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历史名人的宠物 第77章

作者:置业 标签: 历史衍生 快穿 爽文 萌宠 团宠 无C P向

这让他如何不害怕呢?故此,当宫中内宦向他举荐高寿道人来时,朱厚熜是欣然应允,并且在感觉到一些效用后更是深信不疑,最后甚至在宫中开始修玄了。

李盛忽然觉得,他眼下的第一紧要事务是小朱的身体啊!

他这整天在桌子前面伏案批阅奏折,还要花心思去看之前的奏折,又要读书,这妥妥地久坐人群,后来头部晕眩是不是就是因为颈椎病啊!

朱厚熜起来活动活动,就看见爱猫昭昭也不摇尾巴了,神态也不像刚才那样一幅吃饱了心满意足的悠闲样子,反而有种忧虑感。

见他走过来,毛茸茸爬起来蹲好,两只明黄色的猫瞳盯着他看,很严肃的样子啊。

朱厚熜以为它是在担心自己,伸出手来摸摸猫头:“昭昭乖,没事的。”

李盛感受到他微凉的手——气血不足啊,要锻炼!

李盛伸出坐前爪举起来——明天要开始运动了啊小朱!

朱厚熜以为是昭昭要玩,于是把自己的手凑上去,跟猫猫爪垫击掌一下。

大猫猫歪歪头——击掌就代表你答应了哦!

于是,第二天,朱厚熜刚醒,就被黄锦告知——昭昭早就过来等着啦,还拉了陆炳来在外面候着。

正说话,就看见一只大毛团子窜进来跳上了床头看着他,有些昏暗的床帐子里,两只猫瞳格外闪亮,李盛拍拍他的大脑门——走啊,去晨练啊!

第117章

大早上的天还麻麻黑,朱厚熜穿戴好了,就被自家宝贝昭昭拽着出来了,他还没洗漱用饭呢!

古代早朝分为三类:大朝贺,是每年的重大节日视朝,非常严肃隆重;朔望朝,每月的初一十五两次,也比较重要;再有就是常朝了,或者也称日朝,但并不是每天都上,勤勉些的皇帝见天上朝,比如现在刚登基的小朱同学,但若是国家安定朝政平顺的话,三日或五日一朝也正常,毕竟各部也都是正常运转,内阁也在,万事自有前例。

这会儿大家都睡得早,明代上朝时间一般在五点到七点,大臣们四五点钟就要出门,朱厚熜也是五点多就起来了,黄锦要给他戴玉佩还被昭昭伸爪子拦住,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但是猫猫还很放松地摇摇尾巴,不像是有事的。

李盛把朱厚熜拉到了外面的宫道上,就开始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往后看他,朱厚熜满头雾水,再看看旁边的陆炳,他先追了上去。

大猫猫在前面走,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看,见到他停下了还要折返回来拽人,带着俩人走走停停地活动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在一个花坛边上停住了——快走两千米,第一天,先这样吧。

朱厚熜身子文弱些平时又不锻炼,停下后不免有些气喘,但是陆炳就好得多了,呼吸都不怎么乱,还能过来帮他按按酸胀的小腿,跟他说不能立刻停下扶着他慢走,他俩从小一起玩,亲近得很。

都不用别人说,朱厚熜自己就觉出来了——跟奶兄弟相比,他年岁还大些呢,但身体却不如,再想到朱明皇室中数位早逝的叔伯,心里这根弦儿就绷紧了——他可要养生锻体,万万不能落到那个结局啊!

两人正慢走着,后面黄锦带着一堆人上来了,李盛刚才把人甩掉就是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啰嗦了——皇帝仪仗一摆开,那是一大串啊!

看着朱厚熜喘匀了气儿,李盛拉了拉他的袍子示意往回走,等人转过身来,一个起跃跳进了人怀里——负重步行锻炼!

黄锦赶紧叫过一旁的步辇来,朱厚熜还没上去就被猫爪子揪住领口呜呜叫——坐什么步辇坐啥啊!锻炼!给老子步行!

于是,在猫猫的爪勾威胁下,朱厚熜抱着一大坨十几斤的猫,慢慢走回了乾清宫,路上陆炳和黄锦都试图把昭昭抱过来减轻皇帝的负担,但多次尝试均以失败告终。

朱厚熜疾走一路,又负重十几斤步行回去,不知不觉间鬓间冒出汗来,因为运动的原因,脸上也有了血色,脸色红润了不少。

穿戴好,今天连点心都没空垫补两口,就上朝去了。

待大朝毕,朱厚熜去文华殿用膳,黄锦看着他脸色,说道:“皇爷今儿个看着真是精神焕发,叫我们看着心里也高兴。”

朱厚熜愣了一下,自己去到后面铜镜那儿照了照,果然,脸色比往日鲜活多了,想到昭昭今天还专门早起带着自己出去疾走,难不成这也是养生练体?

他决定召见个太医来问问。

“昭昭呢?”

“从回来就卧进皇爷您的床铺里面睡觉去了。”文华殿中,也是有卧室的,朱厚熜中午在这边休息。

朱厚熜过去看看猫,光影摇动间,李盛不耐烦地伸出两只前爪抱住眼睛,身子一扭滚进了里面,嘴里还发出不高兴的低沉的呜呜声——睡觉被打扰了不开心。

你知道对于一只猫来说,五点早起是多么艰难痛苦,违背本能的一件事吗,啊?!我真的付出了太多!

于是,醒来之后的李盛非常理直气壮地霸占了一块狐狸皮的褥子,竖着尾巴气势汹汹地要把皮子垫到自己的窝里去,

但是猫嘴相对于褥子来说太小了,是黄锦替他拿过去禀告,然后褥子被交给了针工房,要改作成两个垫子给昭昭用,特地吩咐“底下做衬的明黄色锦缎不必改动”。

朱厚熜心里,昭昭是配得上明黄色的。

登基后的第三天,朱厚熜便起意要将蒋王妃,自己的亲生母亲接入皇宫,着有司论礼仪事。

议定由司礼监太监秦文、内官监太监邵恩等捧笺前往安陆奉迎,又有工部、礼部、兵部等派人协调往来,护送仪驾。

四月二十一日,世宗于西角门视朝,下敕令礼部议武宗谥号,这本是应有之义,自有礼部操心。

但朱厚熜又有他令——着礼部同时为父亲兴献王拟封号。

朝臣不由得一惊。

兴献王是朱厚熜亲生父亲,他的尊号非同小可,朱厚熜入继大统,但群臣对此的默契是入嗣入统,既然新君要并入孝宗一脉,那么,兴献王便不再是新君礼法上的父亲,何来尊号之殊遇呢?

礼部尚书毛澄是迎立大臣,在路上的几次冲突中,他已经感受到了这位新君的性情,有定见,且性情有顽固执拗之处,对父母感情很深,因此,这事非同小可,他急急地找了杨廷和商议。

此时的朝中,仍是武宗旧臣的天下,他们是孝宗一脉的臣子,天然维护和亲近旧主,且自恃道统,认为新帝入嗣自然是天经地义,于是,杨廷和经过一番考证功夫,拿出了两个先例,以此为依据,判定新君必要入嗣!

一个是汉定陶王之例,汉成帝——即飞燕合德之夫,无子,便以定陶恭王之子刘欣为皇太子,是为汉哀帝;

又有宋濮王事,宋仁宗年老无子,已赵宗实为子,是为宋英宗。

这两人都是入嗣大宗。

杨廷和是首辅,此话一出,便成定论,毛澄共六十余人上奏。

“今上入继大统,宜以孝宗为皇考,兴献王及妃为皇叔父母......而令崇仁主考兴献王,叔益王。”

让朱厚熜认叔叔作父亲,然后从益王那里过继给兴王一个孩子。

从人情天伦上说,这简直是割裂亲情,违背常理,把人家好好的儿子弄去给别人当父亲,然后再拉来一个别人家儿子当儿子。

但从礼法上讲,他们似乎非常理直气壮,乃至在大朝会上提出这件事。

但是,从法理上,这真的没问题吗?

杨廷和等人举出的两个例子,都是上一任皇帝还在位,就把下一任人选选定,而后养育宫中,定下了父子名分;而朱厚照与朱厚熜不过是堂兄弟,武宗在位时,并无任何诏书手令留下,令朱厚熜入嗣,不过是“循礼而为”,遗诏上可没说,当初让人家继位,也没说。

若论礼,《皇明祖训》中是“,父死子继,兄终弟及”,真讲究起来,得是同母嫡出兄弟方可,既然杨廷和先前选定继位人选时就没有完全遵循这一条规定,那又怎么能以此来要求朱厚熜全了这份兄弟父子名分呢?

且大明皇室向来不提倡皇室过继,不然的话,兴王的两个同母弟弟也不会无嗣而国除了,既然你主宗无嗣而绝,那就要一视同仁,以小宗入大宗是应有之义,又何来入嗣之举?

且就算是过继,也不能拿人家的独子长子过继给别人啊,《礼》中便有明文:长子不得为人后。

朱厚熜是长子且独子,怎么能弃兴王一脉不顾,去入继别支?

因此,这一份奏章文件看似遵循礼法,实则是乱七八糟处处不通。

朱厚熜初闻此事,情绪激荡间自然不会想到这么多,但他对父母自有纯孝之心,于是当即拍案而起。

“父母岂可移乎?其再议!”

朱厚熜登基后,君威与臣权的第一次交锋,正式开场。

第118章

朝堂上的争端,李盛不是不知道,但他也只是默默看着下朝后在文华殿烦恼踱步的朱厚熜,没有过去安慰他。

皇帝肩上是亿万人,政治、财政、人口、天灾、腐败......他总要自己走过这些晦暗艰难的时光,并且,习惯这种压力。

二凤的功绩是打出来的,天象之变不过是锦上添花,若无十数年的征战与无数个日夜的思量琢磨,就算是把两个大翅膀安到李世民身上,他也坐不稳这皇位——最好的统治秩序,是自下而上的服从,而非自上而下的强压。

朱厚熜是藩王入继,不同于一般太子继位,他没有自潜邸时就亲近的朝中大臣,也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政治班底,相反,他初初继位,朝中众臣都是多年来仰承孝宗父子一脉恩德,对他这个摘了桃子的藩王,就算是面上服气,心里也总有些异样情绪,也就是说,他们对朱厚熜这位年轻的君王,并不是完全的忠诚与服从。

而在政治斗争中,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今天,杨廷和与毛澄能率领六十余人以臣凌君,如果朱厚熜就此低头,那么就算是暂时获得了和平,来日若出现了政治上的分歧,大官僚地主和百姓朝政的利益出现了争端,为了家族,他们一样敢这样做——明朝的大姓,是可以做到一个姓氏统管一个县城的,而明后期的文臣,上限有多高,下限就有多低。

面对这样一面倒的局势,朱厚熜最需要的,是忠诚于自己的政治力量,而礼仪之争,便是这个契机——杨廷和确实是位高权重,但是,皇帝年轻力壮且名正言顺,而且,他对于参政的态度非常积极,总有人想进步,被杨廷和打压的,便会把眼光投向另一棵大树,也就是新君。

李盛看见了窗外疾步走来的张景明和袁宗皋,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李盛从窗台上跃出跳上了外面的一棵树,政治旗帜立住了,政治力量就回自发形成,在争斗中,礼仪党派,会成为忠心不二的帝党。

他要做的,是静观其变,并且控制好冲突的影响,阻止历史上那样激烈的内斗和无休止的以礼仪为名的陷害。

但是,他也该干干活儿,为小朱拉点人了。

袁宗皋到了殿门口,只瞥见树上一个金黄色的毛团子轻盈一跃,便不见了踪影。

李盛去了郭勋府上,顺道还拐带了陆炳。

郭勋是开国元勋,在正德年间也很受重用,在朱厚照垂危之际,是他受命防守皇城四门、京城九门等紧要地方,且当年的大行皇帝山陵,也是郭勋督造,可以说,与皇家关系密切,且很受信任。

郭家一门显贵,但却有一桩伤心事,正德十一年,郭勋长子郭居之死于广西梧州,是青年病亡,后来有有了儿子郭守乾,但是现在才不过五岁,正是稚龄。

因为长子的去世,郭家的人才承继在一定程度上讲,是断代的,郭勋已经是四十来岁的人了,按说这个年龄,下面的小辈儿们就应该十几岁,开始慢慢地跟着办差积攒经验预备着接班了,这样,等老爷子没了,郭家下一任掌权人也有了职位,能继续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但是,郭家没能续上。

但是,李盛却另有一份思量。

郭勋没了长子,如今儿子还小,就更需要他在朝堂上多撑几年,也因此,他比别的勋贵,更需要在新君面前表现。

金黄色的大猫猫在门口一露面就被注意到了,一边有人往里面报,陆炳就被扶下来好生接进去了,要在侯府门口当门卫,那也不是两只眼睛一戳就行的,那马鞍,那玉带,一看就知道不凡,再一问,好家伙,皇帝的奶兄弟啊!

陆炳也不是一个人出来,后面跟了一长串,朱厚熜登基,兴王府旧人自然也是水涨船高,陆家也发达了。

郭勋亲自迎出来的,要是陆炳自己上门,他派人出来或是小辈出来接见也就算了,但是还有皇帝那只宝贝猫呢!——昭昭,可见尊崇。

陆炳还有些拘谨,但李盛进了郭家,那是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啊,这里看看那里闻闻,还拽了人家一支挂在边上作装饰的大羽毛下来玩。

郭勋叫人上茶点,叫人去隔房叫几个少年的小辈来当陪客,又给李盛装了四碟子小食来放在一边的小茶几上——他打听过,这位祖宗是跟皇上一桌子吃东西的,他自然也敢让昭昭在地下吃啊。

不得不说,能绵延上百年的世家侯门,确实是讲究,李盛吃着这薄如蝉翼的牛肉片和酥香软嫩的鱼肉肉松,简直是心情愉快得摇尾巴了——当年跟着二凤也没少到处蹭饭,可能是时代所限吧,当年的吃食,可没这么细致!

每样都尝了一点,李盛这才满足地一舔嘴巴,然后过去拽着陆炳,拍拍他的荷包又拍拍肉肉,打包!

陆炳才十一岁,脸皮薄年龄小,今天没下帖子就上门,在他的意识里已经是很是失礼了,居然还要把客人家的东西打包走,小少年的脸蹭的一下子就红到了耳后根,连说话都结巴了。

还试图过来抱起昭昭:“昭昭,乖。”

李盛一甩头伸出前爪推开不让他抱,明黄色的猫眼滴溜溜地转向了那边已经站起来了的郭勋,郭勋果然很上道,笑眯眯地过来安抚陆炳,然后叫人各自装了一大油纸包给带走了——这点东西值当什么,关键是,昭昭可是跟着皇帝起居的,吃的时候,皇帝不得问问哪?

按说,他手里掌着军权,又守着宫门,不必这样积极,但是,他从安陆接了皇帝到现在看来,觉得这位老大是个挺有脾气的人,武将,也是要看君心的啊。

那边陆炳已经和几个少年说起了话,他们都是从小练武,各有擅长的,也谈得来,这些小辈中,有三个是郭家的孩子,还有两个,是徐家的小辈。

京中勋贵多有姻亲,郭家长媳,就是徐家女。

李盛看着天色,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后便进来拽着陆炳要走,几人便拱手作别,但是等出门相送的时候,李盛非要拽着人家郭家的两个小孩儿不放了,一只前爪拽一个往门口拽。

这是要干嘛?

陆炳没法子,只能又红着脸接受了郭勋的好意,带着几个刚认识的小伙伴回了陆家“陪猫猫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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