,舅舅会这样对他一定不是真心的,一定是有原因的。

四皇子害怕承认自己是被舅舅讨厌并放弃了。

周玉树却不想他自欺欺人,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已经彻底失去了和四皇子周旋的耐心,也得亏这里是公共场合,他还记得眼前的人是位皇子,压低了声音没有说出太难听的话。

“四殿下,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从来没有把楚文琬当做妹妹过,也自然没有真的把你当外甥,我没有对你落井下石已经很不容易,不要再来招惹我了。”——好吧,这话也不是很好听。

四皇子不能接受,他还试图说些什么,“舅舅——”

“够了。”周玉树直接低声喝止,不耐直接摆在了脸上,眼神中甚至还带上了潜藏地杀意,“不要再叫我舅舅了,现在松开手马上离开这里,从此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四皇子那已经破碎不堪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住,无声的“咔嚓”一声彻底碎成了渣,他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讨厌我?我可以改,你不喜欢的我都可以改,我已经只有你了,不要……”

不要讨厌我,不要丢下我。四皇子内心在声嘶力竭地呐喊着。

“改?你不会改,就像你的母亲一样。”周玉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冷笑,“你的母亲临死之前那一刻后悔了吗?歉疚了吗?这么多年来对害死周玉婷有过一星半点的忏悔吗?”

楚文琬在死的那一刻,面上的表情都是不甘心。周玉树其实觉得楚文琬死得太过干脆利落了一些,他更希望楚文琬是受尽折磨后而死,这样才能抵消几分他心中的丧姐之痛。

但周玉树知道不行,楚文琬若是活着,是绝对不可能安安静静地等着被报复,她更可能做的是先下手为强,会给薛瑾安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楚文琬还是死了的好。

“她没有,死到临头都没有,你也不会有。”周玉树的声音斩钉截铁,在四皇子要反驳的时候,张嘴一句话将其堵了回去,“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过反省吗?七皇子以前过得是什么日子,需要我提醒你吗?”

四皇子浑身一抖,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手指被无情的一个个掰开,周玉树的衣角抽离而出,他的声音冷漠至极,“四皇子殿下,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不是一类人。”

我真的会杀了你。识相点别再贴上来了,我现在还能抑制住脾气和杀意,是因为大庭广众之下杀皇子解释起来太难,也会对他的试图造成影响,间接影响的到后续计划……太麻烦了。

周玉树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连半点余光都没有要分给四皇子的意思。

外面的动静,以薛瑾安的耳力自然是听清楚了的,不仅听清楚了,他还打开小游戏查看了下游戏界面,将两人的对话都看了个清楚。

——昨天到九添一的时候,薛瑾安就收到了后台弹窗的游戏更新完毕提醒,他打开一看,是一个单机经营模拟器,并不是很出名的小游戏。

说来,龙傲天当时下这个游戏是因为对农场偷菜上头了,然而他没能赶上这个游戏最火爆的时候,他阴差阳错玩上的时候早已经没落,丰富的好友列表里愣是找不到几个还在玩的。他就想找几个同好,于是便在游戏平台下了这个款游戏,结果没想到虽然都是经营类游戏,玩法却截然不同。

这个游戏是经营放置小游戏,所谓放置就有就是你放在那里什么都不干游戏也能自主进行下去。当时刚来新世界不久,龙傲天觉得还挺稀奇,忍不住就上手玩了玩,天天就盯着屏幕看里面的小人都在做什么,明明是一个放置游戏,愣是搞出了一种熬夜打游戏的感觉。

玩了一段时间后,兴趣逐渐减退,再之后某一天他忘记了登录这个游戏,就很少再玩了,游戏更新到了哪个版本了都不知道。

这是个偏像素风的小游戏,即便用法力改造,也并没有像之前那些变成了类似全息游戏的样子,连周围的画风都改变,它还是那个平面游戏,不过店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能够通过文字显示在页面上,包括每个月的盈利,还是员工们的业绩之类的,相当于是多了个监控。

说到这个,薛瑾安也是打开了游戏,查看绑定店铺详情才发现崔醉竟然把九添一的大部分股份都转到了自己名下,也正是确定他对九添一有绝对的统治权,游戏才能被激活。

薛瑾安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知道周玉树来了。

周玉树并没有立刻进入包间,而是在外面放着的用来休息的长椅中坐下,他话说得绝情,心中却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

愤怒也好,悲伤也罢,又或者是怅然若失……种种情绪翻涌而上,让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很多东西,他需要自己独处好好整理一番。

周玉树从旁边桌案上放着的零嘴果盘中抓了一把裹着糯米纸的糖果,重复剥开放进嘴里的动作,一直将嘴巴塞得满满当当了,甜腻地味道充斥整个口腔,他才停止这种自我投喂。

等糖吃完了,他那些突然翻涌的情绪也就都被重新压了回去,这才起身进了包厢。

薛瑾安将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若是要他形容的话,大概会说周玉树像是小说里卧底犯罪集团多年的警官,再是穷凶极恶之徒也总是有那么些温情时刻,那些时刻不足以让他动摇,却会在某一个时间突然不合时宜的钻出来,他会想要肚子消化一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薛瑾安什么都没有问,他只是给周玉树泡了一杯解腻的茶,安静地等着他先开口,并没有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经过短暂的相处,周玉树也对这个外甥的雷厉风行有了些了解,知道他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性格,直接掏出名单交了上去,“这上面是二十年前成名的用蛊用毒的大师,南疆那边离得远,打听到结果还需要些时间。”

薛瑾安打开看了看,这份名单竟然有十来个名字,不过大部分名字都已经划去,旁边写着划去的理由,显然周玉树已经进行了一番筛选,最后还剩下三个名字。

“这三个人二十年前都曾叱咤江湖武林,是老前辈了,然而如今都没有什么消息,具体的情况还得查。”周玉树如是道。

“好。”薛瑾安点了点头,将名单重新合上。

周玉树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竹筒连同一些瓶瓶罐罐的药粉交给薛瑾安,“这是绝命蛊,这种蛊虫会释放一种毒素,健康的人用会死,但伤重之际使用又会吊住一条命。不过若是三个月后没有找到救命的办法,身体就会被蛊虫蛀空变成它产卵的巢穴。”

周玉树描绘的很好,薛瑾安脑子里立刻出现了自己的身体变成虫巢,密密麻麻的卵和虫子堆积在里面的画面……画面很美很刺激,直接把未成年防沉迷系统给刺激活了,转眼间满屏都是马赛克。

周玉树又转而介绍起那些药粉,驱虫的、杀虫的……他甚至告诉了薛瑾安一种解蛊毒的方子,说是市面上大部分蛊毒都能解。

薛瑾安摩挲了一下装着绝命蛊的竹筒,果然是滇州特产的滇竹,他问道,“离魂蛊的蛊毒也能解吗?”

“……能解。”离魂蛊他只成功培养出过一只,毕竟要让它处于半成年的状态才有效,培育难度不低,而这只他送给了祁州的那位好友。

薛瑾安单独点出这么一个来问,周玉树不得不多想,他抬头看过去,和薛瑾安四目相对片刻,他倏然了然道:“你怎么知道常夏手里的蛊是我给的?我和他的关系从来没摆到明面上过,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至少京城中几乎没有人知道,只怕现在连常夏是谁都已经没什么人记得了。

薛瑾安示意了下手中竹筒:“滇竹。”

周玉树恍然大悟,他有有些无奈地道,“我身上的蛊虫都是昔年在滇州时候养的,不怪被人瞧出破绽。”

自从入了京他心情就没好过,这些年来一直都在算计来算计去,根本就没有心情和时间培育蛊虫。

周玉树又把腰间的陈旧的竹笛拽了下来递给薛瑾安,“这只御虫笛经过各种药材浸泡,又沾染了不少蛊虫的气息,能在一定程度上操控虫子,回头我给你写两首谱子,说不准连寻常动物都能操纵一二。”

“多谢舅舅。”薛瑾安有些好奇的把玩手里巴掌大的竹笛,又嗅了嗅上面驳杂的气息,试图分析明白一支笛子能御虫的科学性。

周玉树看着他这单纯好骗的样子,不由又在身上摸了摸,可惜他为了不让人看出身份有异,身上并没有带很多东西,基本上是将能给的都给了,他最后只能掏出钱袋递过去,一打开里面是十张大额银票。

“如果可以,我想你离开这里,京城太危险了,你现在的身份必然会成为靶子,他们都会朝你下手。”周玉树看着薛瑾安,这话也是在试探。

薛瑾安却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我要皇位。”

周玉树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或者说在他们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出了几分端倪,而今天在这里见到薛瑾安便证实了这方面的猜想。

周玉树一错不错的对上他的视线,压低了声音,也直截了当道:“我要毁掉薛氏江山。”

在得知姐姐受苦受难的整个过程之后,周玉树也透过宫斗的现象看到了本质,看到了皇帝的有意放任。

周玉树是个被计算腌入了味的肮脏大人,他想的比所有人都想得多,他实在控制不住阴谋论,他想:皇帝对姐姐的宠爱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姐姐当年即将封后的传言背后是不是皇帝搞得鬼?姐姐真的是抑郁而终吗?……

周玉树想不到答案,他也不想去得到答案了,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当他生出这些怀疑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他对皇帝是有怨恨的,他想要皇帝死,乃至颠覆整个大启江山。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大逆不道,也动了外甥的利益,可是他没有办法停下来。他看着薛瑾安的脸,忍不住去想:他会怎么想呢?会生气吗?会不会和我反目成仇?那我又要怎么做?

周玉树冷静自持的外表下疯狂在悄然滋生。

薛瑾安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和原文的情况不一样,不过他仔细一想就知道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了。

原文里周玉树并不知道薛璋的死,也不知道五皇子身上的蛊虫,他对周玉婷死的认知局限在宫斗范围之内,所以他查探到的凶手就是楚文琬和萧姝,他报复的对象也自然是她们。

可现在周玉树知道了这些,他并不蠢,抽丝剥茧发现隐在背后的皇帝很简单,愤怒在以他人臣的身份没有办法发泄的情况下,他生出了造反之心也无可厚非。

薛瑾安若有所思地询问:“改朝换代,我当皇帝,可以吗?”

周玉树愣了下点头:“可以。”他无所谓谁当皇帝,他就是想反了薛氏的江山。

“那没问题了。”反正他只要皇位,哪个朝代的皇帝不是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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