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拓者今天又在披谁的马甲? 第131章

作者:臣韵那那 标签: 星际 爽文 咒回 柯南 马甲文 星穹铁道 无C P向

众人一边快活地吃饭,一边听着纯美骑士对抓狂的巡海游侠进行着思想教育工作作为背景音,嘴里的米饭都变得香甜了起来。

“诶,丹恒,你尝尝这个,你们龙经常生活在水里,是不是都喜欢吃海鲜?”

“我没有什么忌口的东西,但……应该不是所有龙都喜欢吃海鲜。”

“喂,穹,不要抢我的肉!”

“谁夹到就是谁的,嘿嘿。”

“胡萝卜中含有胡萝卜素,胡萝卜素的作用是……”

“硝子,别碎碎念了,好好吃饭吧。”

等他们把碗筷都收拾干净,给灰原哀和银枝的那一份饭菜做好了保温,回到客厅,发现某个骑士还在滔滔不绝,波提欧则是一副快要随时关机的样子,几次想要施展江湖智慧逃走,却总能被机智的银枝一把抓住,不得不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坐在沙发上,还得附和着骑士的训诫。

“明白了明白了,我下次绝对不会这样做了,饶了我吧,银枝兄弟。”

五条悟没忘记把波提欧吃瘪的憋屈照偷偷拍下来,等到以后他要是再和对方吵架,就把这个视频搬出来一击致胜。

银枝终于止住了话头,“波提欧兄弟,你可知错?”

“我知错,我知错!”

“波提欧兄弟,你可愿改正?”

“我改正,我改正!”

“波提欧兄弟,希望我们二人都能行于坦途大道,莫要辜负了每一个对你寄予众望的人。”

波提欧咋咋呼呼的的声音多了一份认真:“那是当然!”

夏油杰:“好啦,思想工作做完了,该去吃你俩的饭了。”

银枝点点头,钻进厨房,继续清理没吃完的几口米饭,坚决不浪费一粒粮食。

而波提欧也实在不想和给他留下严重心理阴影的骑士待在一个房子里,索性偷偷摸摸跑出门,到夏油杰提到的那座爱心充电站充电去了。

灰原哀这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取下听诊器:“降谷他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那就好,”丹恒说,“不过,小哀,我觉得你现在也需要休息一下。”

灰原哀一愣,嘴角忍不住扬起,眼中似有热意涌出:

“……解药研发最近在要紧的关头,我实在没有多余的空隙来休息。”

“但你今天得了空闲,不如就在这里稍微躺一会儿吧。”

“……好。”

众人来来往往的脚步声轻了许多,黄泉给她送来一床樱花毛毯,小女孩陷在沙发的一角,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喂,卡尔爷爷,有什么事吗?”

她猛然坐起来:“什么?您是说……您的儿子刘易斯·帕西法尔去参加了由政府牵头的一场全球科学论坛,主讲人是来自博识学会的一位知名学者!?”

老人哆哆嗦嗦的语调从那边传来:

“没错,宫野博士,我那桀骜不驯的小儿子,在论坛结束后,破天荒地给我打来了电话。”

“……他对您说了什么?”

卡尔·帕西法尔顿了顿:

“他哭着对我说——‘父亲,您知道吗,我们一直龟缩在安全的小岛上,享受着安逸,自以为理性可以战胜未知,可是一旦触及到小岛之外的未知领域,人类的懦弱本能又会挣扎着占领头脑,它告诉你不可直视不可出声不可反抗不可忤逆不可抬头不可动作不可逃离……啊!因为所谓宇宙的真实面貌,就是一头野蛮粗鄙、喘着粗气的公牛!我凝视着它,它凝视着我,我几乎就要晕厥过去,而它践踏着我们这些科学家的无辜身体,直冲冲地碾压捣烂。”

“……他还说——‘原来天才的傲骨是那么不堪一击,从反抗到妥协只需要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你彻底打碎了我理性思考的媒介,你将我高贵的尊严和权威贬入尘泥……而我,哈哈哈……我将永远追随在你身后,永永远远……就像一个恬不知耻的混蛋,一个令人作呕的尾随犯,直到有一天我重新拼凑起你所伤害的我的身躯和灵魂。’”

第110章 庸人的棋局

全球科学论坛现场。

足以容纳上千人的大会堂中, 在偌大的电子屏幕前,密密麻麻地坐着无数科学界的知名人物,他们来自不同国家, 来自不同地域,来自不同人种,来自不同社会阶层,但无一例外,他们因为相同的原因齐聚于此, 共享着两个相同的身份:有着真材实料的学术大能,以及地球联合政府的合法公民。

毫无疑问,这里汇聚了全地球最具有智慧和知识的顶尖人才,囊括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这两大人类知识的主要领域, 由于审核的严格性和公正性, 那些所谓的半吊子、关系户、人造“专家”, 没有一个可以钻空子出现在这座庄严肃穆的知识殿堂之中。

地球人最宝贵的财富——这些求知若渴的知识分子们被新组建不久的全球政府召集起来,在【星际和平公司】的牵桥搭线下, 一同倾听那位来自【博识学会】的不知名学者的科普讲座。

没错,公司和学会给出的称呼是“科普”, 而非“交流”。

还是政府担心这样的名称发布出去过于丢人现眼, 于是主动改为了相对而言更好听的“论坛”。

但实际上, 几乎所有参会者的心里都再清楚不过——在“知识就是力量”这一句适用于寰宇诸界的永恒真理面前,知识落后了上百个琥珀纪的地球人没有任何权利对主讲人提出质疑。

学术界也讲究论资排辈, 获得去年诺奖的学者大多坐在前一二排, 其中就包括刘易斯·帕西法尔,年仅42岁的诺贝尔医学奖得主, 他的研究成果在一定程度上找到了缓解抗生素耐药性的方案,放在二十一世纪的医疗界, 足以拯救成千上万病患的性命。

如果没有外星公司的横空出世,他的未来完全可以靠这项伟大的发现在圈子里横着走。

刘易斯·帕西法尔百无聊赖地坐在第一排,食指神经质地一遍又一遍抚摸着木质椅的扶手,忽地听到身后有人窃窃私语:

“那个数学‘隐士’竟然也过来了,他不是连上次菲尔茨奖的颁奖仪式都没来参加吗?”

“公司和学会如此大的声势,哪怕再隐居避世,也根本无法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吧。”

“数学学科的发展已经卡了十几年,就等着这一次的破而后立了。”

“破而后立?说不定是被破得连废墟都不剩了……”

“我都不敢想象,要是他第一句话就指出我们研究了上千年的数学学科从最开始的基础上就是错误的,那该有多可怕!”

“物理学又何尝不是如此……爱因斯坦普朗克薛定谔保佑,我写了足足三年的论文不要还没来得及发表就宣告全盘无效了!”

刘易斯·帕西法尔扭过头,舔了一下干涩的唇瓣,故作镇定自若的模样,手心实则已经微微出汗。

他半搭着脑袋,止不住颤抖的视线看向台上——那里只有一把椅子,只有一个话筒,只为一人搭建。

“【智识】……”

五分钟过后,台上的灯一齐点亮,哗啦啦,所有的科学家们都不约而同停止了低声交谈,一个个抬头挺胸,握紧了手中的纸笔和记录设备,几千双焦渴的眼睛紧张不已地盯着讲台。

漆黑的电子屏幕闪动了一下,呈现出追踪摄像头的放大画面。

没有主持人的隆重介绍,没有领导长篇大论的致辞,所有形式主义的不良做派通通省略,简明扼要,直击主题。一个紫色短发的年轻男人拿着一本厚重的书,缓缓走上台。

他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头戴金黄的月桂发饰,右肩盘旋着一只象征着思考和理性的猫头鹰纹饰,明显异于常人的穿着打扮,仿佛一位横跨时空的古希腊哲人,松弛而清凉,大方地袒露出一身不属于文弱学术分子的腱子肉。

看得出来,若是这位主讲人在他漫长的学术生涯中遇到了一些固执己见的愚笨之徒,随时可以撸起袖子以理服人。

那双抹了赤红眼影的矜贵眸子如猫头鹰一般犀利地扫过台下,一切试图针对他年纪和身份的质疑声全都在同一刻选择了消失隐匿。

只有学者最懂学者,在产学研普遍结合的教学模式下,如果不是站了多年的讲台,带出了一批又一批大学生,绝对练不出来这样狠厉阴辣的眼神。

主讲人明显很满意安静庄严的现场环境,让他不必掏出石膏头来隔绝蠢人呼吸的空气,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年纪轻轻的银河知名学者拉过话筒,直视台下形形色色的面孔,开口沉声说:

“我是维里塔斯·拉帝奥,【博识学会】的学者,第一真理大学的老师,也是一介‘庸人’。”

“但在这种场合,我更希望你们称呼我为——【真理医生】。”

“在座的各位都曾经被誉为各自领域的‘天才’,但既然来到了我的讲堂,你们此时此刻就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的学生。”

清凌冷彻的男低音回响在空旷的会堂内,平淡易懂的话语间,透着本人严谨扎实的学术作风和博闻强识的学术功底,句句如刀,不容置喙。

“宇宙的结构好比一棵树。无主的虚数能量在星海中奔流,最终在树的末梢形成了我们所熟知的星系……”

当他讲到虚数之树假说和构成宇宙万物的初等物质时,物理学家、化学家、数学家和天文地质学家宣告缴械投降;

“灵质生物界的无形目生物……”

当他讲到物种进化和星域界种的大致分类时,生物学家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纸笔,震撼无言;

“每位星神的诞生都意味着一条命途的开启,星神的陨落不代表命途的关闭……星神拥有对命途的最高阐释权。”

当他讲到哲学法则化身星神和高度凝练的各条命途时,人文社科工作者忍不住掩面而泣。

随着时间拉长,人们放下了高高翘起的二郎腿,不自觉地躬身向前,脸上的虔诚表情仿佛在倾听上帝使者的神谕。

一个小时过去,中场休息,拉帝奥掐着时间点结束,毫不犹豫转身下台——如果忽略仅有3%的超低结课率,他绝对是学生最喜欢的那一类不拖堂的老师——背后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即使进入休息时间,全场也无一人脱离屁股下的位子,一些学者火急火燎地整理搜集到的宝贵资料,另外一些人仿佛被抽干了全身上下所有力气,瘫在座椅上静静破防,几个突发心脏病的老者被救护车担架抬走,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多余注意。

头戴石膏头的男人步履匆匆走向幕后的休息室,身后跟着一列好似丧尸般叽叽喳喳的人群。

如果有摄像机对准了他们的脸,人们便会惊讶地发现——他们之中的大部分,要么登上过顶刊封面、要么被主流媒体多次报告,皆是各自领域当之无愧的学术领头人。

而此刻,他们却像路边随处可见的大爷大妈一样,看不出丝毫学界精英的模样,团团簇拥在他们心中的偶像老师身后,每个人多多少少被挤得有些狼狈,即便如此,也没有放弃追逐那一道紫色的伟岸身影。

脖子上挂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不得不围成一堵人墙重重拦截,把疯狂的科学家们隔挡在外,却不能捂住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们比鸟雀还要吵闹的嘴:

“拉帝奥教授,根据您的解释,我重新修改了塔罗赫方程的展开,为什么最后得到的是个无意义的参数啊?”

“拉帝奥教授,我想听听您对本体论和宇宙论的看法,有关自然神学的上帝存在的合理性是否可以用星神学说来替代……”

“拉帝奥教授,行星动力和引力真的可以相互转化吗?”

“拉帝奥教授……”

被挨个念叨有如喊魂的拉帝奥教授本人充耳不闻,石膏头仿佛天然隔绝了他的头脑和外界,给热情似火的地球科学家浇下一头冰凉凉的冷水。

路过拐角,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金发青年靠在墙边,明显是在等什么人,他听见脚步声闻声望去,眼前一亮,快步走上前,坦然挡住了拉帝奥教授的去路。

走在最前方的工作人员正要出声呵斥,然后便听见那人用一副熟谙的口吻打招呼:

“哟,这不是我们博识学会最英俊的男人——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吗?好久不见,你的石膏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

古板认真的学者并不理会公司高管的调侃挪揄,略带不满地说:“该死的赌徒,什么时候你也能进这种地方了?”

懂得察言观色的工作人员立马闭了嘴,悄悄退后,指挥同事拦住那些疯魔的学者,给二人留下交谈的空间。

宽敞明亮的走廊里,驻足交谈的两人都没有刻意压低音量。

“哎呀,教授,你这么说可就不厚道了。”

砂金凑到他的身前,狡黠一笑:“我可是公司的人,这场学术论坛由政府、公司和学会三头联合举办,我为什么不能进来?”

他又接着说:“不过真没想到能在这儿也能遇见你,教授,看来我们在匹诺康尼的缘分还没结束呢。”

拉帝奥依旧是那副冷酷无情的语调:“确实不巧。怎么,你的伤已经好完了,这么想回来继续上班干活?”

“哈哈,开个玩笑,教授,我是来度假的,不是来上班的。我可不是托帕那种把工作当成人生全部的工作狂。”

“你们彼此彼此,不用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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