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拓者今天又在披谁的马甲? 第224章

作者:臣韵那那 标签: 星际 爽文 咒回 柯南 马甲文 星穹铁道 无C P向

背后扎满尖刀的巨型狼形生物在孽物们的簇拥下爬上了这层楼,轰然跳到了他们的面前,直接震碎了地面,碎石飞溅。

“两个拦路的小鬼……也好,就拿你们的嫩骨头打打牙祭。”

呼雷略带僵硬地侧头,瞥向龙师所在的牢门:

“那边的,我听几个尚存理智的崽子说,就是你策划了这一切?哼,虎头蛇尾,粗糙有余……掺杂着一股仙舟人特有的诡诈味道,不过并无大碍。只要挣脱了强加的囚笼,破匣的狼群总会厮杀出一条足以昂首阔步的林径。”

涛然干笑两声,迫于局势不得不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价值:

“恭迎战首大人,还请您为我解开桎梏,我接下来将会为你们指路打开通往各个洞天的大门,让尽可能多的丰饶子民前往外界,倾覆这座狂妄自大的船只。”

灼灼野浪扑面而来,彦卿微微睁大了眼睛,胸腔内的那颗心脏如雷鸣战鼓般狂跳不止。

罗浮的监狱里……居然镇压着如此恐怖的野兽?

他从未听将军提过。

云骑骁卫猛然捏紧了剑柄,迈步上前,和横刀格挡、浑然没有一丝后撤之意的朱明女孩站在同列。

不,他不能走。

眼下幽囚狱群龙无首,一旦他们走了,孽物就将再无阻拦,龙师精通监狱构造,如果真的如他所说,幽囚狱失守,罗浮必将迎来血腥之日。

“呼雷……想要逃跑,先过了我们这关!”

彦卿单手掐诀,衣摆飘飘,三把飞剑有如破膛子弹,以惊人的速度射向呼雷的胸膛、脖颈和大脑!

战首大手一挥,像是挠痒痒一般挡下了第一波轻飘飘的试探。

“软弱无力,甚至还不如那个木疙瘩判官……”

寒鸦咬破了嘴唇:“你把姐姐怎么了!”

呼雷置若罔闻,赤红的眼眸渐渐攀上丝丝缕缕的疯狂,那是只属于行于长生堕落边缘的无涯者独有的疯狂野蛮,挣脱了肉身的枷锁,灵魂全然交由杀戮欲望支配。

然而,与其说他是被迫,不如说是主动将理智让位给了疯狂。

因为……当此之时,在最恶劣的条件下,“唯有孤注一掷,置于死地,才能杀出一条生路”。

“来吧,仙舟的小鬼,我会把你们的脊髓抽出来,插入此处界岩……让你们在九泉得以见证,这艘船是如何倾覆在狼之口下!”

彦卿大喝:“云璃!”

“明白!”

飞剑宛如有生命的个体漂浮在空中,云璃脚尖一点,跳上了一把高速移动的蓝色闪电。

以轻盈的飞剑为踏板,少女有如猫儿般迅速地躲开劈头盖脸的无边血芒,最后高高跳起,给予了敌人迎头一击!

呼雷双臂架住燃烧着烈焰的大剑,浑身肌肉鼓胀,狼眸微微眯起:

“这就是你们的全部实力?太令我失望了。”

“重头戏还在后头呢!”

云璃单手抓住彦卿使来的剑柄,弯腰屈膝,纤细的身体在空中灵活地转了个圈,堪堪躲开了呼雷的剖心之爪。

攀附在另一把飞剑之上,又对他展开了连绵不绝的进攻。

罗浮和朱明的天才剑士合作了这么久,对彼此的招式像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一清二楚,磨合历练,才有了如今令人眼前一新的组合技成果。

但战首又岂是简单货色,战斗经验极为丰富变态的他只需交手上几个来回,就摸清楚了二人配合的规律。

下一秒,他犹如未卜先知一般提前击碎了一把飞剑,云璃骤然一惊,没了落脚的地方,被呼雷一脚横踢飞出。

“云璃!”

“云璃小姐!”

彦卿当即冲上前去,他的移速竟然不比冰冷的器物慢上多少,与他一同上阵作战的还有万把飞剑,萦绕在牢狱上空,隐隐有合绞围猎之势。

“万剑天来!”

呼雷将他的飞剑一把一把劈断,也不忘在战斗途中使出百试不爽的心理战术:

“这便是你的剑?华而不实,没有任何一头狼能够容忍自己的武器竟然软弱至此。仙舟的温室滋养了你,却没有教会你如何经受狂风暴雨的摧折……”

呼雷朝天咆哮,血光一闪,下一秒便出现在了彦卿身前,猛烈急促的霹雳斩眼看着就要将少年碎成一团血雾——

“彦卿从来并非温室的花朵!”

他不知疲倦的挥舞着刀剑,身形因为后坐力而连连后退,身躯不断地添上了一道又一道狰狞的伤痕,掀开皮肉,深可见骨。

“我早已遍尝了失败的滋味,步离人,正如你所说的,我也曾徘徊过,仿徨过,犹豫过,我为什么还要拿起这把剑继续作战?”

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拼死一搏的觉悟涌上脑际,头脑清明如洗,先前的迷茫无措之感转眼间荡然无存。

彦卿苦笑了一下,低声说:

“因为我终究不是你们,我终究不是一头只知杀戮的野兽……这样的思考,这样的执着,这样的反省,正是仙舟人能够战胜你们的原因所在!看剑!”

他直视敌人的双眼,挥出了无惧无畏的一剑!

这一剑太快太猛,不含思索,却又夹杂着智慧生灵的无穷遐思,呼雷反应不及,正准备以肉身直接扛下,却见冰雾乍起,凝结出道道冰花,尽数锁死了他的筋脉。

恍惚间,一缕白发在他眼前一晃而过,一个月下的女人朝着他的脖颈横空劈来。

“这股力量……镜流,是你啊……哈哈哈哈!有趣!告诉我你的名字,小子!”

“你还没有资格!”

呼雷呼出一口带着寒意的浊气,几秒钟的功夫又挣脱了寒冰束缚,拖着大刀,大步流星直撞上去!

“没关系,等我将你握于掌心捏碎,你的同伴自然会为你哀嚎着献上最后的墓志铭。”

云璃被踹得老远,最后停在了一间牢房边上,她摸了摸犯疼的前胸后背,一时差点没喘过气来。

“好凶残的力气,果然是野蛮的步离人……”

她正要挣扎着爬起身,捡回老铁继续战斗,突然,模糊的视线范围之内,一只缠着绷带的大手先于她拾起了老铁。

“是谁!”

有千斤之重的巨剑在那人手中就像轻飘飘的泡沫,放在掌心细细打量,他沉默不语,只是擦拭剑缘的血迹。

而后,剑身焕发出一阵暗沉的光芒,仿佛是答应了男人的临时使用申请。

云璃后知后觉的听到那人轻轻笑了一下,似乎含着无尽的寂寥,没等她空白的大脑品咂出其中意味,男人单手持剑,对她说:

“……老爷子的孙女,你的这把剑胚,借我一用。”

第194章 演武风云录(九)

云璃先是愣了愣:“你认识我和我爷爷?不对, 快把老铁还给我,我还没同意呢!”

外表狼狈的朱明少女强忍体内的剧痛,两只胳膊肘撑地试图站起来, 一点点抬高视线,这才将那个二话不说借走她武器的家伙收入眼底。

对方有着极具压迫感的成年人体型,身形颀长,一头黑红渐变的长发飘落在脑后,从她的角度只能看清一个模糊朦胧的侧脸, 眉眼锋利,鼻梁高挺,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寂之感。

显然,星核猎手的那句话只是通知而非请求, 下一秒他便拖着大刀, 三步做两步加入战场。

察觉到己方添上了一道如风火轮舞般的猛烈攻势, 专心对敌的彦卿脚下一顿,第一念头还以为是云璃恢复了状态, 随后迅速意识到了前后两人战斗方式的巨大差别。

如果说匠人丫头使的是不顾一切、虎虎生风的蛮力劲道,而这一次, 站在他身边拿着老铁的主人, 明明是在操纵一把千钧之重的厚重火剑, 剑意却如同千年寒冰般诡秘阴沉,仿佛一轮染了鲜血的弯月, 用凛冽的月芒一点点剔落死人的骨头。

“……是你?刃?!”

彦卿惊讶的脱口而出:“原来关在涛然龙师隔壁的犯人, 竟然是你?”

他可没忘记之前星核猎手在罗浮做出的种种举动,不管对方的行动是否只是出于命运奴隶的剧本安排, 在一心为罗浮的云骑骁卫这里,这个与将军渊源颇深的通缉犯, 无疑是需要加大加粗的特级危险分子。

但是……彦卿又不得不承认,刃给他的感觉,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饮月君面前的他,完全是一个魔阴缠身、只知杀戮仇恨的疯子,怎么不要命怎么打,当初让见识尚浅的彦卿难以招架,吃了不少苦头。

可现在,刃手持从云璃那儿抢过来的老铁——他的支离剑被十王司收缴,暂时不在跟前——使出的一招一式、一拆一挡之间,居然能勉强窥探出是一套完整无缺、杀气四溢的成熟剑法,并且比堪堪领会了一丝师祖剑意的彦卿更为熟谙至纯。

刃并未做过多解释,淡淡的朝他瞥了一眼:

“景元家的小子,他难道没教过你,战场之上不可有半秒的分神吗?”

“彦卿时刻把将军的教诲牢记于心,不必阁下提醒!”

云骑骁卫自知局势逼迫,并未过多追问,当机立断选择和星核猎手组成了临时队友,无论如何,先打败了眼前这个实力恐怖的步离人战首再说!

飞剑与重剑又重新恢复了一往无前的配合攻势,剑意似乎浑然一体,每每打断了呼雷的蓄力重击,使得呼雷不免有些忙于应付,压在心底的惊骇之意从无到有,一层盖过一层。

他一刀大力斩击斥退二人,拉开距离,趁着双方还未再度纠缠的空隙,对着刃斩钉截铁道:

“若是我猜的不错,你也得了镜流那女人的传承。”

彦卿眉头紧锁,“你什么意思?”

“啊,往日的记忆就像咕咚翻涌的泉水,那道刺眼夺目的剑光……是我被关入囚笼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丝光亮。”

刃不回话,沉不住气的少年人接茬道:“怎么,呼雷,你怕了?”

他通过对方的言语,在心中大致拼凑出了步离人的身世来历,这只怪兽应该是被镜流击败亲自收服关押的,但不知为何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没有死,直到今日突破监牢,才得以流祸世间。

“真是令我意想不到,这世间居然有人还能学得她的剑,哪怕只是皮毛,也令我肌肉下的毛管兴奋到几近鼓胀破裂。哈哈哈,先是一个仙舟的黄毛小子,至于另外一个……”

呼雷的鼻子喷出一团染着兽腥味的白气,狰狞狼面上渐渐流露出了讥讽的意味,语焉不详道:

“刃,你体内涌动的生生不息之力,同样来自长生主的恩赐。你和那小子不同,你是如何名正言顺学到她的剑?啊,我明白了,在这无情无义的自然界中,有一个通行不悖的法则——最了解你的,往往不是你的师傅,而是你的仇敌……就如我与她一样。”

他又补充道:“我的心里居然升起了一丝对你的惺惺相惜……但很可惜,我们终究是两路人。”

刃冷嗤一声:

“再啰嗦,我会砍了你的舌头。”

而在另一边,云璃艰难的爬起了身,正准备找把趁手的武器,顺便从那个不讲理的成年大叔手里把老铁要回来。

咕溜溜的圆眸一扫,发现某个龙师正在悄咪咪试图溜走,她当即冷笑了一声,沙包大的铁拳下一刻锤上了涛然红肿的侧脸。

“看剑……不,看拳!”

“嗷!滚开!朱明的野蛮丫头!”

云璃毫不留手,左右开弓,将龙师剩下的牙齿全部打飞,仿佛要将夺剑之怒尽数发泄在作恶多端的老东西身上。

涛然被打得脑瓜子嗡嗡作响,慌不择路地惊声尖叫。

云璃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子,看着眼前脸型足足肿了一圈的猪头,恶狠狠的问道:“那个步离人究竟什么来头?你把他放出来究竟还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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