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龙袍穿越了! 第28章

作者:丛璧 标签: 历史衍生 爽文 基建 沙雕 迪化流 无C P向

他早年间有岳父提携,在卢植门下进学数年后返乡,更是凭借勇武统兵破敌,步步高升,虽和边境乌桓的交手也算有胜有败,也杀出了名声。

公孙瓒身边一众精锐骑乘高头大马,悍勇冲锋,还得了“白马义从”的名号。

如今,这位中郎将就带着万余兵马,坐镇在右北平地界。

身份地位差距如此悬殊,也不怪公孙瓒的门童总把他当作上门来打秋风的。

只是今日有些奇怪。

门童对他热络了不少,反而是一向大度待客的公孙瓒已上下打量了他数次,仿佛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门道来。

“……原来已有三月了。”

“公孙兄?”

“哦!”公孙瓒摆出了说正事的仪态,“有一封加官的诏书送到了幽州。”

刘备连道:“那确是好消息,该当恭贺公孙兄高升!”

他听说就在今年,在渔阳起兵作乱的贼子张纯因大势已去,遁逃塞外,又被自己的门客所杀,首领被送到了幽州牧刘虞的手中。

作为幽州长官的刘虞理当居首功,但公孙瓒也该当得到封赏才对。

这确是一件好消息。

虽然……这好像不必专程喊他过来说?

公孙瓒摇头而笑:“哈哈哈哈哈玄德啊玄德,早年间我就知道你人缘极好,多得义士相随,怎么不知道你离开学舍后,还和卢公存有联系,得他青睐!这种时候也不用跟我装傻充愣了吧?”

“这升官的诏书不是给我的,而是给你的,还是封你为河东郡太守这样的要职。一并送来的,还有一封老师的亲笔书信呢。”

刘备顿时惊得愣在了当场:“啊???”

公孙瓒在说什么?

他是睡醒了出门的,怎的听见了一句匪夷所思的梦话?

刘备的惊诧全不作伪,也让公孙瓒顿时意识到了什么:“怎么,你居然不知道卢公的安排?”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刘备闻言苦笑:“实不瞒公孙兄,我都已有数年不曾和卢公联络了,谈何得到他的青睐。”

更别提什么得到卢公的举荐,获得官职!

还是什么,河东郡的太守。

他都要被这巨大的天降馅饼给砸晕了。

“昔年卢公在缑氏山中的学舍,往来学徒数十上百人,我彼时年少,尚不知轻重,只当在卢公门下开拓眼界、广交朋友而已,连卢公的亲传学生都算不上,更不谈心腹之说。这情况,公孙兄你也是知道的。”

公孙瓒:“……那卢公为何有此一举啊?”

总不能是因为刘备长得面善,他某日梦到,顿时想起了人来,于是信手送出了一个官职吧?

刘备也答不上来。

想到方才公孙瓒所说,他道:“可否让我一观卢公书信?”

公孙瓒将信递了过去。

刘备抬手欲拆,却忽然停住了动作。

“此信随同诏书送到我手里的时候就这样,非我所为。”公孙瓒出声解释。

刘备凝视着装信竹筒边缘疑似脱落的漆印,回道:“不,公孙兄是磊落之人,我托庇于此,看得清清楚楚,我未曾怀疑你。我是在想,以老师地位,尚且有人敢暗窥他的信件,他在京中的处境恐怕不妙!”

要按照这样说来,这个官职的请封另有门道。

他心存疑虑,手上却已拆开了竹筒,取出了当中的帛书,小心地展开在了面前,再是一惊:“我何曾写过信给卢公!”

只见那帛书的开头便道,“近来得玄德书信问候,尽述志向……”

什么尽述志向?总不能是他梦里写的信吧?

又或者,这不过是卢公给他谋一官职的说辞?

刘备更加糊涂,只能看下去。但这封信实在是简明扼要,让人看到最后也没能得到个解释。

公孙瓒:“卢公如何说?”

刘备道:“卢公说,近来收到过我的消息,知道我这几年间并未空耗,志向不改,麾下还有了些合用的人手,因董太尉有心提拔士人,委任贤才,一改此前朝堂为宦官把持的不正之风,就想到了我,请我往河东任职。只是有两件事需得注意。”

他顿了顿,仍觉刚才那番话说出口,很是不真实。却还是往后说了下去。

“一是,河东为京畿通往并、凉二州的枢纽,如有贼子来犯,不可懈怠。二是,河东临近之地为河内,当下正有黑山军驻守,董卓兵马已败两场,如不可胜,不得强求应战。若有余力,请将河内温县司马建公家属接出,大儿司马伯达之言,有其父之风,可多听其谏言。”

刘备合上了书帛,“公孙兄觉得,卢公是何意思?”

公孙瓒:“……”

他读过书,但他果然还是很讨厌这些说话跟猜谜一样的家伙!

怨不得他和刘虞也合不来呢?

“……你就听卢公所言,抵达河东之后,问问那司马伯达是何情况吧。”

公孙瓒思量许久,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刘备点头称是:“也只能如此了。”

他自黄巾乱起,在涿郡募兵,参与平定黄巾之战,随后各地辗转,都没能混出个名堂。

这河东郡太守的官职如同一份沉沉厚礼,忽然压在了他的面前,既让他因卢公期待而欣喜,又觉一阵惶恐。

但再如何疑惑,也得先抵河东,再见分晓!

……

只是在他临行之前,幽州地界上又发生了一件,或者说是两件大事。

刘备的任职诏书先到,但幽州这里升官的,却不只刘备一人。

朝中皇帝旨意,或者说是方今正任太尉的董卓有令,以刘虞击退幽州叛逆之功,封为大司马,襄贲侯,同时,加封公孙瓒为奋武将军,蓟侯。

公孙瓒先前还因刘备加官而生出的几分嫉妒,顿时被他抛在了脑后。

甚至,他随即便在这右北平的军营之外,举办了一场庆贺的宴会。

酒坛陈列,满桌酒肉。

一时之间呼声震天,尽是欢愉的气氛。

可当面如重枣的男子站在刘备身边,向他脸上看去时,却见他虽端着酒杯,眉眼间仍有纠缠不去的疑惑。

“大哥似乎并不为公孙将军升官而高兴?”

“不,我为他高兴,但为洛阳局势担忧。”刘备望着远处,缓缓说道。

身边的关羽跟随他已有数年,征战间生死交托,情同兄弟,他如今骤然升官为一地太守,也不觉相处之中的规矩要有所改变。听他有问,也答得认真。

“那大司马是何等官职?位在三公之上,却多为虚设,只为一个名分好听。董卓入京至今也只将近一月,竟已自觉能当太尉重任。而他随后的封官,看似在响应士人之召解除党锢,实则也不过是在欲盖弥彰。”

刘虞是什么人?

汉室宗亲,仁德之名在外。

刘备在幽州亲眼见到,他是用怎样的怀柔手段,安抚边境的百姓,又是用怎样的恩威并施之法,与乌桓人往来。

这样的人得到嘉奖,理所应当。

但在董卓自领太尉后,把刘虞抬到了太尉上面的大司马名号下,却更像是在为自己的僭越举动找一块遮羞布!

稍显理智的人都会感到异常别扭。

关羽惊道:“若如大哥所言,这董卓岂不是一狡诈的豺狼?”

刘备皱眉:“我一向不喜欢对人妄加揣测,可如今我认识的两名仁厚长者,一位在洛阳处境堪忧,一位在幽州被抬为标杆,以证明董卓行事正当,就不可不疑。但凡事,还是等你我到河东后再看吧。终究还是要讲一个眼见为实。”

关羽刚想说,等抵达河东之后,他必定护卫在刘备身侧,忽被一道由远及近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

二人从交谈中抬头,就见公孙瓒领着数人正向此地走来。

他脸上未见酒气上头,带来的风里却已全是北地好酒的气味,可见喝了不少,再一开口,更显兴致高昂:“玄德!我今日升官进爵,高兴得很,看你即将远行,去河东任职,再听卢公教诲,也当送你一份临行礼物!”

刘备拱手:“奋武将军太过客气了。”

公孙瓒一揽他的肩膀,笑道:“别叫什么奋武将军不奋武将军的,都叫得生疏了,虽是在外人面前,还是称我一句公孙兄便是。你若在河东干出了什么名堂,或许我还要仔细经营你这一路人脉呢。来!”

他将人带向了一边,已有数名侍从抱着箱子、牵着马立在此地。

公孙瓒指着说道:“都说人靠衣装,你刘玄德多年坎坷仍旧心性不改,我与你相谈甚是畅快,可旁人并不知道你是何许人也,尤其是那些京畿的贵人!我以好马华服相赠,望你此去河东前程似锦!”

刘备心中动容,连忙还礼以谢。“公孙兄——”

“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还不是说,既然已经各自升官,就收敛些脾气,别老与大司马结怨,但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必多说了,”公孙瓒摆了摆手,朗声道,“玄德,既然你明日便要启程,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不谈那些烦心事,只看此刻的尽兴。

刘备对公孙瓒这脾气也是无奈:“好,不醉不归!”

……

次日,一行百余人骑乘北地骏马,向南行去。

刘备顶着宿醉之后仍有些昏沉的视线,回头又向朝阳中的右北平看了一眼,这才调转了头,疾驰向那片未知的地方。

……

确实挺未知的。

比如说,刘秉就想不到,还能听到孙轻问出这样的问题。

“陛下,宫中的厨子真的会做出这么奇怪的东西吗?”

也该说是因为刘秉和他们混熟了,要不然,孙轻也不会将这种探究的话问出口。

“我昨日问司马懿那小子,他说陛下吃不习惯我们这里的肉菜也很寻常,比如宫中有道名菜叫做羊胃脯,是把羊的胃在滚汤里煮,用末椒姜粉调味,然后暴晒成干,就成了一种特殊的肉脯。香料昂贵,咱们可弄不起。”

孙轻目光发亮,这种过盛的好奇心,和自当日誓师之后愈发明显的忠心,让刘秉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那只是有些人的爱好。”

反正他没听过,也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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