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韵那那
隐藏在房间暗处、用来保护咒术界高层的死士一个个现出身形,高层们还没高兴太久,便发现这些从小培养的亲信眼中闪着红光,行为举止僵硬,明显是被什么东西操纵住了。
“*日本粗口*!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听从我的命令?”
他们气急败坏地咒骂道,直到一个死士毫不手软地拧断了其中一人的脑袋,高层们才如同被掐了脖子的鸡一般瞪圆了眼睛,连滚带爬,想要逃离这个房间,保住自己的一条老命。
“他们被人控制了……哈,这才是你的真正能力?如果丹恒之前答应了你,恐怕会和他们落的一个下场吧?真是下作的手段!”
降谷零拔出手枪,枪枪朝着致命位置,只可惜普通的火药对于这些身怀咒力的死士收效甚微,顶多给对方搔搔痒。
三月七给队友套了个盾,释放的满天冰霜延缓了死士的行动:“丹恒!这边交给我们,你尽管和那个大魔头开打!”
“一些小手段,你们就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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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无关。”丹恒冷然道。
“不不不,看看你的模样,巍峨美丽的龙角,铠甲般精心雕琢的龙鳞,修长有力的龙尾……你的身份对我而言已经不是秘密,我的眼光一如既往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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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灵和人类的关系何尝不是如此?看看这些老东西,冥顽不化,僵化保守,为了一己私利,甚至不惜献出同类作为祭品……你对此也很苦恼吧?你比五条家的那个小子更强大,更成熟,我毫不怀疑你可以在三天内杀掉全人类……所以,为什么要压抑你的毁灭欲?为什么要忍受所谓的规则约束?为何不推翻这个可怜可悲的旧世界,用你的权威建立一个崭新的世界?”
丹恒不为所动:“你的遗言,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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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擅长广撒网,缓收仓。
降谷零猜的没错,加茂良平的术式根本不是所谓的“测谎”,而是以消耗咒力为代价,短暂操纵对方一段时间。经由他之手审讯的犯人,最后也并非是由于术式而说出了真话,不过是了鞑僮菟堑淖彀停盟撬党隽俗约合胩降摹罢婊啊卑樟恕�
这些死士都曾经接受过“加茂良平”的审问,所以了鞯靡栽谒堑纳砩下裣铝艘樱灰糠⒍涂梢酝耆刂普馊喝私�20分钟的时间,但相应的代价也是极为惨重的,所以加茂良平这个老头也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消耗品。
但夏油杰的术式就没有如此多的限制,他还那么年轻,就可以做到操纵上百只咒灵,这还不是他的极限。
“天赋”,多么温柔,又多么冰冷的词啊。
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是如此的不公平,有的人生而强大,身份显贵,可以随意恃强凌弱;有的人匍匐半生,却只能堪堪够到别人的起跑线。
他痛斥世界的不公,痛斥世界加赠于个体的丑恶,痛斥他曾经寄予厚望的世界是如此的不完美,所以才愿意为了那个貌似不可及的理想,而变成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他绝对,绝对不允许有人半途打断他的计划,哪怕断尾求生,哪怕变得更加丑恶不堪……
丹恒周身气势暴动,经过层层强化的攻击水流涌现在他的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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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恶务尽,这是我行走星海的原则,留给你喘息的时间,让你有机会逃脱,才是我真正的失误。”
一言语毕,虚数能量倾泻而出,瞬间席卷了了鞯那澹胛艘坏鼗医�
干净利落。
而在加茂良平的尸体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后,受到他术式操纵的死士们也随之脱离控制,重重倒在地上,生息全无。
他们也不过是可怜的牺牲品。
三月七无措地放下弓箭,眉目间满是不忍:“他把生命看成什么了?随时可以抛弃的工具吗?”
降谷零也踢了一脚滚在他脚边瑟瑟发抖的高层,“别爬了,起来吧,危险已经解除了。几位长老,我们好歹也是从敌人手里保住了你们的性命,要是你们忘恩负义,转头就对着族人数落起我们的不是……那公安可要好好考虑考虑,咒术界如今,是不是全都是那个换头怪物的手下了。”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老头跪在他脚边,涕泪横流,五官都因为恐惧而移了位置,面对降谷零话语下的要挟,只得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含泪点头。
此番高层死伤过半,要是他们不给出好态度,以这群暴徒的作风,不介意让倒在地上的尸体多上一个。
丹恒几人虽力量强大,甚至不输五条悟,但对于咒术界而言终究是外来人,高层虽然忌惮,但这份忌惮一致对外;而了鞔吹哪谠谕踩词乔八从械慕羝龋哪芰梢晕弊俺扇魏我桓錾肀咧耍迨钟业氖挛瘢舛杂诨盍舜蟀氡沧印⒂形奘豢筛嫒说陌乖嗍露母卟忝抢此担蔷圆豢梢匀淌艿摹�
鬼知道那个家伙还在高层埋伏了多少人手?
几个侥幸存活的高层咽不下这口气,怒上心头,差点儿没当场背过去。
他们联系了自家的小辈,丧家之犬般匆匆离开了现场。
看着一片狼藉的古宅,三月七问:“一切都结束了吗?要是大魔头这么快就被咱们给消灭了,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还在匹诺康尼的梦里了。”
丹恒回到二人中间,古朴秀丽的持明龙尊服饰渐渐褪作原样,龙角也消散于空气中,恢复了先前的短发装扮。
但那一副睥睨捭阖、唯我独尊的矜贵姿态,却在降谷零心中久久不能磨灭。
“真帅呀丹恒,难怪三月总是说你有隐藏的力量,百闻不如一见,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成你的粉丝了。”
降谷零调笑道。
丹恒紧锁的眉头却迟迟没有松开:“三月说的没错,我的预感告诉我,这一切没有这么简单。”
“嗯?你的意思是……”
“他在临死之前提到的‘推翻旧世界,建立新世界’的言论,足以说明此人谋划至深,不可小觑。”
三月七:“这一句话怎么似曾相识……”
你们反派都喜欢整这出?就不能来点新意吗?
穹:“要是换我来当反派,我的目标是——让人人都给我下矿挖星琼!”
系统:“64800还不能满足你?”
穹:“已经全都花光光啦!”
心里在和系统快乐聊天,丹恒面上继续严肃地分析说:“狡兔尚且有三窟,我不知对方在咒术界埋伏了多少年,但既然能附身到加茂家的长老身上,对方潜心经营的年数,恐怕不会是个小数字,这样隐藏极深的人物,不可能在第一次露面就被我们轻易消灭。只是我不擅追踪挖掘,还需要你们的帮助。”
无名客走南闯北,阅历丰富,一位灰发的无名客说得好:如果一个副本的终极boss只有一管血,那么要么他是假的,要么你是假的。
“这样吗……”降谷零扶住下巴,思索道:“放心吧,我会时刻关注咒术界的动向,他们犯下的累累罪行必然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我们会朝着这个方向继续展开调查。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公安铭记在心。”
“应有之义,不必多谢。”丹恒点头,揣摩道:“假如真的如我所料,我们在寻找【星核】的过程中势必还会遇见对方的势力。”
三人离开了快要崩塌的老宅子,守在门外一脸焦虑的下属看到他们安然无恙走出来,大大松了一口气,驾驶专车送他们离开。
在车上,三月七又提到了另一件事情:“我刚才看捉鬼小队的群聊,他们现在在米国已经把孽物抓的差不多了,穹和五条甚至还进了赌场玩了一圈……啧,为什么这种好事就轮不到咱们,我和丹恒就要在一群老橘子面前打群架?唉,郁闷,不说啦,他们已经订了明天的机票,咱们要不明天去接机吧?”
“好主意,我很久都没见到穹了,那两位特级咒术师和他们一起回来的吗?”
“他们坐的应该是同一趟航班。”
“那我就算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去接机了,”降谷零笑道,“三月,记得帮我自我介绍,我和这两位威名赫赫的小咒术师有很多话题想聊。”
“咱也不认识他们呀,虽说我们连咒术界高层都见过了,但是对咒术界还是一知半解,唯一有交集的还是那两个一年级的学生七海和灰原。”
“一年级啊,听说今年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就收了他们两个学生。”
三月七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真的吗?人这么少也能组成一个年级吗?”
“因为咒术师的苗子确实不多见,在人群中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的存在,据说他们去年的情况好稍微好一点,也就是五条那一届有三个人,听说剩下的那个女同学,能力很特殊,所以平时不怎么出任务。”
丹恒也说:“我送七海和灰原回去的时候听他说过,他的那一位学姐叫家入硝子,掌握稀有的反转术式,可以治疗任何伤势,让我不必担心他们的身体情况。”
“难怪这一群咒术界的高层敢肆意妄为,就是仗着他们垄断了咒术师这一群稀缺资源呗。”三月七双手叉腰愤愤道。
“是啊,不过我相信有你们在,这一局面不久之后就能得到扭转了,我一直都很相信各位【开拓】的本事。”
降谷零着重强调了“开拓”。
三月七:“……你要是想说我们擅长搞破坏,那你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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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睛,好像仍能感受到被活生生碾碎时那股难以形容的剧痛,不由得捏紧了床单,手背青筋暴起,一声声痛苦的哀嚎从隐秘的房间里隐约传出,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才渐渐平息。
因为伤势过重,他最近算是不能亲自下场了。
该死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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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我,计划提前,你帮我在暗网上发布一个刺杀任务,任务报酬不限,越高越好,对,那个男人最近很缺钱吧?我要找的人就是他,尽快让他看到这个任务。任务内容?呵,那两个小鬼不是要回国了吗,我要送他们一份大礼。”
第49章 赌徒
米国, 拉斯维加斯。
全球著名的奢华之都,灯红酒绿的不夜城,以其大大小小的赌场和狂欢闻名于世。
此时正是半夜, 一座大型的赌场内热闹非凡,华丽璀璨的灯盏点亮了每一个赌徒脸上的表情,狂喜,兴奋,疑虑, 犹豫,彻夜不眠的狂欢客们围在一张张赌桌面前,将自己的半数家当和尊严抵押给命运女神,胜者的呐喊和尖叫此起彼伏, 败者的嘶吼和绝望震耳欲聋。
穿过人群, 在一张用于最简单的“猜大小”游戏的桌子前, 熙熙攘攘的围观者屏息凝视,一些极度紧张的人甚至放轻了呼吸, 掌心掐出血丝,生怕打扰到赌桌两头的那两人的判断。
灰发金眸的青年双手放在腿上, 神色从容, 眼神里透露着稚子一般的单纯清澈, 和整座赌场的奢靡之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许在他初入赌场之时,有人以此嘲笑过他, 但现在, 看着青年身边足足有半人高的成堆筹码,没人会蠢到质疑他的真正实力。
穹不带丝毫犹豫地说:“我买小。”
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留着小胡子的帅气中年男人微微一笑, “你确定吗?”
“当然。”
穹把一堆花花绿绿的筹码全部推入赌池,懒洋洋地抬起下巴:
“全押。”
这一疯狂的举动激起了围观者的惊呼, 而后接连不断响起了看好戏的吹哨声。
“干得漂亮!”
“小子你有种!”
老赌鬼们纷纷脱下帽子和衣服用作挥舞的旗帜,肆意张扬着他们的情绪,向这个大胆的年轻人表示最为崇高的敬意,只属于赌徒的敬意。
那个小胡子的亚洲男人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的筹码足足有上千万美元,带着它们离开这座赌场,在这颗星球上,你就可以过上任何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他接着轻轻说道:“但倘若你输了,你便会瞬间变得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
穹的身体往后倾,眉峰微动,一字一顿慢慢陈述道:“我有个喜欢赌博的朋友经常说:‘所有,或者一无所有’。他拥有能填满数十颗星球的财富,却依旧热衷于在赌桌上压上一切,因为他总能赢,一直赢……直到现在,他给我的幸运硬币还在发挥作用。所以我觉得,和神战斗的人常常充满神秘的威严,赌徒也不例外,*哪怕最终,一无所有。”
“你觉得你是一个合格的赌徒吗?”
“不,我当然不是,一个合格的赌徒不会在胜利的前夕愚蠢地选择推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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